她的反應簡直讓易崇方哭笑不得,他到底哪裏像食人魔了?「夏蕾,放手。」


    「求求你!」低聲下氣對她並不是什麽特別難的事,要她掉幾滴眼淚也可以,但需要一點點時間。


    易崇方無奈的在心裏重重的歎了一口氣,改為輕聲誘哄:「夏蕾,把手鬆開。」


    「那你得保證不會將我「拆骨入腹」!」夏蕾仍是一臉驚恐。真是看不出易崇方長得斯斯文文、人模人樣,居然想對她施予毒手。


    「我保證。」易崇方發誓,他的耐心就要告罄,如果夏蕾再繼續講什麽人肉、狗肉的鬼話。


    夏蕾遲疑一下才勉為其難的鬆開抵抗的手。「那我要去吃東西,我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被帶進屋內的夏蕾試圖用力推開易崇方扣在她左腕的大手,可是卻怎麽也推不開。「你放開我!」


    他將夏蕾帶到餐廳,按下她的肩膀逼迫她坐在餐桌旁。


    「閉嘴!」他將不知道打哪裏變出來的糖果,塞進她吵鬧的小嘴。「你不要以為隨便一顆糖就可以打發我。」居然把她被當小孩對待完全不理會她哇哇亂叫,他走進廚房後連個回應都不給她。


    「哼!不理我?那我走好了。」小心的張望後,夏蕾躡手躡腳,往大門這個目標前進,誰知,夏蕾的臀部才剛剛離開椅子,廚房就傳來易崇方不冷不熱的聲音:「我勸你,最好不要妄想開溜。」


    拜托!這個男人是有千裏眼嗎?還是有狗耳朵?不然怎麽連她的一舉一動都這麽清楚。難不成他在家裏裝監視器?這、這真是夠變態了不走就不走!反正要錢沒有,要命就這一條,隨便他。既然離不開這裏,夏蕾隻能百般無聊的到處參觀。上次到這裏時,沒有機會能好好參觀一下他屋內的擺飾,藉這次他不知道在廚房搞什麽鬼時,東摸摸、西看看。


    想起上次進入屋內擦槍走火的下場,她忍不住又燙紅了臉。


    搗住自己的臉,她用力的搖了搖頭。天啊!她真是個大色女,腦海裏盡是一些春色無邊的畫麵,真是太羞人了。


    「你是在學乩童起乩嗎?腦袋瓜搖得都快要掉下來了!」嘲笑的男聲吸引夏蕾抬頭。


    「什、什麽?」夏蕾很不自在,眼神隨處亂飄,仿佛隻要眼神對上他的,腦海中的無邊的遐想就全都會被易崇方給看穿。


    「那你一個人在那邊臉紅什麽?」易崇方將三明治遞給夏蕾時,這才發現夏蕾的臉頰上布滿了紅霞。要不是確定她上一刻還活蹦亂跳,易崇方又會誤以為她這丫頭又有什麽別扭的毛病了。


    「哪有臉紅,我才沒有臉紅!」像是音量可以證明她的清白似的,夏蕾大聲宣布,說著隻有她自己才信的瞎話。


    肚子餓的她將手上的三明治塞進嘴裏,嚼了幾口,像是想起什麽口齒不清的問道:「這是你做的?」


    「不要廢話,快吃!」


    「這個好好吃耶!」她真心稱讚:「真是看不出來你手藝這麽好,以後肚子餓就來找你好了。」


    夏蕾這個笨蛋,得了便宜還賣乖,不過,他做的這種隻要喝過洋墨水的學生都會做的三明治有那麽好吃嗎?看夏蕾吃得舌頭都要吞下去了,連臉上沾到蕃茄醬都不自覺,他忍不住也想嚐嚐看。


    隨即,低頭咬了一口夏蕾手上吃得隻剩一半的三明治,他覺得口味還是一樣,並沒像夏蕾說的那麽好吃。


    「你在做什麽?」才剛剛因為美食轉移注意力而忘記臉紅的夏蕾、被易崇方這個舉動一攪和,這時又再度羞紅了臉。


    「看我的手藝有沒有進步。」易崇方又低頭舔掉夏蕾左臉頰上的醬料。


    「那這,這個又是在做什麽?」夏蕾瞠大了雙眼,全身僵直,連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檢查一下我的蕃茄醬有沒有過期。」易崇方理所當然,沒有一點心虛。


    「如果、如果蕃茄醬過期,現在檢查也已經來不及了!」夏蕾不敢相信,這麽好吃的東西裏頭居然有過期的蕃茄醬。


    「結果是並沒有過期。」


    她覺得自己都快要窒息了,隻要有易崇方在她附近,氧氣好像都被他一個人給用光光了!「喂,拜托你離我遠一點點好不好?」她伸出一隻手推推易崇方的肩膀,試圖將他推開一點。


    「為什麽?」易崇方看了一眼搭在他肩膀上夏蕾沾滿蕃茄醬的右手。他當然知道在夏蕾臉頰上泛著的紅暈是怎麽回事,可是想到夏蕾稍早是怎麽放他鴿子,他就不願意如此輕易放過她。


    「因為、因為你妨礙到我吃東西了!」她當然不會愚蠢到將這種丟臉事一五一十告訴他。「而且,你的衣服被我給弄髒了,你要不要快點去脫下來換件衣服?」


    夏蕾已經打算好,就趁他再換衣服時開溜,否則她可能會因為一堆不切實際的瞎想而缺氧送醫,那多丟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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