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尤兩人趴在雜草叢裏,聽著這一行人的對話,隻覺得他們言語中,聲音相當的陰狠,一聽就沒有善了的架勢。


    果不其然,那族長便緊跟著開口了:“這礦井中的事,一但被人知道,咱們整個村都得玩完,若井下是本村的女人,抓住了送回去,給我狠狠的打一頓,若是那幾個外地人……哼。”最後一聲冷笑,透著一股不懷好意的味道。


    我心裏咯噔一下,心知不妙,這夥人,莫非是對我們起了什麽歹心?聽他們的話,這礦井中,顯然有什麽不能為人所知的蹊蹺,或許就跟我們所看見的那些幹屍有關。


    倘若他們這一下去,醫生兩人毫無防備,猛然一遇上了,豈非糟糕?這窮鄉僻壤,民智不開的地方,私刑棄子、強奸瘋婦,什麽事兒都幹的出來,萬一對醫生和魏哥起了歹意,可如何是好?


    不行,我得想個辦法,不能讓這幫人在礦井裏遇見醫生兩人。


    雖然看不見井口處的情況,但聽對話和動靜,族長那一夥兒人,看樣子已經開始下礦井了,很快,那下井的動靜便消失了。


    我悄悄冒出個頭去看,卻見大部分人都已經下去了,唯獨一個壯年漢子守在外麵,似乎是在警戒。這一瞬間,我腦子裏閃過了好幾個念頭。


    第一:我必須下井去,讓醫生和魏哥與這幫人錯開;那井下礦道縱橫,要想在下麵避開這一行人,到並不是難事。


    第二:想下井,我就必須解決了這個男人。


    第三:小尤我是沒時間送她回去了,看她現在情況好轉了許多,不如讓她在此等候,權當放風,一切等我們出來再說。


    隻是那漢子是山裏人,常年勞作,個頭雖然比我矮,但體魄結實,一身的腱子肉。


    反觀我,卻是個實實在在的宅男,上班坐辦公室,下班打遊戲上網,好不容易到了周末,隻想著睡懶覺,偶爾打個籃球,還是為了耍帥凹造型,體能比起那個漢子差了老遠。


    我若去攻擊他,實在是很懸。


    除非……我敲他一個悶棍。


    但我不是醫生,敲悶棍這種事兒,輕了人不會倒,重了,沒準兒就將對方打出個好歹,實在難辦。


    思來想去,我心一橫,也豁出去了,今日我不敲他的悶棍,一會兒醫生和魏哥,隻怕得被人打殘了。當即,我湊到小尤耳邊,低聲耳語,將自己的計劃細細說了一番。


    小尤膽子挺大,性格堅強,這會兒雖然毒性未解,但也立刻對我低聲耳語道:“我在這兒等你們,你萬事小心。”


    我輕輕捏了一下她的肩膀,微微點頭,便從草地裏,就近摸了塊拳頭大小的石頭,緊接著衝小尤使了個眼色。


    她立刻按照我之前的吩咐,故意弄出一些動靜。


    那漢子聽見草叢裏有女人的聲音,立刻警惕的朝著小尤的方向走了過來,而我則躲在了不遠處,伏趴著身體盯著對方走近的動靜。


    小尤裝作腳受傷的樣子,捂著腳驚恐的看著對方,那漢子一見小尤,立刻道:“果然是你們這些外地人!其他人呢?”


    小尤演技超常發揮,一臉驚恐道:“在、在井裏,嗚嗚嗚……不要打我,我們、我們隻是好奇,沒有惡意。”這地方的婦女,常年辛勤勞作,田間地裏,孩子老人,操勞無比,一個個黃皮苦臉,粗手粗腳,哪裏像小尤這麽水靈。


    那漢子一見小尤這副模樣,立刻起了邪念,蹲下身就抓住了小尤的兩個肩膀,聲音都有些變了:“放心,你長得這麽漂亮,我怎麽舍得打你,別動,讓我摸一摸……”說話間,便開始對小尤動手動腳。


    而小尤這個敢抄刀砍無頭屍的妹子,此刻非常成功的扮演著一個楚楚可憐的弱女子角色,一邊兒無力的掙紮,一邊兒小聲喊叫,欲擒故縱的模樣,我都忍不住要喝彩了。


    此刻,她全然將那漢子的心神吸引過去,對方就蹲在地上背對著我,完全忘了周圍。


    我當即不再猶豫,右手抓著石頭,整個人瞬間衝了出去,躍出、砸腦袋,整個動作一氣嗬成。對方被我猛地偷襲,頓時大叫了一聲,估摸著是敲懵了,一時沒反應過來,而我也趁著這個機會,迅速將他的雙手反剪在身後,膝蓋跪壓住對方的腰,令他無法施力。


    這漢子一邊大叫,一邊掙紮,但由於雙手被反剪,上半身無法使力,因而整個掙紮過程十分徒勞。


    我擔心他叫的太大,會引起人的注意,因此一手按壓著他的雙手,一手捂住了他的嘴:“小尤,他們在井邊放了東西,去找找有沒有繩索,我把他綁起來。”


    小尤哪裏還有先前楚楚可憐的模樣,估摸著是覺得挺興奮的,這會兒精神頭更好了,聞言麻溜的爬了起來,很快就在井邊的背簍裏找了繩索。


    當下,我將這人迅速捆了,用布塞住他的嘴,見他腦袋後麵被我砸過的地方一直冒血,我便道:“我下井去接應醫生他們,你在外麵等著,這個人的頭給他包紮一下,止止血,別真被我打死打殘了,我可付不起這個責任。”


    她一點頭,道:“放心,交給我,你去吧,一定別遇上那幫人,聽他們之前的語氣,透著一股殺機,實在可怕。”


    若非是對方語帶殺意,我又怎麽會扔下小尤二次下井呢?


    當即,我在井口邊,選了一些那幫人留下的東西,帶著柴刀、火把一類的東西,又一次下了礦井。


    那幫人已經進入礦道了,因此井下的洞窟空無一人,我舉著火把,重新進入了主礦道。


    由於對方人多,因此地麵留下了一些不太明顯的痕跡,到了岔道口時,根據痕跡,我判斷這些人應該是兵分兩路,分別進入了最前麵的兩條礦道中。


    而我和醫生等人之前進入的那條礦道分叉,則是順數過去的第五條。


    看到此處時,我鬆了口氣,心說這兩撥人短時間應該是遇不上了,不過不知道族長那夥人,到時候會不會去其他礦道查看,還是趕緊跟醫生匯合才好。


    當即,我便舉著火把,再次進入了最初的那條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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