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留一個人看守營地,這地方水澤比較多,尋找清理合適的營地也比較麻煩。”馬老太太讚同了彎刀的決定,眾人又烤了一會兒火,馬老太太等人便陸陸續續去睡覺了,火堆邊隻留下我和彎刀。


    今晚的第一班是我守夜,彎刀他們是不用守的,這會兒,他手裏拿著之前清風留下的廟誌,似乎是在琢磨些什麽。這本廟誌裏的內容,我早已經看完了,對上麵的內容也了然於心,不知道這小子此刻看,是有什麽打算。


    大約是注意到我的目光,彎刀抬頭看了我一眼,淡淡道:“白天的事情,真以為我不知道?”


    我了然,心知他應該是說的梭梭的事兒,便道:“看來你是假裝不知道。”


    彎刀收起了廟誌,道:“不要把人想的太好,但也不要把人想的太壞,人心都是肉長的。”他說完,便鑽進了帳篷裏。請下載小說app愛讀app閱讀最新內容


    我坐在火堆邊上,心情很煩躁,昨晚一睡覺就做噩夢到天亮,整宿都沒有睡好。如果說之前,還可以將沼澤美人的事情,當成一個傳說,當成一場巧合,那麽現在我不得不承認,自己可能確實被一個女鬼纏上了。


    這會兒我其實很困了,但剛才守夜的時候,主動爭取了第一班,因為實在是不敢入睡,索性,這會兒便思考起了弄‘延骨草’的對策。


    我有些後悔當時意氣用事,掛斷許開熠的通訊了,因為在弄延骨草方麵,有些關鍵的問題我沒能來得及問他。比如我在偷取白骨草的過程中,可以做到什麽程度?又比如他和馬老太太的關係?如果他們倆關係不錯,他為什麽不能找馬老太太要一點兒,而非得讓我用‘偷’的方式呢?


    我翻過星河的通訊記錄,發現我和許開熠的通訊記錄在上麵並沒有顯示出來,而且為了保密性,每隔一段時間,星河個人機中的記錄就會被清空,所有的數據,都隻能在總機裏查詢。


    現在我就算是想回撥過去,也不可能了,一來記錄被許開熠給清除了,二來,就算撥回去,鬼知道接受通訊的會不會是他?沒準兒是別人呢?畢竟星河機除了犧牲者外,是絕對不會外泄的。


    許開熠能弄借一個星河機,說明跟那個犧牲者的關係,應該是相當鐵或者說有某種利益保障在裏麵的。


    我開始在腦海中假設馬老太太弄到了延骨草。


    如果她自己貼身收著,我該怎麽辦?馬老太太身邊,一直都跟著傅雪莉和郝雲安,平日對我們雖然挺和藹可親,但很少有湊在一起的時候。


    她如果自己貼身收著延骨草,而傅雪莉二人又時刻不離她左右,我根本沒有下手的機會。


    既然這樣,那麽我必須在現在,就開始培養下手的時機。


    平日和馬老太太難以湊在一起?行,從明天開始,我就主動往她身邊湊,當然,這種刻意不能表現的太明顯,必須得是順理成章的。


    她最近折騰的太累,身體已經吃不消了,明後兩天的搜索,她肯定也會參加,到時候,隻要她表現出吃力,我就先湊上去,主動把人背上,把照顧馬老太太的權利,從傅雪莉和郝雲安兩人手裏,慢慢給轉移過來,隻有先近了身,才有機會。


    第二種可能,那就是東西由彎刀收著。


    這事兒就有些難辦了。


    彎刀是六級犧牲者,無論是戰鬥力、獨立性還是警惕性,都是我們這個隊伍中最強的。


    如果東西真的被他收著……


    我一個頭兩個大,還真想不出能怎麽辦。


    就在我費心琢磨之際,猛地聽見噗通一聲響,聲音是從湖中傳來的,像是魚尾拍水的聲音。


    我下意識的轉過頭一看,隻見微風中,湖水微微泛起波瀾,今晚的月亮格外明亮,因此周圍的夜色也並沒有那麽濃重,湖麵披著一層月光,顯得迷離隱晦。


    湖中那輪仿佛沉在深處的月亮,因為水波的晃動,形狀也發生了改變,如同一塊飄在水裏打皺的綢緞似的,這景象在城市裏是很少見到的,不由得將我的思緒給分散了。


    然而,就在我出神的看著湖麵,在這月光湖泊前有些發呆時,我猛地看見,那湖水之中,那皺了的月亮地下,似乎有一個人影遊了出來!


    白色的人影。


    我眨了眨眼睛,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剛才湖裏麵,好像是個女人?而且那身形,怎麽有點兒像我夢中的沼澤美人?


    我去!我狠狠的在自己大腿上掐了一把,擔心自己是不是無意間又睡著了,所以被拽入了夢境之中,但這麽一掐,大腿處傳來的清晰痛感提醒著我,這一切不是夢境。


    不是夢境,那就不是沼澤美人,難道這湖裏麵還有別的古怪?


    我站起身,迅速從裝備包裏摸出了一盞強力探照燈打開,燈光往湖水中一打,照亮了就近的一大片湖域,但視線所及處,湖水被燈光照成琥珀色,沒看見有遊魚水生物一類的,更別人一個人影兒了。


    難道是我眼花了?


    為了安全起見,我把篝火又升大了一些,並且開始密切關注湖水中的動靜,但一直到盤左來換班,也不見有別的狀況。


    盤左換班時,我將湖中的事兒跟他說了,算是提個醒兒,但盤左顯然不太往心裏去,事實上,我也有點兒懷疑自己是不是看花眼一類的。


    下半夜的覺到是睡的不錯,一晚上都沒做夢,第二天清早起來精神奕奕的,這讓我不禁期待,是不是那沼澤美人已經不打算糾纏我了?


    早上吃過東西,除了梭梭留守外,我們其餘人按照原計劃,開始沿著湖邊展開搜索。


    有了昨天被蚊子襲擊的經驗,今天我們做了完全的準備,將渾身上下包裹的沒有一點兒縫隙,領口、袖口也完全收死了,雖然穿在身上相當不舒服,喘氣兒都不利索,但至少不用再像昨天一樣狼狽了。


    搜索間要不停的打草,裏麵的蚊蟲自然會被我們驚擾的亂飛,不過也紮不著我們,再加上沒有了梭梭當血腥散發體,蚊蟲對我們的興趣也不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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