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經驗來看,有危險性的事兒,人越多越好。


    因此,我沒拒絕許開熠的這個提議,想了想,道:“調兩個人給我可以,靳樂就算了。”


    這種時候,大祭司出現在臘子口一代,再結合尚元之前給出的信息,我覺得此去十有八九可能會進奔雷山,天知道裏麵會是個什麽情況,但跟大祭司扯在一塊的事情,絕對不是什麽好事就對了。


    因此我拒絕了許開熠想托靳樂來的提議,畢竟‘馬屁靳’一直以來相當仗義,已經跟著我出生入死多次,如非必要,我不想再拉他下水。


    當下,決定人選後,許開熠迅速雇傭了兩個人,這二人都是退伍軍人,一男一女,都是四十來歲,說真的,看見許開熠給我雇傭了個大姐,我挺懵逼的,不是我搞性別歧視,而是到時候如果真要進奔雷山,冰天雪地,體能消耗肯定也很大。


    我認為女人的優勢應該是在腦子上,而不是體能上,讓一個四十歲的女人來充當‘護衛’,我不得不小瞧她。


    許開熠看出來我的念頭,壓低聲音跟我解釋:“這二人各有千秋,雇傭資料我放在你包裏了,你有空看看就知道了。”


    他這麽一說,我便沒有糾結這事兒,許開熠還是很靠譜的,當下我帶著二人和大勳與光頭匯合,四人一道飛往青海。不過我實在是低估了光頭厚臉皮的程度,一上飛機,居然就開始勾搭起我的‘手下’了。


    “大家都叫我光頭,大姐,你叫啥名兒啊?你對姐[筆趣閣520.biquge520.co]弟戀是什麽看法?”光頭滿臉堆笑,臉都快笑成一朵菊花了。


    隊伍裏這個女人的代號叫‘小可愛’,男人的代號叫‘小心肝’,天知道,這兩個代號我根本就叫不出口,滿滿的都是羞恥感。


    大姐,你都四十歲了,難道不該走成熟風嗎?不該起個諸如‘蠍子’‘毒蜂’之類的代號嗎?‘小可愛’算是怎麽回事!你哪裏小了!你體重看起來至少一百四好嗎!


    要不是因為她是許開熠找來的人,就衝著體重,我就懷疑她會不會剛進山就累趴下。


    至於代號叫‘小心肝’那男的,就更羞恥了,皮膚漆黑,深深的抬頭紋,一臉的苦大仇深,體重看起來倒是很標準,但那對倒八字眉,都可以去演小品了。


    小心肝?


    我現在確實應該小心自己的肝,因為看見他和小可愛,我就覺得肝疼。


    光頭口味也太重了,還姐弟戀?


    他不停的和小可愛搭訕,小可愛冷著一張胖臉,不苟言笑,用胖的眯成縫的小眼睛瞟了光頭一眼,甕聲甕氣的說道:“小可愛。”


    光頭一愣,結結巴巴,竟然麵露羞澀:“第一次有人說我可愛,我一大老爺們兒,你這麽說,我怪不好意思的……”


    兄弟,你有點兒自作多情了。


    小心肝一張苦大仇深的臉,似乎隨時都會痛哭流涕一般,他看了光頭一眼,用沙啞的聲音說道:“她的代號叫‘小可愛’。”說完,又補了一句:“我叫小心肝。”


    “小、小……”光頭一臉見鬼的糾結表情,實在叫不出來,便道:“那我叫你肝兄吧?”


    小心肝依舊是那張苦大仇深的臉:“可以,那我叫你光兄。”


    光頭徹底不說話了,蒙頭睡覺裝死。


    下午時分我們到了機場,直接轉汽車進入甘南區域,其實臘子口一帶屬於甘肅,但因為地形環境和交通原因,也有很多人會從青海入境,因此有時候嘴上說起來經常容易說成是青海。


    進入臘子口隻有唯一的一條省道,車輛少來往,兩邊全是淩厲的橫斷山脈,和東部以及南部地區的山嶺,有著很大的外形差異,人深處其中,如入刀林斧山,氣勢逼人。


    臘子口這個地名,是藏語的轉音,意思是險絕的山道峽口,刀劈斧削的臘子口河從峽口奔湧而出,兩崖群山聳立,林密道隘,一夫當關,萬夫莫開,是一處令人望而生畏的天險。


    這地方的地理環境原本及其偏僻,但35年的臘子口戰役,使得這處天險聞名於世,現在也開發出了一些旅遊資源。


    當天晚上,我們就到達了目的地,由於鄉口不好,我們直接挑最好的那家‘酒店’住進去?,一進去就在大堂裏看見了在吃夜宵的十九一行人。


    為什麽說是一行人呢?隻見大堂的大圓桌上,除了十九外,赫然還有五個人,穿著打扮統一,明顯和十九是一道的,其中一個人,竟然也和之前的清風老變態一樣,帶著一個口罩。


    我可以打包票,那口罩和老變態是同款!


    這一瞬間,我幾乎以為老變態複活了,但很快這個念頭就衝我腦海裏被丟了出去。


    雖然對方戴著和老變態幾乎算是同款的口罩,但露出來的眉眼額頭的模樣卻並不一樣,而且頭發也是灰白色,剃著個灰白的寸頭,年紀看起來,應該在五十歲上下。zwwx.org


    雖然我管清風叫老變態,但清風的模樣事實上保持的很年輕,和眼下這個頭發灰白,年齡明顯大了的人有很大的差別,但我可以肯定,這個人和清風絕對有某種關係。


    幾乎在我們出現的一瞬間,那一行六人都跟著看了過來,十九的神情依舊木然僵硬,不知情的人一看,會覺得這個年輕人非常冷漠。


    而與十九的冷漠木然的表情相當不協調的是,在他腿上還坐了個一歲左右的小兒,其餘人在吃宵夜,那小兒則抱著個奶瓶在喝奶,一雙漆黑的眼睛瞟向我們,眼神卻透露著與嬰兒極度違和邪惡感。


    大祭司。


    已經過去半年,但光頭再看見它時,卻還是被激起了半年前遺留的恐懼,整個人都打了個哆嗦,嘴裏嘀嘀咕咕說著什麽,我聽見幾個詞兒:……見鬼、倒黴、佛祖保佑之類的,看樣子大祭司那次整光頭,把人整的不輕,都留下終身陰影了。


    我帶頭走過去,放下背包,在那圓桌子上桌下,桌麵上擺著做工相當‘粗糙’的飯食。


    甘南一帶藏族和回民混居,以藏傳佛教與伊斯蘭教為主,主食是牛羊肉,或烤、或水煮、或悶,大塊的肉非常紮實,但做工沒有那麽講究,素菜也比較少。


    但我們幾個剛下車,也都餓了,二話不說,直接讓服務員加了碗筷,也不急著和這幫人交涉,直接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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