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麵麵相覷,我一下子意識到這千年龜為什麽會吃虧了。


    十有八九,這個盜竊的蟲奴屬於大祭司的身邊人,畢竟是一族中最牛的人,身邊沒有後宮?怎麽可能呢。大約正是因為如此,大祭司才著了對方的道,被那蟲奴偷走了天石和寶圖。


    若非那麵具,一向是大祭司隨身佩戴,估計連麵具都會被盜走。


    如此想來,對方會偷竊成功,到也不是說不通了。


    不過,為什麽大祭司最後無法‘收服’蟲奴呢?難道就因為蟲奴偷走了天石和寶圖,大祭司的力量對她就無效了?這麽一想,我便問了出來。


    “不是因為這個原因。”大祭司目光幽幽的盯著地麵隱藏起來的寶圖,道:“我想,她和我一眼,被寶圖認可了。”


    被寶圖認可?


    我一下子明白過來它的意思,在寶圖和天石沒有分離之初,見過寶圖的肯定不止大祭司一個人,畢竟當時天石還沒有被分離,大祭司在征服周邊方國,動用天石力量時,是需要把那東西帶在自己身邊的。


    那玩意兒並不可能完全被隱藏,所以看見過寶圖的,也肯定不止大祭司一個人,可最終卻隻有他一個人,能使用天石的力量。


    在別人眼中,天石就是一塊古怪的石頭,隻不過其中一片區域像翡翠一樣通透,但隻有大祭司,才經過他所形容的那種,魂魄被拽入另一個世界的經曆。


    如果按照現代科學一點的眼光看,很可能是當時大祭司的大腦收到了某種刺激,腦電波和精神狀況與天石產生了某種共鳴。


    但很顯然,這種共鳴不是誰都能和天石建立起來的。


    “我無法掌控她,她一路逃離神火溝,如同無物,這不正常,我隻能猜測,她和我一樣,也獲得了這種能力,所以她盜走了天石和寶圖,逃走了。”


    光頭聽到此處,嘴裏嘶了一聲,道:“看樣子這寶貝還會擇主,擱你們手裏,威力無窮,擱我們手裏,好像沒啥用?”


    我道:“有用,擱我們手裏,能讓我們第二天全都進精神病院。”


    大勳不解的看向大祭司,道:“你們躲在神火溝裏,那股神秘勢力難道一直沒放棄?你後期都沒有離開過神火溝?並且去試圖尋找那個蟲奴?”


    大祭司淡淡的掃了大勳一眼,反問道:“我為什麽要離開?遁入神火溝後,我一直在研究天石的能力,最初我隻能控製它操蟲,到後來,能轉移魂魄,借體重生,各種使用方法,都是我在神火溝研究出來的。”頓了頓,它臉上浮現出一股怨毒之色:“就在我覺得出山時間差不多時,她就背叛我了。”


    千年龜麵上的怨毒之色,出現在它的幼兒臉上,實在是相當滲人,我意識到它有情緒暴走的危險,連忙轉移話題:“……也就是說,那個蟲奴很有可能和您一樣,掌握了天石力量的使用方法,她離開神火溝後,不知什麽原因,來到了此地定居、繁衍……並且弄出了這麽個地方,她有沒有可能像你一樣,通過轉移魂魄在重生?”


    大祭司道:“有這個可能,假如她和我一眼,那麽不出意外,她會尋找正常人進行重生,並且已經擺脫了蟲奴的身份。”


    我越想越驚心,假如事情是這樣,那麽這地方留下來的蟲奴,或許並不是當初那個蟲奴的後代,試問,除了蟲族那些信仰著大祭司的人外,有誰會願意讓自己的後代成為蟲奴呢?


    假如這一次任務失敗,大祭司不肯解除我身上的蟲奴印,那麽像我這種情況,為了後代考慮,最負責任的做法,就是放棄生育。


    而對於大祭司和那個蟲奴來說,不斷獲得新的身體重生,那麽所謂的血脈對他們來說就沒有任何意義。


    這樣看來,這裏的蟲奴,十有八九,是那女蟲奴在掌握了天石力量的使用方法後,擄掠周圍的居民而形成的,她利用自己的力量,將擄掠來的‘祭品’,變為自己的蟲奴,利用這些蟲奴為自己服務,在天坑下弄出了這麽個地方。


    由於蟲奴生育能力低下,為了讓自己的人手不至於匱乏,她還利用自己的能力,愚昧當時周圍居住的人群,所以才有了尚元所遇到的那場‘祭祀’。


    心肝兄道:“祭司大人,看樣子您之前說蟲奴記憶中要守護某一樣東西,應該就是指這寶圖了,隻不過那個背叛你的蟲奴,如果沒有死,她又去了哪裏?為什麽天石會流落在外而寶圖還留在此處?”


    這些疑點,我們此刻卻沒有頭緒,更別說知道答案,不過有一點到是讓眾人達成了共識,那就是:蟲奴既然有守護寶圖的意識,而那蟲奴又在此弄出來一個‘電路板’,就意味著在那蟲奴的原計劃中,她最終是會回到這個地方來的,隻是不知道為什麽,她離開後,不僅天石流落到了西域,她本人也沒有再回來過。”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兒,問大祭司:“你們做這個記憶轉移……不對,是靈魂轉移,轉移到新生胎兒身上,對性別有要求嗎?”


    大祭司搖頭,說沒有,古時候沒有b超,所以記憶轉移後,是男是女是隨機的。


    正是因為地位崇高的大祭司,性別會隨著轉生而變化,因此在千百年的封建社會中,蟲族內部卻並沒有遵循封建時期男尊女卑那一套。


    眾人聽大祭司這麽回答,一個個神情別提多詭異了,光頭咽了咽口水,盯著大祭司猛瞧:“也就是說……你以前還當過妹子?我怎麽有種渾身發毛的感覺。”


    旁邊的一號等人也露出一副吃了蒼蠅的表情,這四人應該算是老頭兒的心腹,否則也不至於對大祭司的事兒和我們一樣清楚,聽我們不停的討論重生一類的話題,也沒有麵露異色。


    眾人被大祭司曾經不停變性的事兒給刺激到了,好半晌才緩過勁兒來,大祭司活了不知幾輩子,估計已經淡定的接受了這個設定,所以神情不變。請下載小說app愛讀app閱讀最新內容


    光頭不怕死的追問大祭司是喜歡當男人還是當女人,又問他說現在又b超,可以提前鑒定性別,再有下一次,他是選擇當男的還是女的。


    大祭司特別現實的回道:“這對我來說已經無所謂了,看社會的發展,社會對男人有利,我就選個男嬰;對女人有利,我就選女嬰。”


    光頭聞言,呐呐道:“你自個兒已經無所謂男女了,那豈不是性向也是雙性戀……嘶。”他隨即捂住了自己壯碩的胸肌,一副生怕大祭司會看上他健碩身軀的模樣。


    我覺得上次千年龜會把他嚇尿不是沒有道理的,這丫實在太欠揍了!一身肌肉練的到是不錯,但腦子裏怎麽跟進了水一樣?


    四肢發達,頭腦簡單,說的大概就是這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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