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象是女的)


    九曲黃河符陣現在是二階符陣,能籠罩三百六十米,就是布陣的速度有些慢,足足需要十個呼吸,如果雙方鬥法的話,足夠對方跑一百八十個來回了。


    鍾象一雙眼睛望去,就見那九曲黃河符陣‘陰風颯颯氣侵人,黑霧彌漫迷日月。悠悠蕩蕩,杳杳冥冥。慘氣衝霄,陰霾徹地’,整個人不由得打了個寒顫,一股莫名的大恐怖自心頭湧起,自己的精氣神似乎為那威勢所奪,顫顫巍巍震動個不停。


    “那是……”鍾象知道自己的麒麟之心察覺到了危機,不斷對自己瘋狂示警,告知自己這大陣的危險。眼前符陣已經威脅到自己的生命了,一股直覺從麒麟之心中傳來,自己如果貿然闖進去是會死的。


    “樣子看著倒是很唬人,不知道威能怎麽樣。”鍾象死鴨子嘴硬,明明心中恐懼至極,畏懼到了極點,但卻也依舊不肯認慫,反倒是帶著嘲諷的口吻詢問,覺得張諶的手段不過是樣子貨。


    張諶聞言笑了笑,並沒有和鍾象鬥氣,而是笑吟吟的道:“威能如何,稍後你自然就知道了。”


    張諶說完話後對著鍾象示意,示意其站在青銅大門前,同時手中水汽閃爍,一把冰刀緩緩凝聚而出。


    鍾象看到張諶凝聚出冰刀,不由得屁股一陣疼,下意識的夾緊了雙腿:“我說,你能不能不要老盯著屁股?你就不能換個地方?”


    “換個地方?換哪裏?”張諶笑吟吟的上下來回不斷巡視打量,眼神中充滿了怪異的神色。


    聽聞張諶的話,鍾象無奈一歎,隻能扭頭來到青銅大門前,然後閉上眼睛做出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來吧!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張諶來到鍾象身後,拍了鍾象屁股一下,卻見鍾象猛然睜開眼,扭頭怒視著張諶,卻是敢怒不敢言。


    張諶見此怪異一笑,卻也不想惹毛了鍾象,免得這小子不配合,於是下一刻寒冰匯聚將張諶包裹住,然後張諶手中冰刀直接刺入了鍾象的屁股內。


    火焰迸射而出,張諶轉身就跑,雖然他身上裹著笨重的寒冰,但是其逃跑速度卻不慢,因為九曲黃河符陣籠罩整個洞穴,所以張諶三步就衝入了符陣內。


    鍾象周身火焰燃燒,不斷灼燒著青銅大門,就見那青銅大門此時又一次開始被燒透變紅,有了融化的跡象。


    “嗚嗷~”


    九條陽神境界的真龍直接從青銅大門上鑽出來,向著鍾象絞殺了過來,驚得鍾象二話不說轉身就跑,鍾象乃是習武之人,速度比張諶快多了,幾個閃爍就已經跳入了大陣內,然後扯著嗓子喊了句:“那真龍我已經引出來了,接下來就交給你了。”


    一邊喊著,一邊打量著眼前的符陣,想要看出幾分端倪,免得日後應付起來毫無頭緒。


    隻是鍾象才進入大陣內就迷失了方向,就見眼前符陣內黑霧彌漫,更有鋪天蓋地的黃沙飛揚,好似自己一步邁出後,來到了另外一個世界,哪裏能看出什麽破綻?就連眼前的黑霧都看不穿,整個人好似站在黑夜中,三尺外不見景象。


    張諶看著鍾象,當然知道鍾象的小心思,但這九曲黃河符陣如果單憑肉眼就能看出端倪,這符陣要之何用?


    那九條真龍一聲咆哮,果然緊隨著鍾象追了過來,才進入九曲黃河大陣內,張諶連忙催動大陣之力,就見那滿天黃沙伴隨著黑霧飄蕩,無數的黃沙打在了那九條真龍的身上,任憑那九條真龍上下飛舞左右騰挪,但是卻逃不出黃沙籠罩,不過盞茶時間就見那九條真龍已經靈光盡失,化作了九條光澤黯淡的金屬雕塑,半截身軀埋在黃沙中,完全失去了任何靈性。


    “我的九曲黃河符陣旨在消人修為,還真沒有殺人的力量,不過被消去修為,一身靈性消泯,和破銅爛鐵還有什麽區別?”張諶見到解決了九條真龍,又看向了鍾象,就見那小子瞪大眼睛站在黑霧中使勁地掃描大陣玄機,可是卻找不到半分的破綻。


    就在其愣神之際,黑霧中伸出一隻手掌,拍在了其後背上,鍾象身軀內的神力再次被鎮壓了下去。


    “我說,你能不能不要這麽謹慎?”鍾象有些無語,他是服了這個老六。


    “那九條真龍怎麽樣了?”鍾象開口詢問了句。


    “已經被我降服。”張諶一邊說著收了九曲黃河符陣,就見那九根銅疙瘩落在了地上,砸得青石作響。


    鍾象一雙眼睛看向那九根銅疙瘩雙眼發直,然後扭過頭去滿臉驚悚的看向張諶,眸子中充滿了忌憚之色。


    張諶見此笑了笑,有些得意的拍了拍鍾象屁股:“嚇到了?”


    鍾象現在對張諶的拍屁股都免疫了,聽聞張諶的話後,眸子裏充滿了複雜:“你這是什麽手段?”


    這個世界連符籙都沒有,更別提符陣了,他當然沒有見過。


    “大人的事情你少打聽,趕緊來熔煉銅門,我倒要看看這銅門內有什麽造化。”張諶拉扯著鍾象,水汽直接凝聚了冰刀,滿臉不耐煩的催促著。


    “你下手能不能輕一點?其實隻要伱刺破我的表皮就行,沒必要刺入那麽深的。”鍾象的聲音中有些委屈,滿臉無奈的開口商量。


    “有這種事情?”張諶聞言麵色詫異,手中冰刀直接縮短至一厘米,對著鍾象道:“這回行了吧?”


    鍾象聞言歎了一口氣,乖乖的轉身背對著張諶道:“來吧。”


    張諶用寒冰將自家包裹住,下一刻手中冰刀毫不留情,再次刺了進去。


    然後鍾象周身火焰鑽出,繼續向青銅門燒了過去。


    伴隨著青銅門被灼燒,整個青銅門又開始變得火紅,就在此時忽然青銅上忽然有黑白之光交錯而出,還不待二人反應過來,鍾象已經被腰斬,化作岩漿迸射了一地。


    然後那黑白之光交錯,再次返回到青銅門內。


    “臥槽!那黑白之光又是什麽?”張諶驚呆了,眼神中滿是不敢置信。


    好在那黑白之光沒有繼續發作,如果那黑白之光繼續絞殺,張諶隻怕自己也要如鍾象一般陷進去。


    地上的岩漿開始匯聚,張諶手中拿著定身符,又賤兮兮的湊了上去。


    “小子,你死定了!我這回絕不會再給你任何機會的。”鍾象冰冷的聲音從岩漿內傳來,然後就見一道火光流轉,將鍾象給護住,下一刻鍾象順利重生,化作了本來麵目,此時滿臉冰寒的盯著張諶。


    “你想怎麽死?”鍾象咬著牙齒,牙棒骨咬得咯咯作響。


    “我覺得這一切都是誤會!咱們不如所有恩怨就此化解?冤冤相報何時了啊。”張諶的聲音中滿是苦澀。


    “誤會!我誤會你奶奶個腿,你居然敢玷汙老子,老子非要將你給騸了不可。”鍾象周身的火焰伴隨著其憤怒的情緒不斷波動。


    “看來我今日是沒有活路了?”張諶苦笑道。


    “你可以生不如死。”鍾象冷冷的道。


    張諶看著脫困的鍾象,見到其周身火焰環繞,絕不給自己半分機會,忽然謂然一歎,收起手中的符籙:“看來我終究是翻車了,我任憑閣下殺剮,在下都毫無怨言,隻希望閣下能放過我的家人。”


    鍾象手中火焰迸射而出,直接將張諶撞飛,撞在了石壁上,身軀內骨骼哢嚓聲響,不知斷了多少肋骨。


    眼見著將張諶真正的製服,鍾象才周身火焰內斂,長身玉立的看著張諶:“小子,我要將你點天燈,我要將你的屍油榨給出來,一點點的磨死你。”


    現在張諶既然已經被自己給重創,他當然不必再用火焰護住身軀。


    隻是鍾象的火焰才收斂,下一刻其身軀僵硬在原地,眼神中露出一抹不敢置信:“不可能!”


    他又被鎮字符給封印住了。


    這次是狐仙囡囡出手,在對方收了火焰的那一刻,直接將鎮字符給貼了上去。


    此時的鍾象滿臉懵逼,不知哪裏出了錯,那小子明明就在自己對麵,怎麽就給自己貼上鎮字符了?


    可惜狐仙囡囡的境界比他高太多,他根本就看不到狐仙囡囡的蹤跡。


    “你小子下手挺狠啊,還要將我抽筋扒皮點天燈?還好老祖我有一手,否則隻怕是要翻車了。”張諶身軀中晶核瘋狂震動,神秘的力量流轉,不斷修複著自己的身軀,不過三十幾個呼吸的功夫,體內傷勢已經盡數恢複如初,然後活蹦亂跳的從地上爬起來。


    “你怎麽又將我給鎮住的?這不可能,我都沒有看見你出手。”鍾象聲音中滿是不敢置信,整個人心態都崩了,聲音都開始顫抖。想到自己之前的囂張,他完全可以想象得到,自己落在這變態手中,對方會怎麽蹂躪自己,會怎麽折磨自己。


    張諶慢慢走向鍾象,鍾象步步後退,眼神中充滿了絕望:“你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啊!”


    鍾象的聲音中充滿了恐懼,但是麵對著張諶的步步緊逼,終於被逼到了牆角,然後寒冰之力湧動,鍾象再次被冰封住。


    “小老弟,你說我這次該怎麽處置你?”張諶滿臉賤笑的湊上前去,一雙手掌直接落在了鍾象的屁股上,將蘿卜拉扯起來,不緊不慢的揉捏把玩。


    “你不要這樣!我們可以合作的!咱們之前的所有恩怨都一筆勾銷了好不好?”鍾象的聲音都在哆嗦,滿臉哀求的看著張諶。


    “嘖嘖嘖,我還是喜歡你桀驁不馴的樣子。之前你不是說,沒辦法化幹戈為玉帛嗎?不是沒辦法化解恩怨嗎?”張諶伸出舌頭,強忍著惡心,在鍾象的白嫩臉蛋上狠狠的一舔。


    舔完之後張諶想吐,隻是看著鍾象那副生不如死的表情,他覺得自己惡心不算什麽,鍾象肯定比自己更惡心。


    鍾象這廝有不死之身,肉身的傷害根本就對其造不成傷害,唯有精神上的打擊,才能叫這小子知道厲害。


    “張諶,咱們恩怨就此了了吧,我隻是和你開玩笑的,我還要和你一起探索大墓,我怎麽會拿你點天燈呢?”鍾象不斷懇求著,聲音中滿是屈服。


    聽聞鍾象的話,張諶得意一笑,伸出手去撫摸著鍾象的白蘿卜,輕輕掐了一下:“你要是從了我,咱們成為管鮑之交,如此你中我有我中有你,我才相信你的話。”


    鍾象的臉上掛滿了驚悚,笑容僵硬在臉上,苦著臉道:“張兄,你隻要放過我,憑我的權勢,咱們到了外界,那女子、男子還不是任由你挑嗎?你又何必盯上我呢?”


    “因為你香啊!”張諶滿臉賤笑,心中惡心的不行。


    鍾象麵色驚悚,眼神中充滿了惶然,一雙眼睛盯著張諶,心中苦澀至極。


    “鍾兄,你自己好好想想,是你自己主動配合我,還是我強行霸王硬上弓呢?你現在落在我的手中,貌似就算是你不配合我,我也能達成心願啊。”張諶賤笑著,那樣子看起來要多猥瑣就有多猥瑣。


    鍾象知曉今日自己難以幸免,直接閉上眼睛,眼角兩行清淚再次滑落:“你要是糟踐了我,可千萬不要被我逃出去,否則咱們就真的不死不休了。”


    “瞅你這話說的,好像你逃出去後,就能放過我一樣。”張諶拍了拍鍾象的屁股:“我給你一個時辰的考慮時間,一個時辰後你要是不主動配合我,我可要霸王硬上弓了。”


    說完話張諶來到了青銅大門前,一雙眼睛看著眼前的青銅大門,陷入了思索狀態。


    “難搞啊!那黑白之光什麽來曆?”


    搞不清楚大門上的機關,他是不敢隨意再動手了。


    不過大門機關的存在,也在張諶的預料之中,畢竟這可是帝女大墓,大門當然是重中之重了。


    “關於帝女大墓中的夢境記憶,並不存在眼前的場景,我也隻是大概知道‘帝’修建了帝女大墓,知道大墓的布局結構而已。”張諶心中暗自嘀咕了一聲:“外界沒有資料參考,想要找到資料,隻能前往那個神秘的猿部落走一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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