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有一段時間,蘇凡還沒徹底適應這個圈子的時候,有些事非常容易較真,這件事就是其中之一。他沒做過的事他不可能承認。何況是跟男人親吻的事,他那個時候喜歡的還是女孩子。就這麽親自下場解釋了幾次,事情反而愈演愈熱,最後郝仁直接下了通牒,讓他再不許理會這事,事情才又漸漸淡下來。但隨著蘇凡的熱度越來越高,這件事被反複提起的次數就越來越多。“絕對沒有。”裴安否認。曾經有一段時間,裴安是注意到自己跟蘇凡的照片成天在新聞上掛著,但裴安在這圈子這麽久了,自然知道越不理會熱度消散地越快。而且裴安也不熱衷看自己的新聞,他要做的事那麽多,沒有太多的時間浪費在這上麵。不過在後來事情愈演愈烈後,裴安記得有親自解釋過一次,但隨後熱度一下子跟熱浪一樣湧了起來,裴安就再沒管過。“沒有?”蘇凡反問道,不屑地看著裴安,“說句實話我也不會把你怎麽樣。”裴安眼中的亮光突然起了一點別有深意,“你想把我怎麽樣?”“大卸八塊。”“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兩人之間的氛圍突然從怒劍拔張慢慢趨於平靜,這些都是蘇凡一個人的變化,因為從頭到尾裴安都非常的平靜。平靜地等著蘇凡發泄完。……蘇凡最後的記憶就是越說越困,在沙發上越躺越低,最後稍微眯上了眼睛。在醒來就是這會兒,他躺在自己的床上,蓋著被子,身上除了一條內褲,一無所有。蘇凡的第一個反應就是,裴安是不是趁著他睡著把什麽都辦了?這跟上一次的情況不太一樣,蘇凡感覺到自己全身有些發酸,雖然沒有一點痕跡,但是他也不敢保證就真的什麽都沒幹。蘇凡在心底罵著娘,手上的動作飛快地拉出衣服套上,拿著手機就想要衝去裴安那裏算賬,一走出房間,那個他要算賬的人就在窗邊的晨光裏坐著。旁邊放著一杯咖啡,正冒著嫋嫋熱氣。一腔怒火奇異地平靜了下來。“醒了?”裴安走過來,很自然地伸手摸了摸蘇凡的額頭,“退燒了,晚上睡得舒服嗎?”蘇凡下意識跟著裴安的動作摸上額頭,“我發燒了?”“不發燒你能說著話就睡著?”裴安說,“早飯馬上送來。”“所以我身上……”蘇凡已經明白了自己一絲|不掛的原因,給他散熱。“渾身酸?”裴安問。蘇凡不答。“又看見自己什麽都沒穿。”裴安繼續說。蘇凡腿已經動了,準備往後退,然後把門甩上。但裴安沒給他這個機會。“你是不是以為我昨晚對你做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裴安沒有刻意放低聲音,但用正常的語態慢悠悠問出來,更讓蘇凡覺得羞恥。他滿腦子現在到底都裝了些什麽東西?!裴安欣賞著蘇凡臉上浮起的淡粉,然後再徹底把人惹怒前換了話題,“之前在張耀那裏碰到的那個年輕人的酒店地址要嗎?”裴安從衣兜裏拿出一張紙遞給蘇凡,耐心地等著蘇凡的決定。之前張耀說的江柳告訴了他的一些消息,裴安現在多多少少知道了一點。心裏對蘇凡的憐惜更重。“這家酒店就在這附近,你想去隨時都可以去,不過現在該吃早飯了,今天的戲不容易。”裴安走過去開門把早飯拿進來,都是易消化溫補的食物。蘇凡已經恢複了正常,那張紙在裴安走過去拿早飯的時候順手又揣進了兜裏,裴安相信以蘇凡的記憶力,這酒店的名字早就記下了。隻要蘇凡想要記住。在看到蘇凡吃的差不多的時候,裴安說:“郝仁給你打了大半夜的電話。”蘇凡捏著筷子的手頓了下來,腦子裏那跟名叫危險的弦繃了起來,“你幹什麽了?”裴安放下碗筷:“我幫你接了。”蘇凡本來是微張的嘴徹底定在了那裏,“你說你幹了什麽?”“我還沒來得及解釋,郝仁就把電話掛了。”裴安說,他已經想了一晚上要怎麽迎接郝仁的馬上到來。最後想了一晚上的結果,就是沒答案。蘇凡扔下筷子走進房裏去看自己安靜了一早上的手機,一按,果然是關機了。等手機開了機,郝仁的消息時間隻停留在昨晚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