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恣睢扶額,歎氣:“好,我解釋。”他也感覺很扯,但還是很真誠、很坦然地看著傅離騷,說:“他是我的狗。”傅離騷:???傅離騷:“他——是你的狗?”程恣睢眨也不眨地看著傅離騷的眼睛:“對,他從前是我養的狗。叫雪球。”傅離騷隻覺得荒唐又憤怒,怒極反笑:“你覺得我是瞎的嗎?”“雪球”感受到對麵這個陌生人身上散發出的威脅,下意識地炸起渾身的汗毛:“汪汪汪汪汪!”程恣睢:“……”傅離騷:“…………”傅離騷額上青筋跳了跳。他簡直要克製不住要將程恣睢強行帶走,然後關起來的衝動!但一則他明明白白地知道這種想法是錯誤的,二則……他根本帶不走程恣睢,說不定還會被揍一頓。……太悲哀了。傅離騷閉了下眼睛,勻了下氣息,站起身來:“我不逼你,你好好想想,想明白了再……我明天再來找你。還有,訂婚宴的邀請函已經印好了,我明天帶過來,你先考慮一下要邀請哪些朋友來。”再不訂婚,他的男朋友就要跟別人跑了!傅離騷說罷就走了。程恣睢下意識想追上去,但想了想還是作罷了。他連雪球的狀況都搞不清楚,怎麽解釋?程恣睢長長歎了口氣,往沙發靠背上一靠,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雪……說吧,怎麽回事?你什麽時候過來的?”顧逾釗見他臉色不好,也不敢抱著他了,乖乖蹲坐在地毯上:“我……我也不知道,稀裏糊塗的,有一天睡著了,就、就過來了,大概有一二三……”他掰著手指頭數了半天,也沒數清過去了多少日子:“我記不清了,不、不知道是什麽時候過來的,隻記得過來的時候嚇壞了,我……我恐高,太高了,我很害怕,我就趴到地上了,有很多人圍過來,問我怎麽了,然後我就被送進一個四麵白牆的小房子裏,他們往我手上紮針……嗚嗚嗚,我好害怕啊!我一直很想找你,但莊岩哥不讓我亂說話,也不讓我亂跑,整天把我關在房間裏讓我看電視,我跑過好幾次,都被抓回去了,嗚嗚嗚嗚嗷!主人,我終於找到你了qaq”“……”程恣睢雖然和雪球朝夕相處了十八年,但實在不是很不習慣這種交流方式,沉默了一會兒才問,“你怎麽認出我的?”顧逾釗咧嘴露出一個憨憨的笑意:“我也不知道。我就是覺得你身上的氣……氣息很熟悉。”他啃了啃指甲:“不對,我看電視上說,叫……叫……氣場?氣勢?”他說到這裏,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程恣睢,拿腦袋拱了拱他的手心,眼巴巴地看著他:“主人,你是不是生我的氣了?你……你不想要我了嗎?”“沒,”程恣睢從前隻覺得養一隻黏人的薩摩挺好的,夏天在他身邊撒歡,冬天給他當暖手爐,又解悶又好用,現在隻覺得頭痛欲裂,他忍不住又歎了口氣,耐下性子溫聲道,“但你現在是個人了,得有個人的樣子。”“我……我知道的。我平常都做得可好了,莊岩哥還表揚我來著,”顧逾釗咧開嘴笑了笑,“就是……就是見到主人太激動了,就給……忘了。”程恣睢:“……”“啊,對了,我來這兒還有個任務。”“什麽任務?”“我……我一興奮就給忘了。我想想,”顧逾釗想了半天,才道,“好像是讓我咬死……不對,搞死一個人,那個人叫傅……傅離……離……”程恣睢皺眉:“傅離騷?”顧逾釗用力點頭:“對對對!傅離騷!那個我看不見的東西超凶,說我要是不弄死傅離騷,它就要弄死我。可我哪裏知道傅離騷是誰啊……主人,你知道傅離騷是誰嗎?”程恣睢:“……”他擰著眉沉吟片刻,決定先穩住這隻傻狗,再徐徐圖之,遂麵無表情地胡說八道:“我也不知道傅離騷是誰。這樣,你先回去,千萬別暴露了,這件事交給我處理,一有消息就通知你,好嗎?”傅離騷敲門的手僵在了半空中。他把車鑰匙忘在茶幾上了,回來拿,剛好聽到程恣睢的最後一段話。——他也不知道傅離騷是誰?不知道,傅離騷,是誰?第65章 困局程恣睢一邊敷衍那隻傻狗,一邊皺眉思索。雪球口中的“看不見的、超凶的東西”,多半也是一個係統。係統任務大概是根據宿主的智商調整了難度,非常簡單粗暴——殺死傅離騷。但係統是真的要殺死傅離騷嗎?傅離騷是這本書的主角,如果他死了,整本書都會分崩離析。而且按照傅經史的先例,傅離騷被殺,多半也是不會死的。他隻會被“刷新”,失去記憶,一切從頭再來。所以係統是察覺到傅離騷覺醒了,而他這個宿主又不聽話,不但不肯好好做任務,還刻意破壞原著劇情,和傅離騷糾纏不清,才強行要將傅離騷刷新?程恣睢想到這兒,垂下眼簾,心底冷笑了一聲:【係統,是你做的嗎?】娃娃音:【我不知道!】娃娃音:【我真不知道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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