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的幾天,吳超然的日子是很輕鬆的。


    早上練武,白天上課,下午練球,晚上圖書館,似乎已經形成了一個固定的模式,每天一成不變地運動著。


    一時間,吳超然幾乎都已經忘了自己還是‘龍組’的一員,隻是盡情地享受著這自由、平凡,但快樂的生活。


    ……


    轉眼間,又是周六,校籃球聯賽第二輪的日子。


    這天下午,吳超然率領金管班籃球隊兵不血刃地戰勝了同係的國際經融班,比分是:68:34,再一次大勝。


    就在吳超然和全班同學為勝利而歡呼時,卻有一個衣冠楚楚的家夥走到他的麵前,客氣地道:“是吳同學嗎?”


    吳超然打量了一下此人,點點頭:“我是。你哪位?”


    來人笑了笑:“在下孟子劍,能借一步說話嗎?”


    吳超然想了想:“可以,這邊請。”


    二人走到一邊,孟子劍這才道明了來意:“在下是‘千門’北方巡閱使,這次是奉本門駱門主之命,特意為之前的諸般不是向您致歉的。”


    原來是這群鼠輩!


    吳超然的臉色頓時就有些不好看,冷冷地道:“致歉就不用了。我給你們的兩個選擇,你們準備選哪一條?”


    孟子劍恭敬地道:“您說笑了。我小小‘千門’,焉敢和‘龍組’做對。這是按您的吩咐,捐出的一千萬善款。”


    說著,遞過來二張資料。


    吳超然接過一看:卻是國家‘希望工程’開出的款項收據和感謝信,捐款數正是一千萬,而捐款人則署的是‘駱養性’,估計就是那位‘千門’的門主。


    “很好。”


    吳超然滿意地點點頭:“既然你們按我的話照辦了,那以前的事就此一此勾銷。不過,我有句話奉勸諸位。”


    孟子劍連忙道:“請說。”


    吳超然沉聲道:“做人不要太囂張,做事不要太過份,有機會,還是走正路的好。”


    孟子劍臉色頓時就有些尷尬:“是,在下一定把話給駱門主帶到。”


    “那好,不送。”


    “告辭。”


    看著孟子劍遠去的背影,吳超然心道:估計自己這話也沒什麽用,這些家夥隻會欺軟怕硬,好自為之吧。


    這時,遠遠地,周榮喊了一聲:“喂,超然,回去洗澡了。洗完後,咱們聚一聚,今晚我請課。”


    “好嘞,來了。”吳超然順手將兩張紙扔進旁邊的垃圾箱裏,大步走了過去。


    入夜,運動場邊。


    吳超然靜靜地高坐在看台的最頂端,晚秋的風已經很涼了,但他隻是靜靜地看著遙遠的夜空,似乎沒有一點感覺。


    是的,他心裏有事,而且還不是小事。


    他在構思著一個宏大的目標:那就是重建‘卜門’,並將之發揚光大。


    這個念頭,在他心裏已經埋藏很久了。


    做為‘卜門’新一代的門主,他有這個責任和使命去將‘卜門’更好地延續下去。


    另外,這些天,與‘千門’的糾纏,甚至,與‘玉堂幫’的衝突,都讓他明白,這世上還有很多需要幫助的弱者。


    然而,他一個人的精力畢竟是有限的,管不了太多,但如果能夠建立一個強大的‘卜門’,那就能幫助更多的人。


    畢竟,‘卜門’的立門宗旨就是:為國為民,解眾生於倒懸,能追隨‘卜門’眾多先賢的光輝足跡,是一種驕傲。


    不過,等想到重建‘卜門’的具體措施時,吳超然卻不禁有些犯難了。


    原因很簡單:這需要大量的人才、資金以及時間。


    而他現在有的,恐怕隻有時間;錢,隻有幾十萬,根本就是杯水車薪;人才,更是一個沒有,難啊。


    但是,難也要做,不能大幹,可以先小幹嗎,以後積毛成裘,說不定就難成功。


    那麽,先從哪裏入手呢?吳超然陷入了沉思。


    琢磨了半天,吳超然總算有了初步的構想:


    首先,本門過去那種收徒極嚴、非天才不取的發展方式必須放棄,‘卜門’現在凋零如此,很大程度上要拜此所賜。


    可以想像:每一代就那幾個所謂的天才門徒,一旦出現什麽大的意外,就很容易一蹶不振,曆史的教訓很深刻啊。


    所以,自己的第一步就是要適當廣收門徒,量才施教,初步將新‘卜門’的框架搭建起來,這樣才有振興的希望。


    其次,任何一個強大的宗門,例如:四大世家,都要有強大的經濟基礎,否則,根本不足以支撐起龐大的基業來。


    所以,自己第二步就是要努力發展實業,逐步創建一個龐大的商業王國,這也是自己原本的理想所在,值得奮鬥。


    想到這裏,他握緊了拳頭,臉色堅毅起來:


    重建‘卜門’,將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也許要十年、二十年,甚至更久,但是,隻要努力,就一定會有成功的希望。


    不過,這兩步具體又該怎麽做呢?吳超然再次陷入了沉思。


    次日,白雲觀。


    山門外,燒香的信眾絡繹不絕,門口更是一溜排開幾十張算命攤子,也算是老BJ有名的算命場所了。


    吳超然站在不遠處的一株大樹下,仔細打量著這些形形色色的算命師傅。


    說實在的,他用腳趾頭都能想得明白:


    裏麵,或許會有真正的相易高手,但更多的都是些裝神弄鬼的騙子,隻是,從外表看是很難分別的。


    看了一會,憑借身為一代相易宗師的本能,吳超然鎖定了一個中年人。


    此人眼神微眯,淡定而坐,不焦不燥,並不像其它算命師傅一樣熱情地招攬著生意,很是與眾不同。


    吳超然於是微笑著走了上去,在此人麵前的凳上坐定。


    見有了客人,中年人微微睜開眼睛:“施主,算命?”


    吳超然點點頭:“大師貴姓?”


    中年人笑了笑:“免貴,常玄禮。”


    “原來是常大師。”吳超然微笑著伸出手:“我想請大師幫我看看手相,瞧一瞧我這一生的財運如何。”


    常玄禮不疑有它,問財問福,那是再正常不過,便點點頭,仔細觀看起吳超然的手相來,神情專注。


    過了一會,常玄禮抬起頭,微微一笑:“恭喜施主。施主的手掌寬大厚實,手心的財運線也很清晰,主施主此生財源滾滾、富不可言。但是,在下卻有一句逆耳之言,不知道施主想不想聽一下?”


    吳超然不動聲色:“大師請講。”


    常玄禮正色道:“施主小指細長,異於常人,主施主性格強硬、長於辯才。這雖然也有利於財運,但是易得罪宵小之輩,所以,在下希望施主日後性格上能夠收斂一些,以免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吳超然心中大喜,他已斷定這個常玄禮是真正精通相易之術的高人。


    原因很簡單:


    能從手相看出自己有財運,這並不難,稍懂點相易之道的都能辦到。甚至,還有可能隻是裝神弄鬼之徒千篇一律的奉承之詞。但是,能憑手相準確地推斷出自己的性格,就非相易大師不可了。


    當下,吳超然微微一笑:“大師果然厲害,竟將我的性格算得一絲不差。看來,今日實在是不虛此行。”


    常玄禮客氣道:“多謝施主誇獎。承惠,卦金十元。”


    吳超然笑了;“錢不用急,大師可否借一步說話?”


    常玄禮愣了愣:“好,這邊請。”站起身,示意吳超然隨他來。


    吳超然跟著常玄禮來到一旁,見四下無人,常玄禮道:“施主,此處別無外人,有何指教便請直言吧?”


    吳超然一笑,伸手從懷中掏出一樣東西遞了過去:“大師且看,可曾認識此物?”


    常玄禮接過,好奇地打量了一下:


    這是一塊斑駁滄桑的龜骨,上麵的花紋呈現出罕見的雲紋形狀,不同於他所知的任何一種龜類特征。


    龜骨的正麵,還篆刻著兩個古篆,隱約辯來:似乎是‘卜令’二字。(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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