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麽謬論。


    李如意被氣的幾乎耳鳴,眼前也是陣陣發黑,這種小三上門哭著喊著求接受的劇情也實在是太顛覆三觀了。


    「我再與你說一遍,我是不會接受你的,二郎也不會,你這樣不顧廉恥的非要進門又有什麽用,等二郎回來了,轉手就能把你打發出去,倒那時你豈不是更丟臉?」李如意覺得自己說的話句句真實,然而,孫玉音卻不這樣想,她認為自己年輕貌美,就算霍二郎一時不開竅,但隻要她能進門,這天長日久的總能夠捉住他的心,到時候在想辦法把這個李如意趕出去,霍家主母的位置不就非她莫屬了嗎?


    想起,霍二郎的瓷坊/回味樓/水泥工廠,孫玉音的眼裏閃過一抹貪婪的光彩。


    說到底,她與姐姐孫玉柔一樣,都是那種打心眼裏認為男人都是貪鮮的動物。


    這是從她們父親身上看到的「真理」,是難以改變的三觀。


    「求表嫂成全。」孫玉音心中一狠,極是出人意料地從袖口中抽出一把剪刀,刷的一下就對準了自己的胸口:「您若是不答應,就讓我今日死在這裏吧!」


    「玉音你這是幹什麽,千萬不要做傻事啊。」一旁的孫玉柔露出驚愕的表情,她對著李如意急聲道:「弟妹,總歸是好端端的一條人命,難道你真的竟如此心狠?」


    「李如意我告訴我你,玉音今日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孫氏的咆哮聲也跟在在耳邊響起。


    此時此刻,李如意覺得眼前的一切都荒唐的可笑。


    一個根本沒有見過的女人,莫名其妙的來到她的家中,尋死覓活的非要成為他丈夫的小,而她這個正室妻子不但不能把她怎麽樣,還要對她的生命安全負責,難道我已經聖母到這個地步了嗎?


    李如意深吸一口氣,最後一點耐心,完全告罄。


    「你捅吧!」李如意看著孫玉音淡淡地說道:「順帶奉勸你一句,最好把剪尖對準脖子,那裏有大動脈,隻要輕輕一捅,你的血就會瘋狂的向外噴湧,不出兩分鍾,你就能順順利利的命赴黃泉了。」


    多麽狠心的話語,多麽冷酷的心腸。


    在場的三個孫家女人徹底傻眼了。


    特別是那舉著剪刀的孫玉音更是目瞪口呆露出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


    「你你你你」孫氏捂著自個的胸口,下一秒鍾就要暈倒過去的樣子:「你這個歹毒的女人!!」


    我歹毒?你好端端地非要塞個女人過來跟我搶老公,你就不歹毒了?


    「你到底死不死?」李如意滿是不耐地開口問道:「要是不死的話,就滾出去,少在這裏浪費我的時間。」


    孫玉音聞言臉上湧起一股屈辱的表情,但像她這樣貪圖富貴的女人,必定是極愛惜生命的怎麽可能去做出什麽傷害自己的事情?


    於是就見下一秒,她呻吟數聲,突地身子一軟,緩緩倒在了地上。


    一旁的孫玉柔見狀立刻做出一副大驚失色的樣子叫道:「妹妹!妹妹!你這是怎麽了,你快醒醒啊!」


    「母親,你你們為何如此苦苦相逼……」就在孫玉音暈倒的幾秒鍾之後,就見李如意的身體也緊跟著晃了兩下,砰地一聲也倒在了一旁的漆桌旁。


    「娘子!」站在李如意身邊的春杏發出一聲「劇烈」的慘叫,用著幾乎是能夠穿透屋頂地聲音,尖叫道:「不好了,快來人啊,娘子要被人給生生逼死了!!」


    於是接了下來的時間毫無疑問地充滿了兵荒馬亂。


    霍二郎是在第二天傍晚的時候回來的,而他一進門就感覺到了家裏氣氛的不對勁。


    「爹!」聽見動靜地盼哥兒第一個從屋子裏麵奔了出來,一頭就撞進了父親的懷抱,還不等霍二郎說些什麽,他就咧開小嘴嗚嗚地開始哭了起來。


    「怎麽了,怎麽了,誰欺負我家盼哥兒了!」大兒子從小皮實,是很少這樣哭的。


    「欺負娘,她們都欺負娘!」盼哥兒委屈外加憤恨地說道:「娘都被氣病了。」


    霍二郎一聽小嬌妻病了,臉色陡然就變得焦急起來,他走的時候還好好的呢,怎麽就三天沒回來,人就病了呢?


    到底怎麽回事。


    「還是奴婢來說吧!」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這裏的春杏露出一副急切的模樣,就像是已經在心裏憋了一肚子話,再不說就要炸掉了一樣:「二爺。老夫人趁您不在的時候,帶了一個莫名其妙的表小姐過來,非要塞過來給您做妾,娘子不同意,她們就各種指責各種威逼,那個表小姐也是要死要活的,連剪子都出動了,夫人被氣的要命,當場就暈了過去。」


    霍二郎萬萬沒有想到事情居然會是這樣。


    他的臉上陡然變得陰沉了起來。


    把盼哥兒交給春杏,他大步向著臥房的方向走去。


    李如意自然不會像春杏講的那樣誇張,畢竟昨日的暈倒,九分都是水分罷了。


    然兒,此時靠她在軟枕上沉思的樣子,落在霍二郎眼裏,那活活就是身體虛弱的最好證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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