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就剩下兩個人,周圍的溫度似乎都變高了,葉未晴局促之中隨便找話問道:「剛才掀完蓋頭,你笑什麽呀?」


    「我在得意,我娶到一個寶貝。」他的手放在她臉上,大拇指摩挲著她的臉蛋,說道,「阿晴,今天很美。」


    「我以前不美嗎?」葉未晴故意挑刺問。


    「以前也美,現在格外美。」他笑著湊近她的臉,輕輕吻了上去,然而盡管他想溫柔一些,一碰到她卻克製不住,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把她壓到了床上,他道,「阿晴,從今天開始我就有家了。」


    葉未晴笑了笑,更加熱烈地回應他。


    呼吸淩亂,氣息交纏,他卻突然支起上身。葉未晴原本還懵著,反應過來之後不解地望著他。


    他突然問:「我是不是酒氣很重?我喝了很多酒,為了早點過來,被他們多灌了幾杯。」


    「是有點。」葉未晴道,「不過我也喝了合巹酒,也有酒氣,沒關係的。」


    「不行,我還是去梳洗一下。」周焉墨起身。


    看他如此執著,她笑著問:「你是不是有點緊張呀?這些都沒關係啊。」


    「有點。」他倒也坦誠的承認。畢竟洞房花燭夜,他可不想在酒氣這麽重中度過。


    弈王府裏沒有婢女,侍奉他的都是小廝,他喚小廝過來燒水沐浴,葉未晴則是跑到鏡子旁邊把頭上的飾品都拆下,把繁複的嫁衣掛在一旁。


    等周焉墨沐浴完出來之後,她也去沐浴,這麽一來又折騰不少時間。


    她穿著紅色寢衣,剛頂著一頭濕漉漉的頭發出來,就被周焉墨拽到了床上,拿過一條手巾幫她擦頭發。


    她的背後就是他的胸膛,周焉墨可能是怕把她弄疼了,竟然一綹一綹細細地擦。


    這麽慢吞吞的,倒不像在擦頭發,反而像在調情。葉未晴忍不住道:「擦頭發哪有這麽擦的,那得擦到猴年馬月去。」


    周焉墨把手巾遞給她,認真道:「請夫人賜教。」


    葉未晴把手巾往頭上一扣,用力擦了幾下,把頭發擦得亂糟糟的,感覺到手裏的手巾吸去不少水分,她又用梳子梳了一遍,然後道:「好了!」


    「就仗著自己發質好,換了別人這麽擦,說不定頭發都沒了。」周焉墨把手巾搭到一旁,然後把她拉到自己懷中,聲音壓得很低,在她耳邊說:「既然擦完,那就該做正事了。」


    葉未晴鼓起勇氣,既然她都成過一次親,哪能這麽扭扭捏捏的,簡直太做作了!她要教一教這個還是第一次成親的人!


    她揪住周焉墨的領子,細碎地吻了上去。


    那股火早在沐浴之前就被點燃,周焉墨現在哪裏還能忍住,按住她的頭加深了這個吻,霸道而炙熱,快要讓人喘不過氣。


    葉未晴不知怎地,就想起來在涉平喝醉之後的那個夜晚,他也是這樣吻了她,還說她是弈王妃,當時是洞房花燭夜,然後第二天就把這事給忘了。


    然而愈發激烈的攻勢卻叫她不能分神想這些問題。


    喜燭的光影影綽綽,芙蓉帳暖,錦被滾浪。


    他的發絲傾瀉而下,交纏著她的,她肌膚如雪,裹在大紅的寢衣中,眼睛半眯著,媚態橫生。


    看得他眼尾都發紅。


    他輕輕挑開衣帶,手掌炙熱到一碰就燙得她一個激靈,輕輕的吸氣聲響起。


    饒是她做好了準備,在他解衣帶之後還是嚇了一跳,曲起腿就要往後退,被他捉住腳踝一把拉了過來。


    他輕輕眯起眼睛,尾音帶著笑意:「怎麽了,想逃?」


    葉未晴毫無反抗之力,輕聲求饒道:「你輕點。」


    岸芷和汀蘭聽到屋裏響起動靜,都紅著臉跑到更遠的地方去了,其他人過來湊熱鬧,來一個她們就攆一個,直到天黑,裏麵才沒了動靜。


    汀蘭拿不定主意,問岸芷:「這都晚上了,夫人一天沒吃東西,我們要不要送進去點吃食?」


    岸芷雖然主意多,但到了這方麵也不大懂,便道:「還是再等等,叫我們再進去。」


    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周焉墨隨意披了一件衣服走出來,對她倆吩咐道:「去廚房讓他們做些阿晴愛吃的,另外再叫人備些熱水。」


    岸芷臉紅地應了,歪著頭想透過他身側看看裏麵夫人怎麽樣,卻什麽也沒看見,她隻得退出去做事。


    汀蘭好奇地問:「你看見什麽了?」


    「什麽都沒看見。」岸芷搖頭。


    周焉墨關上門,走到床邊,葉未晴累極了,睡得很沉,對他的動作沒有半點反應。


    她兩條雪白的手臂露在外麵,烏發披散著,臉上還帶著淚痕。


    外麵很快就將備好的熱水送進來,周焉墨輕輕叫醒她:「別睡了,去洗洗。」


    葉未晴哼唧一聲,艱難地睜開眼睛又閉上,語氣嬌憨:「不去,我好累。」


    「不行,得聽話。」周焉墨用雙手將她從被子裏撈出來。


    葉未晴瞬間清醒了,兩手迅速抓住被子往身上一蓋,羞澀的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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