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團和大頭的手電光同時照在了那個人影上麵,我這才發現,那根本就不是人,隻是和人很像的靈長類動物,渾身長滿了黑色的毛。由於速度非常快,一閃而逝,所以我們三個人都先入為主的把它當人看了。


    “靈猿,這裏竟然有靈猿。”說話的是大團,他用有些感歎的語氣指著那個靈長類動物喃喃的說道。


    “大團,你認識這東西?”大頭低聲的朝著身邊的大團問道,大團正想說話,隻是那邊異變突生,活活的把那幾個詞咽了回去。


    隻見大白蛇猛的就朝著靈猿攻擊過去,血盆大口好像要把靈猿整個都吞進去。就在千鈞一發之際,靈猿再次展示出自己的靈活性和速度,快速的閃到了一邊。大白蛇一擊不中,再次轉頭攻來,靈猿再次躲開。


    大白蛇身子已經全部從佛像中鑽出來了,大概有七八米那麽長,甩起尾巴就像靈猿砸了過去,靈猿輕巧的左右躲閃。


    這會兒我才發現,那靈猿兩個前肢竟然抱著一顆蛋,看起來很像是蛇蛋。現在我們終於清楚了,大白蛇為何發怒了,原來是這靈猿把蛇蛋給偷了啊。


    大廳雖然空間很大,但是架不住這倆這樣折騰,很快的我和大頭大團三人就快沒有了立足之地,隻能貼著牆站著。


    “強子,咋辦?”大頭遇見這種問題時候,都是習慣性的向我問。


    我看了看石門離我們的距離,應該已經到了安全範圍。便對著旁邊的大團說到:“大團,炸吧。”


    聽到我說完話,大團也不再遲疑,放下手中的鐵鍬,伸手把剛才已經裝進背包手雷又掏了出來。不過他卻並沒有急著扔,而是對我和大團,指了指頭頂的大梁問道:“我們要不要先上去。”


    我們還沒有做決定,靈猿和大白蛇已經幫我們坐了決定。隻見那邊靈猿三兩腳就順著牆爬上了三層樓高的大梁,而大白蛇則更是騰空躍起,直接撞向靈猿。這一撞,力道之沉,要是被砸中的話,靈猿肯定得變成肉餅。


    不過靈猿的靈巧讓它很輕鬆的就躲了過去,大白蛇這一下就直接撞到了大梁上,大梁應聲而斷。就這樣,靈猿在大梁上跳來跳去,大白蛇在大梁上撞來撞去,大梁就這麽一點點的被撞斷了,我們也就沒辦法上去了。


    看到這一幕之後,我們三個人都不用再去思考要不要上去了。對著大團擺了一ok的手勢,我和大頭就迅速臥倒在牆根,雙手捂住耳朵,等待著爆炸。大團把手雷扔到石門邊上之後,也和我妹一樣臥倒在那裏。


    大團扔手雷的動作,引起了靈猿的好奇,剛擺脫大蛇的糾纏之後,靈猿便朝著手雷的方向快速跑了過來。而大蛇還真後麵緊跟不舍,也朝著我們這邊過來了。


    我心下一驚,心裏祈禱這靈猿可千萬別把那手雷撿起來扔到我們這邊。也不知道是我的祈禱起來作用,還是靈猿對危險的預知能力太強,反正距離手雷還有一定距離的時候,靈猿放慢了腳步,探頭探腦的朝著那邊看著。


    就在這時,靈猿的大半注意力都在了那手雷上,後麵的大白蛇猛地一下就衝了過來,眼看著就要咬到靈猿,就在這時,手雷炸開了。


    靈猿把手中的蛇蛋一扔,像人一般迅速的用兩個前肢捂著耳朵,臥倒在地上。飛速而來大白蛇則被炸飛出來的石塊打中,當時又彈了回去。


    在牆角的我和大頭大團三個人,也差點被上麵震塌下來的大梁砸中,不過也弄的一身灰頭土臉。


    等煙霧散開之後,那靈猿好像看到了什麽稀奇事兒一般,“吱吱”的大聲叫了兩下,手舞足蹈一般就順著石門衝了出去。後麵受傷血流不止的大蛇,也起身追了出去,瞬間這大廳裏麵就隻剩下了我們三個人。


    “強子,這個,怎麽辦呢?”大頭指著地下那鴕鳥蛋大小的蛇蛋問道。


    看見這個蛇蛋,我心裏又是一陣緊張,不光光是害怕大蛇忽然回來,而是我看見了這個蛇蛋,已經有些開裂了。上次那個開裂的蛇蛋孵出來的小白蛇,可是讓我們差點就著了道,這次不知道會不會再出來一條。


    “要不,扔這兒不管它了,我們走吧。”大團明顯也對著那個已經有些開裂的蛇蛋,感到一些畏懼。


    可是現在的問題是,往哪兒走。剛才好不容易炸開了一條通道,沒想到大蛇和靈猿同時朝著那個石門出去了,要是我們再走哪裏,很有可能會遇見他們,這可不是我想要的。


    大團指了指那邊的佛像,示意說我們可以從那佛像後麵,掏出一條道出去,現在大蛇和靈猿都出去了,那麽佛像那邊應該是安全了。


    我想想也對,既然大白蛇都跑出去了,隻要我們不把佛像弄破,露出裏麵的蛇蛋,就是小蛇孵出來,也不會馬上就出來攻擊我們。


    說幹就幹,這次我們沒有用手雷,不光是害怕炸開佛像看見那殘忍的一幕還有那可能孵化出來的蛇蛋,更重要的原因是,我們隻剩下這最後一顆手雷了,要留著以後備用。而且手電筒的電量也開始有些不足了,我們又一次滅了一個手電筒。


    現在我拿著手電筒打著光,大團和大頭在牆邊開始掏磚。由於之前就已經探過一次,所以這次就輕而易舉的找到了方位,打通了牆壁。


    不久之後,便掏開一個能容得下一個人通過的豁口,我們三個人便趕緊離開了大廳。出來之後,又是黑漆漆的墓道,也不知道通向哪裏,更不知道大蛇和靈猿會在哪個方位。


    我左右看了看,示意朝著離剛才炸開的那個石門畢竟遠的方向走。走了幾分鍾,沒有遇見大白蛇和靈猿,才稍稍放鬆腳步。


    “大團,你怎麽知道那東西是靈猿?”這個問題,剛聽見大團說出靈猿之後,就想問出來,隻是一直拖到現在才問出來。


    “其實我也沒見過,隻是聽老一輩的人說過,剛才看見之後覺得很像,我就喊了出來,真是有些不可思議。”大團感歎的說道。


    接下來經過大團的解釋,我才弄明白這靈猿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大團說,掏河人有掏河人的規矩,每次掏河之前,都必備雞鴨肉或者豬頭肉,擺上香案,一番祈禱之後,把帶來的肉扔下去,等看不見之後才下手。


    這就跟敬河神一般,看不見之後就等於河神手下了這些禮物,從而不再為難他們這些掏河人。要是扔下的貢品隻是在河水裏打轉,那麽掏河人就會轉身就走,不再打這裏的主意。這就和摸金校尉的那,雞鳴燈滅不摸金差不多一個道理。


    隻是隨著時代的發展,現在越來越多的掏河人都已經不再顧忌這個形式,隻要有利可圖,都會下河,也沒有人去管對河神敬不敬的問題。


    而相傳,這靈猿便是河神的使者,老一輩的人說過,看見敬給河神的貢品,都是被這模樣的東西帶回去,奉獻給河神的。老一輩把外貌描繪的非常仔細,所以大團剛一看清楚相貌後就能確定那是老一輩們口中所說的靈猿。


    照大團這麽一說,我也有些明白了,難怪大團看見靈猿後會有些吃驚,原來在心裏還把這靈猿當初河神的使者呢。


    “大團,你是說,這東西吃肉?它不會就是水鬼吧,把人也拖下水吃了。”大頭的邏輯,實在讓我有些跟不上,不過確實有這種可能性的存在。


    “靈猿吃肉沒錯,但是卻不吃人,相反還救過人。”大團對於靈猿的印象看起來是非常不錯,以至於不允許任何人對它有所懷疑。


    接下來大團就說出了靈猿救人的事情。那還是他小時候,當時年代還很亂,村裏人很多都被逼的沒法,隻能做了這掏河人。


    那時候掏河之前,儀式都是很濃重很盛大,生怕河神會生氣。他當時也在河邊看熱鬧,見到碩大的豬頭沉進退了水隻剩下淺淺一層的河裏,周圍的大人們都興奮異常,在很小的他看來,就像是在過節一般。


    緊接著,村裏很多人都帶著工具下水了,剛過膝蓋的水位,是掏河開始最佳的位置,接下來今天水會越來越淺。


    可是第一天就出事兒了,村裏有個十八九歲的小夥子,離著其他人有些遠,當時誰都沒有顧得上誰,隻是一心在掏寶貝。後來上岸時候,小夥子的奶奶挨個問起來,才發現人已經不見了。


    當時的人都比較淳樸,一家找不見人了,幾乎家家幫忙,把那河裏都找遍了,還是沒有找到。全村人整整找了三天,連個影子都沒找到,他的家裏人都放棄了。


    可是第四天一早,就有人看見那小夥子躺著河岸上,渾身濕透,褲管已經扯破了,腿上留著鮮紅的傷疤。


    等小夥醒來之後,才說出了真相,原來是在掏河過程中,踩進淤泥,然後被不知道什麽東西給拽入了河裏。一直沿著河拖到了下遊,就在小夥快要窒息的時候,忽然感覺到腿上一鬆,掙紮了起來。


    當時小夥的頭腦已經開始不清醒了,隻是看見一個猿猴一般的東西在旁邊,叼著一隻雞對著自己瓷牙咧嘴的笑著,那隻雞就是他們敬河神時候扔進河裏的貢品。再醒來後,他就已經在家中了。


    因此,老一輩的掏河人們,對於敬河神這事情更顯得濃重了,他們認為這小夥能夠回來,就是因為他們在下河之前敬了河神,而且河神也收下了貢品,所以在有危險的時候,河神派來了靈猿幫忙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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