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子,你帶他們幾個人去把那死了的幾個全部找回來,放這裏燒掉。”孔三爺朝著我說了一聲,我當然知道孔三爺要燒掉這些屍體的原因,這些可是會屍變的。


    姓馬的負責人,好像也很害怕孔三爺一般,寧願和我一起去抹黑找屍體,都不願意留在這裏應付孔三爺。


    孔三爺也沒有搭理他,讓姓馬負責人手下的兩個人撿起一堆柴火來,就直接把剛才死掉的那個人放在柴火上直接燒了。


    在我和姓馬的負責人已經他手下的另外一個去找屍體的時候,孔三爺把手中的那把龍紋刀遞到了我手中:“強子,這個你拿著,小心一些。”


    這龍紋刀有多厲害,我也領教過。有了這把刀在手,就算那幾具屍體已經發生了屍變,我也不會再害怕了。和孔三爺說好在考古專家和小吳那把匯合之後,我便帶著姓馬的負責人他們一起去找那幾具屍體。


    出來之後,姓馬的負責人明顯的鬆了一些,長長的呼出一口氣。我有些不太理解的朝著姓馬的負責人問道:“馬大哥,你怎麽就那麽怕孔三爺呢,其實他人脾氣挺好的,你們犯不著這麽怕他啊。”


    “強子,葉兄弟,你是孔三爺的朋友,當然不知道他發起脾氣來有多厲害。我可是聽說過這位孔三爺,是個狠角色,手上的人命至少不下於這個。”姓馬的負責人伸出一巴掌來,翻了兩下,意思就是十個以上。


    對於這個我倒還是第一次聽說,不過說孔三爺手上有人命,我倒是相信一些。像他們這些成名已久的土耗子,或多或少的,手上都有些人命,當然肯定不會是親自動手的,他們也沒有那麽蠢。


    很快的,我們就找到了第一具屍體所在的地方,離他們剛才在的那個地方不太遠,而且是死的比較晚的。我們也沒有把屍體帶回去,而是直接就在附近撿起一些柴火把屍體在這裏就地燒掉,然後再去找下一具。


    姓馬的負責人說,一共有四個人死在了這裏。現在我最擔心的就是死的最早的那兩具,而且還有在之前我和孔三爺沒有處理的那兩具屍體,很有可能已經發生了屍變。


    “馬大哥,把你們手上的槍都收起來,沒用。砍刀鐵鍬帶沒帶,帶了就拿出來,那些屍體很有可能已經屍變了。”我看了看身邊的兩個人,手中都拿著手槍大大咧咧的走著,以為一槍在手天下無敵。


    聽到屍變倆字,倒是把他們倆人嚇了一大跳。姓馬的負責人有些顫抖的問道:“強子,真的會出現屍變?”


    我朝著他點了點頭,並沒有多說話,而是拿著手電筒在他們所說的那個地方仔細的找了起來。很快就找到了第二具,還好這具還沒有發生屍變,那倆人這次也不再多說話,手腳麻利的就撿來一大堆幹柴,直接把屍體放在上麵燒掉。


    這次還算順利,找完那四具屍體,都沒有屍變,把四具屍體都燒完之後,沿著原路返回,可是夜裏不怎麽好找路,竄來竄去的一會兒就給迷路了。


    那姓馬的負責人膽子很小,看見我找不到路到處亂竄,一個勁兒的在那兒嘀嘀咕咕的說著:“強子,葉老弟,葉老板,現在我們該怎麽辦,怎麽辦啊。”


    我要是知道怎麽辦,還用得著現在到處找路回去啊。可是我身上就隻帶了一個手電筒和一把龍紋刀,要是背包在的話,那把信號槍還能用得上。


    想到信號槍,看了一眼身邊的倆人,剛才燒屍體的時候,讓他們把那幾個人的背包撿了起來並沒有燒掉,也不知道這背包裏麵有沒有信號槍。


    “馬大哥,你們這次行動,是不是每個人都有一把信號槍的?”我有些期待的朝著姓馬的負責人問道。


    那姓馬的負責人聽到我這麽問,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了。剛才還愁雲滿麵的臉色,現在忽然就多雲轉晴,笑嗬嗬的把手中撿到的那背包翻開,從裏麵掏出一把信號槍來。


    一把信號槍裏麵隻有一發信號彈,姓馬的負責人把信號槍掏出來之後,迫不及待的就朝著天空開了一槍,把信號彈發射了出去。


    信號彈的強光,如煙花一般燦爛,刺破了這死寂般夜空是寧靜。那刺眼的光,讓我的眼睛有些不太適應。


    在信號彈發射出去沒幾分鍾時間,孔三爺就到了我們這邊,也沒有對他們倆多說一句話,看見我之後就隻對我說了一句:“強子,跟我走。”然後就直接邁了出去。


    跟著孔三爺回來之後,才發現,原來我們所在的那個地方,離說好的匯合地方已經很近了,隻要再繞幾個圈就能夠到達,可是晚上的光線不好,太容易迷路了。


    回來之後,考古學家還沒有醒來,那邊小吳又弄起來一堆火,讓孔三爺帶來的那些人坐在那邊,自己則是一個人坐在門口和我一起守夜的那個地方,顯得有些孤單。


    “小吳,怎麽一個人坐在這裏,不過去和他們一起坐?”我回來把刀還給了孔三爺之後,就過來在小吳的身邊坐下。


    “強哥,坐那邊我不太適應,我不認識他們。”說來也是,小吳是大學生,那些人有些隻是被逼無奈的農民,或者是流浪漢,為了生計才加入這一行,都沒有讀過多少書,他們之間確實沒有多少共同語言。


    我對著小吳笑了笑說道:“那我們之前也不認識,怎麽是不是坐在我身邊,也會有很多的不適應呢。”


    本來就隻是一句玩笑話,沒想到小吳竟然思考了很久,然後才鄭重的說道:“強哥,在之前我卻是不太適應,感覺你看起來挺嚴肅的。不過後來接觸時間長了,才發現你其實很隨和,熟了,當然就不會不適應了。”


    看樣子,我在小吳的心理還是有一定地位的啊,又轉移話題朝他問道:“那小吳,孔三爺在你心裏是什麽地位?”


    小吳偷偷的朝那邊躺著地上的孔三爺一眼,然後壓低聲音對我說道:“我覺得孔三爺和我老師一般,要是放在學校裏麵就是一個非常嚴厲的教授。不過他們倆不一樣,我老師是很隨和的那種,學生們都敢親近,孔三爺就是嚴厲的那種,學生們都會很怕。”


    我心說,孔三爺的那些知識,要是放在學校裏麵,不被當成封建迷信批鬥才怪呢,還得落得個誤人子弟的名聲。


    姓馬的負責人帶著的那幾個人,在這邊平靜了一些之後,便也開始漸漸的睡著了。離天亮沒有多長時間,這黎明前的黑暗,是一天中最黑的時刻。


    看見小吳有些昏昏欲睡的樣子,我就讓他去睡覺,他卻堅決不肯,說一定要和我一起守完這一晚上,說話間還偷偷的瞄了一眼孔三爺,讓我看著一陣好笑。


    “小吳,剛才我和孔三爺出去的時候,你一個人守在這裏,怕不怕?”既然他不肯去睡覺,我也不再勉強他了,男人有時候就得咬著牙堅持一下。


    “怕,當時聽見槍聲就開始害怕,後來你和孔三爺出去了,不久那邊就冒起火光,我想去看,又不敢過去,害怕老師在這裏有什麽危險。”小吳這會兒倒是豁出去了,不像剛開始那般害羞。


    “接下來,孔三爺帶著幾個人回來,而且臉色很不好,卻不見你回來,我還以為你……當時就更害怕了,不知道我會不會也……”小吳說話時候是低著頭的,說到這兒還偷偷的抬起頭看了我一眼。


    他有這個想法也可以理解,畢竟我是和孔三爺一起出去的。孔三爺臉色鐵青的回來了,我卻沒有回來,第一個感覺就會是我出了什麽事兒。以小吳對孔三爺的懼怕程度,肯定不敢上前去問,而孔三爺肯定也不會對他說什麽,他也隻能猜測了。


    在我正要問些什麽的時候,忽然看見外麵又是一顆信號彈升空,再次劃破了寂靜的天空,就在我們剛才發射信號彈的地方。


    孔三爺睡覺非常警醒,那信號彈升空的時候,就已經起身拿著龍紋刀來到我身邊:“強子,怎麽回事兒?”


    “不知道,好像有人在那邊,要不要去看看?”正在我準備過去看的時候,就聽見那邊傳來了熟悉的喊聲。


    “強子,是不是你,你他娘的在不在這邊?”我一下子就聽出來這是大頭的聲音,看來剛才發射信號彈的是大頭。大頭和大團是公用一把信號槍的,那麽大團應該也是和他在一起。


    聽到這個聲音,我激動的一頭就站了起來,朝著那個方向跑去。小吳也想跟著去,被孔三爺一把按在了那裏,自己提著龍紋刀,跟著我跑了過去。


    果然是大頭和大團兩個人,不過他們倆人身上的衣服此刻卻是亂糟糟的,好像被人給打劫了一般。


    “強子,你他娘的沒事兒啊?剛才看見信號彈還以為你他娘的出事兒了。”原來他們之所以能找到這裏,就是看見我們剛才發射的那顆信號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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