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管那麽多,昨晚沒睡好這會兒已經困的不行了,上樓進房間之後,衣服都沒有脫,倒頭就睡,一直睡到太陽西斜才起來。


    大團和我一樣,也差不多是那個時候才起來。我們倆剛起身,就聽到樓下有聲音,香味飄了上來,知道下麵要吃飯了,立刻加快速度,我這會兒肚子也已經餓的不像樣了。穿好衣服下樓之後,就看見他們剛剛把飯菜端上桌。


    去洗完手回來,老爺子他們已經開始動手吃了,我們也就沒怎麽客氣,直接吃了起來,雖然這裏的味道和我們那邊的口味不一樣,但是卻別有一番風味,保留了最原始的吃法,尤其是竹筒飯,吃起來也是很香的。


    剛吃完飯,阿風還在收拾桌子的時候,老爺子就在我肩膀是拍了拍,示意我跟他上樓,一時之間剩下的幾個人全部把目光看向了我和老爺子。幾個人都認為老爺子是不懂說普通話的,包括阿風和孔三爺,但是昨天和我談了那麽久,就不得不引起懷疑了。


    今天又讓我更他走,那麽剩下幾個人肯定更加的懷疑,大頭和我最熟,肯定不會懷疑我會苗家話,孔三爺和大團歪嘴,也不會懷疑我會苗家話,隻有阿風可能會懷疑我會苗家話而不是懷疑他家老爺子會說普通話。


    在他們幾個人的眼光中,我跟著老爺子上了樓,進入了老爺子的房間。老爺子示意我先坐下來再說,等我坐下之後,他直接先去把房門關上,然後又一次上了閣樓。


    上一次老爺子上閣樓,取下了那壇子五毒酒,這次上閣樓會取下什麽呢,我的眼睛一直跟著老爺子的步伐,看著他的身影。


    沒過多久,老爺子拿著一個木盒子下來了,木盒子不大,薄薄一層。老爺子把盒子放在了我的麵前,拿出一塊布,把上麵的灰塵擦幹淨。我疑惑的看著老爺子,想知道這裏麵到底裝著什麽。


    其實一開始心裏就有些判斷,很有可能就是爺爺日記裏說的那本手劄,隻是木盒子沒有打開之前,也沒有辦法確認。


    老爺子打開木盒子的時候,裏麵露出來的果然是一個本子,看來應該就是爺爺的那本手劄沒錯了。看見這個本子的時候,我內心沒有半點激動和喜悅,仿佛這一切都是順理成章的程序一般。


    老爺子把本子遞到了我的手中,我接過那本手劄準備翻開的時候,卻被老爺子阻止了:“強子,回去看吧,你有的是時間看。”


    說完之後,老爺子擺了擺手,示意我可以出去了。我正準備出去的時候,才想起來了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還沒有問。於是轉過身來又坐在了老爺子的對麵,朝著他問道:“老爺子,我身上的子蠱,什麽時候能全部排完?”


    “怎麽,昨天晚上又做噩夢了?”老爺子抬起頭來看著我,眼神平淡如水,好像是早就知道了這結果一般。


    “是啊,又做噩夢了。”我直接往後一靠,歎了一口氣,癱坐在椅子上,等待著老爺子的答案。


    “你先回去吧,明天早上給你用藥,順利的話,後天就應該完全能夠排出來了。”老爺子說完之後,自顧自的上閣樓去了,看見老爺子這動作,我就知道該是離開的時候了,拿著那本手劄出了門。


    大頭和大團他們幾個還在樓下坐著,是不是的抬頭看向老爺子的房門,看見我從老爺子的房門出來之後,幾個人立刻站了起來想讓我下去,但是看看外麵已經完全黑了,就沒有下去,直接進了我的房間。


    這個村子比較偏遠,還沒有用上電,所以晚上的娛樂活動就非常的少,大團和大頭他們幾個在下麵覺得也沒啥意思,就直接回來了。


    我回到房間裏麵並沒有第一時間打開那手劄,而是靜等著大頭和大團他們倆進來,我就知道他們倆看見剛才我沒下去,準憋不住會跑上來問,果不其然,兩分鍾不到,就看見兩個人進了房間。


    和他們一起進來的還有歪嘴跟孔三爺,進來之後,我們五個人全部都坐在床上。我等待著他們幾個人的問話,我知道他們幾個人肯定有很多的疑問。


    “強子,阿風家老爺子把你喊去幹啥呢,他不是不會說漢話嗎,你們怎麽溝通的?”還沒等孔三爺他們幾個人坐定,大頭的問題就已經問了出來。


    老爺子既然敢明目張膽的把我當眾叫了上去,那麽就肯定不怕讓別人知道他動漢話,所以我把和老爺子見麵的事情挑重點的說了一些,如果隻有大頭和大團歪嘴在的話,我可能會全盤說出來,但是孔三爺在這兒,我就不得不避重就輕有些地方。


    其實我現在很想問一下,孔三爺的這把龍紋刀到底是怎麽來的,按照阿風家老爺子的說法,這龍紋的是他那老師傅從山寨拿來的,後來可能讓爺爺拿走了,但是孔三爺是怎麽從爺爺那裏弄到龍紋刀的。


    按理來說,龍紋刀這種級別的寶貝,一旦爺爺拿到手之後,是不可能放手的,就算有人出再高的價格,也不會賣掉,而現在知道了孔三爺手中的龍紋刀竟然是爺爺那兒留出去的,就不得不讓人懷疑了。‘


    那本手劄,在孔三爺他們進來的時候,我已經藏了起來,不知道為什麽,我對於孔三爺的警惕越來越高了,而且越來越覺得他很有問題。


    孔三爺是個老狐狸,言多必失的道理我也是知道的,所以不敢多說,害怕孔三爺抓住話裏的漏洞,那樣的話,我反而會顯得很被動。於是就趕緊轉了一個話題,問道大頭和歪嘴,今天出去玩有什麽收獲。


    說起這個,大頭倒是來了興致,一個勁的說那水裏有多少多少魚,那魚有多大,有時間一定要去抓幾條上來燒著吃。大頭一個人說也就罷了,歪嘴平時裏半天都放不出一句話來,這時候竟然也來勁了,開始跟著大頭一唱一和的補充起來。


    大概說了一個來小時,盡是說一路上的所見所聞,中間一大段還說的是歪嘴小時候下河撈魚的事兒,我聽的直犯困,更別說孔三爺了。又聽了一會兒之後,孔三爺終於忍不住出去回房間睡覺了。


    看見孔三爺準備出去睡覺,大頭連忙起身,從背包裏麵掏出手電筒,把孔三爺送了回去。等孔三爺出去之後,剛才還滔滔不絕的歪嘴,忽然就停了下來,目送著孔三爺走出這個房間,然後臉色變的嚴肅起來。


    我這才明白,原來歪嘴和大頭之所以繞了這麽多彎子,就是為了要把孔三爺避開,這會兒孔三爺走了,應該是說實話的時候了吧。


    可是歪嘴還是一個字都沒說,硬是等到大頭回來比劃了個一切搞定的姿勢之後,才鬆了一口氣,把大頭讓道前麵來,讓大頭給我們說。


    大頭也沒有客氣,直接坐下來就給我們描述當時的情景,剛開始的和之前描述的都一樣,隻是走了沒多遠之後,就有些不一樣了。按照的大頭的話來說,就是陰森森的,而且水草特別深,更重要的是,大頭說那河水裏麵的魚特別的遲鈍,就好想沒有了靈性一般,隻要是個人,拿個石頭都能砸到魚。


    “強子,你是不知道,那魚有多大,最短的都有半米長,要是拿出去賣的話,肯定能賣瓜好價錢。可是實話說,看見那魚後,我是真的不敢吃,就跟傻子一般。”大頭邊說邊比劃著,就好像是覺得那魚真的是傻子一般。


    兩個人又繼續往前走了沒多久,就看見一個比較高的陡坡,看見了另外一條支流。那條支流是從陡坡上麵留下來的瀑布,看樣子不是很大,所以大頭和歪嘴兩個人也沒有去在乎,而且陡坡畢竟難上,他們就繼續沿著下麵的那條河道往上走。


    可是問題又出現了,在下遊能夠看見很多的魚,可是在這條河道上往上走,卻是什麽都看不見。不隻是看不見魚,水邊任何的動物都看不見,在下麵的時候至少還能聽見一些鳥叫之類的聲音,但是在這裏,太安靜了,什麽聲音都聽不見。


    大頭說那裏的安靜,讓人害怕,他和歪嘴又往上走了一段路程,沒敢繼續往前走,看著天色已經很晚了,就直接返回來了。


    “強子,你爺爺那日記本裏麵不是寫著到達那個湖泊的時候,其中有一段河道就是這樣的嗎,你看看我們走的這一段,是不是就是你爺爺日記本裏麵記載的呢?”大頭這樣說我也想起來了,爺爺的日記裏確實是這麽寫的。


    “大頭,你啥時候偷看我的東西了?”我抬起頭來朝著大頭問道。大頭有些尷尬的說道:“還不是想看看,那天晚上你跟阿蘭聊天時候在看些什麽嗎,就偷偷的看了幾眼,隻看了幾眼,絕對沒偷看別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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