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聽大頭這麽一喊,都不知道怎麽了。紛紛看向大頭,歪嘴說道“你嘰喳亂叫個什麽,你那個大腦袋還能想出來什麽不成。”


    大頭一聽,這個說道“我的腦袋大,也不是白長的,裏邊滿滿的都是智慧。平時隻是把顯擺的機會讓給你們,遇到這種關鍵的時候,還得看我的,你們都不行。”


    歪嘴聽到大頭說這話,差點沒有氣樂了,“那你說說你到底想到什麽。要都是廢話,我就把你的腦袋給擰下來。”


    大頭還妝模作樣的清了清嗓子,道“你剛才說那些個人是吧,那些屍體扔到了河裏去喂什麽巨蟒,應該不對吧”


    “哦。怎麽不對?”歪嘴一聽他這麽說還真是有點好奇。


    “怎麽不對,就算那個蟒蛇體型在大也不可能一下子吃掉那麽多人,而且,我老家那邊蛇多。就算是蛇要吃東西,也得是在一個特別安靜的地方。


    一幫都是在哪裏獲得獵物,就在那裏吃東西。而且蛇怎麽說也是得在陸地上吃東西,所以你剛才說到,那個蟒蛇打了幾個滾,消失在水裏,我感覺極有可能那隻蛇不是再吃飯”大頭一板一眼的說道,“還有,蛇的食量並不大,就算是體型巨大的蛇,吃一次也可能頂上好長時間,跟我一樣,一頓吃飽了,三天不餓。


    所以剛才強子說的,如果真是圈養蟒蛇,也不用一次喂這麽多。”


    我跟歪嘴一聽,確實大頭說的有道理,但是並不能給我們提供什麽有價值的信息。“大頭,這次表現挺好,你說的沒錯,但是並不能提供什麽有價值的信息,我們當務之急,是找到那幾個生苗漢子,把孔三爺和大團救出來”我對大頭說道。


    大頭聽了我的話,點了點頭,道“可是歪嘴這個廢物,已經把人跟丟了,就算我們現在出去找,也無從找起呀”歪嘴聽見大頭被口頭表揚之後,反而怪罪自己,立刻說道“別扯犢子,要換成你,估計連你都得讓那幾個生苗綁了去”


    我一天他們兩個又要吵吵起來,立刻說道,“現在咱們先別吵,主要是先得想出來,我們該怎麽辦。”


    “那怎麽辦,”歪嘴和大頭一起看向我。我突然無話可說,把眼睛望向跳動的篝火。我們幾個人就這麽安靜的坐在山洞中,仿佛陷入了什麽絕境。


    聽中隻有劈劈啪啪火焰和潺潺的流水聲。“你先回複一下身體,看好你的刀。總之,從長計議”歪嘴說道。


    我嗯了一聲。又看了看大頭,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問道,“歪嘴,我現在的東西還有什麽。食物還夠吃幾天,裝備還剩下什麽?”歪嘴一聽這個,苦笑了一下,“別來先說不告訴你了,既然你問了,……”歪嘴,聳了聳肩,“我們基本上已經是彈盡糧絕了。”


    我一停,立馬躺不住了,但是因為身體太過虛弱,沒辦法站起來,隻能問道“彈盡糧絕?我們現在還剩什麽”大頭說道,“我來跟你說吧,咱們現在。


    除去咱們三個身上穿的衣服,還有你的龍紋刀之外。兩把工兵鏟,兩件雨衣,三個散裝的壓縮餅幹,我跟歪嘴,隨身帶的火鐮,一個不鏽鋼杯子。還有,剛才你已經把壓縮餅幹吃完了”大頭一口氣把我們剩下的東西全說了一邊,我一聽,下巴差點掉下來,我靠,在這十萬大山裏沒有裝備,別說是就大團和孔三爺了,我們幾個能活幾天都是問題。


    歪嘴看我一臉急切的樣子,連忙說道:“你也別太著急,我們雖然東西不多,但是火種有,有防身的兵器,而且這大山裏邊吃的東西也不算是難找,現在的當務之急是你先把身體恢複過來,明天我們在商量商量怎麽找到孔三爺和大團他們。”


    我一聽,歪嘴說的確實是,不管我們怎麽著急,現在也隻能這樣了。我點頭稱是。安安靜靜的躺在原地。其實我本來就沒有什麽皮外傷,就是這兩天一陣驚嚇,有一點脫力了。大頭和歪嘴看我躺在地上不說話了,也就不吵我了。


    歪嘴看了大頭一眼,示意他要去去外邊在找點水,讓大頭仔這裏看著我。大頭應了一聲,靠在山洞的石壁上,而歪嘴,拎起工兵鏟,就走了出去。


    我躺在地上,仔細想想我們現在的處境。雖然我們在進山之前已經想到了,這一路之上肯定會有不少艱辛,甚至我們有可能有生命危險,但是落到這般窘境,卻是我著是沒有想到的。我努力翻了個身,從地上拿起一塊石頭,準備在地上把我們當前所有的不利情況,和有利情況全部列出來,然後看看有什麽辦法。


    這種枚舉的方法我也是從爺爺的筆記中看到的。爺爺也不少次遇到什麽絕境,或者實在是有什麽想不透的問題,都會利用這種方法。我拿起石頭,一點一點的在地上寫著:


    沒有食物,周圍大山裏動物和植物多,沒有必要的保暖物品,沒有藥物,有防身的武器,指南針失靈,附近有一隻巨大蟒蛇,有一群有攻擊性的生苗,苗人有奇怪的習俗,找不到苗人的住處,找不到回去的路,大團和孔三爺下落不明……。


    這在地上一個圈圈一個圈圈的劃著,把我能想到的所有的有利條件和不利條件全部列出來。這個時候大頭我看在地上寫寫畫畫就走了過來,問道“都什麽時候,強子你還有心情在這裏畫畫呢?”我一笑,說道“這是一個方法,我看看有沒有什麽辦法,咱們下麵怎麽辦.”看見大頭一臉好奇的樣子,我把這個方法是怎麽回事講給了他。


    大頭一聽,恍然大悟,蹲在我旁邊和我一起看了起來。我想到,自己這麽理清可能也沒有頭緒,不如把大頭叫過來,一起分析一下。果然我們兩個人又列出來了一些條件,然後我們開始一個一個,把這些條件分類,看看這些條件相互之間有沒有什麽聯係。又或者能不能把什麽可以條件相互抵消。


    這些工作很是反複,嘈雜。“哎,強子,你看看這個食物的是不是就消除了。”大頭問道。我點了點頭,說是。然後大頭又把一些條件連上了線。我看大頭對於這個寫寫畫畫的還挺上癮,便說大頭你還有這兩下子,我還真是看不出來。


    大頭聽到我誇了誇他,還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終於在我和大頭的不懈努力之下,我所躺著的地麵已經完全看不出來痕跡了。“哎,:”我歎了口氣。畫了半天,也是完全沒有頭緒,不禁很是沮喪。而且不僅這樣,我跟大頭越是分析我就越是像走入了絕境。


    正當這個時候,歪嘴用不鏽鋼大杯盛了水,並且還獵了兩條魚回來。看在大頭和我坐在一起,也是特別好奇,便走了過來來。問道“你們兩個是有閑心,還在這畫畫呢”


    “你知道個屁,我告訴你嘴,知道這是什麽麽,枚舉法,聽說過”大頭現學現賣,質問著歪嘴。


    “枚舉法,枚舉什麽,你說說我聽聽”歪嘴覺得好笑,問著大頭。我一看便把話頭接了過來,這兩人在一塊,沒有三句話,最掐起來。


    “我們就是把現在所有的情況全部列出來,看看有沒有什麽辦法”我說道。


    歪嘴點了點頭,道:“那你們現在有沒有什麽辦法?”


    我也學著他剛才樣子,說道“彈盡糧絕,什麽好辦法都沒有”


    “也不見得吧,你說說你們都分析出來了什麽?”歪嘴說道。


    “哎,我跟大頭分析了一下,我們現在就處在於一個被封閉的籠子裏。首先,我們現在食品藥品嚴重不足,我們現在根本就不能生病,幸虧還有火種,但就是這樣,我們幾個也不能避免出現食物中毒,然後引起腹瀉脫水。


    然後我們的指南針失靈了,根本辨別不了方向,而且外邊有許多苗人,還有一隻怪蟒,這個兩個東西我們碰見了誰,依照我們現在的實力,基本上都是死路一條了。所以我們既不能前進也不會後退,更不能留在這個山洞原地。”我把我們剛才分析出來的絕望的結果,告訴歪嘴,說著說著,我都感覺我們幾個這次弄不好真要在這十萬大山裏做野人了。


    歪嘴越聽越皺眉,聽到最後一臉茫然的看著我,“你們兩個分析半天就分析出來了個這麽個結果?”我看了一眼大頭,然後我們兩個一起看著歪嘴。


    “哎,”歪嘴歎了口氣,說道“人心散了,隊伍不好帶呀。”大頭說道“你別扯淡,你有什麽好辦法呀。”


    “你還別說,我現在還真有個辦法”歪嘴,一臉壞笑的看著大頭,“但我要是想讓我告訴你,你得答應我一個事。”我一看歪嘴這個樣子,就知道剛才在歪嘴出去的時候肯定是又發現了什麽。這個發現很有坑能讓我們擺脫現在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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