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完那女人給我的湯,剛要說什麽。就聽見大頭在後邊:“誒呦,誒呦,什麽這麽香,快給我一碗。”聲音很是虛弱,但是聽得出來,中氣已經恢複了。那個女人被大頭突如其來的叫聲嚇了一跳。轉身看見大頭,又跟大頭說起了苗語。


    說了兩句見大頭不懂,但看出來大頭比比劃劃的樣子,知道大頭餓了,要喝湯。就趕忙給大頭盛了一碗。大頭可是不含糊,也不管是毒藥還是什麽,咕咚咕咚一口氣喝了四碗。這時候我一看大頭的吃相比我還誇張。這湯裏邊有當地特產的蘑菇和山雞,味道特別香。


    我吃的時候還知道砸吧砸吧滋味,大頭則是一股腦兒的全部都灌了下去。我正要笑話大頭,大頭突然間不說話,一個勁的撓嗓子,我一看,原來是讓骨頭給卡出住。大頭吭哧吭哧半天才把那個骨頭咳出來,把這口氣喘勻實。我跟那個女的一起哈哈大笑,笑了一陣,那個女人好像是感覺有點尷尬。連忙把東西收拾收拾走了出去。


    大頭見她走了出去,說道:“強子,咱們是不是死了。怎麽死了還這麽好的待遇。你們家老爺子真不愧是地龍王,跟閻王爺還有點交情。”


    我一聽大頭說這個,差點沒氣樂了,說道:“我要是跟閻王爺有交情,先讓他來把你收了”


    大頭看來是身體緩的差不多了,也說道:“那你得跟閻王爺說說好話,讓他派個女鬼過來,還得長得俊點,我大頭保證是絕不反抗,妥妥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以後你大頭哥哥做了鬼,也天天守著你,省得你悶”


    “你少扯兩句淡吧”我說道,然後把進寨子之後他們怎麽對龍紋刀下跪膜拜,我怎麽急中生智想出來的這個法子。大頭聽了之後連連稱奇。說道:“別說,強子還真有你的。要是當是是我,我一準兒給說漏了餡。


    我說道:“別高興的太早,這些個苗人知道我們醒了過來,一定會過來問咱們那把刀是怎麽回事。要是待會說的不圓滿,咱們還是死路一條。”


    大頭晃了晃大大腦袋,問道:“那強子。你想出來怎麽說了麽?”


    我白了他一眼,說道:“我哪知道怎麽說,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個龍紋刀的事,得問孔三爺。”


    我說道孔三爺,心頭一動,現在也不知道這孔三爺跟大團怎麽樣了。這時候大頭說道:“說的也是,咱們三爺和大團已經分開好久,也不知道他們在不在苗寨裏邊。哎,對了歪嘴呢?”


    我一聽,說道:“喏,那不那邊躺著呢。”大頭一看說了句,我靠。我起了起身子,我一看歪嘴,太慘了,簡直讓人打成了歪臉。頭上被不知名的樹葉和草藥裹了一圈又一圈,腫的比大頭的腦袋還大。身上全是綠色的藥膏,現在還在昏睡之中。看著歪嘴的呼吸很是均勻,應該是沒有什麽大礙。


    “這幫家夥,”大頭咒罵了一句。我剛要和大頭商量一下,一會怎麽辦,突然大門一推,進來一眾人。裏邊有先前抓我們的拿著鐵杖的漢子,有那個老者,但是他們都簇擁著一個年輕人。那年輕人走在前麵,中等身材,臉很長,麵色陰沉。手裏邊拿著我的那把龍紋刀。進來之後,直接奔我走了過來。


    那個老者對著那個年輕人,嘰裏咕嚕的說幾句,並用手指了指我。


    那個年輕人,也回了兩句。然後那個老者走了過來,對著我說道:“你,這把刀,怎麽來的”我當時想了想,心說,我靠,說曹操曹操到呀,我這還沒有想好怎麽說,他們就來了。我腦子又開始飛快的轉動起來。心說他們對於這把刀一定是知道什麽,而我卻什麽也不知道,知道僅僅是這把刀能辟邪,而且在關鍵時刻,還能有一些神秘的功能。


    但是這些並不能解決我當下的問題,我又不能叫他們去找孔三爺,一時間突然沒有了辦法。那個老者見我不說話,以為我故意隱瞞,又說道:“快說,我知道,在想什麽,你們”我心頭一動,他知道我們在想什麽,這明顯是說謊。我都不知道我在想什麽。


    我又動了動心思,想到,他們一定是有什麽事情,不然沒有必要這麽樣用威脅我們口吻來問我們,而且他們一定很擔心這個問題,不然也沒有必要又給我治傷,又著急忙慌的親自來問我們。


    我突然想起了我的本行,我是個古董商人,一年到頭就是跟一群土老帽或者奸商來討價還價,我雖然沒有學過什麽心理學,但是套磁,打槍什麽的本事我是熟悉的不能在熟悉了。我打定主意先和他們套套磁,看看有沒有什麽機會能把現在的形勢扭轉過來。


    於是說道:“你們是什麽人,憑什麽告訴你們”我再說這個話的時候,明顯帶有一種明知故問而且輕蔑的態度,果然,那個老者說道:“別裝傻,快說,你們怎麽來的這裏,其他人,還有誰,什麽時候到”聽到老者話,我又開始推測,我猜測到,他認為我們有一夥人,或者把我們當成了另一夥人,明顯這些人對他們有威脅。


    而且他在言語之中的意思,好像是以前這些人來過,而他們在躲這些人。我想了這些,又說道:“既然你們知道,那還不快點放了我們。”我說這句話明顯是詐這個老頭,我用現在我所知道的東西,試探老者一下,如果沒成功,其實我也相當於什麽都沒說,還有退路。老頭一聽我的話,大驚失色,連忙轉身,對著那個年輕人,說了幾句。


    然後轉過身來又問我:“你們,怎麽,找到這裏來的”我看了一眼那個老人,想了想立馬說道:“我不跟你說,我要跟他說”我用手一指那個年輕人,那老者聽了我的話,明顯一愣,扭頭看看年輕人。這也是我的計策,誰都能看出來,他們之中那個年輕人是頭。我在平時的生意中知道,跟老板直接對話比跟跑腿的對話更加有利,而且這個年輕人不懂漢話,我們中間由這個老者轉述,還有可能套出更多的信息來。


    我心中算盤打得叮咚亂響,知道那個年輕人說話了:“好吧,你跟我說,要說什麽?”我大吃一驚,心說不好。原來這個小子會說漢話,這不是玩我麽。我一時語塞,但是又馬上鎮定下來,整理了一下我現在我所推斷出來了的信息。說道:“你們也猜到了,就是他們派我們來的。”那個年輕人,非常的平靜,又說道:“他們派你們來幹什麽。


    你們還想要什麽。”年輕人這話一說,我知道很有可能那些人已經得到了什麽,而且在過程中,對這些人產生了威脅,憑這些苗人還有可能惹不起那個組織。我又說道:“我們不想要什麽,隻是來看看。”那個年輕人看了我一眼,轉身對那個老者用苗語說了幾句話。


    又轉過身來,直勾勾的看著我。我簡直都要被他看毛了,這可不比做買賣,萬一出來岔口,要的就是我們三個人的命。那年輕人又說道:“前幾天來的那兩個人是你們一起的吧”我一聽這,心說還真猜對了,那兩個人一定是大團和孔三爺。心思一動說道:“對,這樣,你們放我們走,我們絕對不說這裏的情況。”我這樣說一是暗示他我們後邊有人,讓他們小心點,二是暗示他們,讓他們知道我們知道他們的事情。


    誰料到我這麽一說,那個年輕人,轉身就走,然後向那個手拿鐵杖的漢子揮了揮手,說了什麽。那個漢子就立刻凶神惡煞般的到我跟前來了。然後一把架起我,不用分說,往外就拉。而後邊的人有人拉大頭,有人拉歪嘴。我心說不好,我這是那句話說錯啦?怎麽還沒有說兩句話,就被這個年輕人識破了?我心中暗暗著急,最後一想,反正都是這樣了,不如再詐他一詐。


    這個時候那個漢子已經把我架了起來,我心說好大的力氣,我用力想掙開他,誰知道根本就動彈不得。那個漢子的兩個手就像兩個鉗子一樣。


    那個年輕人就要出去了,我趕緊大喊:“他們來了,他們馬上就要來了。”我這是做最後的嚐試,我看到那個老者明顯看是顫抖,好像很恐懼,而那個年輕人,聽了我說的話,轉過身來,衝我說道:“讓他們來吧,你們誰都走不了。”


    我一聽,心說壞了。我這一劑藥給下猛了。聽年輕人這口氣明顯他們是要破釜沉舟了。我靠,這下可壞事了,我們這明顯是給別人檔槍了,真是不嘬就不會死。我現在改口說我們什麽都不知道也沒有了。心中無限悔意呀。隻見那幾個人把我跟大頭和歪嘴架出來,歪嘴被他們這麽一抻立馬就醒了過了。一邊咒罵著一邊被人押著推出了吊腳樓。大頭在我身邊說道:“讓你胡嘞嘞,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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