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老頭到了那個籠子跟前,籠子裏邊的人,都像發瘋似的嚎叫。那個小老頭又麵無表情看著他們,隨後招了招手,後邊拿鉤子的那人,猛地將鉤子捅進了籠子裏。籠子裏邊的人都半蜷著身子,緊緊貼著後邊的牆壁。那個拿鉤子人,將鉤子在裏麵一陣劃拉。


    那些人就盡可能的躲開那個鉤子,突然,那鉤子,猛地向回一收,有個人躲閃不及,一下子就被勾到。勾到一人一看被鉤住,一陣慘絕人寰的喊叫,在慘叫聲中身子就被鉤子往籠子近前靠來。


    那個人趕忙用手拉住周圍的人,想控製著自己的身軀。我本以為他籠中的牢友還得幫他一把,誰知道那些人趕忙把他的手搬開,然後想送瘟神一樣,幾乎是把他推到了門口,我甚至還看到有個人甚至還在後邊踢了他一腳,那個被抓住的人,還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那個拿鉤子的苗人,技術很是嫻熟,幾乎是三把兩把就把那個人拽到了門口。然後那個拿桶的苗人,將桶放在籠子的跟前。


    然後伸手就往裏麵抓那個人,那人一看要抓他,就掙紮的反抗,但是好像那個鉤子好像被釘在了牆裏,竹竿和那苗人紋絲不動,我低聲的問大頭:“那小子勁頭得多大呀。”


    大頭還沒來及回答我,那個拿桶的漢子,一把就耗到了那個人的手臂,幾乎就是輕輕一拽,籠子裏的人就像個紙片一樣的被拽到籠子邊上來了,然後那苗人用一個手拿出那人的手臂,另一隻伸進去摟住了那個人腦袋,和牢籠的欄杆緊緊的箍在一起。


    大頭突然說道:“不知道有多大,估計和這人差不多。”我還想說話,突然感覺周圍的氣氛都變了,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怪異。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大頭卻又說道:“你看見沒有,周圍的人都不喊叫了。”我突然明白過來,自從那個人被勾出來之後,整個地下三層牢房裏除了那個人呼喊就沒有了別的聲音。


    剛才鬼哭狼嚎般的嚎叫變成了死一般寂靜,幾乎所有的人都趴著籠子邊上,雙眼注視著哪裏發生的一切。那個人還在兩個苗族漢子手中掙紮,身上已經被那個鉤子勾出了兩個窟窿。但是還是不能掙開,那兩個人就想按住一隻小雞仔一樣,那個人在他們兩個手中完全沒有還手之力。那個老頭卻這麽一直看著他,紋絲不動。


    等了大概二十分鍾,那個人一隻在哭喊,掙紮,血水已經浸透衣服,還在滴滴答答的往下留。但是終究也掙紮不動了。就氣喘籲籲的被按在籠子上。突然那個老頭行動了,從背後拿出一把刀,邁著方步像那個人走過去。


    那個人已經沒有力氣掙紮了,隻能無助的哭喊,我雖然聽不懂苗語,但是我知道那個人,絕對是在說什麽救命、幫我之類的話,我被那人哭喊叫的心煩意亂,頭皮發麻。剛想問問三爺那個人是在幹嘛。


    突然老頭把火把插到牆上,拿起那個桶。我這才看清那個桶不是木製的,而是銅質的,而且不像是桶,倒像是銅質的深底細長的粗瓶子。上麵有用陽文雕刻的花紋,因為裏的太遠而且燈光太暗,我們根本就看不清那個花紋是什麽。那個老頭手也沒停,一把接過那個苗人漢子手裏攥住的手臂。


    那個老頭十分矮小,我本以為他是什麽虛弱的人,身上的戾氣隻是年輕時候的殘留。但是接下來的一幕叫我至今難忘。


    那個老頭拿出刀子,在那個手臂的內存的肉上,用刀深深的劃了一刀子。血頃刻就流了出來,直接落到那個銅質的桶中。那人在被拉過之後,身子在不住的顫抖,但是被老頭抓住的那個手臂根本就動都不能動,留了一會,我估計得有兩大玩血之後,那個老頭竟然把那個手臂抬了一起,直接讓血液流到自己嘴裏,喝了起來。


    狠狠的喝了兩口之後那個老頭,直接將那個手臂鬆開。然後那兩個苗人也鬆開手中鉤子和手臂,將那個人送了放開了。


    那人被放開之後,慘淡的躺在地上,雖然燈光黑暗,但是我也能看出來那人在經過這全部毛骨悚然的活動之後,身上的已經是蒼涼的慘白。但是他沒有躺下多久,就立刻站起身子來,用手用力的蹭籠子上的欄杆,那個欄杆都已經被蹭的沾滿紅色。


    老頭看到這之後,從欄杆上抽出火把,而那兩個人則又是一個人拿著竹竿,一人那個鉤子,三人頭都也不會走了。然後那一豆火光呀偶漸漸的消失在樓梯的盡頭。


    我跟大頭看完了這殘忍的一幕,根本就說不出話來,反應了好一陣子,我轉過頭看這三爺,問道:“這就是食血族?”


    三爺看了我一眼,說道:“對,你也看到了,這就是食血族的來曆,這個牢房裏所有的人都是血源,是祭品。”


    我聽到這個詞:“祭品?什麽祭品?那就是說,這個血液是祭獻給某個神明的。不是給人喝的?”


    三爺又看了看樓梯的盡頭,發現真的是沒有什麽人留下來,老頭真的已經走了,緩緩地說道:“你這麽說對,也不對,”


    大頭聽完,很是著急,又說道:“三爺,什麽時候了,你就別賣關子了。”


    三爺看了看大頭,又壓低聲音說道:“這個食血族的神就是活人。他們把活人當作真神祭拜。”看我們不明白,三爺又詳細的介紹了這個食血族的來曆。


    苗人的傳說龐雜的紛亂,神氏眾多。有的時候各種苗人的部落根本就不能將自身的神話統一起來,而神話對於這個原始的民族來說,就是這個民族根源文化的凝聚力。


    三爺說當年他還年輕,和我爺爺地龍王來著十萬大山掘土。兩個土耗子當時已經小有名氣了,仗著自己本領高強,我爺爺自不用說,而三爺的三隻眼當初也是威震一方的。這兩人來到是大山之後,又碰到一個摸金校尉。三人一拍即合。


    憑著摸金校尉分金定穴的本事,他們馬上就發現了那個位於瀾滄江水水龍和橫斷山脈這條西南獨龍龍眼上的苗人蠱穴。這一去本事十分凶險,當地的苗王自古以來就是仙逝登天,要不是就是懸棺入古。


    極少有人建造墳墓,所以他們當時就認為那個墳墓的作用就是為了保存什麽東西,而不僅僅是墓。經過一陣險阻,他們終於走到了墓地。這一路之上,三爺肋骨折了一根,我爺爺身中蠱毒,而那個摸金校尉毀了一隻招子。


    三個人到達墓地時早已經是筋疲力盡,九死一生。到達墓底之後,他們發現了苗王的屍體,而且有三個。而在這整個墓室之中,別沒有想象中的中的金銀財寶。而全部都是竹簡,大量的竹簡,那個摸金校尉是博學多才的人,平時歇活得時候在北京做拓本生意,這些竹簡上的文字,竟然可以看懂一些。


    爺爺和三爺好奇,就讓那個摸金校尉看看這個竹簡之上寫的是什麽。那個摸金校尉也不推辭,那個一個竹簡來就開始看,看完一個蔚為吃驚,沒等來的及回答爺爺的問題就立刻拿出另一本來繼續閱讀,爺爺和三爺看他看的入神,就想不去打擾他。


    等那摸金校尉越看頭上的汗越多,看了整整一麵牆的竹簡之後,對三爺他們說,他們來到了一個不得了的地方。這些竹簡記載的是各種苗寨的傳說,而且在竹簡中對各種傳說進行了解釋的更正,還記載了苗族曆史上的各種沒有被記載的苗王暴行和死亡原因。最後竟然寫到了苗族的起源產生和融合。


    那個摸金校尉指著這三個苗王說道,這就是古之三苗的後代,那個三苗被稱為四亂之首,被大宇發配到三危山。然後輾轉來到了這裏。這三苗就為白苗青苗和黑苗,自稱為杜,蒙,莫。這個人就是三苗之王,在經過戰亂之後,苗嶺地區苗族文字全部被毀,這個三個苗王,為了保護族人,則帶著這全族的曆史來到了墳墓。


    而說了這些,當時爺爺和三爺也不懂,摸金校尉知道跟他們多說也無益,隻得又說道,這三口棺材中有三樣寶貝,他們三個人可以分分。因為他知道是什麽,所以讓三爺和爺爺先挑。


    最後三爺就是調中的黑苗苗王的棺材,而爺爺則是挑中的青苗苗王的棺材,最後那個白苗苗王的棺材就留在了摸金校尉手中。


    三爺的黑苗苗王身上就是那個護身符,而摸金校尉和爺爺得到什麽就不得而知了。三爺請摸金校尉講講這個黑苗苗王。


    那個摸金校尉就娓娓道來,說道這個黑苗跟青白兩苗不同,是苗嶺當地的苗人,分為三隻,最為重要的一隻稱為嗜血,族中人數極少,但是成員構成穩定,是整個黑苗的象征。


    在竹簡記載的最為奇特的就是族長每次剩下兒子,就給兒子,喂蠱,使之成為活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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