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嘴在長江那種能見度極度,水流湍急的大河中都能來去自,到了這種水速極為平穩,能見度極好的湖中,就好像是到了了家。我拉著那個婦人,沒撲騰幾下,就浮了上來,船上的人見我們在水中,又一起放箭進來。


    我沒有辦法隻好和那個婦人一起潛下水去。因為是晚上,雖然湖麵清澈見底,但是船上人的箭也不能那麽準。我正遊著,在水中就看見大頭從後邊貼了上了。我以為他要幫我,還心說不用,我這水性,不比他差。


    誰知道這個家夥卻遊到了女女人的後邊。看那女人似乎因為穿著苗族寬大的服飾,遊起泳來非常吃力,就在那女的後邊不住得推她。我一看,我也不好說什麽也隻能在後邊推著那女人。因為形勢太亂,我們隻能憑感覺向另一處岸邊遊去。


    正值秋天,這苗地雖說氣候一直濕熱,但是晚上確是陰冷的很,加上我們幾個長時間沒有曬過太陽,我幾次都覺得快抽筋了。咬著牙,我跟大頭將那個女人拖到了另一處的岸邊。我剛浮出水麵,就看到剛才我們跳水的地方,大批的苗人已經跳了下來。


    而因為視角的關係,整條船已經將我的視線擋住了。我看了大頭一眼:“照顧好你姐姐。我去幫幫他們。”大頭剛要說話,我拿起工兵鏟就去了。不知道當時我是哪裏來的勇氣,可能是上次追我們的時候,我一直在地下趴著,給我的自尊心造成了強烈的刺激。


    我在岸上跑了幾步,脫下的衣服,一個猛子就紮了進去,我遊了沒幾多遠。眼前就被一片猩紅擋住了視野。我浮上來喘了口氣,我靠,在月光下一條深色的血帶從那船的方向漂了過來。我的心中急切,生怕歪嘴出什麽事情。


    又趕緊遊了幾步,終於看見了那邊的情況。那邊的湖岸上苗人像下餃子一樣網湖裏湧。而理我不遠的湖麵上,水花一直在翻騰。我深吸了一口氣,潛了下去。沒有多遠。我就看見那個叫阿文的人。


    在陸上的身手了得他,在水裏卻跟兩個人苗人糾纏在一起。我連忙遊了過去,在水中平行拿著工兵鏟。想拿著一個魚叉一樣。我沒有遊到他身邊,就看見一條黑影,從水底竄了上來。那個黑影用手一攥其中一個人的後腳跟,往懷裏一扯,那人立刻就離開了阿文。


    可能是捏得太疼,又加上事出突然,那人立刻就嗆水了。還沒等他捯過這口氣兒來,那條黑影反手一刀,瞬間深紅的色血液就從他的脖子噴出,與周圍的湖水混到成一塊。


    我在水中也沒有閑著,用鏟做叉,一鏟鏟倒了另一個人苗人。阿文趁那苗人扭頭的工夫,用手死死掐住了那人喉嚨。那苗人剛開始還反抗,等阿文一撒手,就慢慢的沉了下去。


    我這個時候才看清那個黑影竟然是歪嘴,歪嘴扭頭看了我一樣,用手語比劃著讓我帶著阿文遊出去,我怕他危險,剛要比劃不行。


    歪嘴一扭頭就又衝了回去。阿文水下的功夫並不是很好,著一番搏鬥我已經能看出他的已經到極限了。我在後邊推著阿文,帶他到剛才大頭哪裏。距離並不長,但這段距離我們遊了足足有十分鍾。


    我好不容裏撲騰到了岸邊。大頭過來拉我們兩個。阿文被我和大頭拖上岸邊。


    大頭張嘴就問:“歪嘴呢?”


    我還大口的喘著粗氣,說道:“還在水裏。”


    大頭:“我去,他可別出什麽事。”


    我一把攔著大頭,說道:“你呀,還是看著你姐姐吧。”


    一扭頭又返回水裏。我直到現在也不知道我當時在逞什麽能。其實在剛才冰冷的水中,我的雙腿幾乎都要抽筋了。在水中,尤其是這麽大的湖裏抽筋,那可真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我可以說當時就是一種犯傻的狀態下又過去的。


    手裏拿著工兵鏟,在湖裏也不是一件趁手的武器。幾個猛子,我又看見了歪嘴。歪嘴此刻正被一團人圍住,那些人手持長矛短棒不斷的在水中刺紮。而歪嘴則在水中從容的招架,完全不漏怯意。


    我的龍紋刀雖然不長,但卻是一個不算細窄的兵器。比較適合短距離的揮砍,並不適合突刺等水中動作。在水中能順手的兵器,一般都是三棱軍刺等等細長能進行穿透性比較強的武器。但是歪嘴絲毫沒有受到兵器不順手的影響。


    顯示等其中一人的長矛捅過來的時候,一手抓住,瞬間縮成一團,往下沉去。那人因為身體不穩也向下傾斜,然後歪嘴用力一蹬水,順手橫手在那人脖子上一摸。然後將龍紋刀銜口中,拿起長矛,繼續向上突刺。


    這個時候我就遊到了近前,將工兵鏟重重拍一個準備偷襲歪嘴的苗人頭上。因為水中阻力太大,這一鏟沒有用上什麽力量,但是已經阻礙了他的攻擊。


    這時候歪嘴已經把前麵的幾個人收拾掉了。回頭一看,順手將長矛刺了過來,那長矛劈開水流,直接刺透那苗人。我和歪嘴兵和一處,我突然想起了小時候在長江邊上跟大頭和周圍的孩子一起打群架的時候。


    那個時候無非將誰的頭壓在水裏,在水中纂誰的腳。現在的情況可是完全不一樣。我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死在水裏。我拉了一把歪嘴,示意我們上去透口氣。


    然後慢慢上浮,我貪婪的大口吸著空氣。歪嘴說道:“你看見那個老頭得了沒有?”我剛要說話。就看到那個老頭從水中也浮了出來。歪嘴衝他大喊一聲,示意他向那邊走。


    老頭也沒有多說話,向我們又過來。我們三人一起向剛才大頭他們落腳的地方遊了過去。


    那個老者一靠近我們身邊,我身上的玉佩突然開始灼熱了起來。我心中生疑,連忙叫住歪嘴,讓他停下。歪嘴問道:“強子。怎麽了?”


    我們兩個當時就在水裏浮著,抬頭已經能看到大頭他們了,但是我仔細往大頭邊上一瞅,那不是那個小老頭麽。正想回頭看,那個老頭怎麽遊到了我們前麵。大頭看到了我們,突然衝我們比比劃劃,似乎我們身後有什麽,我們兩個當時一頭霧水。


    再一扭頭,我突然看見,哪有什麽老頭,一條斑斕大蟒在水中已經仰起了頭向我們衝來。歪嘴叫了一聲“不好”,我耳聾中就聽見轟隆一聲,好像我們當初在水庫,聽到水庫泄閘一樣。


    然後一股巨大的波浪就向我湧來,把我直接推到了湖岸上。我在著巨大的撞擊下,身子像散了架一樣,順便還喝了兩口湖水。


    等大頭衝過來,幫我翻起身,我猛烈的咳嗽。像是要把肺咳出來一樣。大頭則用力的拍打著我的背,我滾在地上,一手拄著地,一手向湖裏指著,意思是說讓他去幫幫歪嘴。


    沒等說話,突然背後一陣騷亂,我還在咳嗽,根本就難以起來。隻聽見大頭說:“我靠,這讓人包圓了。”然後就用力將我撐起來。


    我勉強睜開眼,突然那個有一眾苗人圍了上來。我努力壓住咳嗽,和大頭並肩站在一起。我們剛想衝出去。“住手,你們。”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我跟大頭一聽,是那個苗族女人的聲音。


    我們挺直身子一看,那個女人已經被鐵棒大漢擒住。而苗族老者和他的兒子因為女人被擒也不得不停下手來。我跟大頭也沒有辦法,隻能背靠背站在一起,但是大頭仍沒有扔下手裏的工兵鏟,怒目看著那個鐵棒大漢。我捅了捅大頭,示意他人在矮簷下。


    可是大頭的完全沒理我,我知道他那股牛勁又上來了。這個時候那個鐵棒大漢似乎是被大頭看怒,揮舞著鐵棒就過來,劈頭蓋臉就是一棒,大頭用工兵鏟往上招架。一聲巨響,鏟子竟然被打彎了。這一下把大頭震得夠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虎口還留著血。


    他還不服氣,還想站起來跟那個大漢都,我們周圍的苗人一擁而上,將我們兩個捆了起來。然後一起往船上押去。我們正被推著走,我們看到湖中水花一陣翻滾,一團殷紅色的血跡在湖麵上擴撒。我大喊一聲:“歪嘴,”想衝過去。


    但是牢牢的被周圍的苗人按住。跟歪嘴這麽長時間,我幾乎不敢相信,歪嘴會這麽死了。我幾乎被現實衝昏頭腦。大頭也在一邊不住地大喊。我當時幾乎聽不見大頭喊得是什麽。


    之後我們幾個人就被推搡到了船下。鐵棒大漢向船上大喊,之後一塊木板就伸了下來。我們幾個順著木板被押了上去。


    到了船上,我們看見了那個年輕人。他還是一臉陰沉的看著我們。我們被押倒他跟前。


    沒等我們說話,他先說話了:“你們幾個到底為了什麽。”


    我跟大頭都沒有回答他。我的目光還在努力額往船後看著,看著歪嘴消失的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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