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記號,看來是歪嘴昨天和巨蟒惡鬥脫身之後跑到這裏留下的。我跟大頭欣喜若狂,但是隨即又陷入了猶豫之中,我們兩個說不清是先去找那個婦人,還是去找歪嘴。


    經過我跟大頭短暫的討論,最終還是決定去找歪嘴,畢竟那個婦人還是苗寨中的聖女,萬一有了什麽意外,還有個逃跑的機會的。


    而歪嘴極有可能在和那隻巨蟒搏鬥的過程中中受了重傷。我跟大頭打定主意,沿著記號找了過去。可能是歪嘴走的時候比較著急,那些記號非常零散。我們大頭最後不得不分開尋找,才能保證可以找到。


    在零散的記號中,我跟大頭緩慢的前行。豔陽高照,我跟大頭又熱又渴,我便跟大頭商量去找點水喝。在這深山中喝水是一件十分麻煩的事,電視裏那種看見水很清澈,捧起來就喝的行為,基本上是一種對自己生命嫉妒不負責任的行為。


    如果感染,或者水質不淨,極容易產生腹瀉,引起脫水。一旦脫水對於現在無醫無藥的我們來說,就是致命的。但是現在我們並沒有什麽盛水的器皿,更沒有火種,隻能冒險去找一條河,畢竟流水相對於靜水來說還是安全的多的。


    這裏地下暗河多如牛毛,地表的細小支流也數不勝數。我跟大頭沒有找一會,就找到一隻從石頭縫中流出的山泉。也不得什麽衛生不衛生了,我跟大頭牛飲了一番。之後就癱坐在石頭邊上休息。


    大頭說道:“強子,咱們下一步怎麽辦。”


    我說道:“我也沒有什麽辦法,總之先找到歪嘴,然後想辦法和那苗族的聖女匯合。看看那個女人能否在寨子中找到一些必要的補給。我們必須要去千年苗王古屍那裏看看。”


    大頭還不知所以,便問為什麽。我就把我這幾天看到的聽到的關於我的神秘玉佩和龍紋刀與這神秘苗地的聯係告訴了大頭。


    並且說道:“別忘了咱們為什麽進到這個多見兔子少見人的地方,不是為了找爺爺麽。現在不說別的通過我那個玉佩,我就能確定爺爺肯定來過這。”


    大頭聽了點了點頭,也說道:“但是我們必須先找到必要的工具裝備,如果沒有這些東西,我們進去就是死路一條呀。”


    我說道:“那就看你那個苗族的大姐的本事。而且……”


    大頭說:“而且什麽?”


    “而且那個苗寨裏肯定發生了什麽衝突,極有可能是關於首領之爭的。”我說道。


    大頭吃了一驚,問我怎麽知道的。我解釋道,那個苗族聖女和推古長老肯定在寨子裏地位不凡,我們一開始進這個寨子就是由苗族聖女來照顧我們,足以見得我們幾個在首領眼中很重要。


    但是昨天晚上推古長老和聖女跟首領翻了臉,那麽我要是首領現在要做的第一件事不是抓逃犯,而是穩定內部。那個首領燒完骷髏船之後一定是回去寨子先控製推古長老和聖女的勢力。這樣一來,那首領一定會跟這些人發生衝突。


    那女人不簡單,這個時候回去,一是看看情況,如果沒事就給我找一些應手的東西。如果有事,就收拾殘局,帶自己的回來。大頭一聽,竟呆呆的看著我。


    我被這大頭看的發毛,問:“林大頭,怎麽個意思。看毛了我了。”


    大頭,呆了半餉才說話:“強子,我以前就是以為你有點小聰明,沒想到你可以呀。”我苦笑了一下。心中暗想,這哪裏是我願意的。這幾個月腥風血雨算讓我知道了,凡事要是不多想想,自己怎麽死的都不知道,以後哭都找不到墳頭。


    這些我東西我沒有跟大頭說,我知道說了也是白說,他就是這麽性格。我跟他歇了一會,感覺歇夠了,就站起身來繼續尋找歪嘴留下的那些標記。我們剛走了一會,便聽到前邊的林子裏像是有什麽動靜。


    我讓大頭拿好那把從推古長老手裏撿的刀子。而我則從地上撿起一根木棍。慢慢向前靠近的同時,我們也屏住呼吸,隱藏好自己的行蹤。我眼前出現了兩個苗人,一前一後,中間捆著一個漢人,五花大綁。那人還在不斷的掙紮。我們一看,不是別人正是歪嘴。


    可把大頭美壞了,立刻就要搖刀衝上前去把歪嘴救出來。我攔著他,意思讓他等等看看情況。大頭一把拉我說道:“都什麽時候了,還看什麽情況。”


    抄刀就衝到那兩人麵前。大聲嚷嚷到:“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過此路,留下買路財。膽敢說不字,上前揪腦袋。死在荒郊外,管宰不管埋。送上望鄉台,永遠回不來。”


    我一聽差點把嘴氣歪了,心說那個苗人聽得懂你說的是什麽呀。果然那兩個苗人完全不懂大頭哇啦哇啦在哪裏說了什麽。


    反而是大頭現在一個褲腿長一個褲腿短,光這個膀子,渾身都是昨天搏鬥之後留下的沒有在河裏洗幹淨的血跡,而且一邊晃著大腦袋的一邊拿著小片刀。這個形象把那兩個苗人嚇得不輕。正等這兩個苗人愣神的功夫,歪嘴在後邊一撞前邊這個苗人,一下將他撞了趔趄。


    還沒有他反應過來,大頭跟上去就是一刀,將那人捅了個透心涼。後邊那苗人見事不好,扭頭就跑,歪嘴身上的繩子已經被大頭的刀子割開。


    歪嘴一把搶過刀子,順手就像那人撇了出去。大頭心疼的喊道:“哎呦,我刀呀。”但是歪嘴這一刀,正中那人後心。死屍翻到在地。大頭連忙跑過抽出那刀。我剛想問問歪嘴昨天晚上的情況怎麽樣。


    歪嘴拉著我就向我們過來的山上狂奔。大頭還沒反應過來,站在那裏不動。歪嘴說道:“腦袋,快走,後邊他們還有人。”大頭一聽,跟在我們後邊。我們三人狂奔不止。


    終於在山坡之中找到一個極為隱蔽的洞,隱藏起來。果不其然,沒等我們把氣捯勻實,我們就聽到剛才我們戰鬥的地方一陣騷亂,像是有人在喊。然後就有搜索的動靜,在整個林子回蕩。我們幾個大氣都不敢出,就緊緊的靠在洞壁。


    突然我聽了有狗的叫聲。我心壞了,要是有狗,我們幾個除非是插上翅膀,不然就算躲到地縫也得給找出來呀。我還沒說話,大頭說道:“歪嘴,你這個廢物,人家有狗,咱們躲什麽躲。”歪嘴一聽說道:“你小聲點。就你這樣,人家不用狗,也得把咱們找到。”


    他們倆還想吵,突然從寨子的方向傳來一陣低沉的牛角號的聲音。最起碼是得有十幾個號角一起響起,才能有這種動靜。這個聲音,我在阿風的寨子裏了解到,是苗族有什麽大事集合的號子,聽到這個聲音,不管在幹什麽,村子的壯勞力和長老,都得立刻出去村子裏集合。牛角號在整個山穀中回蕩大概十分鍾。


    等聲音慢慢回落,那些人動靜全無,估計是會寨子了。我們幾個為了保險起見,有足足等了大概得有半個小時才敢出去。我們幾個四處望了望,並沒有什麽可疑的,便問歪嘴道怎麽回事,怎麽會被那些人俘虜。歪嘴簡單介紹了昨天晚上的情況。


    原來,歪嘴被那隻巨蟒卷入水中,瞬間就被那個那隻巨蟒纏了起來,牢牢勒住。饒是歪嘴身強力壯,也感覺自己渾身的骨頭都要被勒斷了。僵持了沒有一分鍾,那隻蛇越勒越緊,歪嘴是在是挺不住了。一張嘴,就讓一口水給嗆了。


    緊緊握住的龍紋刀幾乎要脫手。突然,感覺握住龍紋刀的手漸漸灼熱,像是吸附在自己的手中。那隻巨蟒仿佛感覺到了什麽,迅速鬆開歪嘴,就要逃跑。歪嘴當然是死裏逃生,想要趕快浮出水麵,透一口氣。


    但是那龍紋刀確是不同意。而且歪嘴突然就要什麽附身了一般,迅速趕上那隻巨蟒。巨蟒被趕上之後,仿佛喪失逃跑的本能任由歪嘴砍殺。被歪嘴斬了一刀之後才反應過來和歪嘴搏鬥。龍紋刀又出現那種削鐵如泥的威力,沒有幾個回合,就被歪嘴開膛破肚。


    歪嘴當時身體根部就不受自己支配。他已經能感受到大量的水在進入肺部,整個胸膛像是要炸開一般。等把那隻巨蟒斬殺之後,歪嘴迅速爬上湖岸。


    在岸邊足足控了是十分鍾的水。然後一頭混到在地。等歪嘴在醒來的時候,已經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突然看到遠處的骷髏船的高塔上盼著一隻巨蟒,籮筐粗細,點把魂嚇飛。心中能肯定是我們在塔中受了什麽危險。


    剛想過來,突然看到山坡上人影攢動,心中生疑,便暗中潛了上去。走了一陣,突然看到一行六人的全副武裝團隊。歪嘴便猜到什麽之前那年輕人口中的不明勢力。沒敢驚動他們,他們看到了骷髏船高塔上的巨蟒,也十分驚慌,就推了回去。


    歪嘴不放心,就悄悄跟著他們。跟了沒有一會,突然那六個人像是消失了一樣,不見蹤跡。歪嘴心中生疑。剛要返回骷髏船,卻看到了三爺和大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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