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趴在地上不敢再動,隻得頭部向周圍望望,深溝底部光線很暗,不過在左右兩壁的黑褐色顏色的晶體裏透出幽幽然的一股暗光,使得不至於完全看不清楚我不知道我趴在地上過去了多久時間,接著抬起頭望望上方,離我不到一百米的上空全部都被霧氣所掩蓋,根本看不到青銅鎖鏈以及祖父他們。


    我微微苦笑了一下,這次不認命都不行,從這麽高的深溝裏摔下來,我竟然還活著,有句古話叫做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就這樣靜靜的一直趴在地上,全身很涼,我想再這樣趴著的話,估計就得凍死了。慢慢的再次挪動身子,然後雙手支撐自己起來,那股疼痛感就更加強烈。等我完全站起來時,都能聽到骨頭咯吱聲響,看來我趴在這地上的時間比較久,不過現在還能活著沒死,真算是命大。


    我衝著上麵叫了一句:“大頭……。”可話還沒說完,便從嘴裏噴出一口鮮血。伸出衣袖擦擦嘴角的血跡,整個人搖搖欲墜,我怕自己會跌倒,趕緊重新坐下。腦子裏還是嗡嗡的作響,也不知道這麽一摔會不會造成腦震蕩什麽的後遺症,那樣就真麻煩了。


    我從口袋裏掏出一包煙,煙盒已經壓癟了,不過還能抽。我點著香煙,慢慢的恢複了冷靜。從這麽高的地方摔下來,大頭他們肯定得擔心死了,現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這裏等他們。但是我身邊又沒有食物,另外對這裏的地形完全不熟悉,如果亂走的話那到時恐怖就是神仙也難找。再說我此時就是想走,也沒有力氣移動。周圍靜的連根針掉落下來都能聽的一清二楚。煙抽在嘴裏很嗆,可能是身體內部受損的原因,我咳嗽了幾聲,嘴裏的血和痰混合在一起,朝腳下吐了出來。


    低頭吐出那口血的時候,我看到地上有一攤血跡並且一直向我前麵方向伸展,最奇怪的是我就在這攤血跡的源頭。我覺得好奇,這怎麽回事,難道除了我之外還有別人也掉下來了?而且我們又剛好掉落在同一個位置?我把手中的煙往地上掐滅,慢慢站起來,順著這條血跡往深溝一麵岩壁的深處走去。越往前的時候越感覺不對勁,腳下的這攤血跡還有沒有完全幹透,很明顯是不久之前才留下來的。


    我想著難道是那些神秘組織的人下麵遇到什麽危險?我一步一步的往前挪。不到百米的距離我走了有十多分鍾,地上的血跡也開始變得越來越少,我想這個人身體裏的血應該也留得差不多了,隻是他往深處爬去幹什麽。突然我聽到有人喊我,我一扭頭竟然大頭和歪嘴。他們兩個見到我也是喜出望外,說道:“強子,你沒事吧。”


    我看了大頭一眼,說道:“我靠,沒死就……是…命…大了。”巨大的疼痛,讓我說話都斷斷續續。他們兩個立刻不讓我說話,然後攙著我向另一個地方走去。我們走了十幾分鍾,突然看到了一個山洞。我看到我們的物質散落了一地。


    他們讓我躺著床上,我問道:“柯仙姑和楊老賴他們呢。”歪嘴跟大頭麵麵相覷,大頭說道:“強子,你不是摔傻了吧。”我不明就裏,見我還是一臉疑惑,大頭說道:“他們不是已經在進峽穀的時候被多摩鬼蟲給燙死了麽?”


    我也驚奇起來,剛才柯仙姑和楊老賴明明在我下麵,怎麽會被多摩給燙死。歪嘴看著這個情況說道:“強子,你先休息一下,先什麽都不要想。”大頭也衝我一個點頭,我也是太累了,隨便附和了一下,就昏睡了過去。等我再起來的時候,大頭和歪嘴都不在,我挪動了一下身體,雖然渾身劇痛,但終究是能動一下了。


    我看著地上的包裹,想起身去拿吃的。我突然看到我那個紅色的尼龍背包,那個包不是被我們遺落在冰川了麽,怎麽會在這。我努力的把那個背包遞過來,我一翻騰,竟然掏出了我隨身攜帶的壓力計。


    我大驚失色,連忙摸向我的口袋,我竟然也摸到了那個壓力計。我一把將壓力計掏了出來,整個表盤已經被我壓碎,但是很明顯能看出來跟背包裏的壓力計是一個。我驚訝的說不出話來,我的壓力計在下潛的是被岩體劃了一下,背部有一條深深的印記,而從背包裏邊拿出壓力計也有一條劃痕。


    我瞬間大腦就短路了,難道我記錯了?難道剛才我們看見的鋼釘就是我們三個打的?或者說有兩撥“我們”?我的大腦飛快的轉動,越想越不對。這個時候我聽到洞口有人聲,我連忙躲在山洞陰暗角落的石頭上。果然大頭和歪嘴走了進來,兩個人十分悲痛,而且抬著一個人。但是當我看到眼前趴著的這個人的一瞬間,我幾乎失去了所有的理智。


    那個人就是我,而且我明顯已經能看出那個人已經死了。嘴裏不由自主的說著:“這..不可能..這不可能..能。”幾近發狂般的死死抓著自己的頭發,這…怎麽可能,無法相信眼前看到的這一幕。我心裏反反複複對自己說不可能,甚至非常用力的掐著自己的大腿,很疼,事實告訴我這不是在做夢。


    我又趕緊往周圍去看,有沒有火,有沒有燭台。我想起了苗疆之地,於是想到我一定是中了什麽迷幻術,或者說這個地方本身就是一個迷幻陣也說不定呢。對,肯定就是這樣。然而我讓頭兩邊的岩壁上麵什麽也沒有,除了光禿禿的礦石晶體和散發出來微弱的光。


    我低著頭看著眼前這歪嘴和大頭,我也發現了不對。剛才我掉下來的時候,大頭和歪嘴的胡子還沒有這麽長。他們兩背靠岩壁坐在那的“我”屍體的麵前。那具屍體麵部已經有點腐爛,但我依然可以看清楚我的麵貌。


    沒錯,我已經從鏡子之中無數次看到自己的麵孔了。但是我還是一次次的確認他的發型,衣物,身材。我想讓大腦冷靜,我摸著懷中的玉佩。對了,玉佩。這玉佩隻有兩個,想知道眼前這個人到底是不是我,就看他身上有沒有帶玉佩就知道了。


    這個轉世姻緣之鏡隻有兩個,一個下落不明,應該是在廖婆真身的手中。而另一個,我一直戴在脖子上。我努力的看那個人的胸口,突然聽到歪嘴說道:“大頭,那我們剛才看到強子是什麽人。”


    大頭說道:“我管他是什麽人,反正不是好人。一定是那個什麽組織派來的奸細。別他娘的讓我逮到他。”我一看這大頭的,糊塗的毛病又上來了。我本來指望歪嘴是個明白人,但是歪嘴現在基本上也已經被憤怒衝昏了頭腦。兩個人抄起匕首,開始在洞中尋找我。


    我一看這個兩個人的意思,這要是抓住我能爬了我的皮抽了我的筋。我少有的看到歪嘴失去理智的樣子,他們兩個一點點的在洞中排查。看我到底藏到哪裏去了,我心中一陣緊張。我靠,這他媽要是逮住我……。處於無奈,我也山洞之中跟他玩起龍紋捉迷藏。


    但是歪嘴身手和大頭的眼尖我怎麽會不知道。我跟他們糾纏了五分鍾都不到,就被發現了。大頭喊道:“你那兒跑!”說這一個箭步就鋪了過來,一把抓住我的領子,上來就是一老拳,我幾乎都被打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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