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媽!”何瑞凱,哦不,現在已經改名叫楚瑞凱了,楚瑞凱見到多日不見的何文靜從車上走下來時,眼淚汪汪地張開雙臂衝過來抱住她。


    “老媽,我好想你哦!”他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跟老媽分開這麽久,雖然家裏有曾祖父天天陪他玩,但是他還是很想老媽。


    “哇,臭小子,幾天沒見,你長胖了,老媽都抱不動你了!”何文靜吃力地彎腰把兒子抱到懷裏,親熱地在兒子的可愛的小臉蛋。


    “老媽,曾祖父說你回來時會帶禮物給我,你帶什麽禮物回來了?”他長這麽大還沒收到過禮物,好想收一次哦。


    就在他為自己討禮物的時候,一隻大手伸過來硬是把他的小身軀從何文靜懷中揪了下來,楚翊堯把他放到地上,派派他的小腦袋瓜,“如果你想要禮物的話,等一下到爸爸媽媽的房間裏來,爸爸媽媽買了很多禮物送給你!”


    不知道怎麽回事,他一看見這小子賴在何文靜懷中的樣子心裏就莫名其妙地不舒服起來。


    楚瑞凱仰著小臉看著楚翊堯,“爸爸,上次打老媽的那個阿姨到家裏來了。”他不是想和爸爸告狀,實在是那個阿姨好討厭,剛剛在客廳等曾祖父的時候偷偷罵他小野種,還威脅他說要把他和媽媽從家裏趕出去,他好討厭那個阿姨,他要讓爸爸把那個阿姨趕出去。


    楚翊堯的臉色馬上變得很難看,他彎腰抱起楚瑞凱,邁開大步向屋裏走去,這個駱妮姬,他早晚有一天會忍不住掐死她。


    果然,一進門,就看見駱妮姬坐在他家客廳的沙發中,一看見他進來急忙站起來走到他身邊,對他抱在懷中的瑞凱視若無睹,就像是這家的女主人一樣,挽住他的手臂笑吟吟地道:“翊堯,你回來了!”說著,她得意洋洋地瞥了一眼跟在楚翊堯身後走進來的何文靜。


    楚翊堯沒好氣地揮開她的手,一手抱著瑞凱一手摟過何文靜,一家三口徑自坐進沙發中,他連看都懶得看她,冷聲道:“你來我家有什麽事嗎?”


    “翊堯,你怎麽還對這個女人這麽親熱?你知道不知道她有一段很肮髒的過去!”駱妮姬大呼小叫地衝過來,試圖將何文靜從他懷中趕走。


    突地,楚翊堯爆出一聲大吼:“駱妮姬,你給我滾遠點,再在我麵前動手動腳信不信我掐死你!”這聲大吼嚇到駱妮姬,她驚慌失措地後退了兩步以後哭哭啼啼地走到剛下樓的楚紹天身邊,抱住楚紹天的手臂大力搖晃,“爺爺,您看翊堯,人家是為了他好,他居然這樣凶我……”


    “好啦駱小姐,如果有事你就說吧,沒事的話,我想我的孫子和孫媳婦剛下飛機,他們需要休息!”楚紹天隱藏起自己的厭惡,撥開她的手後做到楚翊堯身邊,擺明了懶得理她。


    但駱妮姬卻一點也沒感覺到,而是從她隨身攜帶的名牌手提包內拿出一條真絲手帕,一邊哭哭啼啼一邊道:“翊堯,人家是怕你被這個女人騙了,才特地來這裏想要提醒你的,你知道不知道,這個女人以前是混黑社會的小太妹,不但拐騙什麽壞事都幹,還曾經因為放火燒了收養她的孤兒院而在感化院住過四年,那場大火甚至燒死了那家孤兒院的院長……”


    一陣誇張的哭泣之後,她又把目標轉向楚紹天,“嗚嗚……爺爺,您要為我做主,我喜歡翊堯這麽多年,他都不理我,卻把這麽一個女人娶進您的家門,擺明了就是想要敗壞楚家的門風,爺爺,您一定要讓翊堯跟她離婚才行,她根本就配不上翊堯……”


    就在她說著這些的時候,何文靜的心好像被針刺一樣地難受,她知道,她這些早就被她遺忘的過去都是張子維那個小人告訴駱妮姬的。


    坐在這間又大又溫馨的房子裏,一種芒刺在背的感覺拚命地提醒著她她不適合這裏,她根本就沒臉麵對楚翊堯的家人。


    被楚翊堯抱在懷裏的楚瑞凱突然從楚翊堯懷中掙紮著跳到地上,像隻小老虎一樣地衝向她,揚起細弱的小拳頭拚命地向她身上打去,一邊打一邊哭喊:“你是壞女人,你快走,你不要來我們家,我討厭你、我討厭你、我討厭你,你快走呀……”他雖然聽不懂這個阿姨在說些什麽,但是他知道,她是想要爸爸媽媽離婚,離婚他知道,離婚就是爸爸媽媽以後都不住在一起了。


    那這樣的話他就又回到隻有媽媽沒有爸爸的日子了,也會變得沒有曾祖父疼了,所以他要把這個壞阿姨趕走。


    隻有趕走她,爸爸媽媽才不會離婚,他才能又有爸爸又有媽媽,說得正起勁的駱妮姬被突然跑過來打她的楚瑞凱嚇了一跳,但隨即,她惡狠狠地把楚瑞凱推去了一邊,目露凶光地瞪著他。


    “小雜種,你媽是不要臉的壞女人,你是壞女人生的壞小孩,你們最好快點滾蛋,這裏不是你們這種人該住的地方!”


    “駱妮姬!”見到她居然這樣對待瑞凱,楚翊堯憤怒的起身,把她甩到一邊,並朝她怒吼。


    “馬上從我家滾出去,從此不準你踏進我家大門一步,不然的話,我可不敢保證我不會殺了你!”這個女人真是讓他無法再容忍下去,不但跑來他家向他爺爺講他老婆的壞話,還欺負小孩子,他真懷疑她念了那麽多年的書是不是把書都給念到哪裏去了。


    楚瑞凱在一邊崇拜地看著楚翊堯,爸爸好威猛哦,他決定了,以後每天都要多吃飯,然後快快長大,這樣就可以保護媽媽不被人欺負了。


    “翊堯,住手,不得對駱小姐無禮!”一直坐在一旁沒吭聲的楚紹天突然開口。


    他的這句話讓何文靜的心頭一涼,她猛低著頭,看也不敢看楚紹天,生怕看到他鄙夷的目光。


    雖然她跟楚翊堯的婚姻是一場協議婚姻,但是從來都沒有家的她在嫁給楚翊堯的那一天就把這裏當成了她的家,在她還沒有來得及享受家的溫暖的時候,她真的很不想離開這裏。


    楚翊堯一把拉起何文靜,並緊緊地把她抱到胸前,目光堅定地望著楚紹天。


    “爺爺,我不知道您是否相信駱妮姬的話,但不論您相信與否,文靜是我的老婆,瑞凱是我的兒子,我絕對不允許您趕他們母子出門!”


    感動的淚水刷地一下從何文靜的眼眶中迅速滑落,並且越來越多,楚翊堯的維護讓她感動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不知道他為什麽要維護她,但是就在這一刻,她知道……她愛上他了!


    她幾乎是找了一輩子的安全感,現在在他身上找到了,仿佛隻要他這樣抱著她,她就什麽都不怕。


    駱妮姬依舊不死心,“翊堯,你怎麽這麽傻?這個女人一定是知道你的身份,才會不擇手段地利用孩子嫁給你,她是為了你的錢才嫁給你的呀,她根本就不愛你……”


    楚翊堯衝動地打算過去直接把駱妮姬丟出家門,楚紹天卻適時開口:“翊堯,我說過了,不許對駱小姐無禮!”


    “爺爺!”雖然心有不甘,但楚翊堯一向和楚紹天感情深厚,隻能聽從他的命令。


    楚紹天朗聲道:“張媽,送客!”這聲送客讓楚翊堯愣住,他有些激動地看著坐著沙發上不動聲色的爺爺,他和爺爺相處多年,默契十足,自然知道爺爺的這聲送客時說明意思。


    身材雄壯的張媽馬上冒了出來,走到駱妮姬的麵前,伸手扶起她,“駱小姐,請吧!”


    “爺爺,我的話還沒說完……”駱妮姬不甘心的聲音逐漸遠去,很快地,她被張媽推出了大門。


    楚紹天打了個嗬欠,埋怨道:“真是的,好好的一個午覺被她給搗亂了。”說完,他拄著拐杖從從沙發上站起來,向楚凱瑞招招手,“凱瑞,過來,曾祖父帶你去洗臉,瞧瞧你,把一張小臉哭成什麽樣子了,像小花貓似的。”凱瑞馬上跑過來,抓住曾祖父的手。


    何文靜不可置信地望著楚紹天,忍不住叫道:“爺爺,您……”


    楚紹天打斷了她的聲音,“孫媳婦,你和翊堯剛下飛機,一定會累得不得了,快點回房間洗個澡休息吧,有話我們明天再說。”說著,他牽著瑞凱的小手走向樓梯,一邊走一邊嘟囔道:“我老頭子和人打了一輩子交道,誰是什麽樣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來,現在我雖然老了,眼也花了,卻還不糊塗……”


    這個女人有一雙清澈率真的眼睛,她所有心思全都寫在臉上,就連他要她和自己的孫子結婚時她那不情願的表情也全都盡收他的眼底。


    就算她有什麽過往,那也是過去的事了,隻看她把他的小曾孫教得這麽好,就足以使他忽略她身上所發生過的所有事件。


    何文靜控製不住的眼淚流得更多,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好運。她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會遇到這麽好的家人,在明知道她這樣肮髒的過完後居然還願意接受她成為家人,如果有一天她必須要離開這個家的話,她一定會萬分不舍。


    “好了,別哭了,再哭下去,我就要被你的眼淚給淹死了……”


    楚翊堯抱著何文靜坐到沙發上,他真的不知道女人的身體裏居然有這麽多水分,她幾乎掉了一個洗臉盆那麽多的眼淚,害他的襯衫濕了一大片。


    “我……我隻是太感動了……”何文靜完全不顧麵子了,隻想用眼淚把她的感動表達出來,“我還以為……爺爺會把我趕出去,誰知道他卻……”


    “拜托!”楚翊堯打斷她的聲音,“就算我求你好了,你要感動可以換一種感動方式,不要用眼淚來感動好不好?”女人的眼淚真是很麻煩。


    何文靜怨懟地瞥了他一眼,把自己的感動咽下去,終於緩緩地收起了眼淚,羞澀難當地把沾滿淚水的小臉埋進他的胸前,“我好像又在你麵前丟臉了……”


    從她懂事起就沒有流過眼淚,但是這幾天,她居然接連哭了好幾次,真是讓她覺得沒臉見人了。


    楚翊堯沒好氣地瞪著她的頭頂,喃喃地嘟囔:“你知道就好!”


    可就連他自己也聽得出這含怒抱怨的背後,卻充滿了對她的縱容和溺愛。


    回到房間以後,楚翊堯徑自走進浴室去洗澡,雙眼哭得紅腫的何文靜打開行李箱,把裏麵的衣服一件件拿出來,幹淨的掛到衣櫃裏,髒的丟到一邊堆起來,打算有時間再洗。


    收拾完自己的行李箱,她的眼神不自覺地瞄到了楚翊堯的行李箱,如果是在以前,她是絕對不會想要替楚翊堯收拾衣服的。


    但是不知道為什麽,自從和楚翊堯發生過親密關係以後,她的心情就一點點地改變了許多。


    她在拿起一件楚翊堯的t恤的時候,突然從行李箱中滾出來一個深紅色的絲絨布盒,她好奇地蹲下身子把那個絲絨布盒撿起來,心中暗暗猜測裏麵裝的是什麽東西,因為她不記得有買這樣包裝的禮物回來。


    等她打開盒子看到裏麵裝的東西以後,整個人都呆住了,這……這不是她在夏威夷一家珠寶店看上的那條鑽石項鏈嗎?那條價值二十七萬美金的項鏈……


    她的心一下子就亂了起來,她想不明白楚翊堯為什麽會瞞著她買下這條項鏈。


    浴室中傳來響聲,她手忙腳亂地把盒子放回到楚翊堯的行李箱中,然後站起來。


    楚翊堯赤裸著上半身,下半身隻穿著一條居家的短褲,全身濕淋淋地穿著拖鞋從浴室裏麵走出來,手上還拿著一條大毛巾在擦頭發。


    “我洗好了,你也去洗個澡吧,這些行李先放著,張媽收拾房間的時候會幫我們整理的。”


    “喔……”她心神不定地輕輕應了一聲,然後從衣櫃裏拿出自己的浴袍走向浴室。


    楚翊堯奇怪地看著她,直覺這個女人有點不對勁,疑惑的眼神在她的身影消失在浴室的門板後移到地上的行李箱上。


    在看到裏麵那個深紅色的絲絨盒子以後他的眉梢不禁微微一挑,唇邊露出壞壞的笑意,原來如此。


    眼珠一轉,他拿起那個盒子,走到保險箱跟前,輸入密碼,打開保險箱,將盒子放了進去。


    半小時以後,何文靜從浴室中走出來,就看到楚翊堯閉著雙眼呈大字形癱躺在床上,她猶豫了一下,悄悄地走到床邊,壓低了聲音:“翊堯,你睡了嗎?”


    等了一會兒,她聽到隻有楚翊堯均勻的呼吸聲,她又輕叫了兩聲,同樣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喂,楚翊堯,外麵著火了……”見自己喊出著火時他仍舊閉著眼睛,何文靜總算放下一顆心。


    她當機立斷地走到衣櫃邊,從裏麵拿出一件普通的紅色t恤和一條深藍色的牛仔褲換上,然後躡手躡腳地離開了房間。


    就在房門關閉的那一刻,楚翊堯緊閉的雙眼驀地張開,他疑惑地看向門口,剛剛下了飛機,又大哭了那麽一場,她不好好睡一覺補充體力跑出去幹什麽?


    更可疑的是,她居然還想用著火這招來試探自己到底有沒有睡,想到這裏,他馬上從床上一躍而起,匆匆換上一身休閑裝衝出房門,就在這時,他聽到院子裏傳來摩托車發動的聲音,他急忙加快腳步來到院子裏,就看見何文靜騎著她從家裏帶過來的破舊小綿羊離開大門的身影。


    他上了自己的跑車,發動車子,呼嘯著離開了家門,小心地跟在何文靜的身後,他倒想看看這女人打算幹什麽?


    醫院的病房中,何文靜用熱毛巾仔細地幫好婆擦著身體,“好婆,剛剛醫生告訴我手術時間訂在後天上午十點鍾,你放心吧,動手術的張醫生是這方麵的權威,一定額可以把你的病治好。”


    好婆吃了一驚,急忙抓住何文靜的手道:“文靜,那一定要花很多錢?我住院這些天已經花了不少錢,我們哪有能力再去支付手術費用?”她一邊說一邊作勢要下床,“不行不行,我不要動手術,我已經活了六十多年了,已經活夠了,我不能再連累你,我要出院,我不要動手術……”


    “好婆!”何文靜急忙推她重新回到床上,“你在說什麽傻話,我絕對不允許你做傻事,你照顧了我這麽多年,現在也該輪到我來照顧你了,放心吧,錢不是問題,我已經把所有的費用都繳清了。”


    好婆擔憂地望著她,“文靜,你是從哪裏弄來那麽大一筆錢的?”她雖然沒見過什麽世麵,但是也知道醫院這種地方的消費不是她這種人能負擔得起的,動手術耶,那需要多大一筆錢呀。


    何文靜調皮地向她眨了眨眼,“我找了一份好工作,老板對我不錯哦,還允許我預支薪水。”


    “可是……”好婆還是憂心忡忡。


    “沒有可是,好婆,你現在的任務就是好好睡覺,好好吃飯,好好休息,然後等著動手術!”


    門外,楚翊堯透過門板上的玻璃窗看著裏麵的一切,她搞不懂這個女人和這個老太太是什麽關係,為什麽她都沒有向他提過她的存在?據說她外婆不是已經去世很多年了嗎?


    看著她麵對老人那溫柔的甜笑,他的心不禁深深一動,他還從來沒有見過她這麽溫柔的樣子呢。突然,他的肩膀一沉,有人拍了他的肩膀一下,他急忙回頭,有些意外地看到一張熟悉的臉孔,他馬上露出笑臉。


    站在他身後身穿白大褂的男子正好開口,他急忙伸出手去捂住對方的嘴,粗魯地把對方拖到不遠處的樓梯間這才放開人家。


    “張墨,好久不見!”身穿白大褂的成熟男子名叫張墨,是楚翊堯家的管家張媽的獨生子,三歲喪父,一直都住在楚家受楚家的照顧,和楚翊堯情同親兄弟,知道考上醫學院以後才搬出去,現在不但是楚家的專屬家庭醫生,還是這家醫院有名的心髒科權威。


    張墨沒好氣地瞪他一眼,“還真是好久不見,一見麵就讓我差點陣亡在你手裏,你在搞什麽神秘?”


    楚翊堯嬉皮笑臉地一笑,哥兒倆好一般上前搭住張墨的肩膀,“張墨,能不能告訴我,剛剛那件病房裏的那個老太婆和那個女人是什麽關係?”


    張墨奇怪地瞥著他,“你問她們幹什麽?咦?對了,我想起來了,你前陣子結婚,我因為值大夜班都沒能抽時間去喝你的喜酒,恭喜呀!”


    “恭喜就免了,你先告訴我那個老太婆和那個女人是什麽關係?”


    雖然奇怪,但張墨還是決定告訴他,“那個老太婆叫好婆,與何小姐沒關係,聽好婆說何小姐好心照顧她,說起來這個何小姐也很堅強,以為單身媽媽帶著個孩子,又要想辦法工作賺錢又要照顧好婆,我真不知到她是怎麽做到的……”


    “那個好婆要動手術嗎?”楚翊堯聽到一半打斷了張墨的話。


    張墨點點頭,“後天動手術。”


    “手術費需要多少錢?”他想他已經明白,為什麽何文靜一開始無論他提出什麽條件都拒絕他,卻在聽到他願意出五百萬報酬的時候答應跟他演這場戲。


    “三百萬。”


    “把好婆轉進頭等病房,不管花多少錢,都記在我的賬上!”楚翊堯正色道。


    “為什麽?”


    “因為……”楚翊堯英俊的麵孔扭曲了一下,咬牙切齒地道:“因為那個笨蛋女人現在的身份是我老婆!”這個女人,都到現在了還把他當外人,回去看他怎麽收拾她!


    張墨圓睜著雙眼瞪著他,一副被雷劈了的模樣,那個何小姐跟楚翊堯……這怎麽可能?


    “張墨,拜托你幫忙好好照顧那個好婆,我先回去了。”他要回去等著何文靜,看何文靜怎麽跟他解釋。


    走了兩步,他又把腳步停下,扭著頭笑嘻嘻地看著整處於呆愣狀態中的張墨,“張墨,有時間記得回家去看張媽,她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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