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錦百思不得其解。


    就連當初叫人把她放倒的吳三省都沒認出來,這個叫做葉晚的家夥竟然能認出她來,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但此時後者臉上卻沒有一絲說謊的痕跡,不,應該說是後者並沒有說謊的必要。


    那麽他到底是怎麽認出來的?


    陳文錦雖然很不想跟這個家夥講話,但還是開口問道:“你是怎麽看出來的?”


    “站著看啊。”葉晚認真道。


    陳文錦:“......”


    果然還是不要和這個家夥說話的好。


    吳邪更是直接,幹脆當葉晚是在放屁,白了他一眼,然後就朝文錦道:“原來你一直跟著我們!那口信,那定主卓瑪和我們說的話......”


    “難道......是你故意的?”


    “不錯,那都是我臨時讓她和你們說的,沒辦法情急之下,我已經無路可走了,那些事情說來話長了。”文錦道。


    緊接著她又爬到縫隙裏頭,雙手合十做了手勢,放到嘴邊當成一個口器,發出來了一連串“咯咯咯”聲。


    “她在幹什麽?難道在和那些蛇打招呼?吳邪心中疑惑起來。


    很快他就聽到縫隙的深處也傳來了咯咯咯咯的回音。


    不一會兒,就有人從裏麵擠了出來,吳邪一看,發現那人竟然是悶油瓶。


    他擠到幾人邊上,看了看文錦又看了看葉晚,似乎想說什麽,但卻並沒有開口。


    吳邪更是愣住了,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們兩個:“這是怎麽回事?”


    “傻小子,這你還看不......”葉晚幽幽的語氣冷不丁的響起。


    “你別說話。”吳邪現在腦子懵得很,反手堵住葉晚的嘴巴,然後看著文錦和悶油瓶道:“難道...難道這他娘的又是個局?你們兩個該不會是一夥的吧?”


    文錦道:“沒你說的那麽惡心,我和他可清白著呢。”


    “把受放開,你特麽的膽子是越來越肥了,再過幾天是不是就要幹我了?”葉晚一把拍開吳邪的手。


    這個時候吳邪突然跪了下來,在地上磕了兩個頭,雙手拜佛狀,“大哥大姐,你們就放過我吧,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我是不是被你們耍了?”


    “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情麽,凡是有腦子的人都看出來了。”葉晚當起了一個無情的工具人,毫無保留的打擊著吳邪。


    悶油瓶聞言看了葉晚一眼,然後又轉頭看著文錦。


    而文錦則是做了一個極其微小的動作,一對眼珠子左右橫看了兩下,就好像是人搖頭的幅度一樣,似乎是在說不。


    或是在說不行,亦或者是說......還不到時候。


    至於真正的含義,可能隻有當事人之間才能夠了解的了。


    隻是他們不知道的是,他們兩人的這類似於在對暗號的細微動作,被葉晚看得清清楚楚,後者眉頭微微挑起,察覺到了什麽。


    不過他並沒有聲張,而是選擇了靜默。


    文錦把吳邪扶了起來:“你這孩子,這是做什麽,男兒膝下有黃金,怎麽能說跪就跪。”


    吳邪站了起來,無奈的苦笑道:“葉小哥說的也沒錯,我現在甚至懷疑我的腦子是個擺設。”


    “別急,我會告訴你的。“文錦笑了笑。


    “其實在這件事情上沒有什麽複雜的,當時在那村子裏卓瑪找你們的時候,他已經認出我來了,不過他沒有拆穿我,我在峽穀口子上找到你們的時候,他追了過來,那會兒我們就已經碰麵了。”


    “這接下來的事情,確實算是合謀,但也是為了謹慎。”


    聞言吳邪不禁怒了,瞪著悶油瓶道:“你太過分了,這件事你為什麽不說?”


    悶油瓶神色不動:“我已經暗示過你了,我以為你已經知道了。”


    “放屁!”吳邪幾乎吼了出來,可當悶油瓶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後,他頓時反應了過來,就壓低了點聲音喊道:“你丫的太不夠義氣了!”


    “不,他這麽做是對的,否則,我會落在你們那個女領隊手裏,她也不是省油的燈。”文錦說道:“而且,當時,我也不知道,你們之中哪個有問題,我需要找一個人幫我檢查。”


    女領隊說的當然是阿寧。


    隻不過,現在的阿寧早就已經是一具屍體。


    當然,在葉晚眼中則是一具還能夠複活的屍體。


    吳邪想了想,回憶起悶油瓶當時檢查他們的臉有沒有戴麵具的事情,頓時明白了過來,原來當時他是想確認我們中間,有沒有那個“它。”


    “可是,那些錄像帶呢?”吳邪道:“整件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


    他話音剛落。


    外麵又傳來好幾聲慘叫聲還有槍聲。


    “他們這麽開槍,會把所有的蛇都給引過來。”悶油瓶朝外麵的方向看了一眼。


    “這是一個計劃,說來話長了,長到你無法想象,這些事情我都會告訴你的,但是現在不是時候,我們先離開這裏。”文錦說著就指了指一個方向。


    葉晚沒說話,這個時候他突然站了起來。


    而此刻吳邪他卻歎了口氣,接著也站了起來。


    吳邪道:“你們有什麽打算?要去和我三叔會合麽?”


    “不,我們已經沒有時間了,難道你沒有感覺到,四周的水聲已經越來越少了嗎?”文錦搖頭道。


    陳文錦又接著說道:“這裏的地下水路極端複雜,但是在有水的時候,它其實並不是一個迷宮,你至少知道你是不是往地麵上走。”


    “隻要逆著任何一道水流往上,你肯定能找到一個地麵上的入水口。”


    “而順著水流走,你們也肯定可以找到這個底下水路的終點,也就是最大的那個地下蓄水湖泊,可是一旦水消失了,你就永遠不可能走出去,現在雨已經停了,沼澤的水位會逐漸降低。”


    “恐怕再過一兩天,水就會完全幹涸,到時候我們就會被困在這裏。”


    葉晚聞言點了點頭,罕見的正經起來,認真的道:“這就是你為什麽讓定主卓瑪告訴他們還有吳三省,如果不趁著下雨趕到地方,就還要等上十幾年的原因吧?”


    想到這葉晚其實也有點佩服文錦。


    雖然是一個女人,但是頭腦極其聰明。


    “嗯。”陳文錦沒有反駁,看了一眼這個看光她身子的男人,然後才對吳邪道:“你們這一次運氣好,今年的雨量特別大,把整個沼澤都淹沒了。”


    “不然現在已經晚了,關於你三叔,吳三省和我們的目的地相同,隻要他沒有出意外,我們肯定會碰上。”


    “好吧,看來你們已經把一切都計劃好了,那我也沒什麽好說的。”吳邪道:“那我們現在該往哪走?”


    “你也別想太多,現在已經天亮了,那些蛇大部分都會在夜晚到地麵上活動,等再過一會兒,會全部下來,到時候我們行走更麻煩。”


    “在天亮前,我們得找一個地方躲起來,到時候你有什麽就問吧,我都會告訴你,現在還是專心走路。”陳文錦道。


    接著沒有再多說。


    四個人就開始走動起來。


    方向目標很簡單,就是順著坑道往深處走去,很快就進入了另外一個麵積不小的坑道之中。


    他們的運氣很好,一路上沒有遇到一條雞冠蛇。


    這讓已經決定鹹魚的葉晚很是舒坦,自從知道這東西無法給他帶來丁點經驗值後,他就特別反感看到這玩意兒。


    一開始的時候他還有點把它們當成食物烤著吃的欲望。


    但是都後來見多了之後,就覺得野雞脖子這種蛇特別惡心,渾身是胖子內褲的顏色不說,腦袋上還頂著個更紅的大雞冠。


    這就更惡心了,現在他一看到雞冠蛇,心裏就冒出一句話,“你特麽的有多遠死多遠!”


    是的,他煩透了野雞脖子這種蛇類,當然,這肯定不是因為它們皮膚顏色和胖子內褲是同一個顏色的緣故......


    走了大概一個小時。


    他們已經深入地底了,路上岔道很少,走的非常順利。


    這裏的井道連淤泥都沒有了,隻有天然的岩洞,很難看到人工開鑿的跡象,顯然這裏幾乎不會有人來。


    葉晚已經能夠聽到岩石中傳來撲騰的水聲,顯然所有井道的水,都在四周匯集了,整個西王母城的蓄水係統的終點應該非常近了。


    也就是說,離進入真正的西王母宮已經不遠了!


    “耗費了那麽長的時間,終於是要到了。”想到這個,葉晚都不由得在心裏長長的歎了口氣。


    西王母宮這一趟,絕對是他花費最久時間還沒有打卡成功的一次。


    同時也是他最鬱悶的一次。


    仔細想想就心酸,但是轉念一想,馬上就要苦盡甘來了,革命的勝利就在眼前!


    “就在這停吧,已經夠深了。”葉晚看了一下其他人的精神狀態,除了悶油瓶外,吳邪和陳文錦的體力明顯有些支撐不住了。


    當然,由於某些人沒有穿“貼身軟甲”的原因。


    兩隻“小白兔”這一路上顯得極其有活力。


    一蹦一跳的,簡直讓葉晚看亮了眼。


    眾人沒有意見,就在這裏停住了,這裏溫度極低,不得已之下點起了篝火。


    接著葉晚遍從包裏拿出來點吃的,分給幾人。


    坐下來後,陳文錦就看向吳邪,道:“好了,現在你可以問你想問的了。”


    “第一個問題,我最想知道的,可能有點貪心,你能告訴我西沙到底是怎麽回事嗎?”吳邪早就想問了,這一路上他憋了很久。


    但是每當他轉頭看向文錦的時候,就都被那兩隻小白兔給整的賊尷尬。


    這可是他三叔未過門的三嬸啊!


    不管是禮貌還是倫理道德,他都不能這麽看!


    就是因為這樣,以至於這一路上他都沒有開口問過一句話。


    嗬,然而他卻不知道,什麽小白兔大白兔的,早就被葉晚看得明明白白。


    文靜似是察覺到吳邪異樣的目光,不動聲色的整了整衣服,然後才說道:“這個問題太大了,西沙發生了很多的事情,你到底指的是哪件?”


    “就是你在古墓失蹤之後,發生的事情,我很好奇,那會兒到底發生了什麽?”吳邪看到陳文錦的動作,尷尬的挪了挪視線。


    “你竟然想知道這件事情……看來你確實已經知道了不少,這件事情,很難說清楚,你三叔是怎麽告訴你的?”陳文錦似是很意外吳邪竟然知道這件事情。


    很快。


    吳邪大概說了一下當初吳三省跟他在醫院說的事情。


    “他說沒有跟你們進入那機關內,所以之後的事情他不知道,你們在古墓裏失蹤之後,他一直在找你們,但是找了這麽多年,什麽都沒有找到。”


    “他還說他一定要找到你們。”吳邪刻意在那個‘你’拉長了一些,以突出自家三叔對文錦的感情,別看平時吳三省老是騙他。


    該幫的還是要幫的。


    文錦聽完後,古怪的笑了笑,然後道:““這個問題我本來想最後告訴你,因為,這裏麵有一個很關鍵的前提你必須明白。”


    “隻不過這個前提,我就這麽說出來,你是不會相信的,我不知道你現在有沒有做好知道事實真相的準備。”


    “早死早超生,你就是告訴我三叔其實是個女的,我是他生的,我也能信,你就說吧,這兩年下來,我已經什麽都能信了。”吳邪破罐子破摔。


    一邊吃著壓縮餅幹的葉晚不禁瞥了他一眼,心說什麽你三叔是個女的,傻小子,你三叔就不是你三叔。


    事到如今。


    ‘吳三省’的真實身份,也要快暴露了。


    文錦聞言沒有直接說,而是看向了悶油瓶,好啊這兩個人又開始眉目傳情了,然而悶油瓶並沒有什麽反應。


    文錦看到他沒反應,定了定神,沉吟道:“你看一下這張照片。”


    說著她拿出一張當時考古隊出海前拍的那張合影。


    “我已經看過這張照片很多次了,不過我並不覺得這張照片能說明什麽問題。”吳邪道。


    文錦看著他道:“其實,所有的秘密都在這張照片裏麵。但是這個秘密普通人很難發現,西沙所有的事情都起源在裏麵。”


    “秘密其實不複雜,但如果我直接告訴你,你肯定無法接受,我先來告訴你,這張照片中隱藏了什麽。”


    (感謝黑色露水、書友202102開頭的打賞,愛你們,就衝這五塊錢,我決定屁股再翹高點!同時也感謝其他書友的訂閱、投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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