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情況之下,陳婉秋的手段如此的逆天,她將來肯定會給我起到巨大的幫助,我應該感到很開心才是。


    就像此時此刻的陳婉秋一樣,因為成功的幫到了我,她興奮激動的就像個孩子一樣。


    但我,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也不知道為什麽?我的心裏麵總是感覺很不踏實。


    巫族一脈的功法如此的逆天,如此的強大,簡直讓人防不勝防,無懈可擊。


    一旦修煉了這種功法,會造成一個什麽樣的後果呢?我簡直不敢往深處去想。


    大魔王蚩尤,遠古之時的大能者彼和岸,他們全都是修煉了巫族一脈功法的人,但他們卻沒有一個人落得一個好下場。


    我奶奶,我媽,還有陳婉秋,他們三個是和我關係最親的人,但她們三個卻全都修煉了巫族一脈的功法。


    一旦她們三個出了什麽問題,那對我而言,所造成的打擊,將是毀滅性的和災難性的!


    可是我又無法阻止陳婉秋和我奶奶,我媽她們三個,因為對她們三個的心情我完全能夠理解。


    她們三個的想法都一樣,隻不過是想盡可能的用自己的能力,在滅世大劫降臨之時,能夠幫助到自己的親人和愛人而已!


    就這樣,馬誌龍和馬誌虎被陳婉秋的手段震驚的無以複加,但我卻感到無可奈何,很想讓陳婉秋不再去修煉巫族一脈的功法。


    即便陳婉秋和我奶奶她們所修煉的,是巫族十二祖巫之中最善良的後土祖巫的功法,我總是有一種很不踏實的感覺。


    當然,這會兒不是我琢磨這些事的時候,當前最重要的事情,是解決掉西北馬家的問題。


    既然陳婉秋已經控製了馬誌龍和馬誌虎這兄弟兩個,那我心頭的許多疑問,希望能從馬誌龍這個馬家家主的口中得到證實。


    “你們兩個不用跪在地上了,還是站起來吧!讓別人跪在我的麵前,我其實很不喜歡這樣!”


    目光從馬誌龍和馬誌虎的身上掃過,我語氣平和的說道。


    馬誌龍和馬誌虎從來沒有想過陳婉秋會主動幫他們化解了身體之內的蠱毒,隻要陳婉秋不會發動蠱毒,不讓他們再享受之前的痛苦滋味,那對他們來說,就足以千恩萬謝了。


    這會兒聽到我讓他們起來,這說明我暫時放過了他們,馬誌龍和馬誌虎如釋重負一般,身上的壓力瞬間就大減。


    “多謝門主,門主你真是好人啊!”


    “多謝門主,門主您的大恩大德,我們兄弟兩個永世難忘!”


    在向我表達了感謝之後,馬誌龍和馬誌虎從地上站了起來。


    不過即便是站了起來,但這會兒的馬誌龍和馬誌虎在我的麵前卻表現的無比惶恐和緊張,生怕我一個不高興,陳婉秋這魔鬼一般的女人,就會發動他們身體之內的神農斷腸草和傳說鴆這兩種蠱毒。


    隻見我麵沉如水的看著馬誌龍和馬誌虎兄弟兩個,然後沉聲說道:“不要跟我說那麽多廢話,我相信在你們兩個的內心深處,隻恨不得把我碎屍萬段,挫骨揚灰。”


    心裏麵雖然真是這樣想的,但這會兒的馬誌龍和馬誌虎又豈敢順著我的話往下說?


    所以馬誌龍和馬誌虎連連的擺著手,搖著頭道:“不敢,不敢,我們那敢有這種想法?”


    我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和馬誌龍兄弟兩個糾纏,直接對著馬誌龍道:“接下來我問你的問題,你隻需要老老實實的回答我就行了!如果你敢說半句謊話,那你們兄弟兩個會落得一個什麽樣的下場,就不需要我說出來了吧?”


    馬誌龍和馬誌虎聞言無比惶恐的道:“門主您盡管問,我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我相信馬誌龍這會兒不敢對我有任何隱瞞,於是我問著馬誌龍道:“你大伯馬天雄為什麽會把馬家家主之位傳給你?你現在可以告訴我真正的原因了嗎?”


    麵對著我所提出的這個問題,馬誌龍卻露出了一臉的迷茫之色。


    沉思了片刻之後,馬誌龍搖了搖頭道:“我到現在都沒有相同,我大伯他為什麽會讓我重新返回馬家,把馬家家主之位傳給我的原因?”


    “但有一點我很清楚的知道,以我大伯做事的習慣,他肯定留了什麽後手。”


    聽到馬誌龍的這個回答,看著他臉上的表情,我認為他應該沒有說假話。


    但要是按照馬誌龍所說,馬天雄會留什麽後手呢?


    想至此,我就問著陳婉秋道:“婉秋,你能不能看出來,在馬誌龍的身上,有沒有被除了你之外的其他人下了蠱什麽的?”


    在我看來,如果馬天雄留了什麽後手,很有可能會像陳婉秋一樣,在馬誌龍的身上下蠱,以此來達到控製馬誌龍的目的。


    陳婉秋自然是能夠明白我話裏的意思,所以她盯著馬誌龍和馬誌虎兄弟兩個,仔仔細細的把他們兩個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


    但最終陳婉秋卻搖了搖頭。


    “在他們兩個的身上,除了我下的蠱之外,並沒有其他的蠱!”


    說到這裏,陳婉秋的話鋒一轉,然後繼續說道:“但如果下蠱之人的手段比我高明,那他下的蠱,我就看不出來了。”


    聽陳婉秋這樣一說,我就很難做出具體的判斷了。


    如果和我猜測的一樣,大魔王蚩尤附身在了馬天雄的身上,那以大魔王蚩尤的手段,在馬誌龍的身上下蠱,就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了。


    就像當初他給黎月下蠱一樣,神不知鬼不覺的,我們根本就沒有人能夠發現的了。


    以大魔王蚩尤的手段,恐怕比陳婉秋要高明的多。


    如果大魔王蚩尤在馬誌龍的身上下了蠱,那以大魔王蚩尤的手段,控製馬誌龍就並不是一件太難做到的事情了。


    有一點我必須要時刻提醒著自己,如果大魔王蚩尤也在馬誌龍的身上下了蠱的話,那恐怕以陳婉秋的手段,就未必能夠百分百的控製馬誌龍了。


    對我們而言,馬誌龍就成了一柄雙刃劍,一個不慎,反而會對我們造成傷害。


    就這樣,在有了這個想法,默默的提醒自己一定不能夠對馬誌龍掉以輕心之後,我繼續問著馬誌龍道:“你大伯馬天雄把馬家的家主之位傳給了你之後,他和馬慧芳究竟去了那裏?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問這話之時,我一臉的嚴厲之色,仿佛隻要馬誌龍不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我就會讓他再次體驗生不如死的感覺一樣。


    隻見惶恐之至的馬誌龍噗通一聲又跪了下來,跪在了我的麵前。


    “門主,不是我有心隱瞞,我是真不知道我大伯他去了那裏啊?”


    “我可以對天發誓,如果我知道我大伯去了那裏,那就讓我被天打五雷轟!讓我不得好死!”


    為了取信與我,馬誌龍連連發下了好幾個毒誓。


    其實我基本上已經能夠肯定,老謀深算的馬天雄是不會把他的行蹤讓馬誌龍這個草包知道的。


    我這會兒之所以這樣,隻不過是想最後的肯定一下而已。


    接下來我又問著馬誌龍道:“能夠用神農斷腸草泡茶,還能在青稞酒裏麵下毒,這應該不是你馬誌龍的手段。”


    “你老老實實的告訴我,你的這手段,是從那裏學來的?”


    “是馬天雄臨離開之前教給你的,還是你通過別的渠道學來的?”


    “還有,神農斷腸草和傳說鴆,像這種世所罕見的東西,你是從那裏得來的?”


    麵對著我像連珠炮一樣接二連三的提出的問題,馬誌龍根本就不敢有任何隱瞞。


    隻見馬誌龍道:“當初被我大伯逐出了馬家,我無家可歸,四處流浪。”


    “有段時間,我流浪到了天水那邊,在經過一個荒山野嶺之時,到一個山洞之中去避雨。”


    “結果就在我避雨之時,那座山洞竟然從裏麵開始坍塌。”


    “本來我以為山洞坍塌會把我埋在下麵,我的這輩子就永無出頭之日了。”


    “但就在我萬念俱灰之時,在那座坍塌的山洞裏麵,竟然出現了一個洞中洞,當時為了逃命,我根本就沒有多加考慮,直接跳進了那個洞中之洞之中。”


    “結果在跳進那個洞中之後,我發現這個洞中洞,應該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人居住在裏麵。”


    “在那個洞中洞裏,我發現了一枚帶有存儲空間的納戒,在納戒之中除了有神農斷腸草和傳說鴆之外,還有一塊記載著巫族一脈修煉功法的玉簡。”


    “我正是因為修煉了那套巫族一脈的功法,所以才能用神農斷腸草泡茶,才能在您的眼前,把傳說鴆下到了青稞酒裏麵。”


    本來我以為馬誌龍的手段是馬天雄教給他的,但根據馬誌龍所說,好像和馬天雄並沒有什麽關係一樣。


    看來這馬誌龍,有他自己的機緣和氣運啊!


    想至此,我就對著馬誌龍道:“既然這樣,那就把你在那個山洞之中得到的東西拿出來給我們看看吧!”


    馬誌龍這會兒很老實,因為他讓那個納戒認了主,所以在他的心念一動之下,納戒之中的東西就一件一件的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神農斷腸草那怕是經曆了不知道幾千年還是幾萬年的時間,看上去還是像剛剛采摘下來的一樣,一片綠意盎然的翠綠之色。


    傳說鴆的心磨成的粉,被裝在了一個玉瓶之中,我估計最多隻有二三十克的樣子。


    但這二三十克傳說鴆心磨成的粉,如果全部都倒進了黃河之中,恐怕能夠毒死黃河下遊,成千上萬的普通人。


    記載著巫族一脈修煉功法的那塊玉簡,隻有巴掌大小,上麵的文字是遠古時代的甲骨文,要用放大鏡才能夠看清楚。


    當然,這對於我和陳婉秋來說並不是什麽太大的問題。


    在用足目力看了片刻之後,陳婉秋的臉上竟然浮現出了一臉不屑的表情。


    接下來隨手把刻著功法的玉簡丟給了馬誌龍,陳婉秋的語氣中頗為不屑的道:“這套巫族一脈的功法,和後土祖巫的功法差的太遠了,就算是給你修煉一輩子,也永遠都不可能達到我現在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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