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掌櫃不僅是銀鴿賭坊的老板,而且還是林三公子身邊的智囊軍師人物,這些年來他利用銀鴿賭坊瘋狂斂財的目的,其實就是為了給林三公子鋪路,讓林三公子有朝一日能夠成為至仁之城的城主。


    就在他的規劃之下,在最近這段時間之內,他的目的就很有可能達到,如果林三公子成了至仁之城的城主繼承人,那他的夢想就有很大的機會實現。


    我連他的師父是怎麽死的,都準確無誤的說了出來,這讓大掌櫃在震驚之餘,對我的推演天機之術不由自主的相信了分幾。


    所以大掌櫃就想從我這裏得到一個答案,想知道他有沒有機會成功?


    可是我所說出的話,聽起來卻是那麽的刺耳,讓他根本就無法接受。


    不要說他是否能實現夢想了,就連他活在這個世界上的時間都剩下不到一個月了,這簡直豈有此理?


    他早就算計好了,怎麽可能會失敗?


    如果他失敗了,他真的會死掉,那被他害殘致死的那些冤魂,還有辛辛苦苦撫養他長大成人,但卻被他所殺的他師父豈能放過他?


    忍不住的閃現了這些念頭,大掌櫃突然覺的陰森森的,產生了一種從來都沒有過的恐懼之感。


    便即是此刻的大掌櫃怒火滔天,隻恨不得讓他手下的打手們砸了我的攤子,把我活活打死,但他卻不敢當著眾人的麵,在大街上這樣做。


    畢竟至仁之城是一個講究“仁”字的地方,如果他這樣做了,是至仁之城的規矩所不容許的,而且要是被至仁之城的城主給知道了,會影響到他的長遠規劃。


    “簡直是一派胡言,你這個騙子,從頭到尾都在胡說八道!”


    “你們都聽好了,這人他看相算命一點都不準,他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騙子,你們可千萬要小心,莫要上了他的當,被他騙了你們的錢財!”


    怒氣衝衝的丟下了這幾句話之後,大掌櫃直接拂袖而走。


    那幾個銀鴿賭坊的打手向我投以了惡狠狠的眼神,不過大掌櫃走了,他們自然也跟隨在了大掌櫃的身後返回了銀鴿賭坊。


    “大掌櫃,總共是九百兩黃金,最遲明天上午,我會到銀鴿賭坊來找你要的。”


    看著大掌櫃和一幫打手的背影,我麵帶著微笑,朗聲說道。


    大掌櫃沒有做出任何回應,但周圍的吃瓜群眾們卻在連連的搖頭,在他們看來,我是不可能會從大掌櫃那裏要到錢的。


    別說九百兩黃金了,就算是一錢銀子,可能我都要不到。


    惹惱了銀鴿賭坊的大掌櫃,我能不能在至仁之城立足都成了很大的問題。


    而就在大掌櫃這幫人往銀鴿賭坊的方向走了有幾十米,離開了我的視線範圍之後,大掌櫃對他身邊的兩名打手小聲的吩咐了起來。


    “給我盯著那小子,弄清楚他住那裏?”


    “還想著明天來找我要債,我要讓他活不過今天晚上!”


    說出這話之時,大掌櫃滿臉的猙獰之色,身上殺氣騰騰,這些年來死在他手下的人雖然不少,但能夠讓他動了這麽大的肝火,把他氣成這樣的人卻從來都沒有過。


    作為大掌櫃的心腹手下,這兩個打手自然是知道該怎麽做?


    像這樣的事情,這些年來他們不知道替大掌櫃做了多少次了?


    “掌櫃你放心,我們哥倆會把他盯的死死的,隻要他現在還沒有離開至仁之城,那他就永遠都跑不了了!”


    一個打手點頭哈腰的答應了一聲之後,這兩個打手混跡在了人群之中,又偷偷摸摸的返回了我所在的那條街,站在離我比較遠的地方,死死的盯住了我。


    而此刻,在確定了大掌櫃和銀鴿賭坊的人已經離開之後,一直在一旁圍觀的那些吃瓜群眾們就走上前來紛紛勸起了我。


    “薑先生,我勸你還是趕緊走吧,離開至仁之城,或許你還能有一條活路。”


    一名年級比較大的長者,語重心長的勸著我道。


    另外一名中年男子也在一旁隨聲附和著道:“薑先生,你真是太魯莽了,銀鴿賭坊的大掌櫃,可不是我們這些人能夠得罪的起的,你怎麽能對他說出那樣的話呢?”


    “你的九百兩黃金就別指望去要了,我勸你趕緊跑吧,要是遲了就跑不掉了!”


    除了這兩位之外,還有其他的幾個人也在一旁勸起了我,基本上都是讓我趕緊逃離,不要再留在至仁之城的。


    從這方麵來看,這個世界上的好心人還是有不少的。


    不過我卻沒有絲毫要逃離的意思,反而反問著這些人道:“我們這裏不是至仁之城,以仁為本的地方嗎?難不成銀鴿賭坊的大掌櫃,還會做出對我不利的事情?”


    “難道至仁之城的規矩是擺設,至仁之城的城主不會管嗎?”


    麵對著我所提出的問題,這些吃瓜群眾們一個個卻露出了一臉的苦笑之色。


    “薑先生,我們至仁之城以仁為本是不假,但這僅僅是明麵上的啊!”


    “如果不是有這樣的規矩,剛才你對大掌櫃信口雌黃,說他一個月內必死之時,大掌櫃手下的那些打手,恐怕早就對你動手了!”


    “但大掌櫃他當著我們這些人的麵不會對你動手,隻要你落了單,隻要在夜深人靜,沒有人的時候,他肯定是不會放過你的。”


    “這些年來得罪了大掌櫃的人,就從來都沒有一個能夠活過第二天的。”


    “你不是已經算到了嗎?在他的手下有幾百條冤魂,假如你不想成為死在他手下的又一名冤魂的話,我勸你趕緊跑吧,不要再在這裏浪費時間了!”


    “如果你手上沒有錢,我們可以給你湊一點!”


    我不得不承認,至仁之城確實是一個民風淳厚的地方,就在最先勸我的老者說出了這番話之後,一幫圍觀的吃瓜群眾們,竟然一個個從他們的身上掏了一些瑣碎的銀兩出來,打算資助我離開至仁之城。


    遠遠的盯著我的那兩個打手,見這幫吃瓜群眾們這樣做,雙目之中凶光畢露,一名打手忍不住的咬著牙道:“這幫該死的窮鬼,要是讓這小子跑了,壞了大掌櫃的事,我是不會放過他們的。”


    另外一名殺意凜然的盯著那名老者道:“那個老不死的最可惡,回頭一定要找他算賬。”


    “不把他弄的家破人亡,我們在銀鴿賭坊就算是白混了!”


    其實方圓千米之內,所有的動靜我全都了解的一清二楚,大掌櫃吩咐他兩個手下的打手之時,我就已經盯上了這兩個打手。


    所以此刻這兩個打手所說的話,全部都被我聽進了耳朵裏。


    麵上的表情一凜,我的目光往這兩個打手所在的方向輕輕的瞥了一眼,不過我很快就收回了目光,並沒有讓他們意識到我早已經發現了他們。


    接下來,我表現的很是感動,對著周圍的吃瓜群眾們揮了揮雙手。


    “感謝大家,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但你們的錢,我真的不需要。”


    “不過有你們的這番好意,在不久的將來,我一定會回報你們一份大禮的。”


    “至仁之城,我是不會離開的,我相信在這個以仁為本的地方,我是不會出什麽事的。”


    “要說一定有人會出事的話,那出事的肯定是那些壞人!”


    對著吃瓜群眾們說出了這話之後,我收起了桌子上的白布,把桌子推到了一邊,轉身離開,打算返回我住的客棧。


    今天的三次機會已經用完,和銀鴿賭坊的大掌櫃產生了如此之大的矛盾,對我來說,目的已經達到,我就沒有必要繼續留在街上了。


    而看著我轉身離去的背影,一幫吃瓜群眾們全都連連搖頭,對我的安危很是擔憂。


    “唉,這年輕人,還是太年輕了一點啊!”


    “江湖險惡,他就不知道嗎?”


    那位好心的老者長歎了一聲,很是無奈的在那裏自言自語著。


    “薑先生他算命算的那麽準,肯定是一個有本事的人,說不定他有他的應對之法。”


    有的人對我還是抱有了不小的信心,也或許是在安慰著眾人。


    就在這幫人看著我的背影議論紛紛著之時,那兩名銀鴿賭坊的打手卻已經混在了人群之中,偷偷摸摸的跟隨在了我的身後。


    無論我走到那裏,他們都會跟到那裏。


    在這期間,我故意帶著他們瞎逛,在至仁之城之中逛了足足有四五個小時,去了很多地方之後,才返回了我住的那間客棧。


    而就在我返回了客棧房間之後,兩名打手看著客棧的招牌,嘴角邊浮現出了一抹冷笑之色。


    “這小子鬼精鬼精的,帶著我們兜了一大圈,但他卻並不知道,在這至仁之城之中,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客棧,是我們銀鴿賭坊開的。”


    “隻要他住在了我們銀鴿賭坊開的客棧,那他就注定了活不過今天晚上。”


    在一名打手表情陰冷的說出了這話之後,另外一名打手走進了客棧大堂,從他的懷裏掏出了一塊黑色的木牌。


    客棧大堂的夥計看到了這塊木牌,對待這名打手的態度就表現的無比恭敬,跟他說話之時連腰都彎了下來。


    “這位爺,您有什麽需要我做的嗎?”


    麵對著客棧的夥計,這名打手顯的很是傲慢,陰沉著臉問道:“剛才進去的那小子,他住那間房間?”


    “他在這裏住了多長時間了?”


    客棧的夥計聞言急忙回答著道:“剛才那個客人他已經住了三天了,他住的是天字第八號房。”


    聽到這夥計的回答,兩個打手相顧對視了一眼,一名打手皺著眉頭道:“能住的起天字號房,看來這小子還挺有錢的。”


    另外一名打手道:“既然弄清楚了這小子住的地方,那我現在就去告訴大掌櫃,你在這裏給我盯著他,千萬不要讓他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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