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安樂鎮,注定不平靜。


    董胖子被帶走後不久,錢安邦來到了林九娘的林記布莊門前,碰上了剛想離開的林九娘。


    一瞧對方陰沉的臉,林九娘笑了,“二少,你是想來推銷布嗎?抱歉,我覺得我的林記,隻賣自己的布好,你覺得呢?”


    “另外,恭喜二少找回自己的布。”


    嘖嘖,她本來想吞了的。


    但誰都知道自己跟他們有過節,東西不見了,自然會懷疑到她頭上,她可不想天天被人跟著。


    所以,隻能便宜董胖子了。


    希望他得牢飯,吃得不要太開心。


    錢安邦嘶啞著嗓音,“你怎麽做到的?”


    他知道這事肯定與這女人有關,可問題就是,她是怎麽做到的?


    這麽多布,不可能不驚動任何人。


    林九娘無辜,“二少,你在問什麽?織布嗎?有織布機,就可以做得到,有多難?”


    錢安邦臉一黑,冷著臉,“林九娘,你知道我在說什麽。


    我就問你,你是如何做到把我的布搬到董大成家的?”


    林九娘的臉冷了下來,雙眸冰冷地盯著對方,


    “二少,我敬你是錢家人,但請你不要胡亂潑髒水。什麽叫我把布搬到董大成家,你有證據嗎?你潑髒水之前,考慮過後果嗎?”


    “還有,你真以為錢家名頭很大,我不敢對你怎樣嗎?


    錢安邦,惹怒了我,我讓你躺著離開安樂鎮,你信不信?”


    錢安邦臉色大變,正想說話,但他身後的錢管事卻站了出來攔下了他。


    然後朝林九娘賠禮道歉,“林娘子,抱歉,我家二少也是因為擔憂朋友,一時情急。”


    “他擔心朋友,一時情急,就能胡亂給人潑髒水了?”林九娘嘴角輕勾,“我還想說,是你錢家監守自盜,夥同董大成轉移了布料,然後想坑我呢。”


    “畢竟有些人啊,布料不見了,第一時間來找我索賠。”


    “所以,我是不是可以這麽懷疑?”


    林九娘這麽一說,周圍吃瓜的群眾,猛點頭讚同,可不是麽?


    一下子,議論指責聲不斷。


    錢安邦的臉徹底扭曲,猙獰著一張臉,死死盯著林九娘,“惡婦,你胡說八道!”


    “惡你娘!”


    林九娘怒!


    一個箭步上前,手快速抓著錢安邦的胳膊,一個轉身彎腰,用力!


    狠狠地把錢安邦給砸在地上。


    你個渣渣,誰給你的臉,敢對我大呼小叫。


    林九娘拍了拍自己的手,雙眸鄙視地看著躺在地上哀嚎的錢安邦。


    這一幕發生的極快,誰都沒想到林九娘會動手。


    等反應過來時,錢安邦已經痛苦地躺在地上哀嚎、扭曲。


    “二少!”錢管事連忙伸手去扶錢安邦,同時指責林九娘過分。


    “過分?”


    林九娘冷笑,雙眸帶著寒意,“他不是喊我惡婦麽,我惡給他看,怎麽了?”


    “還有,朝我潑髒水,怎麽,還不準我發泄下?”


    “你……”


    錢安邦疼得一臉扭曲,雙眸陰狠地盯著林九娘。


    該死的惡婦,他現在不但要奪了她這些東西,他還要他的命。


    不經意瞧見她店內空無一物的貨架時,一個陰狠毒辣的點子在他的腦海中生成。


    嘴角勾起一抹猙獰,人也痛苦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林九娘,原本我隻是氣過了頭,胡言亂語。但你這般對我,徹底惹怒了我。


    我若是不為自己出回這口氣,世人都以為我錢家好欺負。”


    “所以呢?”林九娘挑眉,“你想怎麽出這口氣?湊巧了,我也想出這口氣。我沒惹你們錢家,但你錢家三番幾次來惹我,怎麽,真當你錢家大業第一,想幹嘛就幹嘛?”


    錢安邦冷笑,雙眸閃過一抹冷漠:


    “剛好,各自都不服,都想出口氣,打個賭如何?”


    賭?


    林九娘挑眉,“說來聽聽。”


    錢安邦嘴角的諷刺漸深,“既然你我皆為同行,要比的話,自然是比織布。”


    “織布啊,”林九娘摸了下下巴,隨即嘲笑出聲,“當我傻子嗎?”


    “你錢家以織布出名,我跟你比織布,我是傻子嗎?”


    錢安邦臉沉了下去,一臉冷漠,該死的賤人,竟不上當。


    咬牙,“你我兩家都是織布,不比織布,比什麽?換其他,更不公平。”


    “這麽說,好像也是,”林九娘一臉頭疼的樣子,“讓我家的女工和你家的女工比,肯定沒可比性。


    畢竟你家的,都是熟練工,我家的才剛開始。比賽,要講究公平,對吧。那自然不能這麽比。”


    說完,狀若思考了下,繼續道:


    “這樣子吧,就賭我織造坊的十個女工,能不能一日內,織出十匹布,如何?”


    錢安邦翻了個白眼,再蠢的人,一日之內都能織出一匹布,好嗎?


    真當他是白癡嗎?


    當下冷笑,“林九娘,你逗我玩嗎?”


    “一天一匹麻布?我告訴你,我錢家織造坊的女工,熟練的,這種麻布,一天能織造兩匹,你當我是白癡嗎?”


    “那你說,該怎麽玩?反正我家的女工一天最多就隻能織一匹布,”林九娘一臉無辜。


    錢安邦冷笑,“一百匹布,若是在五個時辰內織出來,算你贏。”


    “一百匹布,五個時辰?”林九娘雙眸閃過一抹精光,隨即憤怒冷嘲,“你耍我玩呢?”


    “你家女工行,你讓她們來。十個女工五個時辰一百匹布,做夢呢?”


    錢安邦冷笑,“嗬嗬,你若是穩贏的話,我為什麽要跟你賭?”


    “一百匹布,最多允許五十個人同時織布,五個時辰。你若是敢賭,我押十五萬兩白銀。”


    宋學文和董胖子說過,這女人愛財,見錢眼開。


    數額不大,吸引不了他!


    所以,他拿出了自己所有的積蓄來跟她玩。


    錢管事一臉驚駭,“二少,慎重,老爺……”


    “閉嘴!”錢安邦一臉冷漠地瞪了他一眼,“此事,是我個人所為,與錢家無關。”


    隻要他贏了林九娘,他就可以自立門戶,再也不用瞧別人的顏色。


    他計算過,五十個熟練女工,林九娘根本就找不到。


    就算是她能找到,自己也不會讓她請到人。


    還有紡織機!


    錢家開了口,沒人敢借。


    收起雙眸中的陰冷,漠然地看向林九娘,“敢嗎?”


    林九娘一臉愁眉苦臉,一臉的惋惜,“二少為難我了,我雖想玩,但我可沒這麽多銀子。”


    “無妨,沒銀子,那就用碼頭兩側的商鋪來抵,地跟房子,值十五萬兩,”錢安邦嘴角輕勾,“敢嗎?”


    “二少,你算錯賬了,”林九娘歎息,“地跟房子,價值十八萬白銀。”


    錢安邦臉一僵,該死的,這賤人,坐地起價,那兩側的地跟房屋,根本就不值十萬。


    自己開十五萬,價已經很高,她竟然貪心要十八萬!


    可惡!


    錢安邦咬牙,“你敢賭,十八萬兩就十八萬兩,但我要加上你手中所掌握的處理葛麻以及紡織的技術。”


    該死的,舍不得孩子套不了狼,他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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