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九娘怒懟完秦越一番之後,再次直奔城牆下而去。


    而到城牆下時候,徐聿和許大夫已在城牆上等著,隻不過是一人站一個地方。


    看到她的出現,徐聿眼底閃過了一抹亮光,人也跟著微微激動起來。


    等她拉停馬時,徐聿有些激動想伸手。


    “九娘!”


    可惜高大的城牆阻擋了他的去路,他不能靠近她。


    看到她朝自己看過來時,徐聿拿過旁邊的食盒:


    “九娘,我已全部吃完。”


    林九娘瞧了他一眼,“吃完,不應該嗎?”


    徐聿囧。


    這話,好像沒毛病,但好像又到處都是毛病。


    現在,他很確定一個事,九娘還在生氣。


    想說話,發現她已經看向許大夫了,不得不鬱悶地閉上嘴巴。


    眼神幽怨地看向一旁的許大夫,為什麽這個時候來跟他搶人?


    看著許大夫眼眶處的黑眼眶,林九娘挑眉:


    “挺慘的。”


    許大夫翻了個白眼,這女人,一過來就埋汰自己。


    忍不住吐槽:


    “昨晚我一看那動靜,就知道是你來了。


    我說,你這女人是不是吃飽了沒事撐著?


    明知道這裏危險,還不要命地往這邊衝。


    我說你就不能好好的呆在寶雞鎮,做你的有錢人?”


    “彼此,彼此,”林九娘定了回去。


    隨即說起林可妮來。


    一聽到林可妮也來了,許大夫頓時急了:


    “你瘋了嗎?你自己愛冒險就算了,為什麽還要帶著她來?


    快,快把她給送走,聽到沒有。”


    那丫頭,為什麽就是不聽話。


    他來之前,就囑托過她,讓她好好呆在寶雞鎮,哪都不要去。


    為什麽就是不聽話。


    這裏每天都有人的死去。他都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幾天。


    每天看著有不少人死在自己麵前,而他卻束手無策的感覺,都快要把他給逼瘋了。


    這丫頭又跑過來湊熱鬧,存心想讓他難受嗎?


    林九娘翻了個白眼:


    “女大不由娘。


    我說的話,她根本就不聽,還說出一大堆理由來讓我反駁不了。


    許大夫,我都還沒怪你,你給她說那麽多大道理做什麽。”


    說完,把那天林可妮說的話,完完整整地複述了一遍。


    到最後,很鬱悶地看向許大夫:


    “你自己說了,她都這麽說了,我還能說什麽?


    要是我拒絕了,她以後不學醫了,怎辦?”


    許大夫愣。


    好一會,忽然哈哈大笑起來:


    “我後繼有人了,我死亦無憾!”


    “閉嘴!”林九娘瞪了他一眼:


    “少胡說八道,趕緊吐下口水。


    我跟你說,我可不想我閨女哭瞎眼。”


    等他聽話吐了下口水後,林九娘這才認真地看向他:


    “都沒有辦法嗎?”


    許大夫搖頭,“什麽藥方都試過了,但一點效果都沒有。”


    遲疑了下,壓低聲音:


    “林九娘,如果情況不對,你帶著丫頭盡快離開這裏,越快越好。


    這裏的事情你就不要再管了,明白了嗎?”


    他無所謂。


    但丫頭還小,他不願她把命搭在這裏。


    所以,請原諒他的自私。


    林九娘翻了個白眼,“要走一起走,別在這裏跟我說這些沒有的廢話。”


    “你……”


    許大夫想說她胡鬧。


    但看她眼神,知道她是認真的,一下子又不知道說什麽。


    而林九娘這邊,


    驅趕著馬到城牆下,然後讓徐聿把繩子給扔下來。


    拿到繩子後,立即把掛在馬背兩側的兩個壇子用繩子綁好,然後讓徐聿拉上去。


    在拉上去後,林九娘看向許大夫。


    讓他用壇子裏的水,煎藥給病人試試。


    空間的靈泉,她不知道有沒有用,隻能試試。


    許大夫眼神怪異:


    “這水,你從寶雞鎮帶來的?清水?”


    “對,有意見?”林九娘瞪了他一眼:


    “那你試還是不試?”


    這麽凶悍,許大夫敢說不嗎?


    連忙點頭,“行,試試。”


    隨即和她說了一會話之後,便提著兩個壇子,急匆匆地走了。


    再不走,燕王那雙眼就要在他身上瞪出兩個血窟窿來了。


    吃醋的女人惹不起,吃醋的男人更不能惹。


    他可都聽說了,林九娘正在生燕王的氣。


    燕王現在可慘了,正愁著怎麽哄人。


    自己若是不識相一直呆在這裏礙眼,怕是一會燕王要收拾他了。


    他把手中拿著的壇子給提了起來。


    眼神帶著困惑。


    林九娘真是的,什麽都不給自己帶,就給自己帶兩罐清水來,什麽意思?


    怕永州城內沒水用嗎?


    許大夫搖頭。


    送些寶雞鎮的吃食,也比送這清水要好吧。


    他帶著這個困惑,回到了西區。


    一到西區,立即發現自己照看的幾個病人,情況變得嚴重。


    來不及多想,把手中的壇子往旁邊一放。


    立即去查看情況。


    一番探脈後,發現他們的情況比之前要嚴重許多,許大夫急了。


    想了下,重新去撿藥準備煎藥。


    但在拿甘草時,不想最後的一份甘草,竟被其他人給搶了。


    “許大夫,抱歉,這甘草,我要了。”


    對方留下一句話後,便急匆匆地走了。


    許大夫能說什麽?


    隻是眉頭皺了下而已,隨即去撿了另外一味藥便去煎藥。


    事越多越忙,就越容易見鬼。


    他想去打水煎藥,卻發現水缸裏已沒水。


    在知道送水的人也倒下之後,許大夫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他也不知道何時會輪到自己。


    心情這一刻有些沉重。


    但這些很快就被他拋到腦後。


    拿了木桶正想自己去提水時,忽然想到林九娘給自己送來的水。


    連忙走過去,拿起其中一壇把水分別倒入那幾個藥罐,直接煎起藥來。


    看著藥罐裏不斷冒著熱氣的藥,許大夫也是心煩不已。


    到底要用什麽藥方,才能對症下藥?


    而徐聿這邊,許大夫離開後,這才鬆了一口氣。


    看向四周的士兵,做了個手勢。


    不遠處的徐海領悟,立即帶人往外移動十丈。


    徐聿看向林九娘,苦笑:


    “九娘,你能不能別生氣了?”


    林九娘板著臉,“我生什麽氣?”


    “反正若出事,死的人也不是我,我有什麽好生氣的。”


    聽這話,就知道她還在生氣。


    歎了一口氣:


    “我原本沒想著進來永州城的。


    那天永州城內發生暴亂,百姓衝擊城門,一個個都想從城裏出來。


    眼看情況就要失控,當時這裏又沒人能進去鎮住他們,我隻能進去。


    因為一旦城門失防,永州城的百姓從這裏衝出去,那將是一場更大的災難。


    我不能冒這個險。”


    林九娘知道他說得對,但就是沒辦法就這樣輕易原諒他以身犯險。


    這都幾次了?


    每次都答應她好好的,但轉身他又去冒險。


    她怕她輕易原諒了,下次他又去犯險。


    不是每一次都能那麽幸運躲過去的。


    所以,這次必須讓他老老實實記住這個教訓才行。


    “說完了?”林九娘看向他,挑眉:


    “跟我有關係嗎?”


    “徐聿,你也知道的,我很自私,我隻在乎我所在乎的。


    你肆無忌憚地以身犯險,是吃準了我不會生你的氣,是嗎?”


    看到他想說話,林九娘搖頭,沒給他說話機會:


    “別跟我說什麽大義,抱歉,我沒這個東西,也不想有。


    我就是個自私的女人而已。


    我隻希望我在乎的人,平平安安的而已。”


    說完,立即驅馬離開。


    他沒記住這個教訓之前,她都不能輕易原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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