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字有問題?


    我湊到了王浪的身前,問王浪這是什麽意思?林婉君的八字不正確?


    “沒錯,這八字是假的。”王浪陰沉著出聲。


    聽到這話,我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王國棟了,這家夥拿了假的生辰八字給王浪?他什麽意思?


    “浪子叔,這是王國棟故意的?”我看著王浪,把自己心中的猜測說了出來。


    但是王浪並沒有第一時間回答我的話,而是陷入了沉思之中,片刻,他方才出聲,說:“不一定,有可能是他騙我們,但也有可能,他得到的,就是這個假的生辰八字。”


    這個時候我暗恨自己平時不大注意,要知道結冥婚也是需要生辰八字的,當時奶奶也用了林婉君的生辰八字,但是我壓根兒就沒去看,要是當時記住了,現在不就可以對比了嗎?


    “那現在怎麽辦?再去問王國棟?”我直接出聲。


    王浪直接搖了搖頭,告訴我這個時候回去王國棟,要他真是故意騙我們,那麽我們就打草驚蛇了不說,他也會死不承認,為了避免打草驚蛇,王國棟那邊不能著手了。


    我心想的確是這樣,要真是王國棟這個家夥故意給了假的生辰八字,我們去問他,豈不是讓他後麵更加謹慎?


    想了一會兒,我眼前一亮,看著王浪說道:“浪子叔,我們可以問問林婉君的來曆,然後去追問她的生辰八字。”


    王國棟這家夥的生辰八字還不是從別處弄來的,那我們直接去找王國棟買林婉君的那個人不是更方便。


    林婉君一個大活人,王國棟不可能一個人就把她弄回來了,肯定有人當幫手。


    我當即帶著王浪去找王大山,這會兒王大山正好也在王國棟家,王浪故意去找王國棟商量這件事情,然後我單獨找到了王大山。


    “你告訴我,那女人到底是王國棟從什麽地方弄來的?他丫能讓你幫忙釘死那女人,你肯定幫了不少忙吧?”看到王大山,我直接將事情說了出來。


    我看到王大山的臉色一變,果然是有問題。


    “我可告訴你,這事兒你要是隱瞞,到時候活不了命可怪不得誰。”我知道王大山這家夥經曆了那晚的事情之後,對於林婉君真的是怕的不行。


    我這兒剛說完,他就連忙苦著臉交代了,說這林婉君是王國棟在鎮子上一個叫周賴皮的那兒買的,的確也是他和王亮還有王國棟三個人大晚上給弄回來的。


    “那周賴皮在鎮子上哪個位置?聯係方式是什麽?”我對著王大山追問。


    “那家夥住在老街區的一處老瓦房,至於聯係方式,我不知道啊。”王大山交代地址,看著不像是說謊,我起身離開,我出去之後,王浪也跟著走了出來。


    “浪子叔,那家夥說了。”出了王國棟家,我就迫不及待的將王大山的話轉述給了王浪。


    聽完之後的王浪陷入了沉思,而後他一臉正色的看著我:“平安,看來你現在得去一趟鎮子裏麵。”


    我心中一驚,我現在去鎮子上?看著王浪那認真的神情,我再次確認,他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可是這大晚上的,我一個人去鎮子上,真的特麽合適嗎?


    本來就是特殊時期,我現在真的是隨時都提心吊膽的。


    “沒有時間了,對方顯然準備充分,遲一刻,事情都可能生變,你去鎮子上,找到周賴皮,然後問清楚詐屍那女娃的生辰八字,立馬回來,我這邊好動手。”


    王浪神色凝重,帶著一抹懇求的看著我,這事兒說大了是拯救村子,說小了,我是為了保命,王浪是為了給幺公報仇。


    “我這兒有兩張符紙,你一張放在前胸,一張放在後背,保證路上不會出什麽事兒。”似乎知道我心中的擔憂,王浪再度出聲對著我勸導。


    我知道,王浪走不開,他要是走了,村子裏麵出了岔子,那可是不得了的,現在有一點可以確認。


    殺死幺公的是活人,而且就在村子裏麵,這樣危險的局麵,村子裏必須有人,所以王浪不可能離開,我心中的確是有些遲疑。


    但是最終,我一咬牙,重重點了點頭。


    慫,也要有慫法,總不能慫到骨子裏麵去。


    “這裏有一千塊錢,你拿著,必要的時候,給那周賴皮一些好處,不能耽擱太長的時間。”王浪繼續交代,這裏去鎮子上其實挺遠的,我們村子到大馬路上都得大半個小時。


    我不耽擱時間,打著電筒就上路了,一路上可以說是把我嚇得不輕,時不時的就感覺後麵有東西跟著我,其實特麽就是心理作用,直到我到來馬路上。


    馬路邊上有家小賣部,還有一步摩托車,晚上叫他,他也跑,雖然價錢比平時貴了一半,但現在沒辦法。


    到了鎮子,大晚上的鎮子上很冷清,我讓師傅等我一下,順道跟我一起,我問完了事兒還要坐他的車回去,按照王大山給我說的地方,我找到了老街的那個舊瓦房。


    雖說隻是鎮子,但大多舊瓦房都已經拆了重建,所以這舊瓦房還不算難找。


    有了摩的司機一起,我心裏麵大膽了一點兒,上去直接敲門,小聲喊著:“有人在嗎?”


    這大晚上的,聲音太大吵著人可不好。


    好半天的時間,我才聽到了一陣謾罵的聲音傳來,顯然是大晚上的被吵醒很不爽的那種感覺,門被打開了之後,我看到了一張很是消瘦的臉龐,甚至已經有點兒幹枯了。


    看樣子大概得有五十來歲了。


    “請問是周先生嗎?”我看著這小老頭兒詢問,周賴皮是別人給他起的臭名,要是我直接說出來,鐵定得吃閉門羹。


    “小娃娃你誰啊?”周賴皮警惕的打量著我,門也不開,就留著一個縫。


    “周先生是這樣的,我想問問前段時間,你這兒是不是賣了一個叫林婉君的姑娘?”我再次試探著詢問。


    這周賴皮一聽,立馬就要關門,而且動作很果斷。


    “什麽特麽賣姑娘,我聽不明白,趕緊滾。”周賴皮不滿的聲音傳出,這家夥語言粗暴,難怪別人起了個周賴皮的名字。


    “你別著急啊,我們隻是給你打探點兒消息,沒有其他意思,這兒有兩百塊錢,你先收著。”我眼看著門要關了,用力頂住,然後給了兩百塊錢。


    周賴皮的動作一頓,看著兩百塊錢不說話。


    嫌少了?我又給了一百。


    “沒了,就這麽多了,我一農村娃……”


    這次不等我說完,周賴皮把錢奪了過去,在手指上抹了一點兒口水,一邊數了起來,一邊道:“你說那個娃子,我記得,王家村的王國棟買的。”


    聞言的我心中一喜,連忙出聲:“那你肯定有那姑娘的生辰八字吧?”


    周賴皮抬頭看著我,一雙細細的眼睛滿是奸詐:“有是有,但我為什麽要給你?”


    聞言的我一陣氣結,媽的隔壁的,都拿了三百了還不夠?


    “五十,我身上真沒有了,還得留回去的車費。”說著,我看了一眼身後的摩的司機。


    周賴皮看了我一眼,隨後出聲:“你等會兒。”


    沒一會兒,周賴皮出來,他手中已經多了一張白紙,上麵寫著一串字,看來是林婉君的生辰八字,我問周賴皮這生辰八字準嗎?


    “那女娃身份證上抄下來的,你說準不準?”周賴皮沒好氣的說道,而後直接轉身,笑聲嘀咕:“媽的,怎麽都是來問這事兒的?”


    本來我已經轉身準備離開,聽到這話,我身上一個激靈。


    什麽叫都是來問這事兒的?難道在我之前有人來過了?我心中咯噔一聲,連忙轉過身去,再度敲門。


    “又特麽幹嘛?”周賴皮正好在關門,而我看著周賴皮再度問道。


    “你剛剛說的意思,在我之前有人來過?也是問這姑娘的生辰八字?”我心中很是無解,還有誰在關心這件事?當我,我更抱著希望,是我奶奶。


    周賴皮並不說話,我咬著牙,心道,媽的,這種人怎麽不死在錢眼兒裏呢?直接摸出了一百,遞給周賴皮,他臉上帶著冷笑。


    “小娃娃不老實啊!”他在說之前我騙他沒錢的事兒,不過我不答話,他便直接出聲:“那人先你們一小時來,是個女娃,大概20來歲吧,話說長的那叫一個水靈,和賣掉的那丫頭差不多,她也是問這丫頭的生辰八字,還問了點兒其他的,就走了。”


    說完,周賴皮這次直接關門,而我心中有些失望,又有些疑惑。


    失望的是來問的不是奶奶,疑惑的是,周賴皮口中的那個姑娘,又是誰?為什麽會突然出現在周賴皮這兒,打聽林婉君的消息?


    不多想,我直接坐著摩的回家,最要緊的是將生辰八字給王浪。


    下了車,我開始著急的往家裏趕,而當我走了一半的山路,我的身子一僵,立在原地邁不動腳了,而且我的腿在發抖。


    因為我打著電筒,在我前麵不遠處,竟然站著一個人,或許,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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