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樟喝了很多酒,正滿臉通紅地站在離他身後兩米遠的地方。“有什麽事嗎?”沈庭問道。嚴樟帶著渾身的酒氣朝他走近兩步,沈庭皺了皺眉,往後退開一點,道:“有話就說吧,說完我要回去了。”“小庭。”嚴樟睜著一雙被酒氣熏得通紅的眼睛,直直地盯著沈庭,那赤裸裸的目光讓沈庭全身的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你到底想說什麽?”他耐著性子道。話音剛落,眼前黑影一閃,嚴樟突然撲過來用力抱住他,把臉埋在他頸窩裏胡亂地親他,嘴裏含糊不清道:“小庭,我好想你……”沈庭嚇了一跳,愣了一秒後,雙手按住他的肩膀把他往前推,卻一下沒能推動。嚴樟喝了酒力氣大得驚人,他固執地抱住沈庭的腰,把親吻改成了啃咬。一陣劇痛襲來,沈庭發了狠,他抬起右腿,用膝蓋撞向嚴樟胯下。嚴樟臉色一變,被沈庭一下子推開了,連退幾步撞到欄杆上,隨後痛苦地彎下腰去。沈庭憤怒地瞪著他,抬手摸了摸脖子,摸到一手黏膩,他深吸了口氣,止住上前再補一腳的衝動,轉身跑到自己車邊,開門坐了進去。他發動汽車,打開車燈,看到嚴樟還靠在欄杆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神情痛苦。他閉了閉眼睛,把車開出了停車場。第30章 眼光不好沈庭把車開出去沒幾分鍾就接到代駕打來的電話,問他人在哪裏,沈庭心情很糟,語氣不太好地對電話裏說:“不用了,你回去吧,你加一下我這個手機號的微信,我會補償雙倍費用給你。”說完他把電話掛了。沈庭把車窗降下來,夜晚的風吹進來有些涼,讓他整個人稍微冷靜下來一些。今天在桌上他沒喝多少,但好歹喝了,而且還是喝的白酒,不管怎麽樣,他都不該一時衝動自己把車開出來。不過他感覺自己目前的狀態還算好,這個時間點路上的車也不算多,他便打算自己把車開回家。開到半路上,手機響了,是邵人承打來的,他接起來,也不知道在心虛什麽,搶先報上自己的位置:“到xx路這邊了,十分鍾到家。”邵人承的聲音在寂靜的車裏顯得尤為低沉,“嗯,我等你。”沈庭的臉刷一下紅了,也因為這句話,沈庭在接下來的路程中一直有些不安,但又不知道自己為什麽不安,直到把車停進邵家車庫,他從後視鏡看到自己脖子上鮮血淋漓以及清晰的牙印,他才知道,他在怕邵人承生氣。進入別墅後,他沒有上樓,而是在樓下客廳坐了下來,白酒的後勁和與嚴樟的那一番爭執讓他覺得有些疲憊,他閉上眼睛緩了一會兒,憑借記憶從電視櫃下麵找到醫藥箱,取出酒精和棉簽給自己抹傷口。樓下衛生間是邵康安和柳薇在用,沈庭不想進去,因為看不見,他下手力道有些重,加上酒精的刺激,讓他忍不住嘶了一聲。這時,手機亮了,邵人承給他發了兩個字過來:【上來】沈庭深吸了口氣,把醫藥箱收拾好放回原處,用過的棉簽用紙巾包好扔進垃圾桶,往樓上走去。邵人承開著房門在門口等他,看到他冷冷問道:“回來了為什麽不上樓?”沈庭道:“有點累,坐一會兒。”因為樓下和樓道裏的燈都關了,隻有邵人承的臥室裏透出燈光,沈庭站在黑暗中,邵人承看不清他的臉,隻覺得他的嗓子有些啞,靠得近了,能隱隱聞到他身上的酒味。他有些不高興,“你喝酒了?”沒等沈庭回答,他又問:“喝了酒還自己開車回來?”沈庭正心虛,聞言想也不想就先道歉,“抱歉,我沒喝多。”卻聽到邵人承說:“明天開始不許開車。”“為什麽?”沈庭脫口道,“要給我買車的是你,現在又不給我開。”邵人承哼了一聲,“本來覺得你很乖,現在看來,是我看人不準。”這話讓沈庭很不高興,小聲嘀咕道:“你眼光本來就不好。”“什麽?”邵人承沒聽清。沈庭搖頭,“沒什麽。”邵人承看了他一會兒,轉著輪椅往後退開,“進來。”沈庭進了房間把門關上,快步朝衛生間走去,“我去給你放洗澡水。”“等等。”邵人承叫住他。走廊裏沒開燈,直到剛才沈庭進來的時候,他發現沈庭敞開的衣領上沾了不少血跡,而他竟然還想躲開他不讓他看到。“去床上坐下。”他命令道。沈庭知道躲不過,乖乖地走到床邊坐了下來。邵人承一把揪過他的衣領,看到了他左側脖頸靠近鎖骨的地方有個新鮮的傷口。鮮血已經被沈庭用棉簽擦去了些,但是仍然能夠看到不少血跡,以及那處清晰可見的牙印。沈庭聽到邵人承的聲音瞬間像落進了冰窖,“誰咬的?”沈庭回道:“狗。”邵人承蹙眉。沈庭隻能道:“一個無關緊要的人。”邵人承不打算放過他,“說名字。”沈庭沉默兩秒,說道:“嚴樟。”邵人承:“他是誰?”沈庭:“大學同學。”邵人承揪著他衣襟的手不自禁又用力兩分,“為什麽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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