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人勝立馬反應過來,他不該在他爸麵前說如此粗鄙的話。他不情願地小聲道:“對不起。”邵康安從後視鏡看了他一眼,問邵人承道:“人承,你並不覺得你和沈庭做得有些過分了?”邵人承沒有回答,他看著窗外的橋欄,問了一句:“爸,你還記得我媽是怎麽死的嗎?”車裏的氣氛陡然變得凝重起來,邵康安猛地一頓,問道:“怎麽想起來說這個?”邵人承說:“我媽當年就是從這座橋上跳下去的,我記得,他跳下去的那塊地方,旁邊有塊我們公司的廣告牌。”這時,前麵的車動了,司機踩下油門,把車開了出去,邵人承繼續說:“我媽去世多少年了,爸,你還記得嗎?”邵康安的呼吸有些粗重,“不要說了。”邵人承卻像沒聽見一樣,道:“那年我多大?十八?十九?啊……時間太久了,久到我都記不清了。這一晃都十年了啊,不過我還常常夢到她,她在夢裏告訴我,江裏的水好冷啊。”“別說了。”邵康安聲音沙啞,還努力維持著父親的威嚴,“過去的事情就不要提了,如果睡得不好,就去找醫生看看。”邵人承說:“爸,你想起來了?你難受嗎?……我很難受。”他深吸了口氣,說:“如果有人侮辱我媽,我不會隻打兩巴掌,我會剪掉他的舌頭,再把他的嘴縫起來,讓他這輩子都別想再說話。”邵人承說得雲淡風輕,聽的人卻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尤其是邵人勝,他渾身發冷,心髒差點從喉嚨口跳出來。他背靠車門,驚恐地看著這個殘廢的男人,瘋子!他張了張嘴,一個字都叫不出來。沈庭今天上班心情很好,中午吃飯的時候王洋還問他:“這麽開心?禮物的事情搞定了?”沈庭點頭,“搞定了。”他花了兩天的時候設計了一個秋千的圖形出來,打算找個時間去找木匠做出來,再安裝到別墅小花圃裏去。王洋有些好奇,“是很有意思的東西嗎?”沈庭想了想,說:“很有意思。”王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那我就祝你們長長久久。”沈庭笑著說:“謝謝。”晚上回到家,家裏的氣氛不知為何有些不對勁,飯桌上隻坐了邵人承和邵康安兩個人,而柳薇和邵人勝都不在。沈庭的第一反應是柳薇又帶著邵人勝回娘家了,但是當他問起邵人承,邵人承卻告訴他,邵人勝生病住院了。沈庭覺得挺驚訝的,也有一點忐忑,不會是早上他那兩巴掌把人給打壞了吧?邵人承看出他在想什麽,說:“不關你的事。”沈庭有點不相信,“真的沒事嗎?要不我吃完飯去醫院看看他吧。”邵康安這時說道:“不用,和你沒關係。”沈庭看得出邵康安對他的不滿,不過他不在乎,在這個家裏,他隻在乎邵人承,其他人怎麽看他他都無所謂。吃完飯後,兩人就上樓回了房間,門剛一關上,沈庭就問邵人承,“到底怎麽回事?”他不信邵人勝會無緣無故生病,且一病病到要住院的地步。果然,邵人承告訴他:“被我嚇的。”沈庭睜大了眼睛,“你怎麽嚇的?”邵人承不想把說給邵康安和邵人勝的那些話說給沈庭聽,便說道:“我說下次再發生這樣的事情,就把他的舌頭割了。”沈庭哈哈笑了一聲,也不知信了沒有,“他也太膽小了吧,這樣就不行了?”“是啊,”邵人承笑道,“他就是個草包。”草包邵人勝發燒了,下午開始的,在公司一下子燒到40多度,都開始說胡話了,最後還是他的助理把他給送去了醫院,到了醫院,醫生說要住院觀察,於是助理又通知柳薇和邵康安,柳薇顧不上埋怨邵康安,直接收拾衣服去了醫院。邵康安下午去看了一次,到晚飯前才回來。“他沒事吧?別病死了。”幸災樂禍完,沈庭又不免有些擔心,怕邵人勝真出了什麽事情,邵康安會把過錯記在邵人承頭上。“沒事,有事柳薇早回來鬧了,”邵人承說,“就是身子虛,一緊張就撐不住了,過兩天就好。”沈庭點點頭,“那就好。”邵人承突然把他拉到自己腿上坐著,說:“這幾天我感覺腳有些知覺了。”沈庭一愣,他每天給他泡腳按摩都沒聽他說過,這時聞言,連忙站起來盯著他的腳,“真的?哪兒?哪兒有知覺?”邵人承說:“別激動,其實就一點點,右腳大拇指那兒,半夜睡覺醒來的時候,感覺有些發麻。”沈庭蹲下來,把他的右腳從拖鞋裏拿出來,脫掉他的襪子,輕輕撫摸大拇指,“是這兒嗎?”邵人承說:“再前麵一點,就尖上那一點。”沈庭用拇指按揉邵人承說的那一點,“現在有感覺嗎?”邵人承感受了一下,有些遺憾地說道:“現在沒有,但是這兩天每次睡醒的時候就有。”沈庭連忙說道:“沒事沒事,隻要有就行,這是個好現象,我們慢慢來,不急的。”說著,他頓了一下,把邵人承的腳抬起來,放到嘴邊落下輕輕一吻。第87章 對他撒嬌吧邵人承的腳有了知覺,這件事比揍了邵人勝還讓沈庭感到高興,他親了邵人承的腳,又站起來去親他的嘴,被他用手擋住。沈庭嘻嘻笑著,“嫌我髒啊?”邵人承說:“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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