竊喜


    因為喜歡你,


    所以,


    百般討好你,


    希望你能明白,


    這就是愛的情緒和表情。


    「寶貝,你醒了?」


    「嗯!」聞聲,羽容抬起惺忪的眼眸,淺淺一笑。「宏棋,你回來了啦?」


    「是啊!我不是叫你別等我的嗎?你看你,怎麽在這裏睡著了呢?」他輕聲的責怪著,聲音裏飽含著濃濃的心疼。


    他回來時,沒看見她在臥室裏,就來視聽室找找看,沒想到卻見她蜷曲著身子睡在地板上,於是就將她抱回臥室。


    「我不是刻意要等你的啦!」


    昨天傍晚他離去後不久,就開始下大雨,她先把搬過來的東西整理了一下,然後接到他的電話,說他會在醫院裏待久一點,不知道什麽時候會回來,囑咐她自己先去睡。


    「大概是前一晚睡太多了,所以,昨晚一直睡不著,那我就去看影片,卻沒想到看著看著就……」


    「你這傻瓜,困了就該上床睡才是啊!昨夜下了一晚的大雨耶!也不怕著涼了。」艾宏棋心疼地責備道,又摸摸她的額,再摸摸自己的,想確定她真的沒事。


    「拜托!我才沒那麽嬌弱呢!」


    艾宏棋不以為然的輕哼一聲。「下回不許你再這樣了,知道嗎?」


    「知道了啦!」


    羽容嬌憨地吐吐舌頭,在心裏偷笑,因為,她發現艾宏棋似乎很會碎碎念,不過,她當然隻敢笑在心裏,要不然,隻怕會惹來一堆「抱怨」。


    他平日不正經歸不正經,可教訓起她來,還真是有模有樣,不隻會口沬橫飛的講些「正理」,有時連「歪理」也被他掰得頭頭是道,害她隻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她自問招架不住艾宏棋的伶牙俐齒,所以,每一次都很識相地閉嘴聽訓,不去自討苦吃。


    艾宏棋輕歎了三聲,伸手把她擁緊。


    「羽兒,你知道嗎?看到你在我的家裏,睡在我的床上,在我的臂彎裏醒來,讓我覺得好幸福、好幸福喔!」他低柔的聲音裏帶著深深的滿足感。


    「羽兒,我真的好愛你喔!」他將頭埋在她的頸窩,嗅聞著她身上的馨香。


    她又何嚐不是呢?隻是性格使然,她不像他那樣,總能輕易地把心底的話化為文字說出口來。


    她整個人埋進他溫暖的胸懷裏,無言地傳達著與他相同的悸動情緒,同時,也細細品味著這份她從來沒擁有過的幸福感。


    他們靜靜地擁抱著彼此,彷佛這世界隻剩他們倆。


    「雨都沒停 過嗎?」


    良久後,羽容首先打破沉默開口問。


    窗外的雨雖然不再像昨晚那樣傾盆似的下著,卻仍然綿密不斷,遠處的山巒被這場春雨洗滌過後,顯得益發翠綠。


    「嗯!這場雨下得好,下得妙!」艾宏棋說著說著,突然輕晃起腦袋來。「嗯~~春回大地,萬象更新,我最喜歡春天了,好有詩意喔!」


    羽容才在訝異他突然說出如此「有學問」,且又中規中舉的話時,他的下一句話卻差點讓她驚得被自己的口水給嗆著。


    「而且,更好的是,還可以名正言順的——春心蕩漾、春情勃發!」後麵那八個字,他邊說,邊以邪惡的眼神斜睨著她,還特別加重語氣對她強調著。


    羽容沒好氣的賞了他一個白眼。


    但艾宏棋非但一點都不在意,還摩擦著雙掌,笑嘻嘻地挨近她。「嘻嘻!太好了,是不是,羽兒?」


    他說話時的那副神情,隻有一個「淫」字可以形容!


    「哼!」羽容冷哼了一聲,一臉鄙夷的繼續道:「照我看來,閣下的一年可沒四季之分,天天都……」


    「天天都怎樣啊?你是想說,我天天都春心蕩漾,對不對?」對於她的嘲弄,他不但不介意,還主動替她把話接下去,「可是,那也是因為有你在我身邊,我才會時時刻刻都春情勃發啊!」


    「你說你自己就好,別扯上我!」她不悅的瞪了他一眼。


    「哎呀呀~~是你惹得我變成『春情男』,還整天要跟我畫清界線、撇清關係,好沒良心的小妞兒啊!看我怎麽處罰你!」


    說畢,他就捧起她布滿紅暈的小臉,對準她玫瑰花瓣般的嫣唇就深深地吻下去。


    他吸吮著她唇中的香甜蜜汁,纏綿地摩挲著她的唇與舌……


    屋外,連綿的春雨仍持續地下著,可天空已從白天轉為黑夜。


    屋內,粗重的喘息聲和柔細的吟哦聲逐漸恢複平靜。


    「怎麽樣?你現在肯承認自己是讓我春情勃發的罪魁禍首了吧?」不知道是在第幾次完事後,艾宏棋再度湊近她問,卻仍把自己停留在她的幽x裏。


    「好啦!」這一回,羽容連想都沒想就趕緊回答。


    為了不肯承認這個「罪名」,她已經吃足了苦頭,隻要她不承認,他就一刻都不讓她休息,把她弄得渾身酸痛。


    「這才對嘛!我們做人千萬不可以逃避現實,遇到事情時,就要勇敢的麵對它,並且為自己的所做所為負起道義上的責任!」他突然又講出一番大道理來。


    瞧他義正辭嚴的模樣,不知情的人聽了,還以為他是個道貌岸然的夫子呢!


    哼!羽容忍不住朝他翻個白眼,可他的下一個動作,卻讓她猛地倒吸了一口氣。


    「這樣才是『解決』問題的好辦法,你說對不對?」他邪笑著搖晃腰身,用再度「活」過來的碩硬輕輕頂了她兩下,讓她清楚的明白,他要她對他負起什麽樣的「道義責任」。


    「不要了啦!」羽容慌忙的推開他湊過來的嘴。


    「怎麽可以不要呢?還有前兩天的份沒做耶!」艾宏棋哀怨地看著她。


    啥?還要追討前兩天的份?聞言,羽容差點昏過去。


    「人家好累了啦!」她無力的道。


    「哦!這樣礙…那好吧!我先幫你按摩按摩,讓你休息一下,等會兒再……一見她立刻警告性的睜大眼瞪他,他皮皮的嘻嘻一笑,「好啦、好啦!就讓你分期攤還吧!不過,我可告訴你喔!如果被我發現你有意賴帳,想要逃避責任的話,懲罰可是要加倍的喔!」


    有關他「性福」的事,他可是「有帳必算」的!


    這家夥整天就隻會想那回事!羽容白他一眼,別開頭不理他。


    艾宏棋笑著退開身軀,開始體貼地幫她按摩起來。


    「嗯~~可以了,好舒服喔!宏棋,謝謝你。」


    二十分鍾過後,羽容發出舒適的歎息聲,主動喊停。


    有些時候,她不得不承認,這家夥臭屁得還真是有點道理!就拿他這手氣功按摩來說,每回她再累,身子再怎麽酸痛,隻要經他的手捏上一會兒,疲 憊和酸痛就會立刻消失不見了,而且,還會覺得神清氣爽,真是神奇極了。


    「傻瓜,你跟我客氣什麽!」艾宏棋寵溺地摟住她。


    「宏棋,你這套氣功好厲害喔!你可不可以教我?」


    在美國時,她時常見他徹夜不眠,第二天卻依舊能神采奕奕地出門上班,不像她,每次被他鬧得一夜沒睡後,隔天就會昏睡得不省人事,想來他的身體能如此健康,應該跟這套氣功脫不了關係。


    「嘻!」聽了她的話,艾宏棋忍不住笑了出來,而且還笑得很曖昧,故意貼近她賊賊地說:「乖羽兒,你是不是想把身子練好,好配合我那無窮的精力,每天可以和我多多嘿咻嘿咻?哎喲~~我之前為什麽沒想到這一層呢?這真是goodider!羽兒,你好體貼喔!真是個可人兒,難怪我愛死你了!」


    他很「一廂情願」地又高興得有點「失控」,捧住她的小臉就亂親一通。


    羽容皺著眉頭,羞怒交加地推開他。


    「我才沒有哩!誰像你把什麽事都跟那回事扯上關係。哼!不要臉。」


    「哎呀!老羞成怒了?被我說中了,對不對?嗬~~」見她噘著小嘴,小臉氣得通紅,他忙收斂了一點。


    「好啦!對不起嘛!我隻是跟你開個玩笑嘛!寶貝,別生氣啦!氣壞了你,我可是會好心疼的喔!乖,別再氣了,好不好?」


    難怪她會生氣,他剛才真是太得意忘形了,沒顧慮到女人的矜持,而她又特別容易害羞,他還……唉!真是自找苦吃!艾宏棋苦著一張俊逸的臉,一逕的對她說著好話。


    在他的柔聲輕哄下,她心裏就算有什麽氣,也都全清了,不過,還是忍不住瞠了他一眼。


    見地不再生氣,艾宏棋高興地啵了她一下。「好乖!哪!我明天就開始教你……」


    「人家不要學了啦!」她突然打斷他的話,經他那麽一說,她哪好意思再學。


    「別這樣嘛!這些日子以來,我看你很容易感到疲累,顯然你的體質不太好,學了這套氣功後,會大大改善你的體質喔!你知道嗎?自從我開始學這套氣功後,就隻生過一次病,所以,我可說是個最佳的見證。」


    他擁住她,繼續用醇厚溫柔的嗓音誘哄道:「如果你因為身子不好而常常生病,我會很擔心的!試著練一練好不好?再說,即使你想做什麽事,也都必須要有一副強壯的身體啊!」


    這家夥說起道理來頭頭是道,說服別人的能力更是超強,更何況,她真的很想學,隻不過是因為他剛才的調侃令她才不好意思罷了。


    「嗯!好吧!」


    就如他所說的,身體健康是很重要的,而且,他的需索無度隻怕是「沒藥可醫」了,過幾天,她也要去新公司上班,假如夜夜「縱欲」過度,那她白天上班時鐵定會無精打采,恐怕沒幾天就會被老板炒魷魚了。


    「羽兒,謝謝你!」見她答應了,艾宏棋頓時俊臉發亮、笑逐顏開。


    「謝我什麽?」羽容莫名其妙地回望著他。


    「呃!沒……我是說,你肯學……很好,真的很好!」艾宏棋努力維持著正經的表情,其實暗地裏早巳樂得心花怒放。


    嘿嘿!隻要她肯練,她的身體一定會強壯許多,那他也就可以時時與她做愛做的事,而不必擔心會累壞她,真是太好了!


    他開心得好想大笑一抄…噢!不行了,再這樣暗爽下去,他鐵定會得內傷!


    「我……我去一下……廁所。」


    咦?他的表情怎麽怪怪的?看著他飛奔而去的背影,羽容不禁笑著搖搖頭。


    「宏棋,你料理的海鮮真的是人間美味耶!好好吃喔!」


    這晚,艾宏棋真的跑去買海鮮回來煮給她吃,吃得羽容舍不得停筷,直到肚子再也撐不下任何東西了才罷休。


    「就說我是超大師級的人物咩!我是不想讓我師父們難看,要不然,我也來開一家餐廳……不是我臭屁,隻要我一出手,世界第一神廚之名,誰敢來跟我爭?」被她一誇,頓時令艾宏棋心花枛開。


    羽容拿他沒轍的直搖頭失笑。


    「寶貝,你喜歡,我以後天天煮給你吃。」


    「不要、不要!」羽容連忙搖手。「你煮的東西太好吃了,這幾天,我每次都吃得肚子發脹,再這樣下去,我會變成大胖子的。」


    「別擔心啦!我摸過你的骨骼,你是那種再怎麽吃也不可能發胖的體型。再說,就算你變成一個大胖子,我還是一樣愛你的!」事實上,他還一直嫌地太瘦哩!


    他的嘴巴真是甜得像蜜糖,可是有哪個女人不喜歡聽甜言蜜語呢?羽兒不自覺的朝他甜甜一笑。


    「對了,你明天醒來的時候,順便叫我起床。」


    「為什麽?你那麽早起床要做什麽?」


    「我明天要去上班,你記得一定要叫我喔!第一天上班,我可不能遲到。」


    「嗄?你什麽時候出去找工作的?為什麽我不知道?你為什麽沒告訴我你想去上班?」他一連迭的問。


    「不是啦!那份工作是我去美國旅行前就找好的,而且,那時就跟公司約定好明天要去上班。」她連忙解釋,深怕他誤會,那她的耳根子又要遭殃了。


    「哦!這樣礙…」艾宏棋沉吟片刻,又問:「你真的想去上班嗎?待在家裏不好嗎?』


    「嗯!我很想去上班。」


    在他這裏,所有的家事全都有鍾點傭人搞定,害她每天無所事事的,好無聊喔!再說,她自高中開始,就自己打工養活自己了,如今要她做個被人養的寄生蟲,她還真覺得不太能適應呢!


    「不如這樣吧!我找人來家裏幫你補習,你明年去考大學。」


    「這……」


    她的確是希望能再多讀點書充實一下自己,可如今她吃他的、住他的,如果再用他的錢去念書……說到底,她與他隻是男女朋友關係,這樣好像很奇怪。


    「我想,我還是去上班比較好,這樣可以學些實際的東西。」


    「這樣礙…那你的新公司是做什麽的?老板是什麽人?他幾歲啊?有多少員工呢?男的多,還是女的多?」他很沒有「安全感」的問。


    麵對他一大堆的問題,羽容不禁傻眼了,想了片刻,才逐一回答。


    「好像是做貿易的,老板大概……三十多歲吧!我就……就知道這些了。」


    其他的,她都還沒上班,怎麽可能知道嘛!


    「什麽?你對這家公司連最基本的了解都沒有……你喔!真是的。」艾宏棋擰緊了眉頭。「那你做的是什麽職位?」


    「我應徵的是接線生,不過,老板說,如果我肯努力的話,他以後會讓我去采購部門。」


    「哼!才麵試就許下這種承諾……分明是意有所圖嘛!」聞言,艾宏棋的臉立刻垮下來,斷然道:「那老板不是個好東西,不要去那間公司上班了。」


    「嘎?可那人看起來很老實礙…」羽容愣愣的說。


    「知人知麵不知心!如果你真的想上班,就到我的公司做好了!」


    「這……不好吧?」羽容心裏猶豫著。


    「有什麽不好的?反正都是去上班,去哪一家不是一樣?你來做我的助理,我親自教你。」他的語氣非常堅持。


    唉!她就怕他會這樣。


    「我知道以我的資曆,根本不可能進得了你們這種大企業,這樣靠關係……我想,一定會惹人說閑話的。」不隻是她,連他也說不定會被人批評。


    「傻瓜,閑話每家公司都有,哪能管得了那麽多?再說,你去別人的公司上班,我也不放心!你長得這麽美,哪個男人見了會不心動?到時候,那些男同事一定會覬覦你的美色!這年頭,壞人多,特別是有許多壞男人,他們甚至會想一些卑鄙的方法來追求你……嗯!不行、不行!我絕對不允許你去別人的公司上班,免得我天天寢食難安。」


    「哪有這種事!」


    瞧他說得好像每個男人一見了她,就會追求她似的,其實,追她的男生並不多,而且,就算來追她的,隻要碰一、兩次釘子,就會自動退卻,唯有他,一點都沒受她冷淡自閉的性格的影響,反而用他的熱情開朗感染了她,帶她走出自我封閉的世界。


    事實上,這世上唯有他會把她當成寶貝似的嗬護著,而她……有他一個就夠了!羽容心滿意足地想著。


    「好啦!我去你那裏上班,不過,我不希望因為你的關係而得到特別的待遇,我還是從接線生做起,慢慢的學。」艾氏集團是跨國企業,她的英文爛得可以,怎麽夠格去做他的助理呢?


    「羽兒,你真傻!說難聽一點,做個接線生,能學到什麽?既然要學藝,就要跟個最高明的師父!你看過武俠小說吧?那些武功高強的人的徒弟,學一個月的功夫,就勝過那些跟個九流師父學上十年的人了。


    「你再看看我,若不是跟了名師,我的廚藝有可能這麽厲害嗎?這名師出高徒的道理,你總該懂吧?」


    「好啦、好啦!反正我說不過你,你說怎樣就怎樣唄!」羽容認命地說。


    從認識他到現在,每一次她都會被他說服,聽從他的話去做,可見他說服人的功夫可說是一等一的,難怪艾氏會在他手上發揚光大。


    「有我這個博古通今、學貫中西、文武全才、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的一代宗師教你,你安啦!」毫無例外地,他又順便為自己吹噓了一下下。


    羽容忍不住笑了。這個男人實在定很愛吹牛,可他吹牛的樣子,也實在可愛得緊!或許,這就是所謂的情人眼裏出西施吧!


    「咦?」艾宏棋突然驚喜地低喊了一聲,星眸熠熠生輝地凝睇著她,「那從明天起,我們豈不是一天二十四小時都能黏在一起了?真是太棒了!那我們不就「你好了你!你可不可以不要老是……這個樣子?」羽容跺著腳嗔道。


    天啊!他居然又想到「那個」了,這男人真是太可怕了!


    「羽兒,別害羞嘛!」艾宏棋凝睇著她臊紅的容顏,情不自禁地心醉神迷,俯下頭來就吻住她柔軟的櫻唇,大手也不安分的探進她的衣內……


    「嗯……不要啦……」


    他向來隻要一開了頭,就會沒完沒了,所以,羽容連忙七手八腳的推開他的手,趕緊轉身往外跑,誰知才沒跑幾步,就被他從後麵攔腰抱住,且直接把她給抱進房間。


    「現在才幾點而已?不要啦!」她仍徒勞無功的掙紮著。


    「八點了!早點做早點睡,明天才能早點起床,這樣才符合養生之道。」他厚著臉皮說,雙手還不規櫃地在她身上走透透。


    「八點?!」羽容一聽,立即用力的撥開他的手,拿起床頭的遙控器打開電視機。


    「不要吵我啦!我要看人間。」她之前沒看到這套在國內掀起一陣熱潮的文學戲劇,如今重播,她可不想錯過。


    「喂!你這小妞兒好無情喔!」瞪著自己被二度推開的手,艾宏棋不滿地抱怨道。


    羽容沒理他,繼續聚精會神地盯著螢幕。


    見她這樣,艾宏棋益發感到心理不平衡!嗚嗚嗚~~她居然寧願去看個已經作古的人的故事,也不陪他做愛做的事,他好悲情喔!


    「真不知道你們這些女孩子在想什麽,居然會這麽迷這個家夥!」他悶哼一聲,「不過就是會做幾句詩罷了,有啥了不起的?」


    「人家可是個大詩人耶!」這家夥到底有沒有常識啊?


    「啐!」他很明顯地不以為然。「做詩?誰不會啊?我隨口也能吟上一句——春雨綿綿,大被同眠!怎麽樣,比他更行吧?」


    說著,他忍不住又有點得意忘形了,「噯!你是不是覺得我這人非常的詩情畫意,連想要做愛都能吟上一句詩?」


    一個人不要臉起來,誰也奈何不了他,他那若叫詩的話,充其量也隻能稱為「淫詩」!羽容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見她的注意力始終定在電視上那個一臉鬱卒的家夥身上,艾宏棋頓覺不舒服極了。


    「呿!徐誌摩有什麽好的?說話不清不楚的,什麽叫許你一個未來?這未來是什麽樣的未來?悲慘的未來,還是美好的未來?連個大方向都沒有,教人怎麽懷抱著憧憬?」


    這家夥根本沒弄清楚劇情,不知頭不知尾的,竟然還有臉在這裏大放噘詞?真是的!羽容悶哼一聲,懶得理他。


    「我呢!我就不同了,我這人最喜歡說清楚、講明白了。」


    那當然,你多話嘛!羽容真想這樣回他一句。


    「我也許你一個未來,聽好了喔!我許你一個日做夜做,直至我精盡人亡的未來!怎麽樣?你是不是覺得粉幸福,立刻對這個目標鮮明的未來有了無限的憧憬?」他喜孜孜地貼近她問。


    「閉嘴!」羽容忍無可忍地伸手推開他涎著笑的俊臉,怒瞪著他。


    「嗄?閉嘴?哦~~我明白了,你是嫌我用詞太白,讓你不好意思光明正大的開心叫好,對不對?」他很用心地反省道。


    「你想要含蓄一點的是不是?沒問題,我也懂呀!」他一副從善如流的樣子。「我許你一個日夜纏綿、抵死銷魂、花式多變的未來!」他說得眉開眼笑,「嘻嘻!我可以想像我們的未來,一定會過得非常的『性』福美滿!噢~~光是用想的,我就覺得好開心喔!」


    羽容瞪他一眼,他卻仍皮皮的笑著,還笑得好不開心。


    羽容拿他沒辦法,忍不住嘲弄地說:「你真該去選總統。」哼!什麽不要臉的話他都敢說出口!


    「哎喲!羽兒,你也看得出我是個英明神武,具有超人氣群眾魅力的國家元首級的人才,對不對?你真是太了解我了!」他喜孜孜地摟住她。


    就知道不能應他任何話!羽容自歎倒楣地直翻白眼。


    「噯!你是不是想要過過當第一夫人的癮?」見她不吭聲,他繼續自說自話。「嗯!那好吧!我下一屆就去參選,包你一舉登上總統夫人的寶座,讓你好好的過過癮。」


    又不是吸毒,還過過癮哩!羽容懶得理他,再度把注意力轉向電視上。


    「嗯~~從現在開始,我就要朝這個目標努力前進。」艾宏棋托著下顎,似乎非常認真地思考著要如何去選總統了。


    「哎呀!不妙!羽兒,我突然想到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耶!」良久後,他突然大叫一聲,並把羽容的身子扳過來麵對他。


    「什麽事?你怎麽了?」見他一臉凝重,羽容立刻拋棄正深情款款地望著林徽音的徐誌摩,關切地問道。


    「我突然想到,我們做了總統和總統夫人後……如果當我們在做愛做得很激烈時,對岸卻忽然打過來,那……那我是該中斷我們的激情之旅去統帥三軍,還是該不顧一切地繼續做我愛做的事呢?」


    這家夥每次都能把話題扯到「那個」上去,連這種事他都能胡思亂想,真是有夠無恥的!羽容死瞪著他,恨不得能痛扁他一頓。


    「嗯~~突然在『最緊要的關頭』中斷的話,我很有可能會立刻暴斃的,可是如果不這麽做的話,又對不起兩千三百萬的同胞……唉!真是傷腦筋耶!」他似乎完全融入總統的「角色」中了,緊蹙著眉頭,一副煩惱得不得了的模樣。


    「我看我們還是別去瞠這淌渾水,你說好不好?」他越想越「不對勁」,忙不迭地搖頭。


    羽容沒好氣地撇撇嘴,懶得搭理他,以免「惹禍上身」。


    「這種事還是留給阿扁去煩惱好了。」他再度自說自話,未了,又加上一句,「不過,他應該……沒這種煩惱吧?」


    這句話雖然刻薄,但羽容還是忍不住失聲笑了出來。


    解決了「一大問題」的艾宏棋,登時也放鬆下來,摟住她,跟她一起笑得前俯後仰,順便暗中偷吃一點「嫩豆腐」。


    靠在他的懷裏,羽容覺得甜蜜又漲滿了胸臆,這段日子,她幾乎時時都有這種像要甜出蜜來的感覺。


    當他溫柔體貼地寵愛縱容她的時候,她的感動自不在話下,就算是在瞎扯一些無意義的事的時候,他也一樣能逗得她開開心心、快快樂樂的。


    或許就像人家所說的那樣,隻要真心相愛,那麽,無論在一起做什麽事,都是甜蜜且快樂的。


    她好希望他們每天都能這個樣子,甜蜜快樂地直到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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