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騙


    偷、拐、哄、騙,


    是你無往不利的工具,


    讓人心甘情願的賠上自己。


    這次,


    又該是誰遭殃?


    羽容眨了眨兩扇彎翹的睫毛,緩緩睜開雙眼後,就對上艾宏棋深邃的雙眸。


    「早!」艾宏棋輕輕吻了她的嫩頰一下,然後朝她微微一笑,神情舉止相當自然熟練,仿佛他每天都是這樣與她打招呼似的。


    一抹紅霞染上羽容雪白的嫩頰,她不自在地挪了挪身體,才發覺自己竟然枕著他的手臂,而他的另一隻大手則有力地箍緊她的腰,讓她的上半身貼牢在他堅硬、溫暖的胸膛上。


    她微微掙紮著想要離開他的箝製,可他的大手卻絲毫不肯放鬆。


    「放開我!」她低嚷。


    雖然隔著層層的衣物,艾宏棋依舊敏銳地感覺到,她胸前那兩團軟熱的玉峰正不停地摩擦著自己的胸膛。


    他閉上眼放縱自己享受這種磨蹭所帶來的快感,直到發覺那股熱力有一發不可收拾的跡象,他才戀戀不舍地鬆開手。


    「卑鄙!」他竟然趁她睡著的時候偷抱她。


    「真是不知感恩的小妞。」艾宏棋皺眉瞪了她一眼,佯裝出惱怒的神情。「要不是見你睡得不安穩,你以為我這個姿勢好受嗎?」


    讓她這樣貼著他睡,可真苦了他的——「小弟弟」,害他一整晚隻能直挺挺地躺在那兒,全身比第一次抱女人時還要亢奮。


    不過,好在他也沒吃虧,一整個晚上,他對她是動嘴又動手,吻吻這又摸摸那的,雖然是苦中作樂,倒也樂在其中。


    什麽叫「這個姿勢」?真曖昧的字眼。哼!得了便宜還賣乖!羽容忿忿不平的怒瞪了他一眼。


    艾宏琪活動了一下發麻的左手,用眼角斜睨著她氣鼓鼓的雙腮,一抹微笑浮上嘴角。


    剛才他佯裝出一副惱怒的樣子,若換成其他女人,一定會馬上為自己「誤會」他的事而道歉,然後再謝謝他的體貼,卻沒想到這個小妮子居然「忘恩負義」到這種地步。


    「好了啦!別跟我鬧別扭了,乖喔!」


    艾宏棋溫柔地哄道,輕拍她的粉頰,即使被她打開了手,他依舊笑望著她,一副好脾氣的紳士模樣。


    雖然不肯正視他,但羽容仍然可以感覺到他炯亮的眼神正盯著她看。


    「你、你看什麽?」不曉得為什麽,當她麵對著他時,她就是無法擺出一副冷冰冰的樣子。


    艾宏棋咧嘴一笑。「羽兒,你真的好美!」他的眸光移至她紅豔欲滴的唇瓣,那是他這輩子嚐過最甜蜜柔軟的雙唇。


    一想起昨晚他趁她熟睡時偷嚐了不少嫩豆腐,他就忍不住笑得像隻偷了腥的貓,再說,昨晚要不是怕會驚醒她,他一定會將舌尖探進她芳香的小嘴裏,盡情享受她唇內甘甜的滋味。


    無聊!羽容暗罵一聲,臉紅的別過頭去,但就在此時,飛機突然輕輕的搖晃了一下,又讓她意識到自己身在何處。


    她想也沒想,反射性地抓住他的手,且迅速回過頭來,不敢再對著窗外。


    艾宏棋立刻包住她冰冷的雙手,柔聲安撫了她好半晌,才讓她慢慢平靜下來。


    「還有一個鍾頭的航程,來,我們吃點東西吧!」


    @@@


    在飛機著陸的一刹那,羽容才籲出長長的一口氣。不過,她還是直到出關後,才一點一滴地拾回平日的冷靜。


    「艾、艾先生,謝謝你。」羽容提起自己的行李,有點笨拙地謝謝他一路上細心體貼的照顧。


    艾宏棋的微笑僵住了兩秒鍾,隨即又漾開。「別跟我客氣。」


    他深黝的雙眸裏閃爍著一抹會讓她心跳異常的光芒,她回開雙眼,輕輕點了一下頭,然後轉身走開。


    走著走著,不知為何,她的心頭突然升起一股陌生的悵惘,而且濃烈得令她有一股想要回頭再看看他的衝動……


    不!她不該對任何人產生依戀,即使這人在她孤寂的生命中,曾給予她一絲的溫暖;在她脆弱的時候,曾給予她一點的安慰!


    但,路一向都是她自己一個人走的,以往如此,未來也一樣!


    她挺挺腰,深吸一口氣,抓緊自己的行李袋便要往前走。


    突然,她的左肩被人拍了一下,她側過頭去看,卻沒有看見任何人。


    「我在這邊。」


    熟悉的醇厚嗓音自她背後響起,羽容猛地回過頭來,看到艾宏棋溫煦的笑臉就近在眼前,她竟有一瞬間的怔仲。


    「嗨!又見到我了,是不是很高興啊?」他高興得咧開嘴。「有車子來接我,你要去哪裏?我送你一程。」他伸手就要取走她手中的行李。


    羽容捏緊手,猶豫的說:「不,不用麻煩了,我可以去搭公車。」


    「不會麻煩啦!你去搭公車才麻煩呢!來來來!車子在那兒,跟我一起走吧!」他輕而易舉地就取走她的行李放在行李推車上。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真的不好意思再麻煩你。」羽容又把行李拿回來。


    畢竟,送了這一程,他們終究還是得分道揚鑣……


    「都說不麻煩了,哪還有那麽多理由?我看你這小妞才真的是麻煩呢!大家都是同鄉,本來就應該互相照顧嘛!出外靠朋友這個道理你懂不懂?幹嘛這樣拒人於千裏之外呢?


    「難不成你覺得我像壞人,怕我把你給吃了嗎?嘿!你見過長得像我這樣慈眉善目的壞人嗎?啐!好人壞人都分不清楚,還敢一個人出門,真是的。」


    他結結實實的數落了她一頓,總歸一句話——不讓他這個好人幫,就是不長眼睛。


    「再說,經過昨晚之後,我們也算是自己人了,你還跟我客氣什麽?」末了,他又加上這麽一句。


    什麽叫經過昨晚之後,他們也算是「自己人」了?他說話老是這樣曖昧,不知情的人聽了,說不定會以為他們昨晚做了什麽不可告人的事呢!


    他的「瘋言瘋語」令羽容更加強了不要再跟他牽扯下去的決心。


    「真的不用了,我還是想要自己搭公車。」


    「哎呀!真是不受教。」艾宏棋瞪眼看她,片刻後,突然又撇著嘴道:「好吧!那我就不勉強你了。」


    羽容籲出一口氣,轉身就想走開,卻又聽見他問:「呃,對了!你有沒有零錢搭車啊?」


    羽容一怔,這才想起自己換的美金全都是麵額大的鈔票。


    「你呢?你有沒有?可不可以換一點給我?」她卸下肩上的背包,想要掏出錢包,可是卻怎麽也找不到,她心急地再翻了一逼,仍然找不到。


    「怎麽了,羽兒?」艾宏棋湊了過來。


    「我的錢包不見了!」她心慌意亂的說。天啊!怎麽會這樣?!


    「真的嗎?別急,我幫你再找找看。」他接過她的小背包,又仔細地翻查了一遍。


    「連證件和機票都不見了,看來,你是遇上『機場老鼠』了。」他經驗老道的說。


    「什麽?連證件和機票都不見了?」那她怎麽回台灣?羽容登時如被五雷轟頂,腳步不穩地晃了一下。


    艾宏棋立刻擁住已然六神無主的她。「你先別急,不如你跟我回酒店,我們再想辦法。」


    羽容甩甩頭,努力的鎮定自己的心神。「可是……不需要先找找看嗎?或許那人拿了錢,會把我的證件丟在垃圾桶裏,或者廁所裏什麽的……」


    艾宏棋失笑道:「羽兒,你真是天真!你根本不知道什麽叫做『機場老鼠』,對不對?若是隻要現金,他們幹嘛要連證件一起偷?對他們來說,錢固然重要,證件可更值錢呢!一本中華民國的護照,在大陸可賣個十幾、二十萬耶!你想想,他們會傻傻的扔掉嗎?」


    「那……那我該怎麽辦?對了!先去警局報失……」


    「千萬不行!」艾宏棋攫住她的手臂。「你的英文怎麽樣?能跟他們通溝嗎?」


    羽容搖搖頭,她的英文充其量隻夠問問路、點點餐,要跟人家解釋這麽複雜的事,根本就不可能。


    「那就更加不能進警局了!這裏有很多大陸偷渡客,你沒證件又沒錢,再加上言語不通,搞不好一進了警局,就被他們當成是偷渡客,先扣押起來,再慢慢調查。」


    「這……你……」羽容囁嚅了一下,抬眼看看他,終於還是困難地開口,「你能不能……幫幫我?」


    她一向不求人幫忙,可如今身處異鄉,言語又不通,若不請他幫忙向警方說明,隻怕她就要被人當成是偷渡客了。


    「傻羽兒,我怎麽會不幫你呢?我這不就是在幫你嗎?」艾宏棋輕拍著她的背。「別怕,我從小就在這裏念書,交了不少朋友,其中有一個就是我們政府派駐在這裏的負責人,我會叫他幫你補辦護照的,你安心吧!」


    「真的嗎?」


    「要相信我,知道嗎?」艾宏棋摟摟她,牽起她細白的小手。「走吧!」


    @@@


    羽容心思渾沌地上了車,一路上憂心忡仲地蹙著眉。


    見她如此,艾宏棋不禁心疼地擁住她。「別擔心,一切都會沒事的。」


    羽容無意識地點點頭,也無意識地被他摟在懷裏,直到車子停在一家豪華的酒店門前,她才驀地清醒了一點,麵對另一個狼狽的現實——她身無分文!


    「對、對不起,你能不能……能不能……」羽容漲紅了臉,聲若蚊蚋的說著,隻因她生乎從未向人借過錢,更遑論對象還是個陌生人。


    「我能不能怎樣?」


    「我想找家便宜一點的旅館住,還有……我需要買回程的機票……」她鼓足了勇氣說出來,「你能不能……借點錢給我?」


    艾宏棋愣了一下。


    羽容以為他是不願意,急忙地道:「我一定會還你的!真的,請你相信我!隻是、隻是……需要一段時間。」她這趟出來,幾乎用了她全部的家當,如今她的戶頭裏隻剩下一萬多台幣,怎麽也不可能馬上就還給他。


    「我不是不相信你,隻是……」他沉吟著,沒有繼續說。


    羽容明白這是推托之詞,卻也不怪他,畢竟他們素不相識,沒理由要他借錢給她,更何況借的又是一大筆錢;再說,他已經幫了她許多,她不應該再得寸進尺了。


    「對不起,我……你就當我沒說過,我會自己想辦法的。」話雖這麽說,但她知道自己根本就沒有辦法可想。


    她沒有朋友,唯一算得上比較親近的,就隻有孤兒院的陸院長,可是,孤兒院長期以來便經濟拮據,她又怎麽好意思開口跟陸院長借錢呢?


    「你這小妞真讓人生氣!我艾宏棋看起來像是個沒義氣的人嗎?我說過要幫你,就一定會幫到底。」


    看他的臉色不甚和善,羽容不由自主地垂下頭去,就像個犯錯的小孩。


    「我隻是不放心你一個人!我知道你要去什麽地方住,那種地方便宜是便宜啦!但也是三教九流所聚集的場所,你一個女孩子,長得又這麽漂亮,去那裏簡直是肥羊入了狼群,到時,恐怕不是劫財就能了事的,你懂嗎?」


    聽他說得那麽嚴重,再想想自己一下飛機就被偷走了所有的錢和證件,令她不自覺地心生猶豫和恐懼。可是,不去住便宜的飯店,難道要她去住天橋嗎?那豈不是更危險?


    「我、我小心一點,應該會沒事的。」她忐忑不安的說。


    艾宏棋悶哼一聲。「等有事的時候,你哭爹喊娘都沒用了!再說,在美國,連學生都有槍,更何況是歹徒,到時,隻怕你連喊的機會都沒有。」


    「那……那我該怎麽辦?」她不知所措的問。


    艾宏棋的臉色緩和下來。「我的房間夠大,你就跟我一起住吧!至於吃的方麵,反正我也得吃飯,隻是加一雙筷子罷了,這樣一來,你可以省了住宿費,而我也……可以保護你,反正是一家便宜兩家香的事啦!」


    由於羽容太緊張了,所以根本沒聽見他的語病,隻知道得跟他同住一間房。


    「跟你一起……這不太好……」在他不善的目光下,她隻好換了個說法,「這不太方便吧?」


    「怎麽?怕我把你給吃了?我看起來像是會乘人之危的小人嗎?」他的臉色頓時有點難看。


    羽容就算再不懂人情世故,也不好意思當麵點頭,不過,看他似乎很堅持要得到一個答案,羽容隻好對他搖搖頭。


    「這不就得了?」


    他似乎很容易被取悅,一轉眼又眉開眼笑了,拉著她就往大堂裏走去,而且高興的胡言亂語。


    「你真不應該怕我的!我這人對女性最紳士了,絕不會強迫她們做不想做的事!再說,若我真的把你給怎麽了,你也不必怕我會跑掉,直接名正言順地賴上我不就得了?」


    羽容聽了,真不知是該笑,還是該氣才好,隻好選擇不予置評。


    而事實上,她也沒有選擇的餘地,她總不能強迫他借錢給她吧?而且,若不跟著他,她大概真的要流落街頭了。


    接下來的日子,她恐怕得被迫聽他說那些「瘋言瘋語」,但隻要記住不去理他,應該就行了!她自己做著心理建設。


    「其實……話說回來,你隻要光聽到我的姓,就會明白我這人是多麽的有愛心,隻要跟我相處一段時間,不出三天,你就會了解我這人有多麽的好、多麽的正派,又有多麽的……」


    話還沒說完,就見一個身穿v字領緊身t恤,露出大半個胸部的女郎,一頭撞進他的懷裏。


    艾宏棋立刻伸手扶住女郎的腰,順勢放開牽著羽容的手,去接那女郎差點掉到地上的皮包,一雙眼也不甚正派地落在她貼在他胸前磨蹭的豐胸上。


    仿佛意識到羽容的目光,他抬起頭朝她露出無辜的一笑,然後扶正那位貼在他懷裏的女郎。


    「小姐,你沒事吧?」他彬彬有禮地微笑著問。


    「噢!對不起,我有點頭暈。」女郎故作嬌弱地用塗著紅蔻丹的手指揉著太陽穴,一雙媚眼朝他射進出千萬瓦特的電力。「能不能請你扶我過去沙發上坐坐?」


    「當然!」艾宏棋優雅地頷首,他伸手扶住她,另一手卻不忘抓住羽容,而羽容隻能被動的讓他拖著走。


    他的舉動讓那女郎正眼看了羽容一眼,隨即似乎更顯嬌弱地偎近他。


    「你真好,謝謝你!我叫judy,你貴姓?」她嗲聲問。


    「我姓艾。」艾宏棋將她安置進沙發裏。


    「艾先生,今晚可否賞臉讓我請你吃頓飯,以表謝意,好嗎?」judy嬌聲說著,手中不曉得從哪裏變出一張名片來。


    「別客氣,隻是舉手之勞而已。」艾宏棋仍舊微笑著接過名片。「需不需要我叫酒店的人幫你請醫生來?」


    「不,不用了!」judy難掩失望的神情。


    「那我們先失陪了。」艾宏棋一派斯文爾雅地欠個身,然後便拉著羽容走開。


    @@@


    「你瞧!我說得沒錯吧?我這人心地好,又正派,那個judy這樣朝我放電,我都一點也不心動喔!」一轉身,他又朝著羽容大放厥辭。


    羽容忍不住不屑地斜瞟了他一眼。


    「她那樣挑逗我,看一眼也是很正常的嘛!」他理直氣壯的為自己辯解,又彎下身,貼在她耳邊小聲的問:「欵!你是不是在想,她的胸部好大?來!我講個關於大胸部的趣事給你聽。」


    他又來了!羽容又羞又怒,別過頭不理他。


    「別這樣嘛!我隻是想把我的經驗跟你分享而已。」艾宏棋扳正她怒紅的小臉,還不知恥地朝她嘻嘻直笑。


    羽容想也知道他一定不會說出什麽好話。「我不想聽!」


    「可是我很想說啊!」他要無賴地自顧自的往下說:「你知道嗎?我剛來美國念書的時候,有個高我三屆的校花,哇!她的size……」他比了個巨大的手勢,「呼!足足有三十八f耶!全校的男生都哈她哈得要死,但她卻很高傲,誰也不理!


    後來有一天,我記得是我剛進學校後的半個月,她突然來找我,我一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在打什麽主意。嘻嘻!當時我可真是暗爽在心頭,心裏還想,這下我終於可以嚐嚐波霸的滋味了。」他從聲音到表情都「淫淫」的,還直朝她眨眼。


    羽容漲紅臉悶哼一聲,想要別開頭,卻被他牢牢的定祝


    「別這樣嘛!你也知道的,盛情難卻嘛!對不對?」


    天啊!這種話他也敢說得出口?真是有夠不要臉的!


    「後來,脫了衣服之後,你知道我看到了什麽嗎?你想不想猜猜看?你若猜得出來的話,我馬上以身相許、隨你淩辱,絕無二話!」他朝她擠眉弄眼,不正經地逗著她。「猜猜看嘛!好不好?」


    羽容賞了他一個白眼,氣得恨不得能咬他一口。


    「算了!反正就算讓你猜一輩子,我包你還是猜不到。」他仍舊笑嘻嘻地說:「告訴你,我看見了這輩子唯一一次見到的東西,那就是——鐵、奶、罩!」他每說一個字,就怪叫一聲,「你作夢都想不到吧?」


    聞言,羽容不可思議地瞠直了眼,已經忘了生氣。


    「我當時看得目瞪口呆,不過,因為年少無知,又是第一次開洋葷,體內的崇洋因子立刻發作,心裏想著,連奶罩都用鐵的,洋妞果然『高級』許多!」


    羽容忍俊不住,直笑得身子發軟,卻聽到他又接著說:「誰知,接下來,慘絕人寰的事就發生了!原來,她實際的size頂多隻有三十四a。」他加重語氣強調,又搖著頭直歎氣,一副被騙得好慘的模樣。


    「從期待見識『異峰突起』的三十八f,最後卻隻見到平平無奇的三十四a,你能想像我當時的心情嗎?說真的,我當時好像被雷公劈中,失望得差點就當場昏死過去。」說著,他還故意翻白眼、吐舌頭,隻差沒有口吐白沫。


    羽容的腦海裏浮現出一個小色鬼倉皇逃離現場的畫麵,頓時更加幸災樂禍的大笑起來。


    但艾宏棋居然一點都不介意,還摟著她跟她一起笑得不可遏抑。


    「那她不是恨死你了嗎?」羽容覺得心情好愉快。一路上,隻見空姐們頻頻對他大送秋波;到了酒店,又有天使臉孔、魔鬼身材的女郎朝他投懷送抱,他活脫脫就像個大倩聖似的,這會兒知道有女人恨他,讓她好生開心。


    「怎麽會呢?我說過我這人最有紳士風度了!淑女有求於我,我這個紳士怎麽會忍心拒絕她,讓她傷心呢?所以,即使再怎麽失望……」他長歎一聲,「我還是草草把她給『做了』!」說得好像他很委屈似的。


    沒想到,她還是高估了他這個色鬼,羽容的笑意登時僵祝


    「而且,事後我還為她守密到底,從來不曾把她的真實size和穿鐵奶罩的事到處亂說,她感激我都還來不及,又怎麽可能會恨我呢?」他像在敘述一件豐功偉業似的感到無限的自豪。


    「從這件事情,你應該能了解到我是個多麽好的人了吧?」逮到機會,他就不忘自我吹噓一番。


    羽容撇撇嘴,不予置評。


    「這件事讓我明白,有些事物光看到或光聽到,都不能代表什麽,一定要真實接觸過才能知道真偽。」他說得好像有無限的感慨,而後又突然盯著她問:「那麽,你又學到了什麽呢?」


    他是要拿他的性……韻事做學術研究不成?每回都問別人學到些什麽,真是有夠無聊!羽容翻了翻白眼。


    「可惜,你就是不肯動腦筋!」艾宏棋搖搖頭,一副拿她沒辦法的樣子。「你想想看,我們看東西尚且不能隻看表麵,更何況是人呢!對不對?你的心思我很了解,你看我這麽有女人緣,所以就對我有了成見,認定我這人必定很花心。可是,你錯了!而且還錯得非常離譜。


    「那些都隻是你看到的假象,隻要你能真正用心去看我、去了解我,你就會知道,我這人非但一點都不花心,而且還是個癡情種子呢!」他的臉皮還真厚,居然能誇自己誇得臉不紅、氣不喘的。


    羽容像是聽到天大的笑話般微微一笑。一個衝動起來就能和不認識的女人做一整晚,為了不讓女人傷心就草草跟人做了的男人,居然還有臉說自己不花心?


    「我管你花不花心!」


    她與他八輩子都扯不到一塊兒,她才懶得管他的事呢!她擔心的是他色不色的問題,可現在看起來,他還真是個不折不扣的色鬼!


    「是嗎?」艾宏棋的眼神突然變得邪魅異常。


    不知為何,羽容的臉頰竟被他看得忍不住飛上了兩朵紅霞,她不自在地別開眼,並告訴自己她並沒有心虛。


    艾宏棋見狀,笑得連眼睛都眯了起來。


    「那個男人你認識嗎?」羽容突然見到不遠處有個男人正看著他們,她連忙想推開他的手。


    艾宏棋轉過頭去,馬上跟對方熟絡地一笑,顯然是認得對方。


    「嘿!anson,你什麽時候站在這兒的,怎麽都不出聲?」


    「我站得夠久了,隻是不好意思打擾你跟漂亮妹妹打情罵俏!」


    anson以曖昧的眼神看看艾宏棋,再看看羽容,讓羽容立即酡紅了臉。


    艾宏棋臉色一斂。「羽兒臉皮很薄,你別亂跟她開玩笑!」


    anson訝異地挑起一道眉,隨即朝羽容欠身道:「不好意思,羽兒。」


    「羽兒怕生,你別亂叫!她姓陸。」


    隻要是耳朵沒聾的人,都能明白他的意思,而anson長得一臉精明相,自然不可能聽不懂艾宏棋的「暗示」。


    anson立刻神情一整,朝羽容彬彬有禮地道:「陸小姐,你好。」但眼睛卻好奇地盯著羽容瞧。


    「你好!」羽容也禮貌性地微微點了一下頭。


    「anson,我不是訂了一間雙人房嗎?還不去幫我拿鑰匙來!」


    anson愣了一下,隨即拍了一下額頭。「你看我!見到你開心得差點都忘了,我這就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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