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一輛奔馳的車頭,懟在了車身的另外一邊,安邦和老橋同時從身上給槍就抽了出來。


    這時,奔馳上下來一個穿著西裝的白人男子,伸手示意安邦下車。


    “別動,是德雷克的人,我下去”安邦給槍放下,推開車門看著對方。


    “德雷克先生覺得你現在的狀況不太好,為了讓他能夠安心,他覺得你應該有必要去見他一麵·····”


    安邦舔了舔嘴唇,瞄了眼奔馳裏麵坐著的人,隻有一個司機,他們能幹得了這兩個人,但幹完了加拿大恐怕也呆不下去了。


    “小文,給後備箱打開,我拿貨出來,橋爺你跟小文去找陳小帥,等我”安邦低頭朝著車裏吩咐道。


    老橋皺眉說道:“你自己去見他,能行麽?”


    安邦笑道:“他現在巴不得我死不了呢,我他麽欠了他五百公斤的毒品六千多萬美金,我死了誰給他啊?放心吧,沒事的”


    “行,你注意安全”老橋點頭說道。


    安邦從後背箱裏拿出那一百公斤從華埠訛來的毒品,放到了奔馳上,隨後上了對方的車前往德雷克的莊園。


    老橋和陳小文離開,朝著東邊海岸線的方向開去。


    天色剛要蒙蒙亮的時候,安邦被帶到了地獄天使在溫哥華的莊園,裏麵一片寂靜,隻有幾個仆人在打掃房間,還有一些保鏢在巡邏。


    “德雷克先生還沒用起床,你現在這裏等一下吧,喝茶還是咖啡自己說······”


    安邦隨意的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抽出煙來淡定的點了一根,他真不擔心德雷克給他叫過來,會拿他的小命說事,有一句話說的挺好叫欠債的是大爺,德雷克要的是大圈能給她提供的充足的貨源,而不是真想把安邦給扔到狗圈裏去喂那幾條比特犬。


    但安邦沒有想到的是,這位縱橫加拿大多年的黑道教父,所能耍的手段遠遠要比他的見識多多了,而安邦也遭受了他有史以來最大的一次屈辱。


    話說另外一邊,大圈的兩台車在溫哥華足足兜了幾圈,把華埠的人給徹底甩掉之後,匯合到了東邊海岸線,林文赫他們來時曾經落腳的地方。


    一個偏僻的漁村,無人的農家,暫時成為了他們棲身的地方。


    老橋推開車門下車後,沈千文口袋裏的電話就震動了起來,他看著老橋的背影走遠了,拿出手機:“喂?”


    “你們那邊······”


    沈千文說道:“暫時在東邊海岸線附近的一個漁村,不過安邦沒和我們在一起,他被德雷克的人接走了”


    “嗬嗬,被華埠的人追得向狗一樣無處藏身了?”電話裏的人笑起來的時候,明顯很暢快。


    “你怎麽想的?”沈千文問道。


    “你猜,安邦能不能活著從德雷克那裏出來?”


    沈千文搖頭,肯定的說道:“能,德雷克想從他手裏要那五百公斤的毒品就絕對不會動他,人死了誰給他貨啊?”


    “哎,對了,我也是這麽覺得的,那你說如果安邦出來後卻發現,他們大圈所有的人全都死了,那他得是什麽表情?”


    沈千文倒吸了一口冷氣,憋了半天,說道:“那他得要瘋了”


    “我他麽就是要讓安邦不得好死,在他死了之前我得讓大圈所有的人都走在他的前麵,當安邦發現他成為了一個光杆司令,所有的手下都暴屍街頭後,我太他麽的想看看他臉上是什麽表情了”


    “上一次,你設下的套子沒有把大圈徹底的給廢了,這一次你要是再失手呢?”沈千文歎了口氣,雖然他覺得對方這回布置的可以說是萬無一失了,但不知為何他還是覺得心裏有點沒底。


    “不可能,這次是天羅地網,大圈仔們絕對沒有翻身的可能了”電話裏的人咬牙切齒的說道。


    “······”沈千文無言以對,不知道該如何反駁對方了。


    這天清晨,溫哥華警局一個類似於國內看守所的地方,這裏主要關押著的就是嫌疑犯,還沒有被定罪或者是罪名不太大的案犯,一間牢房內大概關押著十來個人,擠在一間十幾平方的屋子裏睡著大通鋪。


    早上,七點左右,牢房開飯,獄警推著餐車給一份份食物發送過來。


    劉牧和永孝兩人端著餐盤看著上麵差不多跟豬食一樣的飯菜,兩人都有點犯愁的苦笑了。


    “咣當”劉牧砸著牢房的鐵門,衝著送餐的獄警喊道:“我們都被關了這麽多天了,警察先生,什麽時候可以放我們出去?”


    白人警察瞥了他一眼,推車就要走了,永孝扒拉著劉牧說道:“你問他他能聽懂麽?來,你幫我們問問”


    永孝指著旁邊一個端飯的華人問道,對方嗯了一聲,敲了敲鐵門用英語和外麵的獄警談了幾句,片刻後華人的表情就有點精彩了。


    “嗬嗬,老鄉你們可能暫時得要被關在這了,能不能出得去就兩說了”


    永孝皺眉問道:“什麽意思?”


    “昨天晚上,唐人街出事了,陳老大的侄子陳帥勇被人給殺死了,現在整條唐人街的人都出來在全溫哥華搜索你們大圈的人,據說出來的有好幾百人,還有·····好像是你們大圈在公海上有一批貨被陳帥勇全給燒了,連根毛都沒有剩下,聽說有一千多公斤的毒品呢,我擦,這是多少錢啊?”


    “唰”永孝,劉牧當即就僵硬的呆住了。


    “這他麽的,怎麽會出這種事呢?那個,陳帥勇死了?邦哥他們幹的?那,那他們在外麵現在也沒什麽人了,哪能擋得住華埠的幾百號人啊”劉牧膛目結舌的說道。


    “咱倆得出去了”永孝低聲說道:“邦哥他們沒剩下什麽人了,我們要是再在裏麵關著,他們就徹底完了”


    “關鍵是,咱們咋出去啊?”劉牧而按問道。


    “砰”永孝突然抬起手裏的餐盤,直接一盤子就抽在了劉牧的臉上。


    當即,劉牧鼻子和嘴角就往外冒血了。


    “幹我,快點的·······”永孝急促的說道。


    劉牧愣了愣,略微一頓後就反應了過來,揮手一拳砸在了永孝的腦袋上。


    “噗通”兩人十分默契的倒在了地上,身體劇烈的抽搐起來。


    牢房裏的犯人都看懵逼了:“這兩人,是在玩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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