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麵不知心。


    畢竟獨耳和蛇皮是搭檔,一起闖蕩江湖,有很多年的感情基礎。


    哪怕在我挑撥離間之後,他們表現出了對立和仇恨,但誰敢保證這不是故意演出來的?


    所以蛇皮和獨耳之間的關係,我要多留個心眼兒。


    如果蛇皮發牌有問題,那我立刻剁他的手,絕不手軟!


    我和獨耳各自下了一百萬的底注,這是底池,誰贏了誰拿走。


    “我發牌了,九先生加油,一定給九先生發好牌!”


    “可以。”


    蛇皮用大拇指給我們發牌,老千在沒有碰到牌的情況下很難出千,但不是不可以。


    梭哈玩法很簡單,分為幾個不同的步驟,開局發兩張底牌,一明一暗。


    明牌點數大的說話,先手決定是否下注,然後依次發出剩餘的三張牌。


    在過程中每發出一張牌,牌麵點數最大的人決定是否加注,是否過牌或者棄牌。


    在偏南方地區比較流行的一種玩法,整體和德州撲克的玩法差不多,但每個人隻用自己手中的牌麵,沒有公用牌。


    相比來說,梭哈沒有公用牌,而且隻有一張自己能看的底牌,那麽牌麵變化的範圍就要小很多。


    獨耳有一千多萬價值的籌碼,而我的籌碼比他多將近一倍,我可以選擇的更多,更從容。


    我和蛇皮各自拿到起手的兩張底牌,一明一暗。


    蛇皮完全是在一堆雜亂的撲克裏隨機抽選的,他記不住,但是不代表我和獨耳記不住……


    在蛇皮洗牌打亂撲克的時候,我和獨耳都睜大眼睛在看著。


    這種發牌方式的牌局,比拚的不隻是技術,更是眼力和記憶力。


    並且能夠清楚知道,抽出來的這張牌,大約是在什麽樣的範圍。


    相比洗牌來說,這種在牌桌上直接打亂的方式更加容易記憶。


    隻不過一般人很難做到,所以多數人就認為是不可能……


    蛇皮發完牌之後,我拿到了一張紅心k和一張紅心q,這張k是明麵上的牌,而q是我的底牌。


    獨耳的明牌是一張梅花8,相比明牌的點數,肯定是我的k更大。


    隻發兩張牌還不足以決定牌局的輸贏,並且誰都不知道自己手中的牌,能不能和接下來的三張牌聯係起來。


    梭哈和德州一樣,最終結果要比拚五張牌組成的最大牌麵。


    “九先生,k先手。”


    “這麽好的開局,沒有不跟的道理,要不然浪費了這張k,一百萬。”


    “我跟。”


    獨耳毫不猶豫的跟注,看來他手裏應該是拿到了對子,要不然就是梅花同色帶a,不然他不敢跟我這麽玩兒。


    在跟注之後進行第二次發牌,但一次隻發一張牌。


    蛇皮用手給我們一人發了一張牌,在他發牌的時候我們兩個人都用眼睛盯著。


    如果我沒猜錯,獨耳拿到這張牌的範圍應該是從二到五,不會超過這個點數。


    我拿到了一張a,恰好是一張梅花a,那麽獨耳的底牌就不是梅花同色掛a。


    就算掛a,那也掛了一個其他的花色,不可能組成同花。


    更何況我手裏已經有了一張a,他湊成對a的概率很小,所以我斷定他手裏是一對8。


    哪怕獨耳手裏有對子,可依舊無法對我構成威脅,並且這一對不一定就能湊成三條。


    獨耳掀開第三張牌,是一張紅心3。


    就算他手裏原本是草花的同色牌,那麽現在同花已經沒有可能,沒有機會了!


    他一對8怎麽跟我明麵上一張a和一張k玩兒?


    在接下來的兩張牌中,隻要我拿到aaakkkqqq這九張牌中的任何一張,就能幹掉他的對子8!


    在一副牌中,我有將近五分之一的可能會拿到,並且還有兩次機會,贏麵概率非常大!


    “九先生,a先手。”


    “加注。”


    這一次我直接加注五百萬,看似是加注,實際上是要把獨耳打跑。


    隻要把他打跑,那麽他剛開始的底注一百萬,和底牌圈跟注的一百萬就等於打了水漂,不給他任何看牌的機會。


    畢竟開牌就有輸掉的可能,而對方棄牌就可以穩贏!


    就算獨耳明知道我是在詐唬,但是從概率上來說他是不占優勢的。


    “獨耳,怎麽樣?跟不跟?”


    “不玩。”


    獨耳沒有猶豫,他棄掉了底牌。


    剛開始他底牌拿到對子,絕對有跟注的理由,但後邊我拿到的牌麵點數很大,改變了局麵。


    我明知道他一個小對子是跟不動的,如果他要冒風險跟我賭這一把,他能贏的概率不超過百分之十。


    賭博的技巧和魅力就在於此,手中拿著大牌不一定會贏,拿著小牌也不一定會輸。


    拿著對子有時候也打不過散牌和高牌,這是籌碼數量所決定的。


    “九先生贏的漂亮!”


    蛇皮又開始洗牌,兩個手就像是打太極一樣,這一次牌洗的更加的混亂。


    能記住的牌麵點數越來越少,有些在混亂當中根本記不住。


    不過按照蛇皮剛才給我們發牌的習慣,他總是用左手給我們兩個人發牌。


    那麽他抽牌的時候一定會抽左手區域的牌,並且是方便抽出來的牌。


    也就是靠近賭桌邊緣的這些牌,隻要記住這些牌,那就能占據一些優勢。


    根據發牌時候的習慣特點動作,有時候也能判斷出對自己有利的條件。


    果不其然,蛇皮再次用左手發牌,一人兩張,一明一暗。


    這把我拿到的底牌是一張黑桃3,明牌是一張紅心j。


    獨耳手中亮出來的明牌是一張方塊a,這樣的牌麵,我從一開始就落入下風……


    這種一壓二的牌麵,如果沒有特殊情況,基本沒有贏的希望。


    說白了就是我手中兩張牌的點數,都不如對方一張明牌的點數大。


    就算接下來我有機會湊成了對子,可是不管湊成哪一對,都不如對方的對子大。


    從一開始就處於劣勢,想要挽回隻能靠運氣和極小的概率。


    對於老千來說,這樣的概率是不值得博的!


    “獨耳,方塊a先手!”


    獨耳下了一百萬,我立刻毫不猶豫的棄牌,不跟他賭這一把,時間還長,慢慢玩兒。


    蛇皮都沒反應過來,這麽快就結束了,他又隨便洗了洗牌。


    但是左手右手之間的交叉動作並不大,也就是說在他左手區域內的這些牌,並沒有多大的改變。


    在他發牌之後,我一直盯著他抽牌的位置。


    這一次我判斷獨耳的底牌應該是一張黑桃a,因為這些a牌都在特殊記憶的位置。


    而我的底牌也是一張a,一張梅花a,隻不過明牌我配了一張紅心2,他配了一張黑桃10。


    並且我判斷他的牌應該是同色,可以做同花或者是做順子。


    而我的梅花a和紅心2少了一種選擇,少了一種同花的可能,牌麵不占優勢,並且牌力還處於下風。


    同樣的a牌,就要比拚第二張牌的花色點數,每一張牌都至關重要。


    這把牌就算我跟了,獨耳在第三張牌出來之後,隻要牌麵占優,他一定會下重注把我打掉。


    所以在他下注之後我再次棄牌,剛才贏了那把牌的兩百萬,現在又都輸回去了。


    雙方現金籌碼又回到了最初的原點。


    蛇皮再次洗牌,這一次洗牌的幅度很大,牌進行了很明顯的交叉。


    我隻能退而求其次記住牌麵最上邊的這些幾張牌,有可能會被蛇皮發出來的牌。


    在洗牌完成後,蛇皮還是用剛才的方式來發牌,隻不過這一次他換成右手發牌,從右邊區域內挑選撲克。


    他突然改變了發牌的習慣,是有意的?還是隻是一個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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