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


    這世界上什麽路最窄?


    羊腸小路?不!那還可以走一頭羊呢。


    網路?雖然經常堵塞,還是有許多網蟲通過。


    狹路?狹路相逢勇者勝,還是不窄。


    絕路?天無絕人之路,山窮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天啊!”我撫額哀歎,“冤家路窄,天下何其大,為何偏偏還會遇到你?天妒藍顏呀天妒我宇文攻!”


    “咦?”小惠挽著來人的胳膊,小鳥依人般地緊靠著他,目光在我和他之間來回遊移,“阿守哥哥,你們認識?”


    來人一副撲克臉,繼續脫自己的西裝外套,切!大夏天穿什麽西裝?


    擺譜!臭美!


    “守哥哥?”小惠幫他掛好外套。


    “小惠,難道你不認識炎恩嗎?”‘阿守哥哥’淡淡地說,從小惠手中接過西裝外套,慢條斯理地扣好扣子,用一把特殊的軟毛刷把灰塵輕輕拭去,細致地把褶皺撫平,等到那外套比櫥窗裏的樣品還樣挺了,才從那該死的外套邊走開。


    切!


    江山易改秉性難移,到了大城市幾年,吹毛求疵的毛病還是沒改!


    “宇文守……宇文攻……哎呀!原來你們是兄弟呀!難怪都這麽帥呢!都是超級大帥狗!咦?為什麽一點也不像啊?阿守哥哥這麽精致絕倫,小攻卻——”


    小惠你不要再說啦!我知道我是原始的美,和那家夥人為加工的後現代陰柔美不一樣,哼哼哼!


    小惠充分發揮了長舌的天性,聒噪個不休,大熊則坐在一邊自得其樂,目光中居然神采熠熠,宛如發現了小羊的大灰狼,哦嗚……


    “小惠,叫我宇文哥哥,不要叫小攻,我可比你大!”那是我心頭永遠的痛,因為‘小攻’這個名字被爸爸媽媽叫了十幾年,今後怎麽還能再繼續呢?


    一定要防患於未然,把這種苗頭扼殺在胚胎之中。


    “可那不就有兩個宇文哥哥了?我該怎麽區分呢?”小惠撲扇著長長的睫毛嗲嗲地說(嘔……女孩嗲就是嬌柔可愛,男孩嗲卻成了娘娘腔,上天何其不公…>o<…)。


    “那我以後叫你阿攻哥哥好了,就像阿守哥哥一樣。我今年十六歲,叫你哥哥沒錯吧?”


    “沒錯。”


    可是我不想要個妹妹,而是想要一個一號啊!


    “你怎麽會在這裏?”我抓緊毛巾悶悶地問,毛巾再不抓緊就要被小惠扯下來了。


    “我原本就在這裏。”宇文守——對,就是大我六歲、自稱我哥哥的家夥冷冰冰地說。


    “ok!那我立刻走!”我轉身回浴室穿上原來那套滿是汗臭味又濺滿水珠慘不忍睹的衣服。


    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當我走到客廳時,已坐在沙發上的家夥頭也不抬地說:“想走可以,把媽媽給你的信用卡留下。”


    “喂!”我瞪大了眼睛死盯著這個天敵,“有無搞錯?那信用卡是我的讀書經費耶!留給你算什麽?宇文守,你別太欺人太甚哦!炎恩,小惠,你們知道嗎?我從小就活在這個完美哥哥的陰影下,受盡冷落,心靈倍受摧殘,所以才形成我相當扭曲的性格,那是長期生活在法西斯高壓下才產生的變相反抗啊,啊嗚……爸爸媽媽喜歡他,叔叔阿姨喜歡他,老師師娘喜歡他,女生喜歡他,連我家的小狗‘汪汪’都特別喜歡他,我是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小可憐,我惟一能做的就是躲在被窩裏偷偷的哭著長大。你們知道為什麽我的眼睛這麽大嗎?那都是哭出來的,啊嗚……為什麽我好不容易考上大學打算再生為人了,還要再遇到我的噩夢呢?啊嗚……”


    我的委屈一旦決堤便如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入海不枯竭,當年的孟薑女哭倒長城算什麽?我要淹沒地球,啊嗚嗚……


    司徒炎恩和小惠目瞪口呆的看著我和宇文守,一定是為終於發現他們身邊居然住著一位惡魔而震驚(是為你而震驚吧?)。


    “媽媽給你的零用錢呢?帶在身上的現鈔夠你一個月生活用的。”宇文守活脫脫惡魔二世,文風不動的問。


    “啊嗚……”


    “你別給我逃避話題,錢呢?還剩多少?”


    “啊嗚……”


    “說!”


    “五、五、五、五——”


    “五什麽?五千?五百?五十?”


    “五、、、、、、元。可是你看,我買了多少東西啊,法國香水、美國剃須刀、日本性感小褲褲、意大利球星的簽名照,還有眉筆、唇線筆、眼影、唇彩、洗麵乳、爽膚水、美容霜,你看你看,我絕對沒有胡亂花一分錢!”


    “宇——文——攻!你好厲害啊,從出門到現在,漫漫兩天一夜的時間,居然還能剩五塊錢,了不起!了不起!你真是了不起喲!”


    哇啊——我逃!我逃!我逃逃逃!


    每當哥哥這樣拉長聲調叫我的全名時,就說明他已經怒火三丈,絕不是陪個笑臉就能逃掉的了。


    我夾著尾巴逃竄,大門卻被小惠擋住了:“嘻嘻,阿攻哥哥,你好厲害,以後我要跟你交換追星、美容心得以及花錢秘笈哦!”


    “你看!這是媽媽的親筆信,再三交代你到了之後,就把信用卡收過來歸我保管,每個月,不,每個禮拜給你一次生活費,絕不多給。”宇文守從和他一樣冷冰冰的公文包中抽出一封信交給我。


    不用看,我也知道媽媽會這麽做,偏心的媽媽一定是我的後娘,我一定是從垃圾堆裏撿來的小孩,啊嗚……


    話說宇文守,即我的天敵,自小就是個完美無缺的小孩,功課優秀,體育精通,連五官都是世界級優質產品,是經得起iso9002質量體係認證的,和我這種粗枝大葉的美絕不可同日而語。


    隻要有他在身邊,大家的目光就會全落在他身上,頂多最後看我一眼,奇怪的說一句:“這是小守的弟弟呀,真不像。”


    啊嗚……我知道我一定是從垃圾堆裏撿來的小孩!


    雖然在心裏已把他分解成孫悟空的七十二根毫毛一樣纖細,我卻也不得不承認,他的外形真不錯,連鄰居李老太都讚他是‘極品美男’。學業運動、文治武功樣樣精通,又是校園裏的活躍分子,班長、學生會委員、學生會主席,官越來越大,惹得一群狂蜂浪蝶撲火(附注:蜂=男性,蝶=女性。據說不止一個男生向他表白過!嗚嗚……為什麽就沒有男生向我表白呢?)


    最可怕的是,我這個惡魔哥哥大小通吃,絕不挑食(除了那些男人之外…>o<…既然你不要就讓給我好不好?不要隨便浪費資源嘛!),所以他一直是名聲在外的‘特種花心蘿卜’,與我這種幾近絕種的天下第一癡情種絕不相同。


    對了,我哥哥隻有一米七九,足足小我兩號,那五官,嗚……比元彬還要完美三分,他越完美,我就越恨他!


    我恨!我恨!我恨恨恨!


    “你三歲時半夜跑到我床上撒尿,害我難受得要死;五歲時在我照相時猛然扯掉我的褲子,不幸又被攝影師拍了下來;七歲時偽裝小女生給我寫情書,害我被媽媽罵,以為我搞早戀;九歲時在我做的第一頓飯裏放了一瓶的芥末油,害爸爸噴嚏了整整一星期;十一歲……”


    不愧是做律師的,宇文守說起話來井井有條。


    小惠已經笑得在地上打滾,大熊也快要笑還了肚子,宇文守依然一副冰塊的模樣。


    宇文守!算你狠!當著一號的麵專門揭我的短,哼!看我以後怎麽整你!以我誓做零號的決心起誓,我與你誓不兩立!晚上我要再做個小紙人,把你剁剁剁剁,剁成孫猴子七十二根毫毛的三次方!


    嗚——大熊,你也不幫幫我,不要笑啦!不要再笑啦!還笑?還笑?你再笑,我就——嗚哇啊————


    我欲哭無淚的把心愛的信用卡交給惡魔二世,邊在心中念念有辭:以大欺小,不得好報,欺負手無縛雞的我,讓你喝水跑氣管裏,吃飯跑廁所裏,坐公車拉練沒拉上被人叫流氓,上班衝老板叫被人炒魷魚,租房不禮貌被大熊砍砍砍砍成溜地十八滾……


    “你在說什麽?”宇文守目光如炬的瞪著我。


    “我說什麽啦?我是說你真是一個好哥哥,我們一定要成為兄友弟恭的好榜樣,恩恩愛愛甜甜蜜蜜到永遠。”


    “打住!我不喜歡跟我不喜歡的人恩恩愛愛,否則我會得過勞死的!你隻要老老實實做人,勤勤懇懇念書就夠了,哼!”


    惡魔二世居然踩鼻子上臉,豈有此理!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你又在幹什麽?”


    “嗬嗬嗬嗬……哥哥你真有魅力,我好愛你哦。”


    “阿守哥哥,你的那張照片呢?就是光屁屁的那張?還有嗎?還有嗎?我好想看哦!”小惠偏偏有湊上前來煽風點火。


    “是啊,我也想看小攻給你寫的情書,借機學習學習。”大熊也不忘湊一腳。


    “啊哈,我餓了。”我立即舉起雙手求援,這是我在惡魔二世的高壓政策下學會的條件反射行為,一旦出現了對我不利的情形,這句話是百試百靈的百消丹。


    “白癡!”宇文守看了我一眼,又看看司徒兄妹,“今天我們出去吃飯吧?算是給這個混小子接風洗塵。”


    “好啊好啊,我要吃麥當勞!”我立即歡呼。


    “不要,我要吃肯得雞!”小惠也馬上表態。


    “我要吃日本壽絲!”大熊當仁不讓。


    “瞧你們那一點點出息!還是我說了算吧!”宇文守依然冷冰冰的臉,小惠還居然歡天喜地的靠上去依偎著他,真是欠揍。


    “小攻,你就穿這一身衣服上街嗎?”大熊揪揪我的衣服好心的提出建議。


    “除此之外,我沒有衣服了。”我攤攤手,無可奈何的說。


    “要不穿我的行不行?我有很肥大的街褲哦,就像我穿的這種,你也一定能穿!”小惠見義勇為。


    “就你?”我的鼻子快翻到天上去了,“就你150公分的小個子?穿我胳膊上都不夠。”


    “阿攻哥哥,你不要小看人,我以後也會長高的!”


    “再等二百年吧!”


    “哼!”小惠生氣了。


    “要不穿我的吧?”大熊笑眯眯的說。


    “好啊好啊!”


    啊哈哈哈哈……真是天上掉餡餅,居然能夠先和大熊來一個間接的肌膚之親,啊哈哈哈哈……我真是天下無雙的聰明人!


    不帶換洗衣服是絕對正確的選擇!哦耶!


    大熊拿來一件很是肥大的牛仔褲和上裝,我先躲到房間裏換褲子,結果——嗤啦——褲子襠部開裂了。


    聞聲推門而入的小惠爆笑起來:“阿攻哥哥那兒好小哦!啊哈哈……”


    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立即衝上前去,爆吼一聲:“因為我穿著特殊製造的小褲褲啊!”


    “啊哈哈哈哈……哥哥,阿攻哥哥害羞了!”


    現在的女孩子都是這樣沒大沒小,沒男沒女,沒……


    “小惠!不許開這種低級玩笑!”大熊把小惠拉走。


    嗚……還是大熊體貼。


    惡魔二世走進來,手裏拿著兩件衣服,扔給我:“就知道你不會帶衣服!巴不得趁考上大學,到服裝商店血拚一番吧?”


    “哪有!經過高三的煉獄生涯,誰不想改頭換麵一下啊。”


    我嘟著嘴穿衣服,那褲子與上衣居然都正合適,哼哼哼!就算你幫我買了衣服我也不會感激你!


    “你怎麽能熬得過高三呢?我真是覺得好奇,你能考上大學也堪稱世界第八大奇跡了。”惡魔二世永遠不脫惡魔本色。


    “為了實現我的理想!”我抬高下巴,和這種庸俗的小人實在沒什麽話好說,像我這種有理想有抱負的有為青年,豈是他所能理解的?!


    “走吧!去吃飯!”惡魔二世送我一個比北極冰還冷的笑容走出去。


    “哇哦!阿攻哥哥,你穿的是ck耶!”小惠看我走出來,立刻尖叫起來。


    “ck?”我疑惑的看看身上毫不起眼的貨色,“哦,真的是ck耶。”


    “你哥哥真疼你!”小惠羨慕的流口水,她回頭揪大熊的袖子,“哥——什麽時候也給我買一套香奈爾?”


    “等你考上大學。”大熊笑得溫柔。


    “哼!明知道我不想考大學的嘛!”


    “嘿,明知道我不想花錢的嘛!”大熊學著小惠的語氣頂回去。


    “惡魔哥哥!”


    “咦?小惠?你也覺得你哥哥是惡魔嗎?”我感動的抓住小惠問。


    “當然了!他從以前就以欺負我為樂!”小惠悲兮兮的說。


    “同誌啊!同誌啊!我們真是有誌一同的同誌啊!握手!世界上所有被壓迫的人民要聯合起來,反抗壓迫!反抗惡魔!”我感動的涕淚橫流。


    宇文守怪怪的瞥了我一眼:“白癡。”


    車子開到半路,惡魔二世的手機響了。


    “什麽?你們怎麽搞的?明天就要開庭,卻把這麽重要的證據弄丟了?”惡魔二世這次完全下到了地獄裏,“我馬上去!今天連夜也要趕出來!”


    “不好意思,我需要回寫字樓。”宇文守半路下了車,然後給了我一把鈔票,“今天晚上你們湊合著吃點吧,明天晚上再給你好好接風。”


    “好的,你也加油!”我感動的接過那把錢,心裏高興得快飛上天,正巴不得快點和他分開呢!


    “我們去哪裏吃?”我問。


    “肯得雞!”


    “日本壽絲!”


    最後還是我決定好了,去吃麥——當——勞——


    哇哈哈哈……我考上大學的第一個理想就是狂吃麥當勞大叔,今天一定要得償所願。


    給司徒兄妹要了一個家庭套裝,給我自己要一個特大號家庭套裝,再要了兩大瓶可樂。


    小惠瞪大了眼睛:“阿攻哥哥,你能吃得完嗎?”


    “我怕不夠吃呢。”我邊咬雞翅邊含混的回答。


    小惠的嘴巴能塞下兩個漢堡包。


    “阿攻哥哥,我總算知道你為什麽長這麽高了!”小惠歎了口氣,“像我,隻要吃一個雞翅,喝兩口可樂就飽了耶。”


    “你那是病態減肥!”我的嘴巴已經快容不得我說話了。


    “哎!我說——”大熊拍拍我的背,“你這樣猛吃猛喝對胃可不好,慢點吃啊。”


    “啊——哦——”隻顧了吃,忽然想起身邊我永遠的一號,我喉頭一咽,一口氣上不來差點背過氣去。


    完蛋了!我的形象啊!


    急忙身體坐直,抽張餐巾紙斯斯文文的擦擦嘴角,然後再翹起小指頭斯斯文文的啃雞翅。


    小惠撲哧笑起來:“阿攻哥哥,我覺得你不去做演員真可惜了。要不這樣吧,b市有很多演藝公司,我幫你去報個名怎麽樣?”


    “那個世界太浮華腐爛了,我怎麽可以去同流合汙呢?”我慢聲細氣的說,用眼角觀察著大熊的細微反應,“我的理想很崇高,我的生活很簡單,我的清純很持久。”


    “噗噗……”小惠忽然瞪大了眼睛,“阿攻哥哥,你說實話,你還是處男嗎?”


    “啊噗……”我喝的飲料全數噴了出來,“小惠,你這個問題太難了,不好回答。”


    “啊咦?這有什麽難的?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啊!”


    “炎恩哥哥,”我羞答答的望向大熊,“你說這個問題該如何回答呢?”


    “這要就事論事,每個人的情況都不同啊。”大熊笑眯眯的說。


    “我哥他早就不是處男了,你不用打他的主意。”


    小惠真討厭!


    “那個什麽啊,小惠,這個問題太敏感,不適合與女孩子討論,啊哈啊,吃飯吃飯!”


    “是麽?”小惠的眼睫毛繼續撲扇,“你重男輕女哦!”


    “哪有?那你還是不是處女?”


    先將她一軍再說。


    “當然——是!我才十六歲耶!”小惠抬高下巴說,“再說,我的貞操是留給阿守哥哥的,我要做他的純潔新娘!”


    哦哦哦!


    小惠,我們來換親好了,我嫁給你哥哥,你嫁給我哥哥,皆大歡喜,哦嗬嗬……


    “那麽我告訴你,我也還是處男!”我光榮的宣稱。


    大熊的嘴快咧到了耳朵後麵。


    “真的嗎?”小惠叫起來,“阿攻哥哥,你好丟臉哦!都這麽大了,還沒有過sex經驗,一定是沒人喜歡。”


    啊嗚……小惠真不是普通的討厭!


    周圍的人都投來異樣的目光。


    一位媽媽把剛叫來的東西打包一下,便牽著寶寶走了:“走了走了,這世界真是的,世風日下到這種程度,唉唉唉!”


    “阿守哥哥十七歲就有了耶!”


    那個臭流氓,一定是靠他的天使臉蛋拐騙無知少女!


    “小惠,宇文守是個花心蘿卜,你不要再喜歡他啦!我和他一起生活了十幾年,對他可是了如指掌哦。”雖然小惠很討厭,但出於良知責任感,我不能任其墮落下去,要及時挽救即將失足的少女。


    “才不是!阿守哥哥是天下少有的好男人,會做飯會打掃,工作又棒,身體又棒,而且對女生特溫柔,他現在之所以顯得花心,是因為還沒有一個能讓他鍾情的對象,等我長大了,他一定會成為天下第一好丈夫好情人!”


    切!


    天下所有的癡情女人都是這樣盲目的自信,總以為自己會是花花公子的真命天子。


    其實咧?花花公子的真命天子就像孫悟空大鬧天宮一樣:“玉帝輪流坐,今天到俺家!”


    隻要天下還有美女,花花公子的的花花世界就永遠天天不一樣。


    司徒炎恩的手機也響起來。


    “喂?阿守啊,”大熊的麵部表情立即柔和下來,“怎麽樣?公司的事務處理得如何了?快一半了?加油,等一下我帶點夜宵過去,你要保重身體啊,不要太累了。小攻?他吃得很開心,一桶都吃光了,還在吃我們桶裏的,哈哈,是啊,傻大個吃的多唄!什麽?他不能喝飲料?為什麽?他已經喝了半瓶多了,真的有些不對勁的樣子,臉很紅,那怎麽辦?給他灌咖啡?好吧,我馬上帶他回家,你放心吧。”


    “你說什麽?”我拉住大熊的手,“你說誰傻大個?你以為我願意長這麽高嗎?我也想像小惠一樣小巧玲瓏啊,可是老天欺負我!你永遠不懂我傷悲,像白天不懂夜的黑。”


    “哥哥,他喝可樂也會醉嗎?”小惠好奇的看著我。


    “胡說!誰說我會醉?你看!我不好好的嗎?我還會跳舞呢!嘔——”


    頭一暈胸口一陣翻騰,吃的東西全數吐在了架我起來的司徒炎恩身上。


    “啊——”小惠的慘叫聲就這樣響徹了整個麥當勞餐廳。


    至此,我的完美形象完全損毀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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