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順恭失聲道:「你竟然想過要死?我就那麽讓你不能忍受。」


    「很奇怪嗎?」金氏扭頭,問的很平靜。「大部分女人,不都是這麽選擇的嗎?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我當時的第一感覺,就覺得你是想要滅了我們金家的。見我是姑娘家,還讓我在死之前,被這樣羞辱一番。」


    雲順恭搖搖頭,「我不知道。我當時遠遠的看見你,心裏就不知道怎麽了?真的喜歡的不得了。你知道的,你在雲家的那段時間,我從來沒沾過任何一個女人,哪怕是顏氏,我也沒有……隻要你肯留下來,我一定會守著你一個人過日子的。」


    金氏臉上的嘲諷之色越發的濃了,「別說這些有的沒的。我有多恨你,你比我清楚,還需要用什麽來證明嗎?非得殺了你嗎?不過你也放心,我不會殺你的。」因為殺你太便宜你了。再說了,自己閨女要成親,兒子也要娶媳婦了。就算是為了堵住天下人的嘴,孩子還是要象征性的守孝的。孝道是大事,更有一句話是說,「天下無不是的父母」,所以,哪怕雲順恭再怎麽混蛋,世人都隻知道他是兩個孩子的親生父親。


    他現在還不能死。


    這般想著,金氏就站起身來,「還有一件事,我覺得還得告訴你一聲。你的怡姑,如今是別人的愛寵。你要是現在趕回去,你那個金屋藏嬌的小院子裏,說不定還有一個你意想不到的人。」


    雲順恭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下山的。


    金氏的態度,叫他心裏泛起了涼意和不甘。


    他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煙霞山。眼裏的神色叫跟在身邊的侍衛都有些瑟縮。


    「世子爺……咱們走吧。」那侍衛小聲的提醒了一句。也不知道世子爺沒有有感覺,反正就他們這些此習武的人感覺,一進入煙霞山的地界,頓時整個人身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這裏時刻都透漏著一個信息,那就是危險。


    雲順恭點點頭,翻身上馬。


    金氏的無情,讓他一腔的羞憤不知道怎麽發作。他想起金氏的話。


    怡姑!竟然背叛了他。


    一個女人無情,另一個女人薄幸。


    這對一個男人的自尊心的打擊是巨大的。


    對金氏我無可奈何,對於一個丫頭出身的怡姑,難道我還沒辦法嗎?


    進了京城,天色已經晚了。


    雲順恭帶著侍衛,直奔花枝巷。花枝巷一個兩進的宅子,是他買下來安置怡姑的。


    宅院門外,還掛著帶著‘雲’字的燈籠。在秋風裏,燈籠晃動,火光搖曳。看門的小廝,是從外麵買來的。見了雲順恭臉色都白了,噗通一聲就跪了下來。


    這不是擺明了裏麵有貓膩嗎?


    才要進去,那侍衛一把拉住雲順恭,指向一邊的拴著的幾匹馬。


    那侍衛過去,一把揭開裹在馬鞍上的坐墊,露出原本的模樣來。原來是馬鞍上有記號,被人用坐墊給遮擋住了。


    雲順恭眼睛眯了眯,難不成戚長天親自來了京城。


    這可是自己的親表兄,就然幹出這樣的事來?好好好!他不由的冷笑一聲,還真是沒將自己放在眼裏啊!戚長天,你真是好樣的。他早該想到的。畢竟怡姑上次給自己帶話,可全都是戚家的好話。


    想不到的是,真相原來如此。


    他退了出來,沒有進去。知道戚長天來京城的消息,可比收拾一個已經背叛的女人有價值多了。


    他看了一眼還跪在地上的小廝,朝侍衛使了一下眼色。那侍衛一個手刀上去,那小廝就暈了過去。


    「帶走。」雲順恭吩咐了一聲,這是唯一一個知道自己來過這裏的人。自然不能留下來。


    另一個侍衛進了門房,將裏麵的東西一股腦的收拾了出來,做成了逃跑的假象,一行人這才轉身,迅速退了回去。


    而戚長天的對麵,卻坐著一個年逾四旬的中年漢子。這漢子白麵無須,透著幾分儒雅之氣。


    「楊相國。」戚長天微微一笑,端起酒杯致意,「咱們也算是比鄰而居,突渾千裏迢迢來給貴國國主選王後,豈不是舍近求遠?」


    楊興平舉杯一口將喝了,笑道:「這樣的大事,作為臣子的自然是聽從國主的意思。臣下有臣下的難處。還望侯爺體諒啊。」


    戚長天十分不以為意,「楊相國謙虛。在突渾國,誰不知道你楊相國的威名。不瞞大人說,在下有一幼女,愛若珍寶。若是有幸能與突渾結親,那咱們可就真是一家人了。」


    突渾與戚家的地盤緊挨著。有來往也有摩擦。皇上想通過突渾製衡戚家,戚長天又怎麽會坐以待斃。


    楊興平嗬嗬一笑,跟戚家交好?戚長天可不是一個好相與的角色。


    別成了引狼入室才好。


    畢竟要真是結親,娶戚家女兒的可是國主。有戚家支持的小國主,還能容得下自己這個老相國嗎?


    但自己卻不能表示反對,省的將人得罪了。


    他搖頭道:「侯爺說笑了。」說著,就將視線對準了邊上倒酒的女人。這女人一看就是良家出身的婦人,正是自己所喜歡的類型。看來這位戚家的侯爺也算是費了心思。


    戚長天的眼裏閃過一絲暗光。


    他給怡姑使了個眼色,就裝作酒力不勝,起身轉了出去。


    怡姑的手緊緊的攥在一起,這是將自己當做窯、子裏的姐兒了嗎?


    「怎麽?不願意伺候我。」楊興平看著怡姑的神情問道。


    怡姑臉上的笑再怎麽也維持不住了。


    「我不是那樣的人。爺要是喜歡……妾身可以給爺找……」怡姑麵色的神情越發的尷尬了。


    她恨雲順恭護不住她,在顏氏攆她之後半點沒有相救。


    她更狠戚長天,將自己當做一個物件一般的擺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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