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自己多想呢?還是他本身的目的就很奇怪。


    除了這點聯係,他實在想不出來,小七跟雲家能有什麽牽扯。


    小七嗬嗬一笑,這小子今兒有點奇怪啊。上下打量了於忠河一眼,淡淡的道:「行了,你也別問,問了我也不能說。就算硬逼著我說了,那也絕對不是真話。你隻進去幫我帶句話給裏麵的人,見不見我,人家說了算。」


    三狗子就跳腳,「我說小七掌櫃,你這可不地道啊。我們少主才撿到個媳婦,你就上來搶……」


    還沒說完,就被於忠河抬起腳踹了下去,「多嘴!」


    小七跟著就皺眉,「什麽媳婦?你小子,把人家怎麽了?」


    於忠河漲紅了臉,「小七哥,咱們認識的時間不短了,我是那樣的人嗎?」


    小七這才鬆了一口氣,警告道:「你小子老實點,可別真惹了不能惹的人。」比如在家那位據說是十分心狠手辣的小姑奶奶。


    於忠河就撓頭,「真就……不可能?」


    「可不可能的,你扣著人家閨女也不行吧。這得問人家爹媽不是。」小七白了他一眼,才道:「你也甭給我扯這些有的沒的,先替我傳話去。」


    於忠河歎了一聲,「我就知道,逮回來的鴨子不折了翅膀,遲早會飛的。」他朝江麵上看了一眼,才惆悵的道:「說吧,傳什麽話?」


    小七一笑,從懷裏掏出一個匣子,「也不算傳話,東西轉交就好。看了東西之後,她會明白了。」


    神秘兮兮的。


    於忠河又狐疑的看了小七一眼,「那小七哥就等等。」


    四娘已經醒了,在於忠河高聲跟遠處的小七打招呼的時候,給吵醒了。後來,外麵的聲音不大,她也聽不真切。如今見於忠河進來了,就笑道:「客人走了嗎?」


    於忠河不好意思的笑笑,「是我吵醒你了吧。」說著就將匣子遞給四娘,「客人沒走。是來找你的。說是你看了這個,就明白了。」


    四娘愣了一下,才接過匣子。什麽人來找自己?要是自家的人直接說了身份就好,怎麽會靠東西辨認呢


    難道不是自家的人?那要是落到那天晚上的黑衣人三手裏怎麽辦?


    要是沒記錯的話,那該是戚家的人。


    四娘有些忐忑。相比起其他人,她如今更願意相信眼前的於忠河。


    於忠河也看出了四娘的忐忑,小聲道:「這個人我也認識,算是熟人,人品還不錯。許是你們家的人相托的也不一定。」


    這話叫四娘心裏多少安穩了一些。低下頭看了看盒子,就是一個普通的盒子。盒子上沒上鎖,輕輕一掀就打開了。


    於忠河本沒打算看,但還是瞟了一眼,以為是什麽呢?沒想到是這個東西,他恥笑一聲,「水草?」給匣子裏裝一把水草是什麽意思?這玩意伸手一撈,江裏能撈出一大把來。而且看這水草還新鮮,顯然是剛撈上來不久的。這小七想幹什麽呀。逗人玩嗎?


    其實四娘還真不認識這個,池塘裏肯定也有,但她即便見到了,也沒在意過。她聽到於忠河叫它‘水草’,就心裏一動,想要確定似得問道:「你確定這是水草嗎?」


    於忠河笑道:「外麵的水裏就有,想要多少有多少。別的我會認錯,這玩意是肯定不會認錯的。」


    四娘的眼睛一瞬間就亮了。她終於知道來人是誰了。


    五娘身邊新添了四哥皮膚黝黑的丫頭,分別是海石,海藻,石花,水草。


    那這人什麽不送,卻順手撈了水草來。不是擺明了,他們跟五娘的丫頭水草是一個來曆嗎。


    都是金家的人。


    要是連五娘都信不過,她還能信誰。一時馬上就掀了被子,下了床,「快請他進來。」十分鄭重的樣子。


    於忠河看她這樣子,就知道兩者之間一定有什麽十分親密的關係。要不然,她不會這樣。


    於是,也不耽擱,就轉身出去了。


    隻是看著小七的眼神卻不怎麽友好,「人家叫你進去。」


    小七沒有半點驚訝,抬腿就要走。於忠河拉了他一把,「小七哥,你要拿我當兄弟,就告訴我,你們……到底是怎麽回事?」


    小七拍了拍於忠河的肩膀,「你這麽想吧。我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隻是這個中間人,之於我和她,都非常重要,也絕對信任。這麽說,你明白嗎?」


    於忠河看小七是認真的,就撒了手。在雲四娘遇事以後,能主動尋找,自然是她極為重要的人。


    難道是她的未婚夫?


    他一拍腦袋,還真沒問過人家定親了沒有。這事鬧的!


    小七進了裏麵,沒有直視四娘,而是側了身子,問道:「姑娘可好?」


    四娘謹慎的道:「此水草是否是家妹的水草。」


    「水草長在水裏,而天下的水共源。水草自然就同根。」小七淡淡的回應道。


    四娘又問道,「可即便這樣,這水草和海藻還不一樣呢?」


    「海藻跟海石相伴而生,這也沒什麽奇怪的。」小七明白四娘的謹慎,就道:「那海石開出石花才奇怪呢。」


    四娘心裏一鬆。如果說一個水草是巧合,那麽連著說出海藻,海石,還有石花的名字。就絕對不是巧合。


    她也想著,金家不願意露於人前,想必也不想叫人知道他是金家的人。所以,才打了這個啞謎。


    門外的於忠河可不就滿腦子漿糊。海藻怎麽跟海石相伴而生了?有常識沒有啊?這都說的什麽啊!


    就聽裏麵有小七的聲音傳來:「……姑娘要是現在想回家,咱們現在就走,不會有人阻攔的。」想攔也攔不住。


    四娘當然想現在就走。但想到於忠河可能遇到難事,需要自家爹爹幫忙,她覺得有必要將於忠河這個救命恩人,引薦給自家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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