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失的陰兵部隊聽到集結號必然會趕來集合,那整齊的步伐,驚人的氣勢我至今記憶猶新,隻是他們還不知道自己死了。


    一旦點破這一點他們就會醒悟。


    現在抓住這一點很重要。


    鬼僧無道並不知道這支陰兵的情況,而我卻在鬼節那天看到他們趕赴戰場。一定要利用好這一點。


    我掙紮爬了起來。


    張老漢伸手扶住我,一臉愁容的道:“你現在的身體情況能吹得動喇叭嗎?”


    我點了點頭。


    這是最後活命的機會,吹不動也得吹。


    我讓張老漢教我,我並不是沒吹過喇叭,隻是小時候亂吹,吹響了就行,但喇叭這個樂器還是很講究的,吹出韻略跟氣勢才行。


    我一邊試著吹一邊讓張老漢幫我糾正。


    哐!


    又一個石頭扔在門口的岩石上。


    我跟張老漢的心不由的都一緊,這要是運氣不好,石頭把黑墨門扔出個洞來可就破了法了。


    我道:“快,抓緊時間。”


    又試了幾次,我好像有點掌握住竅門了。


    哐!


    又是一下。


    我又吹了幾次,張老漢覺得應該是對了,我的傷勢太重氣太虛,隻是吹出一個大略的聲音。是不是真的正確得完全吹出來才行。請,謝謝!


    可要完全吹出來力氣又不足夠。


    這口力氣得留在最後一下。


    哐!


    又是一下。


    我讓張老漢扶著走到洞口,一把把掛在上麵的黑墨門給撕了下來,說道:“別扔了,我們出來了。”


    鬼僧無道見我們出來先是吃了一驚,隨即桀桀怪笑了起來,說道:“舍得出來了,老和尚還以為你們打算在裏麵躲一輩子。”


    死老鬼露出原形後連聲音都變了,變成了太監嗓子,聽到就讓人起雞皮疙瘩。


    我道:“橫豎都是死,還是死得瀟灑點好。”


    鬼僧無道用蘭花指點了一下道:“呀喲,你可真男人。”


    我道:“張老伯以前是個吹號兵,他有一個心願,就是再聽一次集結號,吹完。就任你處置。”


    鬼僧眯眼桀桀輕笑。不知道從哪裏搞了條手帕。蘭花指拽著擦了擦嘴角道:“行,看你們這麽識相,老和尚就當一次好人。”


    我來到山頭,迎風而立。


    鬼僧跟張老漢都注視著我,我心裏不由的緊張了起來,萬一陰兵聽不到怎麽辦,那真的就是羊入虎口了。


    揚起脖子。


    使勁最後的力氣,用力的吹了起來。


    嘀嘀噠嘀!


    號聲響起的一刻,我心中莫名的激動起來,自己仿佛站在了高地上,用號聲指揮著數以百千的將士迎著炮火衝鋒。


    張老漢聽到號聲則是熱淚盈眶,身姿站的筆直,然後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號聲在山中遠遠傳遞開去。


    在這寂靜的山中夜晚,份外的響亮。


    一定要聽到啊。


    吹了一下,我感覺一陣氣虛短促。頭都有點暈眩。


    可還是得繼續吹。


    我足足吹了二三分鍾,但卻沒有感覺絲毫的異常,期待的腳步聲並沒有出現。


    怎麽會這樣?


    難道不在附近沒聽到。


    天真的要亡我們?


    我又提氣吹了起來,鬼僧無道被我吹的不耐煩了,打斷道:“好了,好了,吵死了,都吹了好幾遍了,軍禮也敬了,該送你們上路了。”


    張老漢突然發難,鬼爪毫無征兆的襲向鬼僧的後腦。


    鬼僧桀桀怪笑了一聲,身子一矮就躲了過去,反身就是一腳踢向張老漢。


    張老漢用力的抱住了他腿叫道:“名瞳,快逃。。。。。。”


    我不是一個扭捏作態的人,很清楚目前的局勢,我要不逃也幫不上忙,留下了的結果,隻能是兩個人都死在這裏。


    但我就是願意一起死。


    手中翻出一張黃符,向著鬼僧飛奔過去。


    而張老漢見我不走,則死死的保住了鬼僧的腳。


    跟他拚了。


    鬼僧掙紮了兩下沒能掙開,剛才的黃符還是對他有影響,眼看著我手裏的黃符就要貼到他的天靈,隻聽他嗷的怒吼起來,眼中綠光閃爍,整個人鬼氣陰森氣了起來。


    這死老鬼又暴走了。


    砰的一腳把張老漢給踢飛,同時身體往邊上一側,讓我撲了個一個空,我腳下踉蹌的從他身旁衝了過去,腳步虛浮無力,最終沒站住,撲倒在了地上。


    張老漢趕緊起身跑過來把我扶起來道:“快逃。”


    鬼僧桀桀怪笑道:“還想逃。”


    我突然感覺前方一陣陰氣降落下來,卻見鬼僧到了我們前方,攔住了去路,他轉過身來,怒道:“受死。”


    卻這這時,感覺底麵一陣震動。


    緊接著聽到,轟!轟!轟!的聲音。


    是步伐,是整齊的步伐。


    聽到這個聲音我跟張老漢對視了一眼,臉上都露出了狂喜之。


    終於還是來了。


    這聲音讓鬼僧一驚。


    他沒有對我們下手,而是站住了,側耳傾聽著。


    腳步聲越來越近。


    就在不遠端吹來一陣陣煙霧,夾帶著排山倒海的氣勢,先是一個人影從煙霧中走了出來。


    是那個中校軍官。


    在他身後的煙霧中是密密麻麻的士兵,軍容整齊,氣勢不凡。


    鬼僧看到這一幕嚇的連退了數步,他醒悟過來道:“你,你。。。。。。你剛才吹號角就是為了讓這些陰兵過來。”


    我心中激動不已的道:“你現在才知道,太遲了。”


    鬼僧憤怒的一甩手裏的手絹道:“陰兵又怎麽樣,再凶也隻是孤魂野鬼。”


    隻是孤魂野鬼嗎?


    陰兵是很特殊的鬼種,他們的信念是聯係在一起的,不是個體。


    中校軍官詫異的望著我們。


    他並不知道自己死了,意識還殘留在趕赴戰場的那一天,見到我們當然是很詫異。


    鬼僧怒道:“灑家滅了你們。”


    說著騰空而起,迎著領頭的軍官就飛了過去。


    中校軍官麵容冷峻的也騰空而起迎上了空中的鬼僧無道,同時拔出象征榮耀的中正劍,迎頭就劈了下去。


    看到中正劍散發出綠光,張老漢大吃了一驚,鬼兵!


    他的臉上露出了驚慌之。


    中校軍官怒吼一聲,劍已經劈到他頭頂。


    鬼僧慌忙閃避開來。


    我跟張老漢也是大吃一驚,中校軍官身手竟然這麽好,展現出的速度跟力量完全不比鬼僧差。


    這絕不是孤魂野鬼,也不是厲鬼。


    很特殊。


    能讓中正劍成為鬼兵,這就說明了問題。


    鬼僧跟中校軍官大戰了起來。


    中校軍官手中有鬼兵,這鬼兵威力極大,散發著妖異的綠光,再加上伶俐的刀勢,打的鬼僧隻有倉皇逃竄的份。


    張老漢道:“這把中正劍很邪乎,威力大的驚人。”


    威力確實大的驚人。


    中校軍官使的是軍中的刺刀術,動作簡練,迅猛,不花哨,卻招招致命。


    張老漢道:“乘他們交手,我們趕緊逃。”


    我這才反應過來,示意趕緊逃。


    卻聽到啊的一聲慘叫。


    空中的鬼僧失重的手腳舞做一團從高空掉落下來,胸口露出一道長十來公分,深越二三公分的劍痕。


    他被鬼兵傷了。


    這跟人類被利刃開了這麽大一個口子是一樣的。


    中校軍官從空中落下,手中的中正劍反握著對準了鬼僧的胸膛,似要狠狠的紮進去。


    鬼僧掙紮的要起來時。


    中校軍官已經臨空落地,利劍狠狠的紮進了他的胸膛。


    隨即。


    我看到鬼僧的魂魄在他痛苦的哀嚎中化成一陣黑煙隨風飄逝。


    就這樣被殺了?


    我驚得呆若木雞。


    這麽強大的鬼僧竟然這麽輕描淡寫的幾下就被殺了?


    中校軍官向我們望來。


    我嚇了一跳,他不是連我們也要殺。


    雖然我們在召喚陰兵的時候想到過這一點,但真發生時,心裏還是很絕望。


    他太強了。


    最(醉)新樟節白度一下~籃、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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