塚山一路退進九宮八卦陣,那麽真正的大戰就正式打響了,這裏就將成為他們的埋骨之地。


    禦心流有一點說得很對。


    戰事一起,參與人數眾多,誤傷自己人都難免,更何況我兩邊都不靠。到時候必定是很危險,甚至有生命之憂。


    但我不在乎。


    手持寶劍,冷漠的心中帶著一股嗜殺的怒火。


    九宮八卦陣的變化是在太多了,七拐八拐之後,根本不清楚自己人在哪裏,隻能聽到聲音,哪怕隻有一牆之隔,近在咫尺,卻始終看不到來人。


    岩石摩擦地麵的聲音不停的傳來,牆壁在不時的移動。


    我試著伸手*著了一下推展過來的牆壁,力量太大了,簡直如同一輛十來噸的運貨車碾壓過來,根本不能讓它減緩一豪,隻能作罷加快腳步往前走去。走出那段路後不久,就聽到轟的一聲巨響,牆壁貼在了另外一麵牆壁上,還好不是絕路,如果走進絕路,再遇到這樣的牆壁碾壓,肯定會被壓成爛泥。


    仔細看那牆壁,泛起淡淡的金光,是符籙。如果一來,連鬼魂也不能幸免了。


    我在裏麵穿梭,竟然不然自己陷入絕路之中。


    死倒無所謂,隻不過這樣死,實在太窩囊了。


    喊殺聲隨之響起,有人大喊:“塚山殺進來了。”


    此時我的身旁的一麵岩石正在移動。前麵出現了一條路,剛才那人的聲音就是從這條路上出來的。但此時已經沒人了,穿了過去,腳下踩在一灘液體之上,低頭一看,是一攤血跡,轉過頭去,牆壁上是被壓扁的肉泥,這才聞到一股刺鼻至極的血腥味,惡心的讓人嘔吐。


    在密室內回蕩,幾乎沾滿了這片天地,震耳欲聾。


    血腥味越來越濃,還參雜黃紙燒成灰燼的氣味。


    再傳幾條廊道。待前方牆壁移開之後,我看到了一個穿著甲胄帶著青銅麵具的士兵,分不清,是塚山的士兵還是鬼都或者鬼廟的,舉起手中的長矛就攻來,見他不由分說,我淡漠的說了一句找死,手中長劍一閃,人已經從他的身旁衝了過去,沒有逗留,也沒有回頭。


    隻要不是運氣太差遇上鬼王,又或者走進死路。


    我相信以我的實力,不會死在這裏。


    在九宮八卦陣裏穿梭了幾分鍾後,我聽到了一個熟悉,但讓我心痛之極的叫嚷聲:大叔,你在哪裏啊。


    我淡漠的選擇了無視。


    對我下情蠱,無非就是想要控製我的情感來達到她的目的,其心可誅,可恨。


    在這之前還指不定左右了我多少事。


    而名花流的巨變也有他們父女的影子,隻是不知道我比我還老是巴拉的老爸又被他們騙了多少,可憐我老爸是那麽質樸的一個人,他要是知道真相,還不知道會傷心難過成什麽樣。


    我感覺到附近有一股很強大的陰氣,按照我以往經驗判斷,應該是一位鬼王在附近。


    隨即我就轉變方向想要遠離他。亞豐廳劃。


    但九宮八卦陣卻讓我困在了這片區域,不知道是不是控製九宮八卦陣的人故意為之,那麽牆壁緩緩開啟,我看到了前麵一片漆黑之中走出來一個男子,淡漠的看了他一眼,正是湊巧,竟然是鬼了鬼座下的蛇王。


    他淡淡的道:“名瞳,竟然是你,真是湊巧!”


    我淡漠得看著他,以前麵對他是必敗無疑,但現在可未必,還是有贏的機會的,手中的長劍一翻:“是挺巧的,不如你接我一劍。”


    他望著我手中的劍,說道:“聽沙皇說,你的劍是步香塵的須臾劍法。”


    我道:“我的劍就是我的劍。”


    蛇王眼中迷茫著妖異的綠光,一步一步向我走來。


    他還是輕視我。


    畢竟跟上一次交手不過月餘時間,就算我學了一套劍法,他也不認為我會是他的對手。


    須臾之間。


    顯露出無常真身,隨即劍光一閃,人隨著劍光一閃而去,一下子衝到了蛇王的身前,蛇王眼睛倏地瞪了起來,慌忙之間一個側身,劍鋒擦著他的胸膛滑了過去,破開一道口子,而我則衝到了他的身後。


    他的身形往前一閃而去沒有再做一絲逗留。


    等我回轉身去時,他的身影已經沒入了前方的拐口。


    他竟然就這樣走了。


    很果斷。


    說實在的,剛才那一劍是我全力一擊,他既然能在那種情況下躲開,我想要擊敗他並不容易,而他要殺我則有更大的把握,但卻選擇退走,可見此人並不是個計較一時得失的人,很清楚他自己的目標是誰。


    不過,我倒真的很想知道,如果我祭出殺鬼咒,我跟他,死的會是誰?


    又在裏麵穿梭了一會,眼前出現一條寬敞的大路。


    一路都是屍體跟戰鬥過的痕跡。


    在大路的前方出現一間石屋,石屋內的屍體更多,看上去,那裏好像是最安全的,牆壁的一動不會影響到那裏,隨即我就走了過去。


    腳下踩到了一個硬殼的東西,低頭一看,是一頭飛蟲被我給踩死了,流出綠的液體。


    這裏怎麽會有這種東西?


    再往前看,黑暗之中到處飛著這種飛蟲。


    這應該是陰陽術養的蠱蟲,我想起了塚山的蠱女,難道是她放出來的,這種蟲子有劇毒嗎?


    飛蟲的速度並不快。


    走到石屋前,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是蠱女,她依舊蒙著麵紗,看到我,一雙美目露出驚駭之,失聲道:“是你!”


    不待我回答,又一道聲音傳來:“名瞳,快救我。”


    蠱女身形一閃,手中捏著一根銀針,紮了過去,叫我的竟然是鬼了鬼,銀針剛好紮進了她左肋下,她的俏臉一下子變的蒼白。


    這難道就是困住鬼了鬼的那間密室,這麽說,我豈不是又回到了這裏。


    鬼了鬼絕對是一個演技派高手,雖然中了蠱女的銀針說不出話來,可眼波流轉,哀豔淒婉,單單是目光就把自己一切想要表達的都說了出來。


    但我卻冷漠以待。


    她見我如此,咬了咬紅唇。


    蠱女警惕的望著我道:“你要救他?”


    我搖了搖頭,問道:“你跟葉屍王有仇?”


    她搖了搖頭道:“隻不過做戲而已,我與葉屍王並無仇怨,甚至算得上是朋友。”


    我問道:“你以前跟葉小晴認識?”


    她微微吃驚,眼眸閃動,好像在思慮怎麽回答,但她的遲疑幾乎給了我肯定的答案,如果不認識,不用考慮這麽久的。


    我轉而問道:“她是你們塚山先出真正的聖女?”


    她吃驚的瞪大了眼睛。


    我歎了口氣,眉頭皺了起來,對她說道:“讓鬼了鬼說幾句話。”


    蠱女點了一下頭,把插進鬼了鬼肋部的銀針拔了出來,她一能說話就叫了起來:“名瞳,你這個王八蛋,居然見死不救,你有沒有良心?”


    我冷哼了一聲:“良心?良心值幾個錢,再則說,我跟你隻有仇恨,沒有恩情。”


    鬼了鬼衝著我露出一個顛倒眾生的嫵媚笑容,嬌滴滴的道:“怎麽沒有,在青城山我們怎麽也算共同患難過,你忘了,你還抱過我。”


    我道:“你喜歡我?”


    鬼了鬼嬌羞的低了頭,嗯了一聲。


    我多少還有些自知之明,農村小子,沒錢沒勢,又不俊朗風流,智商還是硬傷,喜歡我,除非是個變態,我冷聲道:“想誘我?你做錯人了!”


    鬼了鬼嬌滴滴的道:“我就是想誘你,可粱你沒那個單子,長得像個男人,可你根本就不是男人。”


    我心中冷笑,真是一個妖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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