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天走進納蘭府邸,顏言才發現這是一個大得驚人,也非常別致的中國園林式宅邸。


    一扇高牆環護著朱紅色的大門,泛著幽幽的思古之情。


    今天依然沒有太陽,雲層黑壓壓的,似乎預告著一場暴風雨就要來臨。


    這座古色古香的園林式庭院靜寂悄然。綠草鋪地,草木扶疏,一人環抱的知春柳,蒼老的槐樹,懸蘿紫藤……


    而在蓊蓊蔥蔥之中,朱紅色的亭台樓閣、曲廊軒榭時掩時現。一池碧水環因而流,發出輕柔的潺潺聲響。


    一切都獨具匠心,又自然無痕。


    顏言邊走邊看,沒想到納蘭曄那種野獸也會營造出如此雅致的家園,這點令她心裏的感覺突然變得有些怪怪的。


    在傭人的帶領下,她走進主樓的一問大房間,看起來像會客室。


    幾分鍾之後,那個惡魔男人施施然地走進來。


    今天的納蘭曄穿著一件雪白的襯衫,卡其色的長褲,襯衫的上麵兩個扣子沒有扣,微微裸露出古銅色的肌膚和性感的鎖骨,長褲將雙腿襯托得益發碩長漂亮,簡單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好看得硬是讓人移不開目光。


    顏言站了起來。


    納蘭曄的唇角微微一挑,走到她麵前,伸手把她拉到自己懷中,用手背摩掌著她的臉頰挑逗般地問:“想我了?”


    顏言想發火,可是有更重要的事強迫她不得不保持鎮定。“我想跟你談談。”


    納蘭嘩聳聳肩,鬆開她,逕自坐到沙發上,蹺起二郎腿優閑自 在地說:“談什麽?”


    “為什麽要對周家這麽狠?”


    “商界的定律不外乎如此,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周家已經到了窮途末路,我來接收又有什麽不好?”


    “可是你也不該趕盡殺絕啊,連他們與銀行和保險公司的關係都切斷,太毒了吧?”顏言又開始有些激動了。


    納蘭曄微微一笑,一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這樣的道理難道你會不懂?”“我隻知道作惡多端,總會有報應的!”


    納蘭曄大笑,“你還真是天真,不傀是幼稚園老師。”


    “幼稚圍老師怎麽了?總比做肮髒的勾當強百倍!”


    納蘭曄的目光忽然一寒,如鋒芒一般地盯向她。“女人,你是來做什麽的?真的想惹我生氣嗎?”


    顏言噘了噘嘴巴,強迫自己做幾次深呼吸。“你到底想怎樣?是你專門放風聲給周家,讓周家求我媽的吧?”


    “不想怎樣。”納蘭曄微笑著說,“隻是覺得老太太傲一輩子傭人實在夠委屈的,讓她晚年享享清福也不錯吧?”


    顏言霍然站起來,“為了這個你就並吞周家?納蘭曄。你也太過分了!你想怎麽對付我都好,但是不許牽扯其他無辜的人!”


    納蘭曄斜著眼瞟了她一眼。“對我來說,周家是早就要並吞的,不要把你自己看得太重要。”


    顏言~口氣湣住,瞪了他半天才說:“你到底想怎樣?”


    “你說呢?”


    “把周家養家的錢還給他們,隻要接收他們的公司就好。人家一家老小十幾口人還要活命的。至於我,你愛怎樣就怎樣好了。”


    納蘭曄站起來,重新走到她麵前,右手托起她的下頷,目光審慎地盯著她,似乎想研究透她的心思。


    在他的這種銳利目光中,顏言不自覺地垂下了眼。


    “想不到,這個世界上還真有你這種自動送上門的傻瓜。”納蘭曄嗬嗬一笑。


    隨即一把推開她,再次坐回去,“你想好了?”


    顏言下意識地握緊拳頭,“是,我隨你處置,但是,你不許再動我身邊的任何人,不管是我媽媽、我的朋友、我的學生以及任何無辜的人都不行,我希望你能放過他們。”


    納蘭嘩譏嘲地一笑,“你以為我真是無惡不作之徒?”


    “難道不是嗎?”顏言猛然抬起頭,怒視著他。


    納蘭曄再次把她拉到自己懷中,捏住她的下巴說:“女人,知道惹怒我的下場嗎?”


    “刀山火海,還能怎樣?”顏言依然決絕地回視著他。


    是的,她不想屈服,尤其不想屈服在這雙桀騖狂妄的眼睛下,所以她要堅強,她一定要堅強。


    納蘭曄淡淡一笑。“你想做個舍身飼虎的聖人嗎?”


    顏言扭開頭,不願看他。“我隻希望那些無辜的人平安無事,反正我的身體已經不再清白了,再被**也不過如此。”


    納蘭嘩目光中的怒火越來越旺盛,他近乎粗暴地把她甩到沙發上,大掌招住她的脖子低吼:“你認為跟了我很丟臉、是被蹂隨?”


    顏言昂著頭道:“難道不是嗎?”


    納蘭曄瞪著她許久,然後慢慢地起身,俯視著她。“那好,從現在起,你就做我的玩物。隻要你一次不乖,你在乎的那些人,就不會有一日安寧。”


    “你這個惡魔!”顏言唾棄他。


    納蘭曄的手下意識地抓緊自己的衣領”兩人的目光相遇,宛如天雷勾動地火,一種憤怒夾雜著莫名的欲望開始熊熊焚燒起來。


    *  *  *


    這裏是一樓,窗簾敞開著,外麵的行人可以看到室內的情景。


    顏言看了看窗外,再看看一副毫不在乎模樣的納蘭曄,咬了咬牙,伸手開始解自己的衣服……


    納蘭曄一把抓住欲逃脫的顏言,捏著她的小臉怒吼:“你在做什麽?”


    顏言抱著自己顫抖的身子回吼他:“我不要你釋放在我的身體裏麵,我不要冒著懷孕的危險,我不要!”


    納蘭曄的深邃雙眸此時卻有如狂澗大作的滔天巨浪,他咬著牙,似乎大有一手把這個不知好歹的小東西捏碎的衝動。


    他隨手脫下自己的襯衫把她裹上,然後扛起她大步朝外走。


    顏言慌亂地大喊:“你要幹什麽?”


    “不想懷孕是吧?今天我非要你懷不可!”納蘭曄的聲音已經快要控製不住了。


    該死!該死!


    他從來沒有忘記過和女人在一起時要使用保險套,可是,一看到顏言,他竟然一點預防措施都沒有就衝動地直閩進去,甚至不在乎在她的體內灑下自己的種子。


    這對他來說,可是第一次。


    可是,這個女人居然敢如此叫囂?敢不要他的孩子?


    好好好,她不把他氣瘋是不罷休是吧?那就讓她嚐嚐真正的苦頭好了!


    *  *  *


    顏言又被帶到了那間黑白格調的房問。


    她被扔在大床上,納蘭曄盯著她,她也回視著他,沒有絲毫的妥協。


    納蘭曄忽然笑了笑,“我開始懷疑你是不是故意要激怒我了,用這種方式挑逗我。不錯啊,你是第一個。”


    顏言呸道:“你不配!”


    納蘭曄卻不再理她,隻是熟練地探手摟住顏言,順勢往床上一躺……


    在最後昏厥前,她想,她會不會真的因為縱欲過度而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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