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臨心髒漏跳一拍,“哪裏不一樣。”葉拙寒眼神冷冷的,卻有種奇異的專注,“你還不知道嗎?”話已經說到這份上,祁臨門兒清。他對葉拙寒有感覺。這大半個月相處下來,葉拙寒能對他沒感覺?“我允許你進入我的領地。”葉拙寒說。祁臨:“……”葉拙寒:“嗯?”祁臨解開安全帶,上半身一斜,掐住葉拙寒的下巴,壞笑,“老公,你非要把‘我開始對你有感覺’說成‘我允許你進入我的領地’嗎?你怎麽這麽傲嬌呢?”主動出擊,假扮媚娃這招祁臨以前就試過,還挺好用。這回葉拙寒大約也是沒料到他突然這樣,唇角很不明顯地抿了下。祁臨拇指在葉拙寒下巴上摩挲,“老公?”“你今天很放肆。”葉拙寒說,“摟腰,捏下巴。”祁臨快被葉拙寒的語氣逗得繃不住了,方才心裏那些委屈不翼而飛。“這就叫放肆?”祁臨鬆開手指,卻在葉拙寒臉上輕輕拍了拍,心想我還有更放肆的。我還想摸你。忽然,葉拙寒低下頭,額頭在他額頭上碰了下。祁臨:“???”請問這是什麽詭異的儀式?“開車吧。”葉拙寒規矩地坐回去。祁臨懷疑,若不是車內環境太窄,施展不開,葉拙寒說不定會翹個優雅的二郎腿。辰莊夜裏幽靜,別墅與別墅之間隔著不小的距離,車進入大門後還開了好一會兒,最後停在一個小花園前時,祁臨忽然有點不好意思。葉拙寒把著車門,“怎麽不下車。”祁臨縮著,“我近鄉情怯。”葉拙寒笑,“近鄉情怯不是你這樣的用法。”祁臨知道自己挺矯情的,非要住這裏,真到了又拘束,磨了一會兒還是下了車,跟著葉拙寒一同往花園裏走。“你這裏還有別的人嗎?”進屋之前,祁臨問。葉拙寒回頭看他一眼,“我隻有你一個人。”都怪今晚月色太美。祁臨想,否則我怎麽會被這麽一句蹩腳的話給撩到?“我是問,你家裏沒有管家廚娘什麽的?”葉拙寒已經打開門,裏麵一片黑暗。不過祁臨看到了一個眼熟的吧台,是上次和葉拙寒視頻時瞄到的。“有人定期來做掃除。”葉拙寒說。祁臨拉著兩個行李箱,“我就這麽進去?”葉拙寒挑眉,“不然我背你進去?”祁臨:“……”他隻是想問是否需要換拖鞋!葉拙寒一本正經伸出雙手,“公主抱也可以。”“你夠了啊!”祁臨氣笑了,索性不再客氣,長腿一邁,就闖了進去。行李不止這兩箱,司機也幫忙提了一個箱子。祁臨正要去接,卻見葉拙寒打開了大半個一樓的燈。祁臨一下子就愣了。因為他發現這裏的裝潢風格和葉拙寒的辦公室差不多,都是那種極簡的x冷淡風。從設計師的眼光來看,這種地方是不宜有明豔裝飾物的。然而吧台上,以及電視牆的擺設櫃裏,居然擺著他們喜氣洋洋的結婚照。這他媽就值得琢磨了。祁臨轉過身。葉拙寒似乎是忘了家裏擺著什麽,一時微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