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臨不禁在心裏唱,我們的洞房花燭夜,比想象中的來得遲一些?呸!十分鍾之前,葉拙寒關燈,被子一拉,就悄麽基兒地睡了。祁臨很疑惑。這覺不能就這麽睡了吧?哪家的洞房花燭夜,老公用後腦勺親吻伴侶的嘴巴?祁臨終於忍不住了,“葉總。”葉拙寒雖然睡得像屍體,但顯然沒真睡著,秒回:“老公在。”祁臨:“……”我現在還在生病。如果我此時打他一拳,算不算家暴?“什麽事?”葉拙寒又說。“我們這就同床了?”祁臨嗅了嗅,葉拙寒後頸上的氣味很好聞。葉拙寒忽然翻身,“你想說什麽?”祁臨差點被撞到鼻梁。微弱的光線中,葉拙寒輪廓不明。祁臨下意識蹬出一腳。葉拙寒:“……你踹我?”祁臨尷尬,“不是故意的。”請你體諒一個單身了二十八年的人最後的防備。“這樣行了嗎?”葉拙寒拽了下被子,手臂往前一搭。不是特別親密的擁抱姿勢,但也算是將人攬到了懷裏。“呃……”祁臨反應慢了半拍,“什麽行了吧?”葉拙寒發動低音炮攻擊,“你不是不肯老實睡覺嗎?這樣能老實了?”祁臨咬牙。他還從來沒被人說過睡覺不老實!他哥五歲還尿過一次床,他三歲就不尿床了!剛才他不過是因為不習慣,才叫了葉拙寒一聲。葉拙寒這狗東西就借題發揮,說他不老實?這鍋他不背的!“我哪裏不老實?”該死的勝負欲,燒紅了患者的眼睛。“要我說出來嗎?”葉拙寒不知道用的什麽牙膏,口氣特別清新。祁臨都要懷疑他是不是啃了口香糖,才來和自己睡覺。總裁包袱這麽重嗎?葉拙寒:“你不老實得就差啃一口我的脖子了。”祁臨倒抽一口氣,“您再說一遍?”“脖子。”葉拙寒淡然,“你啃我的脖子。”“我沒有!”祁臨簡直要跳起來,“我幹嘛啃你的脖子,你是鴨嗎?”葉拙寒:“……”祁臨:“我不是說那個鴨。總之我要聲明,我剛才隻是靠你太近,不小心嗅了一下。”葉拙寒:“哦。”黑暗裏的安靜。它自由地彌漫。葉拙寒:“那你為什麽嗅我?”祁臨感到一陣熟悉的危機。這天必須不能聊下去了。本來他隻是煩躁得睡不著,再聊下去他會被自家老公氣炸肺。“因為你香。”祁臨說完就閉上眼,打定主意不和葉拙寒說話。過了半分鍾,葉拙寒才出聲,“是麽。”祁臨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