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拙寒僵著大半身子,眼中本該是暴風雪的冷,祁臨卻看到春雨般的柔。祁臨:“……”不,對,勁!葉拙寒口吐冷氣,“揉夠了嗎?”祁臨:“啊?”葉拙寒有個微抬下巴的動作,顯得倨傲,且不可侵犯,“你還要揉到什麽時候?”因為手繞到葉拙寒身後,祁臨此時與葉拙寒挨得特別近,幾乎是貼著。他抬眼看葉拙寒,靈魂出竅地說:“是我的手,它自己在揉。”和我沒有關係!葉拙寒:“……”祁臨:“……”嗐,我瞎說啥呢?一陣僵持後,祁臨終於舍得將手撤回來。然而還沒有撤得徹底,手腕就被葉拙寒一把握住。“你……”“咚——”雖不至於天旋地轉吧,但祁臨的後背結結實實和門來了個親密接觸,撞得他險些眼冒金星。他憋住了齜牙咧嘴的衝動,冷靜地觀察自己和葉拙寒之間的戰局。葉拙寒還握著他的手,且不知什麽時候,從一邊手腕,握成了兩邊手腕。它們老老實實地被壓在自己頭上,像裏出現了無數次的某個姿勢。祁臨迷惑了。這個姿勢,似乎都是在床上。現在葉拙寒把他壓在門上是幾個意思?“放開我。”祁臨扭動手腕。但他越扭,葉拙寒握得就越用力。“不放。”葉拙寒空著的手捏住祁臨的下巴,“你剛才在幹什麽?”祁臨還沒這麽落下風過。不就是摸了你的屁股嗎?婚都結了,屁股不給摸?“嗬,明知故問。”祁臨揚著臉,漫不經心地說。作為成年人,作為一個小老板,祁臨深諳一個道理——越是在窘迫的時候,越是不能輸掉氣勢。裝比誰不會?“嗯?”葉拙寒聲線壓得越發低沉,靠得也越近,“我不知道。”氣息澆在臉上,祁臨莫名抖了下。神仙哥哥這是用臉和聲音來對他進行雙重壓製嗎?祁臨喉結不自覺地滾了下,感到一陣熱。他竟然出汗了。粉色襯衣很薄,難怪葉拙寒會觀察透不透胸。胸是沒透,但後背和衣領沾了汗,濕漉漉的很不舒服。穿的時候,祁臨就沒有像平時那樣將紐扣扣到最上一顆。現在,他的鎖骨是露在外麵的,浮著汗珠,和他的呼吸一同起伏。葉拙寒目光下移,幾乎要長在他的鎖骨上。祁臨想,自己必須先脫困。三十六計走為上計,今天的恥辱明天償。“我摸了你屁股。”祁臨態度誠懇,“不僅摸了,還揉了幾下。一時衝動,還望海涵。”葉拙寒睨著他,不帶動的。祁臨深呼吸,努力微笑,“現在,葉總,能放開我了嗎?”葉拙寒冷冷的,“嗯?”中文真是博大精深。一個“嗯”,它“嗯”出了千言萬語。祁臨再次深呼吸,唇角都笑抽了,“現在,老公,能放開我了嗎?”葉拙寒:“好揉嗎?”祁臨懷疑自己聽錯了。好揉?什麽好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