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信嗎?”葉拙寒將人拉起來,往自己腿上帶。祁臨卻右手一撐,坐在寬大的桌子上。葉拙寒:“嗯?”“我可不敢再在你工作時,往你身上擠了。”辦公桌對著落地窗,所以祁臨背對著夕陽的光,像被勾了一圈金邊,“上次被葉老先生撞見,嚇得我都軟了。”葉拙寒握住他的小腿,“你那時ying-了?”祁臨:“哈哈哈哈!”“原來你都知道。”葉拙寒靠進椅背裏,眉心微蹙,然後突然單手遮住臉,“尷尬。”祁臨正想寬慰兩句,忽然看見葉拙寒的唇角淺淺地勾著。好啊,這個神仙哥哥,居然在演戲!“別裝了,我看見你在笑。”祁臨拿腳尖去勾葉拙寒,聲音發懶,“哥哥。”葉拙寒立即捏住他的腳,溫聲道:“當時怎麽不說?”祁臨回想。當時為什麽不說?還不是為你考慮,突然說出來難道不尷尬嗎?這下倒好,惡人先告狀來了!“我天天給你吹彩虹屁,叫你哥哥。”葉拙寒擺出總裁高高在上的冷酷勁兒,語氣卻十分逗比,“你看著那些評論很開心吼?”祁臨沒脾氣了,故意說:“是很開心吼!”葉拙寒劃著靠椅靠近,黑色的眸子融化掉落日的金光,“那就好。”祁臨一怔,忽然被觸動。原來他的開心,連這必然存在的尷尬都能化解。與葉拙寒對視片刻,他胸膛深處麻麻的,全是難以言說的感激。他的神仙哥哥,真的處處為他著想,為他付出了太多。“哥哥。”他輕輕喊了聲。“我不痛。”葉拙寒眼神驀地變得幽深。祁臨長吸一口氣,“我不怕想起治療時的痛,也不怕想起父母對我做的事。我怕的,隻有……”他停下來,用熱烈的目光描摹葉拙寒的輪廓,然後伸出雙手,捧住葉拙寒的臉,緩緩地說:“我怕的隻有忘記你。”葉拙寒眼睫極輕微地顫了顫。“你想將過去以將來的形式還給我,我已經收到了。”祁臨瞳孔漸漸濕潤,像起了潮,“但我很貪心,我既要你還給我的未來,還要拿回我們一起經曆的過去。關於你的,我都要。”葉拙寒喉結滾動,喃喃道:“祁臨。”祁臨往眼皮上捂了一下,手心沾上濕意,“我像是談了兩場戀愛,初戀和結婚,都是和你。”葉拙寒垂眸,牽住祁臨的手,低頭親吻。“所以你也許真的是個神仙。”澎湃的情緒從胸腔裏爆發,衝向咽喉,祁臨的聲音顯得沙啞哽咽,“哥哥,我太幸運,能夠被你喜歡。”“幸運的是我。”葉拙寒凝視著他,就像看一顆可以被摘下來的星星,片刻後,重複道:“幸運的是我。”祁臨俯身,與葉拙寒額頭相抵。這個親密的姿勢,順理成章演變為親吻。祁臨被摁在辦公桌上,不知是誰碰掉了那個黑色文件夾。壓在文件夾下麵的紙,也輕飄飄地落在地上。“有東西掉了。”祁臨戰栗著說。此時,葉拙寒正在親吻他的喉結,將他針織衫下的背心往上撩,而他抓著葉拙寒的頭發。兩人誰都沒去撿文件夾和紙。直到夜幕徹底降臨,將辦公桌前那一片剔透的落地窗變為黑色的水晶。長至小腿的針織衫有一個好處——當穿著者躺在桌上時,它便成了床單,讓桌上的重要文件不至於被弄髒。祁臨起身時還在喘息,見葉拙寒彎下腰,正在撿地上的東西。這次,他終於看清楚,紙上是一頭還未畫完的小美龍。祁臨驚嚇道:“哥,你居然畫你自己?”剛幹完活,葉拙寒臉上緋紅未消。祁臨卻故意理解為羞紅,頓時腰也不酸了,腿也有力了,赤腳跳過去,作勢要搶,“我看看!”葉拙寒將畫舉高,神情複雜地看著祁臨。“怎麽?不給看?”祁臨覺得自己不是不可以來個“麒麟纏腰”,騎在葉拙寒腰上搶畫。葉拙寒妥協了,但強調:“不準笑。”在看清楚小美龍之前,祁臨不認為這有什麽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