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孿生姐弟。”虞洛這四個字說得極為平常,好像說過千萬遍,隻是在聊家常一樣,“而且宮澤雪已經去世了。”這會輪到虞城吃驚了:“你連這個也知道啊……這件事宮澤竹瞞得可緊了,如果不是你提供的那個名字,我朋友幾乎不可能查到宮澤竹的身世。你到底和宮澤竹什麽關係啊?你跟他很熟?”虞洛心道,何止是熟,你哥哥現在後/穴裏可能都還藏著這人的精/液呢,昨天晚上還被宮澤竹肏到失禁昏迷了。你說說,這是什麽關係?但他當然不可能和虞城說這些:“你別管。你剛剛說,查到了宮澤竹的身世。我記得你原來好像說過……宮澤竹後台很強,但是身世成謎?怎麽查到的?”“一切的一切,真的都得歸功於宮澤雪這個名字。沒有這個,就不可能順藤摸到一個這麽大的瓜。所以功勞還在哥你身上。我有猜過宮澤竹的身世,但沒想到這麽有意思。”虞城擺出嗑瓜子聊八卦的架勢。這就他從小被媽媽慣出來的一個壞習慣,講到八卦就特起勁。人前不顯,一副霸道總裁的模樣,跟親哥哥呆在一起的時候才表現得淋漓盡致。虞洛催促:“別賣關子了,快說。”“那哥你先答應我一件事?”虞城換上正經的神情,“我為了調查你這件事,可算是被朋友敲了好一頓。”“這個時候你還有心情訛我。什麽臭毛病?”虞洛道,“我答應你就是。”“什麽都答應?”虞城試探。“什麽都答應。”虞洛回答。“你們倆絕對有不一般的關係……”虞城輕鬆地笑起來,“那請哥哥你,過年的時候,帶一位女朋友回家給爺爺看看吧。”第21章 就在車上做吧宮澤竹的母親在日本留學,意外被星探發現,成為了一代當紅日本歌姬,後來隱退,嫁給了日本的一個富商,本來是個兒女雙全的美滿家庭,可惜好景不長,富商投資失敗瀕臨破產,跳樓自殺。宮澤竹的母親隻好帶著兩個孩子回國改嫁。但不久之後,宮澤竹的母親因病去世,一年之後,姐姐宮澤雪也離奇死亡。“離奇死亡?”虞洛手指扣在石桌上,緩緩地問。虞城點點頭,表情嚴肅:“李家那個老頭子,做過很多慈善,但捐助的無一例外,都是一些福利院。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他應該有戀童癖。”“你爸爸的毛病怎麽會是戀童癖這麽簡單。”宮澤竹目含秋波,斜瞪了李子敬一眼。他站在一個巨大的穿衣鏡前,細細調整自己的妝容。李子敬半躺在沙發上,懶洋洋地看著和服搖曳下宮澤竹露出的一小段白玉般的皮膚,心思癢癢的,笑問:“那你說他是什麽病?就喜歡你們家女人的毛病?先是你媽媽,然後是你姐姐。等到你家的女人死光了,就得拿你這個男人來充數。”“我不知道。”宮澤竹也笑,笑容之誇張讓右眼角的眼線都抖了抖,“興許就是腦子裏有問題吧。你好歹是你爸爸的親兒子吧,背著老子說壞話,你良心不愧疚嗎?”“半截身子都到土裏的人了,管他幹什麽?”李子敬站起身子,走到宮澤竹附近,攬過他的腰,伸手在鏡子裏宮澤竹的嘴唇上畫了一個圈,“畫什麽妝啊?你不用畫都是一個正宗的美女。”宮澤竹吃吃地笑起來,輕輕拍掉李子敬的手:“你看不出來差別,你爸可精得很。”“噯,你知道嗎?”李子敬繼續對著鏡子裏的宮澤竹說,“如果你姐姐當年沒死,現在長成你這個樣子,我怎麽還會彎呢?我肯定是世界上最直的男人了。”“你有跟醫生聊過嗎?你爸還能活多久?”宮澤竹不理會他的玩笑,斂斂領口,問道。“怎麽,不願和他周旋了?”李子敬聳聳肩,“我也希望他早點死。可是你知道,董事會裏那些老古董隻認他,不認我。我還得靠他壓著底下那些人,他還不能死。”“換你你不煩嗎?”宮澤竹撫平腰間和服的褶皺,“每天都要穿這一身衣服去他麵前轉一圈,陪一個色迷迷的老頭聊天。你開心嗎?”“反正他又不想肏你,看看你而已,被看幾眼又不吃虧。”李子敬重新癱回皮質沙發,“想肏你的是我啊。”“但你爸沒死之前,你也不敢肏我。”宮澤竹冷笑一聲,道,“上回給我下藥的事,到底還是沒瞞過你爸吧?你忘記了你被他整的有多慘?”“哎。”李子敬揮揮手,“你幹嘛老講這些敗興事兒,嘴就不能幹淨一點?有時候我都不明白了,誰他媽才是他的親兒子。怎麽他疼你就比疼我還厲害?”“你也被他這麽疼試試?”宮澤竹扭頭,“我警告你,在你爸死之前,你最好別打我的主意。不然我倆都沒有一個好下場。”宮澤竹從李家下屬的私人醫院裏出來時天已經很晚了,李子敬問要不要順路捎他回家,宮澤竹看一眼坐在李子敬車內駕駛座上的阿庫麗娜,玩味地笑了笑:“不用麻煩了,我自己開了車。”李子敬順著他的視線一瞟,哈哈大笑起來:“如果不是你先想陰我一招,拿我當跳板,哪裏會成現在這個樣子呢?咱倆還是好好聽我爸的吧。放心,等他死了,你和李家,就都是我的了。”宮澤竹敷衍地點點頭,也對阿庫麗娜道了一聲再見,從車庫裏開出自己的車,猶豫了一會,還是開向了虞家老宅。他想小瘋狗了。他現在,非常非常需要小瘋狗。“你在家麽?”宮澤竹坐在車內,看著麵前別墅二樓某個房間亮著的光,撥通了虞洛的電話。“沒,我在爺爺家。”窗戶上出現了一個朦朧的剪影。宮澤竹似乎能從那團黑乎乎的黑影裏看到小瘋狗的眉毛、小瘋狗的鼻梁、小瘋狗的鎖骨、小瘋狗的肩窩和小瘋狗的長腿。甚至還有小瘋狗最隱秘的地方。“哦……”宮澤竹低低地應了一聲,“不回家了?”“爺爺看我看的緊,不讓我走。”虞洛說,“可是你要我回來的,現在我走不了了,也怪不上我。”“都是姐姐的錯,行了吧?”宮澤竹頭向後仰,眼睛卻還一直盯著那個窗戶,“那姐姐今晚得一個人睡了。”虞洛聽出宮澤竹的聲音似乎有些不對勁:“我說……你這麽晚才回家?”“還沒回家呢。”“那你在哪?”虞洛看一眼房間裏的掛鍾,“這麽晚了。還在……公司?”“沒。下班了。”宮澤竹回答,“在外麵做望夫石呢。”?!虞洛意識到了什麽,猛地拉開窗簾,推開窗戶。宮澤竹正坐在駕駛位上,透過車前鏡朝他笑。不是慣常的那輛騷包透頂的紫羅蘭色的車,而是換成了極為普通常見的黑色。路燈慘白的光線鋪落在車上,反而變成了淡淡的銀色光澤。宮澤竹淺淺笑著,勝過千言萬語。虞洛捏著電話的手緊了緊,突然將手機往下一摔,轉身從房間內跑下樓,管家在門口攔住他:“少爺,您要是出去了,我們可就完了。”“我不會逃走的。我就在小區裏走走。”虞洛不耐煩地推開門,頭也不回地奔了出去,“我很快就回來。”他氣喘籲籲地跑到車前,後座的車門已經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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