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不讓你去找人送她上醫院?”我問。


    劉雅麗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阿姨就是不讓,她當時臉色嚇人,她說不讓我也不敢堅持,下半夜我一直在給她抹風油精,倒開水,阿姨總算是緩過氣了。到了天亮,我已經累得是疲憊不堪,我問阿姨昨天晚上到底怎麽了,阿姨像沒事人一樣,告訴我,啥事都沒有,讓我別到處亂說。”


    我咋舌道:“暈,阿姨說不讓你亂說,你還敢到班上來亂傳,不怕阿姨找你麻煩麽?”


    劉雅麗滿臉神秘道:“張成皓,你是很久沒來學校了,女生寢室看到鬼的人多了,暗地裏早傳開了。”


    我又詳細問了劉雅麗一些情況,這丫頭知道的其實並不多,沒問到更多有意義的東西,我找了個理由,兩人聊了會,各自回家去了。


    回到家,我仔細的把整個事情串聯起來,首先是隔壁班教室莫名其妙經常有人暈倒,按照黃達跟我說的,已經有三人在後排暈倒,其次劉雅麗說寢室阿姨大半夜看到鬼,而從阿姨當時指的地方來看,鬼出現的位置應該在我們班和隔壁班。


    我現在需要確定的是,寢室阿姨到底有沒有看到鬼,如果她真看到了,那說明教學樓確實是存在問題的,看來還是我疏忽了。


    過了周末,我回到學校並沒有直接去找寢室阿姨,而是再次來到隔壁班,劉明坐的課桌,感覺還是那樣,很微弱,我很想砸開劉明的課桌看個究竟,但是沒辦法,這家夥的課桌已經上了鎖了,也不知道是哪個“熱心腸”的家夥給他的課桌上了鎖。


    我找人問了下,才知道劉明的課桌是他自己鎖的,這家夥清早就回到學校,鎖了課桌又走了。


    “靠,羊癲瘋這麽快就好了。”我嘟噥了一句,鬱悶的回到教室。


    由於課桌上鎖,無法更仔細的調查課桌,這讓我很是鬱悶,無意間跟黃達叨嘮了一句。


    黃達抬起頭,冷笑說,“劉明那小子早就沒事了,昨天我還在網吧看見這小子在看片、玩遊戲,可樂嗬了,這小子平時就愛玩,經常逃課通宵玩遊戲,這下好不容易借著發病,還不好好玩個痛快。”


    “這小子,也真夠狠的,不把自己當人看啊。”我笑了一句,說實在話,這種人無論是初中還是高中見多了,正是因為學習太重、太壓抑,所以一到了周末或者隻要有一點點玩機會,都會被學生們“狠狠”的利用。


    我決定去找找劉明,幹我們這行的其實跟警察也差不多,也需要找證據,需要對事主進行詳細的望、問、看、探,再通過自己的分析結合玄門之術去處理問題,而不是一上來就往那方麵靠,很多時候,鬼也容易被人冤枉。


    下了第四節課,我沒有去食堂,出了學校,在學校附近的網吧尋找劉明,很快我找了滿臉油光、叼著香煙,玩的正興高采烈的劉明,從這小子的興奮勁頭來看,一點也不像那天口吐白沫、半死不活的家夥。


    “嗨,哥們玩的挺歡啊,dota玩的不耐。”我拍了拍劉明的肩膀拿了條馬紮在劉明的旁邊坐了下來,劉明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繼續玩遊戲。


    我也一直在旁邊看著,直到他一把打完了,這小子很得瑟,殺了不少,心情也爽快了起來。


    “哥們隔壁班的吧。”劉明給我遞了根香煙,我點上吸了一口。


    “哥們,玩的不耐,以後多教教我唄,還沒吃飯吧,咱們去吃飯去,今兒我請了。”我歪著頭,故意滿臉痞氣的叼著香煙,跟劉明套近乎,侃了一通,我說。


    劉明爽快的答應了,北方爺們都這樣,隻要對味,很快就能打成一片。


    我和劉明出了網吧,在附近的一家小飯館選了張桌子坐了下來,點了幾個小菜、幾瓶啤酒侃了起來。先是陪他聊聊遊戲啥的,這麽一溜下來兩人也就熱乎了。


    “哥們,你那天怎麽回事啊,當時可嚇人了。”兩瓶啤酒下肚,我問。


    在問的同時,我仔細的觀察著劉明的氣色,劉明的氣場很混亂,臉色很蒼白,嘴唇有些烏青,尤其是他的眼睛裏麵有一塊小黑斑,很明顯,這是很明顯的被陰物所衝的症狀,當然更因為劉明熬夜玩遊戲、不愛惜身體,導致機體陰陽不協調的關係。


    其實人自身才是根本,隻有愛惜自己,調理好自身的氣脈,陰陽協調,自然是百邪不侵。


    劉明看了看四周沉下臉道:“兄弟,你還別說,真他娘的邪門了。”


    “咋說?”我問。


    劉明說,“那張課桌本來不是擺在最後的,是張金星的課桌,曹金星你知道不?”


    我皺了皺眉頭,“曹金星是誰?”


    劉明說,“你不認識曹金星也沒關係,這家夥本來就很普通,朋友少、學習成績一般、長相一般,也不愛和人說話,跟空氣沒啥區別,不過這家夥可是個苦人兒,爸媽身體不好,得了啥病我忘了,我們班以前還給他家捐過錢,差不多半個月前吧,他姐姐在外麵上班死了,聽說是累死的,具體什麽的估計隻有班主任知道點,這不曹金星都半個月沒來學校了,好像是退學了。”


    我點了點頭,示意劉明繼續說下去。


    “曹金星退學後,他的課桌就搬到了後麵來,開始是我哥們王石,他沒事了喜歡跑到後麵來找我玩,有時候上晚自習就在後麵和我說話,那天晚自習這小子趴在課桌上突然就跳起來,然後就抽了,估計我上次的德行跟他差不多吧。”


    我笑了笑,劉明說的情況很普遍,我也喜歡經常在晚自習換座位要麽睡覺,要麽找人說話。


    “你小子比他慘,你都口吐白沫了,當時怎麽了,到底是怎麽回事?說說唄。”


    劉明拿起啤酒瓶猛灌了幾口,“我他娘哪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我正在睡覺,睡得好好的,突然就全身動不了了,冷的厲害,像是掉進了冰窟窿,然後全身疼的厲害,筋骨像是被扭曲了一樣,沒疼死我。”


    “哦!”我驚訝道。


    “還好當時我動不了,但是他媽我腦子卻很清醒,不然我直接從樓上跳下去得了,甭提了,那痛苦勁兒沒弄死我。最鬱悶的是,現在人人都說我有什麽羊癲瘋,我沒氣死,你知道我是搞體育的,攤上這病豈不是直接玩完了。”劉明氣憤說。


    “那你去醫院,醫生怎麽說?”我問。


    劉明搖了搖頭說,“甭提了,我一到醫院門口,剛被抬進那門兒,嘿,媽的,我全身就像是緊箍咒鬆了,立馬就能動了,醫生檢查我,根本就沒啥病,就是身體虛了點,吊了兩瓶水,這不回來了,好不容易攤上這事,我索性就跟班主任多請了幾天假,就說我身體還沒恢複好,嘿嘿,這不網吧坐起了。”


    我豎起大拇指,“哥們,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照我說,我那地方就是邪門,或者說是我那課桌比較邪門,我坐的課桌就是倒黴鬼曹金星的,前麵那哥們也是在曹金星課桌上發抽的,我猜肯定是曹金星身上的倒黴鬼留在了課桌上,不然你說怎麽誰坐誰抽呢。”劉明罵道。


    我皺眉道:“哥們,曹金星夠慘的了,不要這麽說,前麵你那哥們坐抽了,你傻啊,還坐那課桌幹嘛?”


    劉明臉喝的通紅,抬手在額頭上拍了一巴掌,“你以為我傻啊,我的書丟的差不多了,曹金星退學後,書一本沒拿走,我這不琢磨著,用他的書正好麽,上課總的有本書充充門麵吧。”


    “也是,來,別鬱悶了,走一個!”我舉起啤酒和劉明碰了一個。


    跟劉明喝了一通,我回到學校在課桌上趴了一下午,劉明八成是被陰物幹擾了,之前我也說過不少人被陰物幹擾發病,一到醫院就沒事,這是因為醫生這個職業本身的正氣,尤其是手術刀含的煞氣,說通俗點就是以煞攻煞,警察也是這個性質。


    和劉明的談話讓我知道,隔壁班確實有情況,問題是這個陰物到底是潛匿在什麽地方呢?這對我來說是個頭疼的問題,我決定再去找一個人,我要現場抓住這個鬼。


    我要找的這個人就是管理寢室的阿姨,事實上她姓肖,丈夫去世了很多年了。


    要是明著找肖阿姨,別說我去見她,我連女生寢室的大門都進不去。


    於是我想了個辦法,我讓劉雅麗帶我進去,下晚自習前,我叫住了劉雅麗,有了上次的約會,這丫頭對我的印象好多了。


    “劉雅麗,我想請你幫我個忙。”我順手給這丫頭扔了個蘋果,女人都是喜歡水果的,有吃的好說話。


    劉雅麗很夠義氣,想也沒想接過蘋果爽朗的嚼了一口,“小耗子,你說。”


    我鬱悶道:“靠,我什麽時候又叫小耗子了,算了我直接說了吧,我想請你帶我去女生寢室見肖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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