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個欺負法了,你他媽別像個娘們一樣,給老子好好說話。”


    丁霸向來看不起這個沒出息的小舅子,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貨罷了。


    “我被人逼著吃了五大堆臭翔!”


    “媽的,五大堆啊。”


    “啊!”


    一想到昨天在東州南國大酒店,被秦羿的手下逼著吃了一下午的屎,陸銘滿腔的恨意便如滔滔江水,哪裏收的住。


    “什麽?你咋跑到東州去吃屎了?”


    丁霸有些沒明白過勁來。


    “姐夫,你忘了,前段日子北方不是來了個藥商團嗎?我本來想讓六合堂跟他們合作的,當時合同都快到手了,不料他娘的殺出來一個什麽狗屁秦侯。”


    “不僅把咱們到手的生意給搶走了,還逼著我吃了一肚子的屎啊。”


    “姐夫,你說我談個合同容易嗎?要受此等大辱!”


    陸銘捧著心窩子,痛苦叫罵道。


    “豈有此理,奪我生意,還敢逼老子的人吃屎。”


    “是何人呀,狗膽包天!”


    “竇森死哪去了,他不是跟你一塊去的東州嗎?”


    丁霸怒吼道。


    六合堂可是他撈錢的大買賣。


    北方藥商團這筆生意要做成了,幾十億的買賣,足夠再招三千弟兄,把莊園擴大十倍。


    這下好了,還有人敢公然搶他的生意,這不是老虎嘴裏拔牙,純屬找死嗎?


    “姐夫,就是秦侯那該死的鄉巴佬。”


    “他把竇老拿去喂了野狗,還搶了咱們的生意,逼我吃屎。”


    “這口氣,你可以定得替我出啊。要不然,姓秦的還以為咱們龍幫好欺負。”


    陸銘湊了過來,滿嘴屎臭味的怨恨道。


    丁霸實在受不了陸銘滿嘴的臭味,一把叉開了他,讓他離的稍微遠點。


    “秦侯?”


    “就是那個收服了幾個江南鄉巴佬的兔崽子?”


    “哼,老子沒去找他麻煩,他倒是狗膽包天,還騎到老子頭上來拉屎撒尿了。”


    “想翻天嗎?”


    丁霸怒火大盛,一掌拍碎了身邊的茶幾,。


    “何止是翻天,我還報了你的名號,本來還以為他會買個麵子。”


    “結果你猜人家是怎麽說的?”


    陸銘拍打著手,痛心道。


    “咋說的?”


    丁霸惡狠狠問道。


    “他說丁霸是什麽垃圾玩意,沒聽說過。還說就是你和龍爺去了,在他麵前,也隻有吃屎的份。”


    陸銘添油加醋的說道。


    “馬拉個巴子的,敢讓老子和龍爺吃屎,我弄不死他!”


    “來人啦,點齊人馬,今夜奇襲東州,我一定要抓住姓秦的崽子,讓他吃一輩子的屎。”


    丁霸氣的肺都炸了,渾身肌肉一塊塊突了出來,爬滿了幽藍色的恐怖屍斑。


    “沒錯,姐夫,一定要殺殺姓秦的威風,要不然這群鄉巴佬真的不知天高地厚了。”


    陸銘大喜道。


    “大哥,使不得!”


    一個穿著白襯衣,戴著金絲眼鏡皮膚白淨的男子,快步走了進來,老遠便大喝了一聲。


    陸銘一進莊,他就知道這小子在東州吃了癟,要回來煽風點火,趕緊匆匆忙忙趕了進來。


    丁霸見了這人,憤怒的神色稍微緩和了一些,冷冷道:“老七,你也聽到了,人家要騎到咱們兄弟頭上了,這口惡氣,老子忍不了。”


    這人正是丁家老七,丁子聰。


    丁子聰是丁家七煞年紀中最小的,二十八歲,曾是華夏最高學府燕京大學金融係的高材生,平素極有見識和智謀。


    丁家莊能發展到現在,正是因為丁子聰協助掌控大局,這幾年無論是在房地產、醫藥等,投資都取得了極大的效益。


    丁霸對這個七弟,向來也是言聽計從。


    “大哥,龍爺早有密令,對秦候,不到萬不得已,不能生死相爭。”


    “他雖然是從咱們手裏搶走了生意,但這事還遠遠沒到定局的時候。你別忘了,他的大秦醫藥廠就在咱們眼皮子底下。”


    “咱們隨便耍點手段,就能整垮它。到時候姓秦的別說賣藥,光是違約金,就能賠死他。”


    丁子聰坐了下來,倒了一杯酒,沾了沾嘴唇,分析道。


    “嗯,有點道理,他不是想出風頭嗎?那老子就成全他,嘿嘿。”


    “老三下黑手是行家,你讓他去下點料。老子倒要看看北方商團這群瞎眼狗,怎麽跟秦侯合作。”


    丁霸冷靜下來,仔細一琢磨,頓時覺的丁子聰說的極有道理。


    “嗯,別忘了玉溪市可是咱們當家。”


    “環保局的章金水,不是一直想請大哥在石京長順書記那美言幾句,想升官嗎?”


    “大哥不如給他個機會,讓章金水去大秦醫藥廠找點麻煩。有環保局出麵,明槍搭暗箭,姓秦的想不死都難啊。”


    “到時候,秦侯還不得像條狗一樣,乖乖來求你啊。大哥讓他吃屎,還不就是一句話的事嗎?”


    丁子聰陰森森的笑了起來。


    “嗯,老弟說的有理,不過我聽說這個秦侯的背景不簡單,咱們能吃透他嗎?”


    恢複理智的丁霸,深謀遠慮的沉思了片刻,徐徐問道。


    “大哥放心,此人就是靠著尹卓然的關係。”


    “如今尹卓然自己屁股都還沒坐穩,康長順跟他明爭暗鬥,咱們有康先生作後盾,完全不用顧忌他。”


    “再說了,大哥不還有個拜把子兄弟在江東軍區任職嗎?有軍隊這層關係,尹卓然又能如何?”


    “所以,無論從哪一層的關係來看,姓秦的都沒資格跟咱們鬥法。”


    丁子聰再次打消了丁霸的疑問。


    “哈哈,還是七弟考慮的周到,秦侯?哼,老子分分鍾教你做人,讓你變秦狗。”


    丁霸仰天狂笑了起來。


    秦羿當天下午,就領著北方商團到達了玉溪。


    由於天色已晚,眾人臨時在廠裏的招待所歇息了一晚。


    第二天一大清早,秦羿正打算帶許東亭等人參觀製藥流水線。


    陡然間,便聽到了廠子裏的員工發出騷亂的大喊聲,如臨世界末日一般。


    一股奇臭,突然籠罩了整個大秦製藥廠。


    “秦侯,哪裏的臭味,你們的製藥間衛生水準,著實讓人沒法恭維啊。”


    許蘭芝被熏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忍不住皺眉問道。


    “程苦出什麽事了?”


    秦羿衝急促走來的程苦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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