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股邪風來的好不突然,眾人大驚之餘,人人驚駭於洪濤的邪法精深。


    “黑風邪法”是洪濤的看家本事,邪風中藏厲鬼十三,每一隻厲鬼都是飽殘人命,凶煞無比,洪濤這些年能在江浙呼風喚雨,正是靠這禦鬼之法。


    “秦大哥,小心。”寧馨臉上的麵紗被邪風刮走,觸目驚心的血痕頓時吸引了藏在風中的厲鬼注意,驚叫之餘,已為厲鬼包圍。


    霎時,她隻覺周身奇寒刺骨,耳際嘈雜不堪,好不難受。


    “哈哈,寧子華,你以為找來個二把刀就能打敗我嗎?當真可笑,識相的趕緊拿出十個億的資金,否則我殺光你全家。”洪濤周身須發飛揚,雙目血紅,在狂風中怒吼。


    這要是往日,寧子華隻怕早嚇的趕緊破財消災了,不過現在嘛,他身邊站著的可是南方第一人。


    區區一個洪濤也敢撒野,豈不是自尋死路嗎?


    “區區一個雜毛小流,也敢在我麵前放肆。”


    “可笑至極!”


    秦羿負手於陰風之中,傲然冷笑。


    “不見棺材不掉淚,死到臨頭了還敢嘴硬,兒郎們,給我撕碎了他!”洪濤咬破指尖,凝了一滴血珠,禦鬼發令。


    “嗚嗷!”


    十三隻厲鬼齊齊圍了過來,張牙舞爪,繞體飛揚。


    “垃圾!”


    秦羿冷笑之餘,腳下輕輕一跺!


    轟隆!


    一道紫光如光暈般四下擴散,瞬間大廳內嘈雜盡消,眾鬼成煙,邪風盡散!


    “怎,怎麽可能。”


    “這可是我養了十幾年的厲鬼啊,怎麽會連招都沒出,就別滅了。”


    “你,你到底是誰?”


    洪濤臉上的笑意還沒來得及散開,便已僵住了。


    他素來對自己的術法還是有些自信的,秦羿年紀輕輕,又無武道氣場,怎麽可能會有如此精深的修為?


    “洪濤,虧的是我這麽信任你,沒想到你竟然如此奸猾!”


    “你想知道他是誰,我告訴你!”


    “他就是江東秦侯!”


    寧子華鐵青著臉,怒然喝道。


    “秦侯!”


    洪濤頓時隻覺一陣天旋地轉。


    秦侯那是什麽人?他又算什麽東西,敗的不冤枉啊。


    “侯爺,寧先生,我,我錯了,我豬狗不如,我鬼迷心竅,求求你們給我條生路吧。”


    回過神來,洪濤第一時間跪了下來,他本就是一個小人,這會兒也談不上什麽骨氣了,能活下來才是最重要的。


    “保安!”


    寧子華打了個響指。


    立即門外的保安全都衝了進來。


    “給我打!”


    “往死裏打!”


    寧子華大喝道。


    “是!”


    保安們舉著電棒、甩棍就是一頓狂揍,剛剛邪風大作,他們全都嚇的躲在外麵看熱鬧,再不出力,就隻能等著滾蛋了。


    登時,一個個卯足了勁,恨不得把吃奶的氣力也使出來才好。


    洪濤是修道的,修為又低,又常年沉醉於酒色,身體還不如一般的運動員強健,這會兒哪裏扛得住,被打的頭破血流,骨頭斷裂,沒了個人形。


    “寧先生,別,別打了,都是劉茵勾引我,想出了這出騙錢的主意,跟我無關啊。”


    “求求你,放……放了我吧。”


    洪濤趴在地上,鼓凸著一雙魚泡眼,嘴裏吐著血沫子,無力的哀求道。


    他不說還好,這滿堂人都聽的真真切切,寧子華這頂綠帽子是想摘掉都難了,不禁更是肝火燒心:“打,打死了,往死裏打呀。”


    保安們又是一通狂揍,沒一會兒的功夫,洪濤便是進氣少,出氣多,眼看就不行了。


    “來人,給我把這畜生拖到野林子裏喂狗。”寧子華他在商場上縱橫多年,身為江浙首富,尊嚴比命還重要,這口惡氣實在難忍。


    保安們抬起死狗一樣的洪濤,用麻袋一裝,丟上了車,往郊區去了。


    對寧子華來說,弄死洪濤,跟弄死一條狗沒什麽區別,唯有寧馨眉頭緊鎖,長長的歎了口氣:“人心不足蛇吞象,自作孽,不可活啊。”


    “子華,你,你別聽洪濤亂說,我,我怎麽能瞧上那又髒又臭的老賊呢,他就是想亂咬拖我下水啊。”


    劉茵見洪濤估計是沒活路,嚇的花容失色,跪在腳下痛哭流涕。


    “孩子,孩子呢,你怎麽解釋?”


    “賤人!”


    寧子華衝了過去,一摸她的肚子平平的,頓時隻覺一陣天旋地轉,心頭好不絕望。


    他是真不在乎劉茵,隻是沒想到肚子裏的孩子也不過是鏡花水月,白歡喜了一場!


    “你說,這到底怎麽回事?最好說實話,否則你的下場會比洪濤還慘。”寧子華揪著劉強的衣領,大喝道。


    劉強本來膽子就小,趕緊一五一十的招了出來:“都是我姐和洪濤的陰謀,他們用鬼胎騙錢,我姐跟洪濤的奸情是真的,他們在一起好幾年了。”


    “寧先生,我什麽都招了,你就放過我吧。”


    為了保命,劉強果斷把親姐給賣了。


    劉茵一聽知道辯駁無望了,倒在地上,焉了。


    “狗男女,賤人!”


    “氣煞我也,氣煞我也啊!”


    寧子華一生何曾受過這等奇恥大辱,登時氣的喉頭一甜,狂噴鮮血。


    “來人,把這兩人拖出去喂狗!”


    寧子華大吼道。


    保安立即衝了上來,拽住兩人就走。


    “寧先生,你說過的,隻要我招了,不會為難我,你怎麽能出爾反爾啊。”劉強仍是不甘心的苦求。


    然而,寧子華殺心已定,他從未想此刻這般憤怒。


    “寧先生,有句話叫名利無時莫強求,你又何必這般執迷不悟呢?”


    秦羿在一旁提醒道。


    “是啊,我做夢都想有個兒子,如今好夢成空,反倒是成了笑柄。”


    “嗬嗬!我是不是很蠢啊?”


    寧子華老淚縱橫,哭笑了起來,那笑容中透露著無盡的失落。


    那一瞬間,寧馨覺的曾經無所不能的父親,似乎蒼老了十歲,歸根到底,其實他也是個可憐人。


    “爸,如果你覺的女兒嫁出去是潑出去的水,女兒這輩子不嫁人了便是,女兒不求能證明自己,隻願為你分憂,隻希望這個家是完完整整的。”


    “爸,我和媽會永遠站在你身後的。”


    寧馨握住父親顫抖的手,勸慰道。


    “馨兒,這些年忽略你母親和你,是我的罪,爸,對不住你們。”


    寧子華此刻幡然醒悟,也再無心力去追求執念,往事回現,他想到了還未發跡之時,一家人是何等的其樂融融,萬幸的是,他現在回頭,尤時未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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