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兒子今天也在帶債主上門 作者:桃李笙歌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不用了。”小北麵色複雜,沒有掛斷好不容易接通的電話:“我們先走。”“小莫,疼嗎?”手機裏傳來男人低低的聲音。“嗯……啊……”熟悉的聲音似低吟淺唱般的,撩動人的心弦。甄幾道餘光看到被對方掛斷的通話,麵色稍霽。在最後衝刺了一陣後,終於放過了不誠實的小可憐。像是在大海中浮浮沉沉,不斷的陷入欲望的漩渦,不斷的爆發出噴射般的快感,緊接著便是又一輪狂風暴雨。恍惚之間,池墨感覺自己被人抱起,放在了柔軟的床鋪上,像是暴雪中溫暖的林間小屋,總算可以得到片刻的安歇。甄幾道細心的幫池墨清理身體,看著池墨沉沉睡去,心底有什麽東西似乎落在了實處,這個人,終於屬於自己。甄幾道起身,在客廳裏收起池墨被撕壞的衣物,扔到了垃圾桶中。門口附近立著的行李箱似乎是一切事情的見證者,穩穩的立在原地。甄幾道拉著池墨的行李箱到主臥,把裏麵的衣物一件件的掛在自己的衣服旁邊,思考了片刻,甄幾道把池墨的衣服重新取下,藏了起來。行李箱中還有一個小小的盒子,裏麵的勳章依舊是那麽光彩奪目,甄幾道繃著臉,行李箱裏確實沒有自己的一樣東西,卻偏偏有另一個男人給的物件,怎麽想怎麽讓人難以接受。第18章 自作自受極光如夢似幻,在冰雪之域上向世人展現自己的魅力,一老一少坐在枯木上,抬頭悠然的觀賞著大自然的奇跡。“小墨啊,一定要照顧好自己。”老人微微歎氣,目光慈祥:“以後老頭子沒辦法再陪你走下去,隻能靠你一個人了。”池墨看著蘭教授熟悉親切的麵容,心底湧起濃濃的悲哀,粘稠到要把池墨拉入無底的深淵。“還記得我給你講過的生死觀嗎?”蘭教授笑著:“有什麽可難過的,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何況我以天地為棺,日月為我陪葬之璧玉,星辰為珠寶,萬物為我送葬,還有比這更好的嗎?”“我沒有見到您最後一麵……”池墨握住蘭教授的手,眼裏是濃鬱的感傷:“幾年來,是您一直以來照顧我,關心我,無論是生活還是學術,您都是我的指路明燈,我對不起您的栽培之恩。”池墨心中大慟,回憶往日一幕幕的情境,眼睛不由自主的濕潤起來,蘭教授對自己不僅僅是導師那麽簡單,更像是親爺爺一般。“噓。”蘭教授警惕的看了看周圍,小聲囑咐池墨:“學術就罷了,你的生活可千萬別說是我照顧的,三十了沒個對象,老頭子丟人呐。”池墨怔怔的看著蘭教授,一口氣梗在胸口,呼不出去也咽不下來,悲傷被衝的零散,隻剩得一臉垂淚和無奈。“聽我的啊,那個甄幾道一看就是個命不好的啊,還有那個阮啥來著,一定要多加提防,千萬不要與他共事,還有……”雲層間隱隱雷聲讓蘭教授趕快捂住嘴巴。池墨抬頭看向上空,微微皺眉:“北極怎麽會有雷電,按理說太陽輻射弱,空氣不易形成劇烈對流……”蘭教授“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乖徒,在夢裏還計較那麽多?外麵有人等著你,快去吧!”不由池墨反駁,隻覺得身體一重,各種感覺回歸,尤其是私密位置和胃部,痛的過分。池墨覺得手裏抓著什麽,拉起來一看,是甄幾道的手。“還疼嗎?”甄幾道在床邊,專注的看著池墨,似乎已經看了許久。“你,咳。”池墨嗓子也痛的厲害,咳的眼淚流了出來。剛剛的夢似乎預兆著一個不好的未來,池墨不敢再多想。想起小北的電話,池墨掙紮著起身,手機就在不遠處,池墨拿起手機,撥通小北的號碼。意料之中的不在服務區,池墨失落的垂下頭,黑色的碎發遮蓋不住脖頸和耳後的吻痕。“需要我幫忙嗎?”甄幾道擔憂的看著池墨:“昨天我有些失去控製,對不起。”池墨低著頭沒有說話,胃裏的灼燒感讓他有些發暈。池墨的餘光掃了一遍周圍的環境,在不起眼處,池墨看到了自己的行李箱。現在最重要的不是和甄幾道爭辯誰是誰非,而是蘭教授的安危,如果自己態度太過偏執,惹得甄幾道再次失控,那可不是一次make love就能解決的事。甄幾道平常一直都很克製,無論是感情還是日常,但若是爆發,絕對是毀滅性的。池墨抬頭看向甄幾道,對方眼底的不安十分明顯,池墨相信,如果自己馬上提出要走,甄幾道恐怕拿根鏈子把自己鎖住,都不是說沒有可能。池墨穩住心態,微微拉開被子檢查身體,白皙身體上的吻痕幾乎布滿,像是要把人拆吞入腹般狠厲。“對不起。”甄幾道輕觸池墨的瘀血處,眉目間是滿滿的憐惜。“我胃好難受。”一陣翻江倒海般的痛意襲來,池墨麵色發白,手壓著胃部。蒼白的如同紙人般,似乎輕輕一碰就會粉碎。“我去定外賣。”甄幾道立即起身:“你已經一天半沒有吃東西。”“我想喝些粥。”池墨捂著胃,歪過身體,額頭上是細密的汗珠:“好痛,疼。”“我帶你去醫院!”甄幾道目光一滯,利落的翻出本來被藏著的衣服,池墨接過衣服,有氣無力的穿好。甄幾道拿了手機,帶著車鑰匙便抱著池墨下樓,一路上收獲不少目光,池墨在甄幾道懷中,眼睛發花,腦袋中“嗡嗡”個不停。周圍的一切似乎都成了虛幻的,各種聲音嘰嘰喳喳,但卻聽不清楚在說什麽。再次恢複意識時,鼻尖已然有了消毒水的氣息,池墨口幹舌燥的厲害,微微轉頭就能看到桌上的水杯。池墨努力的支起身體,想要去夠水杯,可無論怎麽努力,都是差一點點。一隻白淨的手握住水杯,池墨的目光沿著手往上看去,是小北冷清的麵容。小北長得嫩,又喜歡逗池墨開心,平常總是一副嘻嘻哈哈的模樣,如今這個模樣,池墨從未見過。“小北,蘭教授他怎麽樣了?”池墨一說話,隻感覺嗓子都不是自己的,發出的聲音無比糙啞。小北微微低頭,坐在了床邊,不知哪裏找來的棉簽,往水杯裏浸了浸,輕輕擦上池墨快幹裂蒼白的嘴唇。“小北,你告訴我,蘭教授呢?”池墨急切的想要知道事情的情況。“師兄。”小北再抬頭時,濃密的睫毛上已然掛上了淚珠:“師父他的隊伍,師哥師姐們……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