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不好走, 牧馬人給我牽了一匹灰色馬, 那馬也太瘦了, 騎上去感覺有點不適, 不是身體的不適, 而是心理上的不適,我可沒有騎在其他生靈身上的習慣,總覺得這樣很是歉疚。我前幾天稱了有一百四,下馬的時候,感覺那馬看我的眼神都不對了,可能是被壓的吧,還是汽車好啊,至少不會給我一個嫌棄的眼神。(老人家胖一點怎麽了?)9月12日。七一冰川,景色震撼,果真是“青山不老,為雪白頭”。路上看到了奇怪的野兔,還有一隻野鹿。牧馬人說,冰川融化的十分厲害,前不久他還看到過狼。9月13日。情況確實有些奇怪,以我的經驗來看,這事情也許與這裏的整個生態係統有關,有些複雜,想找小墨商量商量。小墨這孩子這周又沒有給我打電話,回去一定要好好訓訓。9月14號。原來我想錯了,這件事並沒有這麽簡單,這絕對是一個大發現!這裏超載放牧,過度墾伐,牧民瘋狂的挖中草藥,土地裸露嚴重,冰川退縮。人類一直都是這麽自私,不僅不給其他動物一條生路,連自己的子子孫孫也不在意,簡直是自私至極!愚昧!9月28日。離開古昆侖山,感慨甚多,如果和我的猜想無異,可能還要去一趟極地。生活還要繼續,可能是人老了,最近晚上總是做一些古古怪怪的夢。小墨今天來電話了,我這是第幾百次勸他成家了?根本不聽!現在的孩子咋都這麽倔呢?有個伴多好啊,真是傻孩子!池墨看到這裏,燈光突然亮了起來。節電模式關閉,說明有人來了,需要研究所的幫助。池墨看了一眼手表,淩晨三點。池墨走出辦公室,看到一隊穿著黑色製服的人前來,這是戰鬥組的,專門解決基地附近的流匪和活死人。之前池墨他們碰到的,不是流民,而是流匪。流匪手段殘忍,會製作土地雷和路刺,沒有了約束,隻有不斷的突破做人的底線。人類真的是一種很殘忍的生物,沒有道德和法律的約束後,遵從獸性,比活死人還可怕。流匪沒有固定的頭領,據說全國各地都有流竄,當然,也沒有人可以管到他們頭上。“你好。”領頭的黑製服麵無表情:“給你們送來了新的試驗品。”池墨點了點頭,所謂的試驗品,就是活死人,這是消耗品,昨天為了測試活死人腦細胞活性,已經消耗了兩個活死人。“一共三個。”黑色製服拿出單子,遞給池墨:“其中一個,有一點特殊。”“什麽特殊?”池墨淡然的簽上字,表示研究所已經接收。“有一個,據他的家人說,之前是異能者。”黑色製服麵無表情:“在被感染後,依然保持了一定的克製能力,竟然還能認出他們,給他們送去食物。”池墨把簽完字的單據遞給黑製服,“那你們倒是捉的巧。”“不是我們捉的,是他的家人問我們用五塊速食能量塊換的。”黑製服涼薄的一笑:“他的家人配合我們,用了一點小小的手段,很輕易的就捉到了,這東西反應過來後,還想自殺,被我截下來了。”“確實挺特別。”池墨帶上防護手套,口罩,拿出一本小冊子,開始記錄試驗品編號。“我可以問問你,異能者在什麽情況下會變成活死人嗎?”帶頭的黑製服有些不大安心,“我受過兩次傷。”“一般輕微的傷,異能者是不會被傳染的,除非是在非常嚴重的情況下,例如被活死人吃了小半個身子,已經沒法救治的情況下,才會被感染。”池墨語氣溫和。“可是這個被感染的異能者還很健全啊。”黑製服拉下籠子上的黑布,池墨看過去,正好迎上那活死人的目光,兩人皆是一怔。池墨手裏的筆差點掉下去,池墨強撐著,假裝不認識籠中人,看向黑製服:“也許他有自愈異能。”“自愈異能也會被感染啊。”黑製服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先把試驗品關進去吧。”池墨的緊緊捏著手裏的筆,低下頭去,掩飾自己的眼神:“那個特別的,關單間。”籠裏的活死人突然扒上籠子,呆呆的看著低頭假裝不認識自己的白大褂。即使自己的眼睛近乎瞎掉,但那個身影,那個聲音,一輩子也忘不掉。“唔,爹爹。”天天迷迷糊糊的走過來,與籠子擦肩而過。籠中的活死人不敢置信的看著小小的男孩,投入白大褂的懷抱。池墨摸摸天天的腦袋,抬起頭來,與籠中的活死人遠遠對視。“嚇,嚇嚇……”活死人扒著籠子,努力的眨著眼睛,但眼前卻是越發的模糊。“爹爹,那個人好眼熟。”天天歪著腦袋,看籠子裏掙紮的活死人。活死人的皮膚是瘮人的青白,有些地方還會有屍斑,眼睛灰白,沒有光彩,天天一時間隻覺得眼熟,還沒有認出來。“天天。”池墨蹲下,直視小家夥:“以後,千萬不要看到誰都喊爸爸,知道嗎?”“可是……”天天猶豫的看著池墨:“天天想要爸爸幫天天保護爹爹,天天太小了,還沒長大,如果天天長的和爹爹一樣高,天天就不要爸爸了。”池墨苦笑一下,究竟還是自己,沒有給天天安全感。“教授。”黑製服走出來:“試驗品已經安置好,你過去檢查一下。”池墨站起身來,點了點頭,看著黑製服們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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