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兒子今天也在帶債主上門 作者:桃李笙歌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爹爹要離開?”天天眨眨眼睛,有些興奮的拍手:“帶上爸爸嗎?”“帶。”池墨堅定的回應,“就是為了我們的安全,所以才要離開。”“帶上爸爸,天天就放心啦。”天天開心的跳下池墨的膝頭,顛顛的去房間,已然開始準備收拾東西。池墨微微歎氣,帶一個活死人在身邊,雖然不是什麽好對策,但是如果甄幾道不離開,結果很有可能像之前的幾個試驗品一般,在價值耗盡後,把屍體拖入焚燒爐,終成一堆灰土。池墨無論如何也無法看著這樣的事情發生,他畢竟是天天的爸爸,自己曾經的枕邊人。池墨自己也開始收拾東西,小北洗完澡出來,有些懵的看著池墨,“師兄,你要去哪?”“離開燕京基地。”池墨不想瞞小北。“不行。”小北堅決反對,“雖然燕京基地有危險,但你出去之後,危險更大,無論是流匪還是活死人,你都束手無策,你要是還記得寒宜家是怎麽沒的,你就乖乖呆著。等寒宜室和那女人接了婚,你的日子也許就會好過些。”“他不會放過我們的。”池墨繼續收拾手裏的東西:“你可能沒有看出來,這不單單是我的事,而是進化派和自救派的暗戰。寒家想慢慢瓦解進化派的勢力,剛好這麽一對沒腦子的父女撞上來。我們如果夾在中間,絕對會成為犧牲品。”小北愣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麽。“你仔細想想,寒宜室是寒家最後的血脈,寒老既然能為他的兩個兒子做出極光計劃,怎麽又會讓寒宜室娶那麽一個女人?”池墨從空間裏拿出一些食物,收在一個大紙箱中。“你的意思是,寒老根本就沒有想讓寒宜室娶副領主女兒的意思?”小北摸了摸腦袋。“當然。”池墨看了看手中食品的保質期,麵色如常,“即使雄獅陷於困境,也不會與豺狼低頭。即使短時間的妥協,也是在思考著如何把豺狼們一個個的吞下肚。”“副領主父女,就是豺狼之一,寒老想做的,無非是先把他們與豺狼群隔開,然後下口。而我們這些人,就是他挑起矛盾,隔離他們的工具。他們的婚事注定不成,就算沒有我的存在,也會有其他人來代替我的作用,好刺激的讓副領主父女凶相畢露,讓其他豺狼覺得這一對三低父女必須拋棄。”“怎麽會這樣?”小北意外的撫著胸口。“你再想想,自從我來到燕京基地,基本沒有見過寒宜室,算上今天這次見麵,也隻有三次。那是誰把我和寒宜室關係甚密,最後訛傳成了我和副領主女兒搶寒宜室的消息放出去的?這其中如果沒人引導,發酵,事情能成現在這樣?”小北恍然大悟,倒吸一口涼氣。“至於為什麽選擇了我。”池墨手一頓,轉頭看向小北,眼神中情緒不明:“你還想不到嗎?”“是為了給寒宜家……”小北明白過來,頓時感覺背後發涼。第49章 請隨意,我不看“但是, 如果你就這樣走了,寒老絕對不會放過你。”小北憂慮萬分。“所以我需要當機立斷, 最好今夜就走。”池墨把手裏的紙箱蓋好,“我總覺得, 今天的這一點點程度, 還達不到寒家想要的理想狀態。在他對我們下手之前, 我們最好做好防備。”“當當當”敲門聲響起, 池墨把紙箱塞入床底, 和小北對視一眼。小北捂著胸口,麻利的躺床上,脫鞋蓋被子。池墨理了理微濕的頭發, 前去開門。“不好了!”門口站著研究所的一個小輩, 此刻卻是眼睛發紅,神色中充滿著恐懼。“張教授自殺了!”池墨呼吸一滯, 險些失了分寸。“你說什麽?”“張教授是被副領主羞辱了,教授他平時就很敏感, 憂慮多思,這次遭了這人的羞辱,肯定是回來左思右想, 屈辱的難受, 然後就在研究所……”那人說著就哭了起來, 池墨定定的站在門口, 千言萬語最後隻化為離開的決心。“是, 怎麽了?”小北捂著胸口, 扶牆走來。池墨配合的一把摻住小北,佯裝出小北受傷甚重的假象。“張教授,去了。”池墨深深的看著小北,小北回憶起池墨剛說話的話,不由得心中一驚,略一思索,小北身體晃了晃,直接倒了下去。“小北,小北!” 池墨扶著小北,那小輩急忙也來幫忙,把小北扶到了床上。“小北傷的重,我和你去研究所。你先等等,我換件衣服。”池墨迅速的關上臥室門,和床上的小北一通眼神,換了衣服便趕往研究所。張教授在檢查中,無疑是對副領主最不滿的人,當場棄了白大褂,轉身就走。但按照池墨對張教授的認識,張教授頂多離開燕京基地,絕對不會輕易求死。在平日中,池墨曾聽聞張教授有個走失了的孫子,張教授也一直在拜托別人去找。張教授除了這個孫子,已經沒了親人,這個孫子是他活下來的動力,如今孫子還未找到,他定不會因為副領主的羞辱就想不開。池墨進入研究所,研究所的人員看到池墨到來,紛紛讓開一條路,讓池墨通過。張教授辦公室中的椅子被踢翻在一邊,人已經被抱了下來,脖頸中勒痕極深,整個人的麵容已經扭曲,看不出平常的慈祥模樣。池墨抬頭,看了看仍在空中晃悠的繩子,還有幾分眼熟。這繩子是大家平日裏整理完書之後,捆書用的,極其結實,研究所裏每個人都有那麽一兩條,池墨自己的辦公室裏也有幾條。池墨看著身繩子,緩緩垂眸,俯下身去,脫下外套,蓋在張教授臉上。張教授這麽注重身份的人,想必死後也不想讓自己的醜相被別人看到。池墨起身,看向研究所中的同事,沒有一個人說話,空氣近乎凝固,沉悶又充滿死氣。“張教授走了。”池墨聲音低沉,“大家節哀。”不少人看著池墨,似乎是期盼池墨能說出些振奮人心的話,或是告訴大家以後的路該怎麽走,哪怕是說一說無謂的雞湯也好。但池墨什麽也沒法說,池墨知道自己必走無疑,沒辦法給這裏的任何人承諾,哪怕一句,也沒有。